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正文 第265章 搞定了,但並不是結束(大章求月票)
    從狼狼的角度,是不可能看到我的,但是,可以看到蘇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看到了,但是,我聽見蘇纖輕輕的驚呼了一聲。那種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明顯是裝不出來的。我一開始心想壞了,女人真是,關鍵時刻怎麼能隨便亂叫呢。但是我馬上又發現,蘇纖這一聲叫得非常好,而且非常及時。

    因為我看見,一直疑神疑鬼,像個鬣狗一樣到處查探的狼狼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甚至也不急著上樓來檢查了。這就好像貓捉老鼠,貓已經發現老鼠就在它的活動範圍之內了,什麼時候去做,那就是隨心所欲的事情了。

    所以,就連狼狼也跟著李志剛一起在旁邊給虎徹起哄,兩個人興高采烈的在那裡喊:「揍他!揍他!對對,再來一個!」

    劉昊對虎徹,按道理是不會吃虧的。我就不行,雪冰魂雖然說我有進步,但是有一句說一句,人家虎徹是從小練武功的,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再練十年也不一定打得過他。除非我吃了武俠小說的仙丹,或者有世外高人把他幾十年的內功一下子傳給我,就像虛竹那樣。但是要打死虎徹,不需要打通任督二脈,我已經把消音器套在槍口上了。

    手槍套上消音器和做那事戴套子的感覺那可不一樣。後者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總有點隔靴搔癢的感覺,但是前者,就非常適合我這種悶騷型的人才。而比起狙擊來,這種距離現場很近的感覺又明顯要過癮一些。

    不過,劉昊現在形勢不太好。問題就出在他的後腰上,被夏雪扎的那一刀,這才兩三天的時間,不要說傷癒,就是剛才劉昊打那一架,已經可以看到傷口那裡有血浸出來了。我說過。這屋子裡的光線不大好,本來就只點著一支蠟燭,現在已經燃得快到底了,那火苗子跳得厲害。但是,我還是能看到劉昊腰上的血滲出來,因為這傢伙裝騷,他穿的是一條白色地休閒褲,說蘇纖喜歡。

    李志剛也發現蠟燭快滅了。就叫喚著:「狼狼,看看周圍還有沒有蠟燭。點上,點上,要不看不到了多枚意思。」

    狼狼猥瑣的一笑,在放蠟燭的破桌子上找了一下。說:「還有半包。」

    李志剛哈哈大笑,說:「點上,點上,全點上。我賭虎哥用不了五分鐘就可以把這傢伙打殘。看他還有多牛逼。你看他腰在流血,會不會是腎給虎哥打破了?哎呀,男人腎要是不好,有女人有什麼用啊。哈哈哈。」

    狼狼把半包,5支蠟燭都點燃了。分別放在屋子裡的幾個風吹不到的角落。這間破屋子頓時明亮了許多。這時候我也才看清,這是一間很老的木屋。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留下的。用來拍恐怖片簡直是絕配。《倩女幽魂》當年要是找到這屋子,說不定能拍得更經典一些。說不定。這屋子的某個陰暗角落裡,就藏著某些不乾淨地東西。

    我這麼一想。頓時就覺得背後涼颼颼地。趕緊在心裡說。罪過罪過。打擾了你們。有怪莫怪啊。

    狼狼又往閣樓上看了一下。蘇纖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什麼。竟然還探了一下頭。哪個狼狼就更加猥瑣地笑了。我看了一眼蘇纖。突然發現。她剛才叫那一聲。還真不是給嚇出來地。她做殺手地女人。潛質非常高。

    可是劉昊看樣子撐不下去了。他被虎徹逼到了角落裡。活動地空間越來越小。活動空間越小。他地危險係數越大。我準備射了。我是說射擊。

    這時候狼狼猛地扭了一下頭。跟著他地視線。我看到被扔在角落裡地彪哥動了一下。似乎是發現有人注意他。趕緊又不動了。

    李志剛也看到了。他立刻拉下臉來。和狼狼對視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地手勢。靠。估計他們是擔心彪哥一直醒著地。把他們剛才地話都聽到了。他們剛才地話裡面比較關鍵地一句是要去拿彪哥地貨。反正不是毒品就是軍火吧。明顯是賣給了彪哥地。又想耍手段拿回來。這不叫黑吃黑。而叫白吃黑。誰讓他們是警察呢?現在彪哥既然有可能聽到了。那他們原來地打算就走不通了。

    李志剛很冷地說:「把他做了。正好這裡有人可以頂罪。正好。那筆貨我們可以帶隊裡地人去抄出來。老頭子說我在隊裡一直沒有成績。所以不好幫我提上去。這次有了。」他說著扭頭看了看還在和虎徹惡鬥地劉昊。從他臉上那種陰險地笑容可以看得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要偽造現場。弄得好像劉昊和彪哥火拚而死。對於經過警校專門訓練地李志剛來說。地確也不是什麼難事。

    彪哥看來真的非常倒霉,先是被劉昊這個變態,話都沒說幾句,就把他幾個打麻將的兄弟捅了。現在又遇到了李志剛這個變態,不但要明搶自己收了錢的貨,還要藉機給自己撈政績上位。無毒不丈夫,我以為李志剛只會耍寶,丫的也很陰沉的嘛。

    站在一個警察的立場,我應該立刻站出來制止罪案的發生。但是我沒有那麼做,李志剛的話已經傳到後台了,我又拿出了手機,我只能說我運氣好。誰讓李志剛這麼變態,非要把屋子搞得這麼亮,距離雖然遠了點,可是我拍下來的視頻經過技術處理,絕對能清楚的看出李志剛和狼狼的樣子來。

    我以為那個狼狼只是個富家子弟,因為從小不學好,所以喜歡和道上的人混在一起。充其量,也就是個紈褲子弟吧。可是我沒有想到,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他竟然會親自去做。他沒有拿自己的槍,而是跟虎徹的另外一個手下要了一把五四式。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看來這傢伙的陰線指數比李志剛強多了。

    彪哥大約也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本來裝作不動的,這時候又使勁的掙扎了起來。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

    狼狼嘩啦一聲上了膛,說:「彪哥。不好意思。你要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們拿回那批貨回來就算了。你既然聽到了,就當幫幫忙吧,你的馬子,我們會給你照顧好的。」

    「砰」的一聲,我操,他真地開槍了啊!現在的有錢人玩的東西真是非同尋常。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新警察故事》,成龍不就是被一幫有錢人的少爺玩得差點殘廢了嗎?額滴神啊。這是什麼世道啊。

    這時候我也不用開槍警告了,寫報告的時候。我可以說,我當時正在收集證據,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行兇殺人,所以。我來不及再警告……其實我也沒怎麼寫過報告,以前有行動,搽屁股的活都是林森做的。

    我的第一槍打在了狼狼地右臂上,就在他的慘叫聲中,我趕緊又打了虎徹一槍。這一槍從他腹部側面穿進去,子彈好像沒有出來。結了,他手裡肯定有命案,查出來也是槍斃。就算查不出什麼命案來。今晚上地事也夠他在裡面蹲的。殺人了,他怎麼也算同犯吧。我這一槍可能打不死他。但是子彈沒有出來,對器官的破壞有多大。那就要看醫生的本事了。

    我真感謝狼狼,他把彪哥殺了。彪哥家裡那幾具屍體,那真是死無對證了。

    這兩槍一開,我就從閣樓裡跳了下來。我地槍聲很微弱,但是李志剛還是很快的就拔出了槍來。我跳出來時不想連累蘇纖,閣樓的木地板是不可能擋得住子彈的。李志剛開槍也挺快的,但是我不得不說,他的槍法太爛了。他第一槍沒有打中我,距離是很近,不過這也不怪他,只能怪我出現得太突然。還有,就是他們太當自己是個東西了,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搞定,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裡。

    狼狼算是疑心大的了,查完了整個老屋,就剩下閣樓。因為蘇纖的輕叫,他就放鬆了原有地警惕。難道他們就不能更認真一點,查清楚了到底還有沒有人,再做那些行兇殺人地事情嗎?所以說,像我這種凡事都很小心,從來不把自己當人物的人物活得更就一些。雖然,活得再久也不一定有他們哈皮。

    李志剛第一槍沒有打中我,就沒有機會開第二槍了。其實我和他幾乎是同時開槍地,我剛跳出來,慢了零點零一秒,他沒有打中我,但是我準確的打中了他地手腕。緊跟著我又開了一槍,打中了虎徹的另外一個完好地手下。對他我就沒有這麼客氣了,直接爆頭。

    真希望問問李莎,我現在開槍的速度和準確度,可以打多少分。肖和她見過面了,可是,她到底在哪呢?

    劉昊現在累得快脫力了,滿頭的汗,臉色蠟黃蠟黃的。扯平了,今天我們流的血都不算少。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鄙視。鄙視毛,我還嫌出來得早了呢。最好就是讓他被虎徹打殘,我會好好幫他照顧嫂子的,哇哈哈。

    胖子和王建剛被劉昊打得有點慘,我剛才在閣樓裡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才發現,兩個人臉上幾乎都紫了,胖子斷了一條腿,瘦子有隻眼睛在流血,估計夠嗆。他們的反應慢太多了,我等到他們拔出槍來,準備朝我開槍的時候,我才開槍射擊。在這種情況下,我這麼做是很合乎規矩的。

    他們也許有命案,也許沒有,我不是法官,所以我也沒有權利審判他們。只是我的槍法不太好,距離太近,子彈穿透肝臟這也不是我故意的……

    李志剛手臂中槍了還想跑,我就不再跟他客氣了,後面這一槍打在他大腿上。子彈也沒有穿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ZC100的穿透力有問題,還是李志剛和虎徹自己的點子太差。

    李軍帶著檢察院反瀆職侵權局下屬的特別小組和林森一起出現的時候,我已經讓劉昊和蘇纖先走了。林森當然知道劉昊的存在,交代這些東西,他比我在行得多。現在,有我手機拍的視頻,有錄音,李志剛和狼狼怎麼定罪我用不著去操心。他們首先是要送到警察醫院去把槍傷治了,這個案子因為牽涉到警隊的榮譽,肯定不會對外公佈。而且,主要經辦的就是李軍那邊。刑警隊會配合他們的調查。

    我和林森、李軍上了一個車。最後這一下,雖然很輕鬆,但是今天的整個過程,已經讓我累得快要虛脫了。林森給我遞了一支煙,我想起我戒煙了的,不過這時候也管不了,抽一支多少能提點神。

    好久沒抽了,忍不住咳了幾聲。林森和李軍都很鄙視我。李軍說,丫地娘娘腔。

    我懶得罵他。只是問:「這些東西夠用了吧?」

    李軍說:「告倒李志剛夠了,但是要扳倒他老頭子,就要看他,還有狼狼怎麼說。不過那個狼狼因為藏毒被關進去過。估計還能查出命案,李檢雖然可以說他不知情,但是運作這樣的人進警隊,瀆職是肯定跑不了的。」

    我噴了一口煙,說:「那你以後也不用再叫他李檢了。」

    李軍嘿嘿一笑,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不定他這裡下了,又可以到別處高就呢。這件事。我們肯定會一查到底的。」他們檢察院裡反李的那一派這一下可高興了。只要追查下去,李志剛的老頭子屁股要是乾淨的。我們都可以到街上裸奔。就是看上面讓他們查到什麼程度。

    我就問林森:「老大,我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是不是還要想以前一樣。來個什麼領導,又把我的功勞拿過去了。」

    李軍搶先回答說:「對於具體偵查辦案地警員。出於保護的目地,我們肯定不會公佈他的資料。」

    我靠了一聲,說:「那也就是說,我總是當炮灰。死了白死,不死也別想領什麼功勞。」

    林森說:「廢話!我倒是可以為你請功,可是你敢領嗎?你知道高空在我來之前說了什麼嗎?他說他要親自會見一下立功的警員。楚局找借口把他叫出開會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回去我帶你去見見高局?」

    我只能沮喪地說:「算了。對了李軍,李志剛這案子會牽涉到高空嗎?」

    李軍說:「可能會傷到一點皮毛。因為李志剛在刑警隊一直在他直接管轄的重案組,出現這種警隊的蛀蟲,他身為主要領導當然有責任。但是,除非有更多的證據,可以直接指控他,基本上,他也就是寫寫檢查就過了。」

    林森說的話更讓我心涼,「李志剛都能查到你,高空就更不是問題了。估計下一步,你可能就要和我一樣,在明面上和高空較量了。」

    我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說:「我還是願意躲在背後,當炮灰就當炮灰吧。」

    林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革命的鬥爭是多種多樣地,只要組織需要你,做什麼你都要義不容辭,興高采烈才對。」

    我操,我頂你個爛肺!誰讓你拍我肩膀地?我和你很熟嗎?他拍我右邊肩膀,我痛的慘叫了一聲,他趕緊道歉,又拍我左邊肩膀,我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末了林森安慰我說:「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局領導只是在有些問題上意見有分歧,外面地人謠傳說這是警隊的權力鬥爭,這種說法是極其不負責任,又極其需要負責任地。不管是楚局高局,楊局趙局,還有張政委,都是局裡的領導。你不要有山頭主義思想,說某某是某某地人,這都是違背我們黨的原則的嘛。」

    不光是我鄙視他,就連李軍都忍不住給他豎了一個中指。

    林森隨後給我解釋說,所謂的走到明處,大概是由楚局親自提拔我到某個部門擔任職務,這就打上一個比較明顯的楚局的印記。反正我本來也就是他們這條船上的。他還說我有山頭主義思想,鄙視死他!直接進市局的刑警總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更大的可能是就在明秀區分局先提一個位置。我到南山所就任也沒多久,最快,估計也是明年的事情。就我現在遇到的這些事情來看,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還很難說的,管他媽的吧。

    但是不管我個人的職務怎麼變,熾天使部隊依然屬於特殊部隊,是不會對外公佈的。

    有時候好事和壞事之間是互換的,李志剛要不是剛好綁走了蘇纖,逼得劉昊發了狠,靠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擺平他。搞定李志剛不見得萬事大吉,說不定更大的麻煩會接踵而來,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事情,只能一件一件的面對,一件一件的解決。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搬家了。也正好,肖要走,她還挺喜歡這個房子的。

    回到市區,已經是深夜了。我打了個電話給肖,向她報平安。這是一種習慣,對她而言也是如此。然後在電話裡我們都突然想到,等到肖真的去了非洲那麼遠的地方,我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一個不管多晚,每天總要打個電話報平安,另一個不管多晚,都要等著這個電話,我們就都說不出話來了。那一刻,我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睛裡有東西,雖然知道肖看不到,我還是匆匆的掛了電話。

    她在那邊,也許已經流出眼淚來了。不是也許,這個愛哭鬼,肯定是忍不住的。

    我一個人盲目的在深夜的街頭走著,甚至忘了要去打狂犬疫苗。

    我們盡情歡好的那個夜晚沒有下雨,這個時候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天空卻刷刷的下起來雨來。我的耳邊,飄起了王傑的那首歌:

    「獨自走在下雨的黑夜裡

    是雨是淚我也分不清

    每天每天都會問自己

    今夜夢裡會不會哭

    我一個人獨自守著我的夢

    我只希望躲在無人的角落

    我不在乎別人都在說什麼

    我只希望能夠不再受傷害

    獨自走在走不完的長路

    想要忘記忘不了的人

    每夜每夜心碎的邊緣

    眼淚已干沒人看見

    我不想說只因誰也不想聽

    我已習慣自己說給自己聽

    我不想問哪裡才能找到愛

    我已習慣自己帶自己回家」

    王傑的聲音,很憂鬱,不太適合猥瑣的我。只是,也許,我是要重新習慣,自己帶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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