老楊似乎現了唐澤的反應,他的職業形成了他獨特的敏感。他看了看了唐澤,眉頭微微一皺,什麼也沒說。他大概也只是莫名其妙。
然而就連老楊也無法想到唐澤此刻的想法。唐澤在那一瞬之後,也極力的要否定自己的想法,可……可那實在是太像了!陳俊抱槍跑去的身影和那次在墳地逃跑的兇手實在是太像了!當時唐澤只是覺得那兇手的背影很熟悉,此時他才腦子間才驀然清亮,那熟悉正是來自陳俊。
然而,這又怎麼可能?陳俊為何要殺鐵正長?
唐澤飛快地搜尋著一切可能,但始終找不到半點可能。先不說陳俊是警務人員,就單說他和鐵正長的關係,那也是絕不可能的事。雖然他和正長不像正長和自己這樣的親近,但兩人的關係還能算上是好朋友,而且他們素來無仇無恨,陳俊的為人也夠義氣,他怎麼會……
不可能!唐澤最後這樣告訴自己,一定是產生了錯覺!
他把臉埋在雙手裡,作出疲倦的姿態,清醒著大腦。他不想讓人覺自己的異常。然後隨老楊一起去了外面巡邏。
天色已經黑下來,雪還在飛著,絲毫也沒有減弱的趨勢。醫院主樓的上方亮起了強烈的照明燈,院子裡彷彿又升起了一輪小小的太陽。
大家在警惕著,等待著。
終於,三個小時後,手術室大門開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邊走邊去著臉上口罩。片刻後,鐵正長被轉移去了病房。
鐵玉蘭迎上醫生:怎麼樣,情況怎麼樣?
中間那個較高的醫生笑笑:手術很順利,病人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鐵玉蘭立即握住了醫生的手:謝謝,謝謝你們,辛苦了……
隨後,她轉身對秘書說:小李,快,快去賓館準備酒宴,咱們要好好的謝謝幾位醫師。
醫師們紛紛推辭,但終究扭不過鐵玉蘭的邀請,隨她一起下了樓,坐進被雪片淋白了的轎車,在大雪中開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