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籌劃,第二天深夜,布開在布要的陪同下來到了這個沒有墓碑的神秘墓穴旁邊。布開拿出羅盤在測方位的時候,羅盤上的指針竟然瘋狂地轉,這種奇怪的事他還頭一次遇到,大為不解。突然指針指向墓穴的地方,布開強烈地感應到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召喚他。出於本行當的關係,這種感覺比對金銀珠寶的特殊敏感還要來得強烈,也許是大寶藏!挖地洞的幹勁特別地大,比平常賣力了十倍,也難得布要一起幫忙。
墓穴終於挖通,布開點起了火把探頭進去,突然一張鬼魅似的臉出現在面前,他大叫一聲:「媽呀——!殭屍!殭屍!」一隻有力的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布開猛地掙扎大叫道:「二哥,救命——!救命!「
「三弟,別鬧了,是寶藏吧!哈……財了!啊——!」興奮得快瘋掉。
鬼手一把將布開拉進漆黑的墓穴,布開手裡的火把被甩在了一邊,火光映襯著恐怖的地方,換作是誰也會去半條命。布要看到有殭屍,嚇得趕緊逃走。
布開被用力地摔到牆角,月含羞道:「誰?你是誰?」
「我不是盜墓的,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想打擾你的地下生活,我,我挖錯門了!」
月含羞「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道:「謝謝你,多虧你是個盜墓的。大大哥,我倆有救了。」
布開多年挖墳盜墓,還算練就了一副大膽,但是在墳墓裡見到活人還是有點膽顫,怯怯地道:「你……你們是……是人還是……鬼……鬼?」
月含羞笑道:「差點兒成了鬼,但是你來了,就——咯咯咯……」
布開自言自語地道:「見鬼了,見鬼了。盜了十幾年的墓,從來就沒有盜出個大活人來。」
千里慢慢地走到布開面前,出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放開我,是我救了你倆。放開我!」
月含羞上前阻止道:「大大哥,別傷害他好嗎?」
「不行!」千里冷若冰霜的口吻道:「若讓他知道,你……」
月含羞搖頭道:「不礙事。知道才好,氣死他,不是嗎?如今有大大哥在,誰還敢欺負我月含羞呢?」千里鬆開手。
布開一聽,便自言自語地道:「月含羞?這個名字好熟悉。」
千里對布開道:「今天她為你求情,我且放你一碼,滾吧!」
布開看到千里的裝扮,便知道或許他是二哥描述的那個神秘人高人。布開想接近此人,一來探得紅貨的下落;二來想若與此人結交,往後還有什麼打不平的事呢。恰巧此時月含羞體虛暈倒,布開主動說要帶他們去找位大夫。千里不願領情,布開卻說這位大夫是治眼疾的高手,或許能醫治好小姑娘的眼睛。千里想了一會兒,便欣然答應隨他前往。出了墓穴,千里揮手將墓道封閉。
布開領著千里來到自己所住的小屋。這個時候已經是天明時分,布休拿上工具準備到街上擺攤。在門口遇到布開領著陌生人回家。布休厲聲道:「中午記得送飯,再忘了小心你的狗腿。」
布開傻笑道:「大哥,別忙著出去,我這位朋友急診。」
布休不理會,低著頭一邊滾著輪椅前行一邊道:「少來這套,沒錢甭想。」
千里立即掏出一錠金子送到布休的面前,用著冷若冰霜的口吻道:「這個夠不夠?」
布休這才抬起頭來注意看,他看到千里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一寒,暗自道:「這個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殺氣。刀疤?難道他就是二日前老二那混蛋說的關外人?老三怎麼會與他混在一起?還是得想個辦法提醒他,以免玩火自焚。」
布開一旁樂道:「大哥,這可比你在街邊擺攤強。」
布休道:「好吧,進來。」
布開立即接過千里手裡的金子,剛想放進自己的兜裡,布休瞟了他一眼,布開老老實實地將金子交到布休的手裡。
布休引千里到了內室,千里將月含羞放到床上,布休把了把脈,又翻了翻月含羞的雙眼,道:「並無大礙,只是飢餓所致。不過這雙眼睛怕是舊疾。」
千里道:「可有法子醫?」
「不難,只要幫她扎幾針,吃一副藥,三天後便可重見天日。」
千里聽了這話便放心下來。
這時布要在門前徘徊,自言自語地道:「怎麼辦?想想,這個——有了。」布要吐了點口水摸到眼睛那,裝著一副大哭悲傷的模樣衝進房間,大叫道:「大哥呀,不好了。老三被人砍了,我拚命地救他也不行。哎喲,大哥——,老三他……」
布開從內室走了出來,布要當場呆在那兒。布開一邊揉拳頭一邊咬牙切齒地道:「我的好二哥,我被人砍了,你還拚命地救我是吧!」
「老三?」布要一副淚流滿面的模樣哭道:「老三呀,你沒有事就好,二哥太高興了。你不知道二哥有多擔心你呀!」
「我的好二哥,你還敢說。要不是我的命大,今……」
「你怎麼沒有被殭屍吃了?」
「吃你個大頭鬼!你咒我被殭屍吃呀!我好心幫你找紅貨,遇到——你竟不顧我獨自跑了。要是真的有那個……那個……你!你……你……你……」
「噓!噓!噓!」
「噓什麼?我……」布開越說越氣,竟沒注意到布休已經在身後。布開突然覺得不對勁,一回頭,忙低頭走到一邊。
千里這個時候從內室走了出來,布要一眼就認出那個神秘的關外人。他嚇了一身冷汗,猜想:「難道東窗事,他要來殺人滅口?」
布休板著臉厲聲喝道:「老二,你在胡鬧什麼?沒有見到家裡有客人麼?」
布要結結巴巴地道:「他……他……客人?」
內屋裡傳出聲音:「醉哥哥,不要趕羞羞走,把狼牙還給羞羞,把狼牙還給羞羞!」
千里衝進去立即叫醒月含羞道:「千羅,千羅,醒醒,醒醒。」
月含羞轉醒過來,眨了眨空洞的眼睛,道:「我死了麼?」
千里道:「四叔不會讓千羅這麼容易死。」
「千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