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384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第384章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其實就在情理之中。比如說,魏淅和她的海龜表哥兼男友讓我感到非常的意外,但是馬上我又覺得這件事實在很正常。晉曉鷗就是追著魏淅過來的,魏淅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

    這裡是魏淅他們的營地,有簡易的帳篷。魏淅並不是一個人跑過來的,她也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我覺得好像我是在說伊拉克的某個民兵派別一樣,但事實的確如此。

    不過,魏淅的力量明顯的不如晉曉鷗強大,他們這裡只有8個警衛,看上去都是我們的同胞,不像晉曉鷗那樣搞成了一支多國部隊。除了這8個穿著山地迷彩,全副武裝的警衛之外,還有兩個嚮導,在他們的營地旁邊,還有幾匹馬。

    看得出,魏淅並不是倉促跑到這裡的。或者至少,海龜孫定超已經先來一步,把一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真正讓我意外的,蘭若淅小護士竟然也在這。而就在不久以前我跟她通電話的時候,她還和她姐姐姐夫一起在家裡吃飯呢。我不知道她是自願,還是被魏淅強迫著一起來的。如果是後者的話,我還得想辦法把她拉到我這邊來。

    魏淅大小姐女者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冷著一張臉。我要說的是,她的那張臉上已經佈滿了紅斑,我不能說她醜,說看上去很恐怖會更貼切一些。相比之下,孫定超這只海龜對我還是比較熱情。

    「啊哈」超見到我,就笑來,他示意周圍的警衛解除對我們一行人的戒備和敵視,說:「古警官,我覺得有一句古詩正好適合形容我們現在的狀況,那就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從海龜這種說話的語氣,我覺得魏淅臉上的紅斑貌似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可就算沒問題,要是我的女人臉上長滿了這樣的紅斑愁也愁死了麼還能如此的談笑風生呢?也許,只是我自己心理素質太差吧。

    他們的警衛下了槍,我當然也讓王靖和黎雅放下了槍。我說:「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直爽一些,這麼說吧,也許我們志不同道不合過,現在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魏淅小姐似乎是偷偷拿了別人的什麼東西跑出來的吧?」

    魏淅冷冷的哼了一聲:「事實剛好相反,我只是拿走了被別人搶走的東西。」

    我:「好吧,不管怎麼樣,晉曉鷗在找你。你這個侄女應該不是找你回家吃飯的。而坦白的說,我們也是被她脅迫著帶到這裡來的。他們的飛機在沼澤裡迫降,我們逃了出來們往另一條路走了。我希望我們互相能夠合作,對我而言曉鷗,以及她背後的晉有為和他們的集團一個涉嫌販毒,非法使用武力動不明真想的群眾加入邪教組織,還有,非法扣押警務人員等等,他們的罪名很多。隨隨便便槍斃幾十次都是夠的,你是聰明人,幫助我們將這些匪徒捉拿歸案對你來說很有好處。」

    孫定超呵呵一笑。微微地搖著頭說:「警官。這時候打這些官腔就沒意思了。我也承認。我們是志不同道不合。可我們確實有一個共同地敵人。晉家地恩怨我就不說了。我和魏淅表妹只對一件事情感興趣。那就是我們地研究。

    而晉曉鷗他們。感興趣地則只有利益。準確地說。毒品。」

    我們之間地關係怎麼說都不要緊。至少暫時我們形成了一種合作關係。我首先叫蘭若淅給王靖和黎雅處理他們身上地傷。順便給肖找一身乾爽地衣服換了。我用眼神示意黎雅從蘭若淅那裡瞭解情況。以便明確下一步該怎麼做。

    孫定超對我使喚他們地私人護士倒是表現得很大方。至於魏淅。她正在思考什麼問題。壓根就沒有理我。他們地營地裡有火。在寒冷地夜裡。火是好東西。

    孫定超和我並排坐在火邊。很客氣地給我遞了一支煙。說:「為了表示合作地誠意。我先給你介紹一下目前地情況。我是一個禮拜以前到達這裡。並展開準備工作地。我們地目標是找到血斑鬣地棲息地。現在可以肯定。它就在這一片大山之中。我們現在所處地位置是荏山脈地南端。這個山脈距離荏縣城地直線距離是123公里。但是。進山地道路異常地崎嶇和複雜。在兩個當地嚮導地帶領下。我花了整整3天地時間才進入了山區。然後。我們在這裡建立了一個臨時地營地。魏淅表是乘私人飛機到K市。又租用了一架直升機過來地。」

    難怪晉曉鷗直接就動用了一架支線飛機飛過來。她肯定知道魏淅和孫定超之間在山裡早有準備。她如果再慢吞吞地開車追過來。可能連魏淅地影子也找不到了。

    孫定超說:「晉有為欺騙了我們,他給了我們大量的資金,說是用來支持我們的研究。他利用了我們的成果,自己培植成功了羅蕾萊草,並利用變異植株,把它培植成了純粹的毒草,用它來提煉毒品。據我所知,這種毒品的麻醉效果驚人,純度和利潤也相當的驚人。為了追逐這個利潤,晉有為可以說是已經不擇手段,敢於凌駕法律和公理。」

    羅蕾萊草?我記得晉曉鷗說的是淨土草。相比之下,「羅蕾萊」這個詞比較洋氣和浪漫,她是傳說中萊茵河上的女妖,用歌聲迷惑河上行船的水手,然後將他們先姦後殺。不過對於我來說,淨土草聽起來更直白,也更實際一些。

    我覺得,像我這種不思進取,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就盼著能夠混吃等死的落後青年也許並不少。而像晉有為這種,已經有了萬貫家財卻為了賺更多的錢而不擇手段的人,恐怕也同樣不在少數。我們就像兩個極端,奇妙的是,我們的命運竟然交織在了一起。

    其實我覺得我還是要高尚一些,我除了有點不思進取之外,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害人。

    現在我對孫定超關於晉有為的控訴不太感興趣,我問:「有手機嗎?借來打個電話。」

    「手機?」孫定超很好笑的看著我,說:「古警官你真幽默,你覺得這裡半徑兩百公里會有手機的機站嗎?」

    我說:「那不一定,移動的廣告不是說他們的網絡覆蓋已經遍及全國各的每一個鄉村嗎?移動不行還有聯通通不行還有天翼呢。」

    孫定超說:「半徑200公里範圍內算是軍方的無線電也無法連通。」

    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切,昨晚上我還看到有過,沒有無線電,你叫他們怎麼飛?還有不是說魏淅小姐是坐直升機過來的嗎?」

    孫定超說:「我不知道你說的兩架飛機是怎麼回事,也許就是軍方特意利用這裡的電磁條件做飛行訓練的。你可能是個科學白癡,簡單的跟你說吧,我們所處的位置存在著強烈的電磁干擾,這個干擾來自地下。原因我沒法跟你解釋了,但是結果就是,在這個電磁條件下所有的無線電波都不可能成功的連接。但是這不代表飛行器不能順利飛行,Ok?」

    我說:「我有兩個問望兩位大學者大專家能夠解答。孫博士,你剛才說到有為利用了你們的研究成果,用來培植出可以提煉毒品的羅蕾萊草對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個純度和利潤超高的毒品目前在市面上的代號叫做『極樂淨土』對不對?」

    孫定超點頭,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他很聰明,知道這並不是我要提的問題。

    我也點了點頭,和這樣的人說話有個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對方聽不懂你的話。我接著問:「那麼好,我的一個疑問是,根據我的調查,『極樂淨土』這種毒品最早恐怕在民國時期就已經出現了。我查過一系列相關的案子,通常,吸食了這種毒品的人,都會選擇一種很慘烈的方式自殺,那就是割斷自己的頸動脈。

    這裡面還有一宗教殉道的意味,而這個宗教正是以你們研究的那個死蜴為圖騰的,目前,他們已經被定性為邪教。你說是晉有為利用了你們的研究成果,那麼在你們的研究成果出來以前,那些毒品是怎麼出現的?」

    孫定超說:「這麼來回答吧。有為利用了我們的研究成果以後,羅蕾萊草的培植進入到批量生產的階段。而在此以前,這種植物的存在是自然界的一個偶然現象。就像罌粟,它只不過是曠野裡生存的一種植物,用它來做鴉片,那是人類的豐功偉績。我和魏淅表妹研究這些生物的目的不是為了製造毒品,但是,科學救不了人心。至於毒品,其實毒品和宗教都是人們心靈空虛之後找到的寄托,只不過他們走的路子不同,如果不巧這兩條路在某個階段出現了重合,那就是你說的邪教了。愛因斯坦和原子彈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這個傢伙很,我隨便問個問題,他都能給我回答得很深刻。其實人心也不歸我管,我也沒那個本事從人心的角度來根除人們對毒品的依賴,我這個人,沒有太遠大的理想,但是也從來不覺得心靈空虛。就算窮得只有時間可以拿來揮霍的時候,我也沒有覺得我非要依靠藥物醉生夢死才活得下去。

    孫定超問我:「警官,你說,底是人心可怕呢?還是毒品可怕?」

    我:「靠,這個問題不歸我管。我只是混口飯吃,屬於我職責之內的事情,而且又繞不開的,那我只好去做。反正,吸毒就是犯罪,販毒製毒更是重罪,誰犯罪我就誰。就這麼簡單,空虛不空虛,那是你們這些有錢又有閒的人想的事情。你給我的答案就是,晉有為利用你們的研究成果之前,這種毒草就以一種野生的狀態存在對吧?然後有人利用它做成了毒品?」

    孫定超看見我對他的高深見解沒趣,感到有些失望和無趣,不過他還是耐心的回答我說:「的確如此。」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接著問二個問題。這個什麼狗屁的羅蕾萊草和那個死蜴是什麼關係?你們研究的是死蜥蜴,是怎麼和這個毒草交纏在一起的?」

    孫定超沉默了一下,說:「對不起,這屬於我們的學術機密。還有,血斑鬣蜥和羅蕾萊草都是我的導師申報的專有學術名詞,請你不要用死蜴和毒草這麼可笑和幼稚的詞語來稱呼它們。」

    去你奶媽的學術機密,我很火大的看了孫定超和魏淅一眼,說:「我不知道什麼學術機密,可要是這個問題你不願意解釋清楚的話,按照我的理解,反正你們就是協助晉有為培植毒草,製造毒品為禍世人。而且你們是明知故犯,還暗中協助邪教組織。」

    孫定超苦笑了一下,說:「這倒是個很大的罪名。這樣吧,我們既然能在這都遇上了,就像古人說的,那是天定的緣份。我不介意你們跟著我們的隊伍,很快,我們的研究就會得出最後的成果,到那時候,你就可以親眼看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我對他們的研究不太感興趣,而且我隱隱覺得非常的危險。就算是他邀請我見證他們的科學研究,我也覺得很可能沒安什麼好心。我沒有立刻回答他們,沒想到一直都沒說話的肖這時候接話說:「好,我們就跟你們一起去見證你們的歷史性成果。我想知道,中興集團在十幾年前,是不是就組織過類似的考察?」

    王靖對肖的插話非常不滿意,他們這個時候都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出來烤火,也許是因為傷痛讓他覺得窩火,也許是他打心底護著黎雅,所以他就不太高興的說:「要去你自己去,不要用上『我們』兩個字,我們並沒有打算陪你一起去。」

    肖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屑於跟他糾纏這個問題。但是她又看了我一眼,脾氣反而收了一些,說:「對不起,古裂,也許我說話欠考慮了。不過,這對我很重要,即便你不願意陪我一起,我也總是要去的。」

    這是大美女的必殺技。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裝出來給我看的,可這也更讓我無從抵抗。我只能笑了笑,說:「我知道我很挫,可是,我不去,你惹了禍誰來給你擺平啊?」我看了看王靖,他雖然對肖有點不滿,可是跟我講義氣。既然我發話了,他也只好說,你是領導,你怎麼安排我怎麼做吧。

    黎雅就什麼都沒說,我不敢物問她什麼,不說話,當默許吧。

    蘭若淅看著我和肖、黎雅三個人,似乎很想來搗一下蛋。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的話,我看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興風作浪給我製造麻煩的。

    當然,我寧願她有時間給我製造點麻煩,因為那種麻煩大概不會死人。而我們現在面臨的麻煩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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