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正文 第249章 記事本(求月票推薦票啊)
    裝?我想告訴他,我有照片為證的。但是,跟這種人我懶得說,我更關心的是,劉昊這傢伙能不能把電車之狼,哦不,電光之狼找出來。那傢伙腿上被我打了一槍,依然很裝騷的跳進了江裡,但是,當時我沒有發現子彈穿透他的大腿,應該是留在骨頭裡面了。我不相信他以後用腿的時候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劉昊說,等你搞定了愛德華和飛天豬,電光之狼自然就會出來了。

    希望那個時候我還沒掛。不是我缺乏信心,這些人以殺人為職業,成天沒事就在琢磨怎樣摧殘自己的同類,而我們,有太多的俗事雜務要操心。我相信劉昊真的是想幫我幹了這一票之後,洗白過去,和他的小學老師一起過日子。不相信也得相信,我都沒有選擇了。

    雨還是下得很大。回到所裡的時候,李天昊和關飛已經把邵陽帶到所裡了,現在所裡的事情都由言滄海在負責。這個小派出所實際上沒有那麼多事,有他和胡歡帶著幾個兄弟,已經足夠了。

    我讓李天昊關飛和劉昊鬥著地主,自己把邵陽叫進了所長辦公室,言滄海也在,這個事情我不想瞞著他,我只是不能告訴他我們具體的行動和部隊組建的背景。如果他自己能猜到,那是他自己的本事。邵陽是挺帥的一個小伙兒,長長的頭髮,帥而憂鬱。不過帥也不定事,女朋友照樣會跟有錢有勢的男人跑。言滄海問他要不要抽煙,他搖了搖頭,從見到我開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我身上。

    我說:「有話你就說吧。但是我不接受你的表白,我喜歡女人,這一點,希望你明白。」

    邵陽笑了一下。他笑起來的時候像馮德倫,但是他即使笑起來還是擺脫不了那種憂鬱的味道。可惜了,他要是讀的是文科類院校,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大學生。而在他們學校裡,雄性動物太多,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帥不帥了。他說:「警官,我想問一下,曉琪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說:「這個案子早就結案了,自殺。還需要問嗎?」

    邵陽說:「曉琪不可能自殺。她一直對我說,她再也不想過以前那樣地苦日子,一個想生活得更好的人,怎麼可能自殺呢?還有,你們今天去找夏老師,肯定也是和曉琪有關的。」

    我搖頭笑著說:「說得好像你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一樣,我們去找夏老師不關曾曉琪的案子,而是因為夏老師失蹤了。她家裡報了案,我們去瞭解情況。」

    邵陽看著我意味深長的一笑。笑得很老成,一點也不像一個大二的學生。他說:「警官,夏老師不可能有家人為她報案的,因為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孤兒,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孤兒院裡長大的。」

    我和言滄海對視了一眼。說:「對不起。我們地資料不是這樣地。」

    邵陽說:「警官。不用在詐我了。我可以把我知道地事情都告訴你們。但是。前提是你們一定要幫我查出曉琪地死因。」

    我說:「知道真正地死因又怎麼樣?第一。人死了。你不可能讓她復活。第二。如果你想報仇。那就等於自殺。我們地社會是法治社會。你在孤兒院長大。考上了大學。應該不是為了最後被槍斃地吧?當然。我很高興你能夠向我提供孤兒院地情況。而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錯。我也很懷疑曾曉琪不是自殺地。她地身上有注射地痕跡。但是。我們沒有找到真正有用地證據。這只是我地猜測。我會查出這個案子地真相地。不過不是為了你。你需要做地就是做好你自己地事情。去過正常地。也許有些平淡和庸碌。但是實實在在地生活。」

    我覺得我似乎有點老了。我竟然開始規勸一個比我小不了幾歲地人去過正常地生活。其實我自己是很想過那種不用擔驚受怕。默默無聞而又平平安安地生活地。我知道自己沒法再去選擇。所以我希望這個挺帥氣地小子能平靜地生活下去。

    邵陽看著我說:「警官。你是第一個這麼規勸我地人。以前。別人常常對我說。你這輩子一定不要平平淡淡地過。你一定要出人頭地。證明給那個曾經拋棄你地人看。你是多麼地了不起。怎樣才是出人頭地呢?那個人說。首先。要有錢。要有多到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地錢。還有。要有權勢。可以一句話就決定一個人地生死。可以讓所有地人都匍匐在你地面前。這個人。是我們以前在孤兒院地大姐姐。她一直很照顧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後來。我親眼看到她死了。自殺死地。可是。我照著她說地話不停地努力。最終考上大學地時候。我突然發現她沒死。而且。還變成了我們地老師。」

    邵陽停了一下。言滄海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水。情緒有些激動。我相信每個人遇到這樣地事。最開始都是無限驚駭地。關於出人頭地地那個理論。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那也就是一種生活態度而已。儘管或許有些激烈。

    邵陽接著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很吃驚。我想我可能認錯人了,有時候人和人可能會長得很像,儘管機率很低,但並不是不存在的。而且,她用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名字,甚至連口音也不同,我就想,我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

    我看了看表,我不太想聽他講故事。耳機裡傳來第一小組組長米莉婭的聲音,他們現在已經帶著史密斯老太太住進了預定的地點,在朝陽區近郊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那裡遠離鬧市區,房子很大很空,觀察的視線很好。遇到什麼特別情況,也不會波及到平民。

    邵陽看到了我的不耐,說:「警官,我不是在講故事。一般來說,我們孤兒院的孩子有三種出路在小時候就被領養;長大了離開孤兒院自謀生路;運氣特別好。有人資助有機會考大學。我們的院長是一位美國來的老太太,她地心腸很好,幫助很多孤兒院的孩子獲得了新的生活。但是,我後來發現,很多孤兒院的孩子離開以後,並沒有真正像我們看到的那樣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特別是女孩。她們往往很小的時候就被領走,但是,她們並不是被善良的人家領養,而是經過選拔和訓練。過上了另外一種生活。」

    我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邵陽說:「孤兒院裡真正管事地人不是院長,而是院長的助手,她跟院長信了教,教名叫瑪利亞,她有一個記事本,詳細的記錄了最近十年來進入孤兒院的孩子,以及他們被領走以後的資料。幾年前,有人想要領養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我去求院長,求她不要答應那個領養人的要求,我說我要讀書,我一定能考上大學的。那時候我在社區中學讀高一。我去找院長的時候,發現院長和瑪利亞在爭執著什麼,她們講的是英語,而且口音很重,又很快,我不大聽得懂。她們在院長地臥室裡吵得太厲害了。沒有發現我,我本來只是想坐在房間裡等她們的。因為我害怕,就躲到了角落裡,然後,我發現了米莉婭的記事本,就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几上。」

    言滄海很懷疑的問,「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放得這麼隨意?」

    邵陽說:「不隨意。瑪利亞就住在院長臥室的外面,她可能剛剛拿出來,就和院長發生了爭吵。平常她不許任何人進到院長的屋子裡,我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鐵了心要進去。我看了幾頁之後,心裡就更害怕了,原來,有很多孤兒都被人吸收訓練做了殺手,而且好多人因為沒有經受考驗中途死了。我鬼使神差的偷走了那個記事本。找到一個地方藏了起來。後來。瑪利亞到處找那個記事本,也沒有功夫理會我被領養地事情了。其實不是領養。而是被領去接受訓練。後來我又去求院長讓我繼續讀書,她立刻就同意了。瑪利亞很懷疑我。但是,她始終都找不到那個記事本,所以,她也沒有顧得上我。」

    我問:「那個記事本呢?」

    邵陽說:「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的。警官,如果你能幫我查出曉琪很正的死因,並且抓住兇手的話,我就把那個記事本給你。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或者你辦不到,那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言滄海問:「記事本裡沒有記錄關於夏雪的情況嗎?」

    邵陽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沒有。記事本裡沒有任何一點夏老師的記錄,我原來以為她不是孤兒院地人,而是來孤兒院幫忙的志願者。我們所在的那個社區,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和善,也很友好,就算是互不相識的人,也樂於互相幫助。孤兒院裡也有不少志願者,他們不要報酬,只是跟著吃飯,做了很多事情。」

    我說:「你說洗馬社區的人很和善,友愛?那除夕那天的大遊行又是怎麼回事?」

    邵陽說:「那是一次和平的請願,我也在裡面。因為政府對社區的關注太少了,很多年來,一直都讓我們自生自滅,甚至歧視我們。社區裡地人很少能到外面生活工作,學生也很難考上大學,就算考上了,在外面也找不到工作,最後只能回去。我們和平請願,只是為了增加對我們地關注和平等的對待,請問這有問題嗎?」

    我笑了一下,和平嗎?那上千手持棍棒武器地暴徒企圖圍殺我們,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說:「如果你真的想幫曾曉琪討回一個公道,就立刻把那個記事本交給我。只有這樣,才有助於我完成你地心願。我可以告訴你,你那個夏老師是一個殺手組織裡的重要骨幹,現在,警方正在追捕她。而那個瑪利亞試圖毒死你們孤兒院的院長,這些,你知道嗎?」

    邵陽搖搖頭,說:「他們說,院長被不明身份的匪徒害死了。那些匪徒當時裝成子弟兵到孤兒院裡慰問。」

    我問:「你信嗎?」

    邵陽看著我說:「我很懷疑。因為瑪利亞死了,我想,殺瑪利亞的人不會是壞人。」

    幼稚的邏輯,虧他還是大學生。當然,我不排除他是在演戲,對於那個社區,那個孤兒院出來的人,我本能的懷疑。不過,我倒相信可能會有那麼一個記事本。柳東手裡可能也會有一個類似的東西,但那更可能是他從自己的角度記錄的。拿到那個記事本,對破獲蜥蜴教的案子具有重要意義。

    做思想工作,言滄海比我在行。畢竟,他是正宗的指導員。在我走出去給米莉婭小組下達新的命令,並瞭解王靖以及國際小組各自的情況,然後返回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邵陽已經答應了先將記事本交給我們。不過,他要我們自己去拿。

    他說:「我把記事本放在了社區那個廢棄了的教堂的墓地裡面。埋在墓地中央的一個白色十字架下面。那裡有很多白色的十字架,你們需要找到的十字架無論從那個方向數,它都位於一個剛好一半的數字上。」

    我有些懷疑,他是在玩我們。但是,我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神經過敏,對一切都太懷疑了。我可以去找一找他說的這個記事本。不過,我現在關注的重點是在史密斯老太太那裡。邵陽的話我們進行了錄音,並且正式通告他,得到了他的簽字確認。程序走得很正規,也許正的是我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

    我找到小強,讓他想辦法把史密斯老太太的消息放出去。這是誘餌,魚兒會不會上鉤呢?或者是,釣魚的人反而被魚兒吞噬了?誰知道!劉昊說我喜歡賭,做事不太按警察的規矩來,這是事實。

    天空依然下著很大的雨。這個時候,我非常想念肖。而邵陽說的那個教堂,無疑也就是我和肖深夜探訪過的教堂,而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人,還在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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