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385章 裂風之刃
    說過,雖然我是黨員,但我不是一個純粹的唯物主,我也從來不擔心會遇到鬼。基本上,一個人遇到鬼的概率絕對比中五百萬要低得多。同理,我也從不擔心會遇到異形和哥斯拉。相比之下,我更擔心遇到自己的同類,在很多時候。

    自從原始社會開始,人類對自己的同類的殘殺就遠遠多於其他物種對人類的危害。尤其是當人類開始使用武器之後,我從來就不是個和平主義,雖然我渴望混吃等死,可是如果現在爆世界大戰,人類用核彈把自己搞得死光光,我也無求所謂。我喜歡泯然眾人,大家怎麼死,我就怎麼死,這我沒意見。

    但是我絕對不希望我死得很特別,比如說,在當代社會的歷史背景下,被人用弓箭射死。

    魏淅的警衛應該也有很不錯的能力,比如說,在我們靠近他們的營地的時候,他們也早就對我們的出現做出了預警。只是因為孫定超的意思,他們才沒有隨便朝我們開槍。這時候,他們負責警戒的警衛也出了預警,但是我們卻現,這個預警來得太晚了點。

    在這個寒冷而黑暗的時刻,正有大量的不明身份的人向我們湧來。我們趕緊撲滅了營火,進入警戒狀態,這些警衛的動作都很迅速和專業,一看就知道是當過兵受過特別訓練的。

    情況非常不樂蜂擁而來的人群已經從大方向上將我們包圍了,他們的速度很快,穿著很輕巧的籐制鎧甲,在奔跑中絕不出任何言語,每個人都背著一副弓箭,手裡還拿著一支長矛,看起來間還掛著一把砍刀。

    我只是在想,靠,有沒有那誇張的?

    海龜孫定超我:「怎麼辦?」

    我就很來氣,丫的幹嘛問我啊?孫超說:「在這裡,我們都是平民,而你是個警官應該是這裡警銜最高的景觀吧?我們配合警方的行動的。」

    我真想抽他一個耳刮子,們這些人算平民嗎?那你們拿的德國G36突又算什麼?要打,用G36對付那些拿弓箭的傢伙想怎麼都是一掃一片的,可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我都沒搞清楚,隨隨便便開槍,弄不好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種罪名要是扣在我頭上,我有幾條命啊?

    我了一下。用不了1鐘。我們所處地這個營地就會完全處於弓箭地射程之內了。然後再過1分鐘左右。這些人就會直接衝到我們面前。如果面對面用冷兵器交手管我們這裡地人有多牛逼。下場都絕對是會被亂刀分屍。所以管我很鄙視孫定超這個時候把我推到前面來。可我沒時間跟他鬼扯只能說:「放棄除了武器之外地一切東西。先撤了再說。」

    是不能隨便打地當然更不可能坐以待斃。我就不相信他們是拍電影地。衝到面前以後還會跟我們講講道理。

    撤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往更高地山上走。這和老鄭同學在記事本裡留下地路線圖方向搞反了。但是。即使現在老鄭在這裡。我們也只能往山上走。

    我讓王靖帶著隊伍走先。留下3個警衛和我斷後。黎雅也留了下來。我知道沒法勸。也沒動這個念頭。怕地就是肖會犯傻。要是她看到黎雅留下來也要跟著留下來。那我只有哭了。倒還好。關鍵時刻。肖同學還是比較讓我省心地。

    最近地一撥人。眼看著就跑到離我們不過1米地距離了。他們跑得更快。像被人用鞭子抽著跑一樣。我就很奇怪。我們是用夜視鏡才看到他們地行動地。難道他們可以直接用肉眼觀察到我們要跑。所以追得更快?

    我讓一個警衛朝天鳴槍警告。並且扯開喉嚨喊了一聲。停止前進。否則我們就開槍了!我覺得自己地聲音一點都不夠正派。倒好像我是地小軍官。而現在正朝我們衝過來地人是我黨組織地民兵義勇隊什麼地。

    槍聲在夜空裡顯得很響,但是那些人並沒有因此而停留。不,有幾個人停下了腳步,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落到我們身邊的箭支。其中一支箭,幾乎就是貼著我的頭皮落到我背後的。看來他們也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我跟離我最近的警衛把G36突要了過來,瞄準跑在最前面的幾個傢伙打了一個短點射。當然,我是往下盤打的,目的不是想殺人,只是想讓他們停住腳步。至於會不會打到不該打到的地方,那就是我無法控制的事情了。

    這一下還是比較管用的。儘管來人身份不明,可是,當他們排頭的幾個人在槍聲中倒地,並且抱著雙腿痛苦的翻滾的時候,後面的人到底是被震懾住了。他們的腿上也掛著籐甲,不過那玩意顯然沒有能擋住子彈。於是,他們停了下來。真是賤皮子,我說了不要上來偏要上來,現在好了,傷人了吧?

    我跟著又開了幾槍,子彈往他們前面的泥土裡面打,故意打得泥土飛揚的。然後,在他們做出更多的反應之前,揮手示意周圍的人撤退。

    剛一退,就有一個警衛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一支暗地裡飛來的箭支斜著插進了他的後大腿上。上身他穿著防彈衣的,這支箭卻插上了他的後大腿,我只能說,他也真夠衰的。我真怕他的夥伴一怒之下端著槍亂掃,不過他自己把箭支折斷,一瘸一拐的跟上了殿後的隊伍。

    我走在了最後一個,***我也能這麼英勇,放在一兩年前,這簡直就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其實我都是倒著走的,我太害怕一轉身有一片箭雨射過來的那種感覺了。籐甲,弓箭,***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啊!

    在我們後撤的時候,那些人沒有逼迫過來,沒有逼近,但是更沒有後退。目前,就我的觀察結果在我們後面的這些人大約有150人左右,距離遠近不等。他們手裡拿著弓箭,卻並沒有立即射,腰間別著砍刀,也沒有立刻撲上來。我知道,槍聲和子彈以及他們受傷的同伴給他們帶來的震懾是很大的。他

    是白癡會不顧死活的衝上來。

    問題的嚴重性就在於他們不退,而且在緩慢而堅定的向我們擠壓過來。當我們停下來鳴槍警告的時候,他們也就停下來。但是只要我們往後撤,哪怕一步,他們也會跟上一步。更為嚴重的是,他們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接近黎明的時候略估計,他們的人數已經接近300,並且仍在增加。而且從三個方向對我們進行包抄,只留了一條路給我們走。

    這是一種很古老也很實際的戰術,最後,他們絕對會把我們逼到一個無路可退的絕地。

    天已經快亮了在不用夜視鏡,我也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我們的敵人。除了身上穿著看起來非常古老的籐甲之外些人都戴著面具。那也是我非常熟悉的一張狀似動物臉孔的面具,而那個動物是那個死蜥蜴。

    我覺得心裡瓦瓦涼的。魏淅孫定超他們研究死蜴,現在一群蜴人會不會就是他們引來的呢?有沒有可能,如果我把魏淅他們交出去的話,這些蜥蜴人就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如果可以,我對天誓,我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和魏淅孫定超並沒有太多的交情,我只要保護好我那幾個女人就行了。

    就這樣對持著,緩慢的後著,天已經完全亮了。一直下著的凍雨在這個時候也停了,遠遠的雲層後面,隱隱的出現了一片陽光。我希望這是個好兆頭,不過,前景並沒有那麼樂觀。

    我們撤退的向是一片陡峭的山峰,腳下根本就沒有路。現在,腳下的山勢更加的陡峭,而我們周圍矗立起了一片一片的巨石。形勢變得更加的惡劣,非常的惡劣。這個地形,很容易進行潛伏靠近,即便我們拿的是槍而對方拿的是弓箭,這個地形也很快抵消我們的武器優勢,當這些蜥蜴人在巨石陣裡聲東擊西,神出鬼沒的時候,就是我們無路可逃,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

    於是,我堅決的制止了隊伍繼續退。我們不能進入那片巨石陣,絕對不能進去,如果這些蜥蜴人還是要逼過來,那現在就只能跟他們拼了。

    他們的人數雖然多,但是問了一下,我們這裡的彈藥還是足夠對付他們。我當然不會考慮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問題,他們人比我們多那麼多,這本身就已經是個很不公平的事情。

    我停下,蜴人也停下了。我下達了命令,我、黎雅、王靖還有3個警衛負責警戒,另外5個警衛和兩個嚮導就地根據地形佈置防線。他們都是在軍隊裡呆過的人,很清楚現在自己該幹什麼。警戒的警衛裡包括那個受傷的傢伙,蘭若淅已經給他做了包紮,不過,他現在的氣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現在,空閒著的就是魏淅、孫定超還有肖。我一想到我不明不白的被孫定超當做了免費的保安經理,就有點窩火。如果不是遇見了他們,我們繼續按照老鄭的路線圖沿著河邊走的話,沒準我們現在已經找到老鄭說的那個水壩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找到水壩了又怎麼樣,但我覺得肯定比現在的情形要好一些。

    那些蜥蜴人此時遠遠的站定了,人數還在增加,看起來,是打算和我們耗下去。

    我沖孫定超揮了揮手,這只海龜倒是不拿架子,微笑著走到了我身邊。

    我說:「靠,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是不是跟他們很熟,熟的話去打個招呼,他們這麼圍著我們算什麼啊。」

    孫定超說:「我就是愁眉苦臉,對現狀能有什麼改變嗎?」

    說起來,我倒也經常都是這麼想的。糾結也是過,沒心沒肺也是過|多時候,我寧願沒心沒肺的過。只是這時候我顧不上欣賞他,問:「這些蜥蜴人是什麼人?」

    孫定超說:「蜥蜴人啊。你不是說了嗎?」看到我有點暴走的傾向,他笑了笑,接著說:「我們不是搞人類學的,所以,你的問題要準確的回答很難。簡單的說吧據我們的調查,這片與世隔絕的群山裡面,隱藏著一個湮沒了的古老文明。學界稱為遠山文明,不過這種說法一直得不到承認……Okk,我再簡單一些來說,這些人是這個失落文明的傳承,他們以一種古老而原始的方式,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很多年。我們現在入了他們的領地。」

    我問:「能溝通嗎?」

    孫定超苦笑著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不是搞人類學的,當然更不懂他們至今沿用的一種古語。其實中興集團曾經組織過一個比較全面的考察隊進入這裡,包括考古學、人類學、民族學、地質學、生物學等多個專業的專家在內,也傳回了一些具有重要意義的成果但是後來,這支考察隊和總部失去了聯繫。總部派了幾批人進來尋找他們,結果都只是增加了更大的損失。不過也有成果,那就是他們在山裡建立了一個基地,晉曉鷗的飛機,原本就是準備往基地裡飛的。那裡有一個簡易機場。」

    中興的確夠牛們做的事,我敢說大多數的人和我一樣都不敢想。建立一個帶有簡易機場的基地,這不是一兩年的事情還一直覺得我們老家遠離城市,有點與世隔絕想到其實早就比我們地區更先進了。我們地區政府所在地現在都還沒有機場呢。

    中興早在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考察和經營這個地方了,老鄭他們那一支失蹤了的考察隊大概就是孫定超所說的最早的那一支。後來中興的人在山裡建立了據點,他們最大的成果就是「極樂淨土」這種利潤很高的毒品。還有,禍害不淺的蜴教。也許,在這裡建立基地以前,晉家在光陰市只能算是一個前途光明的私企,但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展成為籠罩了一整個城市的超級牛逼企業,他們的資本和組成果然是不乾淨的。

    應該說,很髒。

    我又問:「他們為什麼要跟著我們不放?是不是你們拿了他們的什麼東西?」我想,中興既然已經在這

    立了基地,肯定是打通了很多關節,在外面一直沒注意和干涉。本來這個地方確實就偏遠,就是我們縣城的人都極少知道這裡,而且,按照孫定超的說法,在有嚮導,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都還要在崎嶇複雜的山道裡走三天。山裡面還有電磁干擾,外界的人不知道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就不足為奇了。

    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建立基地,也肯定會和原本生活在這裡的蜥蜴族人打交道。我覺得還是叫他們蜴族人比較合適,畢竟他們是人,而不是人和蜴的雜交品種,我也不想去理會他們在學術界裡的正式名稱。從蜴族人對我們的舉動來看,絕對談不上友好,我也不相信中興早期在這裡的人就能和他們相處好。

    這是一對開和原住民的矛盾,何況,這個開開的東西還那麼的與眾不同。根據眼前的情形來看,這個矛盾應該已經造成過激烈的衝突。這就不僅僅是介入了別人的領地那麼簡單了。

    孫定超說:「最後重複一次,我和魏淅表妹是純粹的生物學,我們只想研究血斑鬣蜥和羅蕾萊草,從我們的研究來說,這裡是地球上最後的淨土。而犯罪的是晉有為和他的一整個團隊,我不排除魏淅表妹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中興集團的創始人晉儒愚先生。遠山文明的圖騰確實就是血斑鬣,我們的研究或許對他們形成了冒犯,但是,最終導致不可調和的敵視的,也是晉有為。」

    我最討厭這種打著學術的名義,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別人推得一乾二淨的人。這還不如像晉曉鷗那樣來得耿直,看來,和他們一道,我也真算是到了血霉了。好吧,要弄清事情的來源和本質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剩下怎麼從這些蜴族人的包圍中出去。

    我看著孫定超,:「你說,我要是把你們交出去,他們會不會放了我?」

    孫定超這個自詡儒雅的龜忍不住說:「**,現在我把你交出去的機會更大一些吧。別忘了,你們才人,我們這邊有十幾個。比槍們也絕對比不過。」

    我承認,他說話比我更靠譜一些。所以我歎了口氣,說:「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既然都上了同一條船,誰把誰推下去都不厚道。我看他們也沒有急著想傷人,要不試試看能不能溝通算語言不通,也可以畫圖啊肢體語言什麼的。」

    這時候,魏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冷的插了一句:「把你的女人交出去,我們就安全了。我雖然不是專業的人類學,但是我也算極少數瞭解遠山文明的人。他們性情彪悍,不可能因為畏懼我們的槍就這樣停止不前。事實上們大可以亂放一陣箭雨,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已經處在了他們的射程之內。他們沒有動手,就是因為你的女人。」

    我靠,我差點一槍把她幹我忍住沒動,是怕她的手下會突然對肖下手果那樣的話,我也要爭取一把抓住魏淅。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走到了我的身邊,不看我而是看那些糾纏不放的蜴族人。

    我了一口氣,現在淅可以說已經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了。我看著她那張佈滿紅斑的臉,忍不住說:「我看不一定吧,依照蜥蜴的審美觀,你才是真正的美人。」

    淅對我的挖苦諷刺並不在意,淡淡的說:「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她已經不是處女,而且懷孕了,她一定會受到最惡毒的詛咒。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現在,只有穿過巨石陣,進到裡面的山洞裡。他們不會追進去的。」

    能讓這些蜥蜴族人畏懼的山洞,裡面有什麼?

    魏淅像是有讀心術一般猜到了我的心思,說:「那是他們的禁忌之地。」

    這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得認真考慮一下,還會不會有別的出路。

    這時候,那個受傷的警衛突然大叫了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一片烏黑,雙手抓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起來。之前負責照顧他的蘭若淅一片的驚惶無措。這個情形不用太專業的醫學水平就可以斷定,他中了毒,現在毒了。

    魏淅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警衛,冷漠的說:「我製作的血清只能保證他活到現在,這已經延長了他幾個小時的生命。」另外幾個警衛都臉色凝重的朝這邊看過來,不知道是聽到了魏淅這種冷漠的語氣感到心寒,還是對現狀極度的恐懼。

    而這個時候,那些蜥蜴族人似乎不想再和我們對持下去了。他們的人數已經積累到了接近500,他們沒有耐心再和我們耗,開始分頭採取行動。在這些人行動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這些蜴族人穿的籐甲都是灰褐色的,獨有一個的籐甲是紫紅色的。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的,但是,似乎正是他,在指揮著蜥蜴族人的行動。

    我很想一槍幹掉他,擒賊擒王這個道理我懂,但是,他現在站在差不多500米以外的地方。我們現在手上的武器沒有一樣可以保證在這個距離擊中他,何況,他身邊還站著幾個侍衛準備用身體保護他。

    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能對魏淅說:「按你說的路線走吧,不過,誰來指揮?」

    魏淅對這個事情似乎漠不關心,孫定超看了看那些警衛,那些警衛看了看我,其中一個說:「警官,你來指揮吧。該怎麼做,你盡可以直說。」其他的人,對他的話表示了贊同。孫定超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這令他非常的不爽。但他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示什麼異議。

    那個還在地上翻滾的兄弟看來是沒救了,他痛苦的呻吟著,用最後的力氣對自己身邊的同伴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那個同伴就拔出一把M9來,幫他解除了痛苦。

    也許我們的決定做得完了點,也許我讓大家就地警戒的決定一開始就是個巨大的錯誤。當我們決定走向那個禁忌之地的時候些蜥蜴族人已經

    活動起來。他們就像我最擔心的那樣,分散潛入了巨石陣,時不時的,就有冷箭飛出來。

    現在,我們都知道那些箭支帶有可以致命的劇毒,魏淅雖然有抗毒血清,但也不過是延緩幾個小時而已。大家心裡都充滿了恐懼唯一能戰勝恐懼的,只有戰鬥。

    槍響了,此伏彼起。大家都沒有肆意的揮霍子彈,都是有把握一槍致命才會開槍。

    我和王靖、黎雅形成一個三角形,把肖和蘭若淅護在中間。王靖雖然對肖有些不滿,不過那純屬個人喜好現在,是我們同舟共濟的時候。在我們的旁邊,剩下的7個警衛還是很盡職的保護著魏淅和孫定超兩個嚮導早就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抱著頭混在隊伍中間。看起來他們和蜥蜴族人並沒有什麼交情,否則,我想他們早就「棄暗投明了」。

    這個巨石陣面積很大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著闖出去。這時候,即使那個禁忌山洞裡面有什麼妖魔鬼怪等著我們,那也還要我們活著進去才行。

    感覺走了沒多,就有一個警衛腦袋上中了一箭。這已經無所謂箭頭上有沒有毒,他直接掛了。他並不是唯一一個,很快有一個嚮導背上中了一箭。他沒有立刻死掉,而是痛苦的哀號著有人救他,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停下來為他注射抗毒血清。

    我也顧不上可憐他個蜴族人突然從我旁邊的一塊巨石後面衝出來,手裡的刀明晃晃的些直接扎進了我的脖子裡。我想這也同樣不需要在刀片上淬毒,一捅、一拉,就完事了。

    我當然比他幸運一些,因為他用刀,我用的卻是槍。我是憑一種直覺朝那個方位開槍的,很近的距離,一梭子彈將他整個打飛了出去。我換彈匣,又一個蜴族人撲出來,這一次是黎雅幫我解了圍。

    對我來說,這是一場沒來由,沒選的戰鬥。拿著現代化的武器對付一群使用冷兵器的古代人,看著他們倒在槍口下,我沒有任何的優越感。而當我看著身邊的同伴倒在弓箭和砍刀下面,則更加的感到沮喪。

    當我們終於看到巨石陣盡頭的時候,那8個警衛只剩下一半,最有一個嚮導也掛了。現在,連孫定超都撿起了G36,看得出,他也經受過訓練,只不過比起那些警衛來要差了很多。

    穿巨石陣,前面還有一片大約800米寬的荒地,荒地的另一頭,一個巨大山洞赫然在望。進入荒地,我們就沒有什麼掩護了,而那些蜥蜴族人則還可以躲在巨石陣裡向我們放箭,他們當中有人攜帶著那種射程很遠,貫穿力很牛逼的硬弓,那對我們來說,是個致命的威脅。

    了這時候,那就只有賭運氣了。

    肖不能奔跑,而我不想背著她,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我背上失去了呼吸。所以,我把打完了子彈的G35往地上一扔,將肖整個橫抱了起來。王靖和黎雅還是很盡職的再我身邊保護,小護士蘭若淅這時候完全不管她的老闆,就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們。

    由於抱著肖,我跑得並不快。當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的時候,那個穿著紫紅色籐甲的蜥蜴族人已經到了離我們很近很近的地方,他的動作遠遠比別人快得多。而我回頭看到的,也是我最不願看到的一幕。

    那個蜥蜴族人手裡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彎刀,那把刀的鋒利,彷彿隔著很遠就能感覺得到。那就像一把能把風都劈裂的刀,也許,該叫它裂風之刃。我看到的,就是這把刀,追著拖在最後的王靖,沿著他的後頸,豎著切了下去。

    那一刻,我完全僵住了。也似乎停止了呼吸。

    我甚至沒有注意到,那把刀帶著王靖身上的血線,又朝我的脖子進逼過來。我完全僵在了那裡,恍惚中,我彷彿看到王靖對我笑了一下,然後說,裂哥,快走。我以為這只是我的幻覺,可是後來肖說,她也看到了聽到了。也許是不忍辜負王靖,我明明是僵在了那裡,卻瞬間爆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我跳離了那把裂風之刃的攻擊範圍。

    一股銳利的空氣從我的身旁掠過,我覺得,我要是再晚半秒鐘,我和肖會一起被這道氣流切斷。

    但是,這股瞬間爆的潛能也僅僅使我逃脫了眼前的一劫而已。

    離我們最近的黎雅舉起了槍,可是,那把刀和刀的主人動作更快一些,竟然搶上一步,直接一刀劈在了黎雅手裡拿著的G36上面。這是黎雅從一個倒下的警衛手裡撿起來的槍。德國人做槍的天份和工藝大家都知道,可是,這把G36竟然被那把刀直接劈成了兩半。黎雅的手還沒有直接被切到,但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兩手的虎口都裂開了,她的雙手血流如注。

    萬幸的是,她沒有僵死在那裡。她用一個很不規範,甚至可以說異常狼狽的側滾翻,躲過了跟著劈上一刀。

    那把刀沒有去追黎雅,又轉而向我,他似乎對我,或對肖更有興趣。

    這時候,魏淅孫定超他們已經跑到了山洞的洞口。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頭救我們的念頭,但是他們站在原地朝我們這邊瞄準,卻不敢隨意開槍。

    誤傷的幾率很高。

    我能避開那把裂風之刃一次,但是第二次,我腿軟了。我抱著肖,看了看她,她對我笑了笑。認命吧,至少,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那把刀最終沒有劈到我們的身上,就在刀鋒已經離我們很近的時候,那個穿著紫紅色籐甲的蜥蜴族人突然向後猛的一仰。

    他不是在玩什麼高難度動作,事實上,是一顆子彈重重的砸到了他的頭上,在一團血花中,他的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掀翻了。

    這時候,我才聽到了一聲迴盪在空氣中的槍聲。是一種熟悉的重金屬帶來的響聲。(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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