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般一說,我稍稍平靜下來。一會兒想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些,一會兒卻又想起,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地方,她朱家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會兒又想,若是再被開一次,沒得錢了,生活怕是要難過些;自己倒沒什麼,可是嫂子就要受些苦了。想到這裡,我一下子突然沒了脾氣。一會兒就沉默下來,想要自個做自個兒的事去。不過,心頭對羅根卻生出一絲感激來。當下抬頭對羅根笑了一下:「大哥說得對。謝謝大哥。我以後會注意的!」羅根見我這般,當下憨厚地笑了起來,也朝我點了點頭,便自個兒離開,到得另一邊收拾磚頭去了。大伙見三個主要人物,包括我、那個漂亮女孩和起哄的羅根,先後都離了開去,也沒得鬧頭,便一齊低下頭做各自的事了。
雖然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我的心情有些不痛快。不過,這事一做到勞累至極的程度,我便什麼都忘了。到得中午時分,我取打賭,在整個一上午的過程中,我絕對沒想剛才那朱丹彤的事;雖然腦海中也兩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嫂子郭清赤裸身體的情形,便都被我強烈的犯罪感強制壓迫了開去,都只是一閃念的事,並沒有多想。所以,總的來說,我這個上午是一個非常扎實的上午。到中午清點時,我碼的窯磚是比羅根多兩倍。而羅根是五個羅姓民工最多的。羅進看到又是這般結果,朝我笑了笑。我也回了他一個微笑。
「先去吃飯,下午再干!」羅進把數據都記了,合上筆記本,對大伙吆喝一聲。大夥一齊散了。我習慣性地往自己租住的小院走,想如往常般去吃中飯,不料才走得兩步,卻又記起自己早晨出來上工時,已對嫂嫂說過了,自己中午有事並不回去。一想起自己的撒謊,腦海裡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美妙的女性身體來,心頭又是一陣發慌。想想自己還真是無臉見嫂嫂,一時又有些悵然。我又牛飲了一通茶水,一邊思想起來:看來,即便自己中午還有時間,但那是絕不可能回去的,得想辦法解決中飯問題,再找地方休息一會。下午才好接著干。主意打定,便直接往工地的食堂走去。
工地一直建有一個食堂。據說是老闆朱之堂一個遠房親戚朱至承包的。因為這個工地比較大,所有說客源還是不愁的;因此即便我們這些民工捨不得自己的血汗錢,每餐要求並不高,大多點的是兩元或三元的飯菜,但朱至卻還是能賺到錢。
我私下裡觀察過朱至。我發現他很懂得現代營銷的一些理念和手段。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專門學過這方面的知識,又或是家裡有人讀了營銷大學。不過,有一天私下裡與羅穩聊起時,羅穩卻狠狠地笑了我一頓。原來,這朱至還真是有一個女兒在讀大學,據說長得還可以;但朱至承包食堂賺錢時,她那女兒還才讀中學;即便朱至承包現在這個工地的食堂,也是與他女兒上大學同步的。這個食堂承包了三年,他女兒如今也讀大三了!從這個角度分析,他家的營銷手段斷不是「學習來的」。
他的女兒長得還可以?不可能罷!我記得這是我聽罷羅穩的話後,這是第一反應;倒把原來關於探討營銷手段的主旨忘到一邊。因為憑他朱至兩夫妻的這副容貌,我還真無法構想出他們女兒「長得還可以的」容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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