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VIP卷 第一三二章 地戲(求票,各種票)
    不行?為什麼?

    老爹對我說,你現在不具備那個能力。[]

    我靠,這算什麼解釋。你要麼就直接說我沒有那個能力,什麼叫現在不具備,又不是寫武俠小說,難道那裡有什麼毒氣瘴氣要等我練成絕世神功才能去?

    老爹反問我,為什麼想去那個地方?

    這個,我不大好回答。首先是肖很想去那裡,她查到相關的資料說她老爸最後一次外出考察,去的就是那個地方,所以她想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其次是我覺得那個地方貌似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可能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死蜥蜴,也可能就是之前發現的那個「極樂淨土」。但是,不管是肖,還是我,憑借的都是很靠不住和線索和感覺。

    而我老爹剛剛還說我比較現實呢。

    老爹說,首先你必須搞清楚,究竟是為什麼要去?而且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你最好都先想清楚這個問題。第二,你必須要搞清楚,你對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做的事情,究竟有多少瞭解,有多少把握能做到。第三,足夠的瞭解之後,有沒有足夠的準備,包括生理心理以及裝備物資的準備。我敢說這三個要素你一個都沒有,你去做什麼?你怎麼去?

    我不禁笑了起來,說:「老爹,敢情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呀。」

    老爹說:「錯,這只是基本常識。現在的人常常覺得自己很聰明,但是常常會忽略一些最基本的常識.去檔案館查查資料,縣裡面和地區的檔案館都可以去。我幫你找熟人。你去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我只能說,好,知道了。一個本來讓我覺得是命中注定的旅程,被我老爹三言兩語就瓦解為兩個頭腦發熱的年輕人的盲目衝動的行為。這實在太打擊我了。也許這就是我跟肖相處下來地結果。我也變得有些理想主義了,換做以往,我是不會做這種沒頭腦的事情的。命運的旅程?我靠,我什麼時候這麼文藝了?

    好在我的抗打擊能力總是特別的強,我回到房間裡,把依舊趴在床邊睡覺的肖抱上了床,摟著她繼續睡覺。

    肖被我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問:「你的頭還痛不痛?」

    這讓我很嚴重的感動了一下,摟著她說:「我沒事了。你辛苦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覺吧。」一邊說這話一邊脫她地衣服,看著她那種很驚訝的樣子。說:「幫你脫了衣服好睡覺而已,別想歪了。」

    肖笑了。很順從地讓我把她的衣服脫了個精光,我地意見,裸睡是最舒服的。兩個人光光的抱在一起睡覺也是最舒服的,只是睡覺,不一定非要做什麼。但是我也很快就發現所謂的溫情只要也要在運動之後才能擁有。所以我很快就不老實了。肖吃吃地笑著問我,是誰想歪了?

    肖的表現依然是很拘謹很矜持地。她連放聲的呻吟都不肯,更別說FD了。這和她外表那種風風火火,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個性很不相稱。

    所以說,像我這樣表裡如一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很難得的。

    不過和肖一起的感覺實在太美,她的容顏,她的身體,真的都是上天精雕細刻地作品。當她地身體進入足夠的狀態之後,還會微微地變得有點粉紅,有的地方會沁出細密的珍珠一樣的汗珠,伴著她那種想叫又拚命忍住的樣子。實在太迷人了。而且因為她在安全期。我們什麼顧忌都沒有,我要說。戴著套子那太沒意思了。就像穿著襪子洗腳一樣。

    我老爹一定是故意出去的,他肯定知道他的流氓兒子酒醒以後會做什麼好事。當然我也沒有折騰得太久,第一次的時候肖說她沒有覺得特別痛,其實這種痛感對女性來說也是因人而異的。有的第一次會特別痛,有的則不太有感覺。但是折騰的時間稍長的話,她就有些招架不住。而我在得到滿足之後,也特別注意撫慰她。

    肖就問我,經驗這麼老道,到底流氓過多少次了?這個嘛,我要說,就算是沒吃過豬肉的時候,也見過很多豬跑,現在才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激情過後,我們才真正很溫情的相擁在一起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暢,畢竟這兩天在旅途上我們也真的挺累。等我們醒來,已經是傍晚了,我老爹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饞得肖差點不梳洗就直接按到餐桌上去了。老爹笑瞇瞇的看著我們狼吞虎嚥,一副很慈祥的樣子。連我的被感動了。沒想到他最後來一句,多吃點,這些東西都滋陰壯陽,大補的。

    我頓時就被一口湯嗆到,眼淚都咳出來了。再看肖,紅著臉,頭都要藏到桌子下面去了。我只能對我老爹說,做人要厚道,你不覺得你這樣也忒猥瑣了點嗎?我還真怕他補充一句,知道你們體力消耗大,特意做的。那肖還不得羞死啊。

    這老傢伙卻像沒那麼回事的一樣的說,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要把身體養好了,以後生的孩子才健康啊。

    我靠,這都哪跟哪呢?他想多了,絕對想多了。

    老爹又說,吃了飯你們去鄉下看地戲吧。他這話貌似是對肖說的。他說,絕對原生態,是本地傳承幾百上千年的一種表演,一般是在重要的婚喪嫁娶或者年節祭祀的時候表演。你們的運氣不錯,野鴨鄉有一個高壽的老人過世了,她的兒孫們請來了方圓幾百里以內最有名的一個地戲班子去表演。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早上,老人就要上葬了。

    肖就很好奇的問:「什麼叫上葬?通常人們都說的是下葬吧?」

    老爹說:「這裡叫上葬,因為不是埋進土裡,而是把棺材掛到懸崖上去。」

    肖到底是比我有學問啊,我在這裡長大,對這些事情有些司空見慣渾然不覺,她卻很在行的問:「那他們是少數民族吧?這種葬式好像是某些少數民族特有的。是什麼族的?」

    老爹搖搖頭說:「民政局在對野鴨鄉進行民族普查的時候遇到了難題。因為按照現有地民族譜系,他們似乎不在其中。曾經有民族學者來考察過,但是得到的結論也似是而非。」

    肖的眼睛越發的亮了,興致勃勃的說:「是嗎?那我們更應該去好好的看看了。」

    我有點無語的看著她,心想,她該不會是又想該行當個民族學者了吧?之前她曾經打算去學生物學和人類學,而她大學的專業是新聞學。她還真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啊。吃了飯,按照老爹的提示,我們買了一條蛇和一隻雞,還有一壇米酒和一包煙絲去野鴨鄉。他們不會拒絕外來地客人。但是如果禮數更周到一些,更接近他們的習俗一些。他們也會更熱情一些。而這些東西,可能就是民族學者不瞭解。也想不到地。

    野鴨鄉離縣城3多公里,只有三分之一的沙石公路,再往前則是崎嶇不平地土路。我們出發的時候又下了一點雨,那條路就更加的泥濘不堪。也虧得雪冰魂的這輛車,雖然不說如履平地。但是我根本不擔心會拋錨。可是到了鄉政府以後還不算完,我們還得走山路。老爹就陪我們到這裡。給我找了條扁擔把那些禮物挑上,然後他就找鎮上派出所的老夥計打牌喝酒去了。

    我們都穿地是戶外運動裝,開始肖還打著傘,後來嫌麻煩,乾脆傘也不打了。反正雨也不算大,淋在身上冰冰涼涼的蠻舒服。就是腳下地路不好走,我們打著電筒,可是經常分不清腳下究竟是水還是泥。好在我們都穿的是高幫的野戰靴,防水性能也不錯。只是當地人只用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大約走了一個小時還多一點。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地戲都快演完了。

    我能說幾句野鴨鄉本地的方言。和縣城裡可不一樣呢。向主人家表達了心意之後,人家很熱情招呼我和肖。肖最關心的是那個地戲。戲台在主家吊腳樓旁邊一棵巨大的榕樹下,是用青石壘起來的一個不到十個平方地檯子。上面簡單地掛了一些幕布,台下坐著一些樂師,觀眾只有稀稀拉拉的幾人,大概是接近了尾聲,熱鬧勁已經過去了。

    戲台上還有三個人正在敬業地跳著,穿著藏青色的衣服,外面套著一片一片連綴在一起的籐甲,赤腳,戴著面具,一手拿矛,一手拿盾。

    這是一種武戲,小時候我都看過。不過我嫌那些音樂太吵,他們的面具也很嚇人,一直都不喜歡。

    那種音樂,怎麼說呢?他們所用的樂器裡有笙、五絃琴、鐃鈸、牛角等等,而最核心的樂器則是銅鼓。一面綁著紅綢的銅鼓架在專用的陰沉木的鼓架上,我猜想單單是哪個鼓架就非常的值錢。至於那面銅鼓,絕對是一件古物,發出的聲音鏗鏘有力,而又帶點低沉陰鬱。這些樂器統統圍繞著銅鼓演奏,鼓點指引著其他全部的旋律和音調。

    我開始只是覺得這音樂叮叮噹噹的很吵,但是當我認真去聽的時候,才發現這貌似單調的旋律裡面有著密碼一樣的起伏變化。我無法破譯這個密碼,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解讀這支樂曲,但是我覺得我的心跳,還有我的呼吸都漸漸的跟著旋律再走,時高時低,時快時慢。漸漸的,好像看到了一種從未看到過的境界,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腦袋也脹得很難受,還有點眩暈的感覺。

    肖本來興致勃勃的拿著數碼攝像機在攝像,但是漸漸的,我發現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好像生病了一樣。她伸手抓住了我,抓得很緊,但是我也沒怎麼覺得痛。看來我的感受在她那裡不但也有,說不定比我還強。

    我不知道這是音樂的魅力還是魔力。但是我太難受了,越到後來,我越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覺得要是再聽下去的話,我可能就要吐了。

    這時候肖搖了搖我的肩膀,問:「你覺得他們的面具像什麼?我覺得好面熟啊。」

    我也覺得戲台上那幾個人戴的面具有點眼熟的感覺,當然,那種青面獠牙的形象很多地方都有,尤其在一些帶有巫儺色彩的少數民族的地戲裡面,各自表達的內容不一樣而已。但是這個面覺和別的那樣感覺不一樣。也許我是小時候看過,覺得眼熟,可是肖為什麼也覺得眼熟呢?

    突然間,肖臉上露出一種驚恐的神情來,看著戲台上依舊盡力的跳動著的那幾個舞者,說:「古裂,你有沒有覺得,面具的造型有點像……有點像……」

    我打了一個激靈,說:「蜥蜴!」

    對了,這個面具的造型就像那個總是令我脊背發涼的死蜥蜴。一定是它!雖然面具已經經過了抽像化合符號化的處理,但是對它的眼睛的細節化描繪和整體的色彩,依然能讓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就是那個死蜥蜴。用那一次在肖的筆記本上看到的專業術語來說,叫做血斑鬣蜥,那種劇毒的,攻擊性很強的蜥蜴。

    肖也連連點頭說:「對對對,我也覺得是!」

    這時候,大概是表演到了一個最**,樂曲聲猛然間提高了頻率和音量,而戲台上的人跳動得也更快了。跟著音樂,他們的跳動到了後面簡直就像抽搐,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他們時而向著同一個方向不停的刺出長矛,時而好像受傷了一樣的抽動著,嘴裡還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聽覺似乎提高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我被我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淹沒了。肖用手按著她的胸口,好像也快要透不過氣來。

    突然間,音樂驟停,那三個舞者猛然一起向著我們轉過頭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產生了幻覺,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他們嘴裡吐出了好像蛇信一樣分叉的舌頭。我覺得自己彷彿是窒息了,肖則尖叫一聲,一下子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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