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咒 第六卷 第九十九章 吃醋挑逗
    「醉哥哥,怎麼辦?都是我的錯。」(小說)

    醉傲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你沒有錯,都是命運的錯。」話中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可奈何,對預言的無可奈何。

    月含羞從來就沒有聽醉傲峰說過如此無奈的話,她感到有什麼事即將生,感到了不安,道:「醉哥哥,你在說什麼?狼牙不見了,你一定生我的氣了。你若生氣,定不肯帶我去找藥農救大哥哥。嗚……大哥哥,媚眉這次害死你了,大哥哥……」

    「你大哥哥快死了麼?」醉傲峰一副懷疑的口吻問道。因為他不相信古楓影會這麼容易地受重傷。

    「我……我與他說話,他動也不動。我努力地聽,可是……可是怎麼也聽不到他呼吸以及心跳的聲音。他……他睡著了,不理媚眉了。媚眉不要大哥哥這樣永遠地睡下去。媚眉不能沒有大哥哥,媚眉要大哥哥陪著。」

    醉傲峰聽著月含羞的話,語氣變得有些冷漠,道:「他要死便死他的,關我什麼事?」

    「只有你能幫我。羞羞已經想不到其它人了。」

    「你大哥哥對你很重要?」

    「這是當然。」

    「他若死了,你會陪他一起去死?」

    「嗯!」(小說)

    醉傲峰生氣地大吼道:「你考慮也不考慮就點頭,你死了讓我怎麼辦?」他說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意外,有些無理取鬧,卻顯得有些嫉妒。

    月含羞被他的話嚇得愣了一下,道:「人家正在傷心,你不安慰也就罷了,為什麼對人家大吼大叫!」她也大聲地喊了起來。

    醉傲峰的大吼聲並沒有停止,他更大聲地吼道:「你若要死就陪那鬼傢伙一起去死吧!滾!離開這!滾!」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不想!」

    「你本來就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的瞎子。」醉傲峰突然甩出這麼一句話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月含羞又被這句七分認真三分玩笑的話嚇得摔了下去。

    月含羞慢慢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坐在地上恢復了原有的冷靜語氣,道:「沒錯,我是個瞎子,是個地地道道的大瞎子。」月含羞一語雙關。

    醉傲峰聽出了話裡的意味,重複著那句話,也用著平日的冷淡語氣道:「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氣死人的瞎子!」

    月含羞的眼淚流了出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道:「不用你重複,我知道我是個什麼也看不見的瞎子。」

    月含羞這麼說可把醉傲峰氣壞了。未成年的月含羞,不懂事的月含羞,還未明白男女之事的月含羞居然還未聽出這醋味的話語。要讓醉傲峰怎麼說呢?醉傲峰又能怎麼做呢?他的要求,他的希望,只是一種奢望。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月含羞的身上,他只能安慰自己說「別太挑剔」。醉傲峰已經氣得連喘氣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會走的,一定會走,你再也用不著為看見我而怪狼牙。我決定了,甩了你!」說這樣的話如此地輕鬆,起身走向門口。(小說)

    「站住!」醉傲峰輕蔑的眼神一閃:「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

    「你想怎樣?」月含羞哭腔的聲音問道。

    「至少也要把上次偷走的吻還給我。」醉傲峰道。

    月含羞被這突如其來的言語嚇傻了。醉傲峰一把將她扯進了溫懷,不由分說地朝月含羞鮮紅的唇上咬了下去。月含羞象被融化了一般,感到整顆心暖暖的,有一種十分幸福的感覺。臉在燒,心在亂跳,呼吸變得急促,一切都又變得不太正常。

    醉傲峰鬆開懷裡的月含羞,看著月含羞那張羞紅的臉,他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已經表現得如此地過分,可是月含羞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很生氣,他的熱情遇上了冰塊,他的情趣遇上了木頭。他恢復他的冷若冰霜的口吻道:「你可以走了!」

    月含羞像已經被點了穴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半晌過後才喃喃地道:「醉哥哥的唇永遠都是那麼柔軟。」

    「夠了!你這個什麼也不懂的臭丫頭,你再如此不經事地挑逗,我醉傲峰可不會再心慈手軟。滾!滾!」指著門。

    月含羞摸著到了門口,她哭著道:「我的大哥哥……。」說完,她小心地觸摸著樓梯往下走。她身上的鈴鐺叮噹作響。醉傲峰聽到帶著哭腔的話,心裡不由揪了起來。他操起桌子猛地朝窗口摔了出去,驚起地上散步的鳥雀亂飛。他從鼻子裡重重地哼出一口氣來,然後一甩頭,冷冷地道:「麻煩!」

    醉傲峰的醋意大,始終沒有注意到月含羞臉上的眼淚。月含羞哭了,她其實想告訴醉傲峰古楓影已經死了的消息,她其實想讓醉傲峰成為第二個保護她的大哥哥,可是醉傲峰無理取鬧,讓月含羞懷疑起了古楓影曾經說過的「醉傲峰也許能替我好好地照顧你」中的也許,這樣的結果就是古楓影話中的也許麼?

    就在這一日的晚上,在菊花叢中,古楓影與戰春愁、野馬,還有淚無痕四個人喝得醉醺醺地正趕回谷裡休息。這四個瘋子互相打賭,誰若先醉了就付其他三個人一個月的伙食費。另外,古楓影、野馬、戰春愁三個人還有一個秘密賭約。誰若先醉,這個人就負責搞掂淚無痕。古楓影已經將一個人看成了三個人,野馬是看人有些模糊,戰春愁還會數自己的左手有九根指頭,淚無痕男女不分。當這四個人走「s」形回谷的時候,迎面的黑暗深處立著一個黑影。(小說)

    那個黑影越來越近,四個人忽然止住了腳步。淚無痕指著那個黑影道:「誰把一個大木樁杵在這?」

    野馬笑著打飽嗝,醉醺醺地道:「哪是什麼大木樁,是三塊大石頭。」

    古楓影急道:「不對,不對,是兩隻會走路的黑熊,大狗熊。」

    戰春愁拍著胸口道:「大狗熊怎麼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不對,不對,是我的衣架。」

    月亮慢慢地從雲裡探出頭來,在月光的反射下,看到黑影的上面有閃亮的星星。星星開始慢慢地滑了下來,然後直線下落。遠遠地看到曠野的小星,定然會想到劃過天際的流星。

    看著那一顆顆晶瑩般的「流星」,幾個人的酒醒了。原先臉上豐富的表情都收藏了起來。古楓影往前走了一步,輕聲地問道:「怎麼是你?」

    站在黑夜裡的人沒有動,只是用哽塞的聲音回答道:「是我。」

    淚無痕覺得奇怪,她看到古楓影靠近那個黑影,然後陪同黑影進了茂密的菊花叢中。在暗淡的光線裡,看不清楚彼此的臉,只能辨別一個是男人的身影,一個是女人的身影。淚無痕很好奇,她想走近一點聽聽他們的對話。野馬一把拉住淚無痕,一副酒還沒有醒的樣子道:「你想上哪?」

    淚無痕不客氣地道:「關你什麼事。放開你的手。」

    野馬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一本正經地道:「偷看別人可不禮貌哦。」(小說)

    淚無痕沖了他一句:「關你什麼事。」

    「你真的就那麼好奇?」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野馬笑著瞟了一眼曠野中的兩個人影。人影重疊像在接吻。野馬笑著問道:「你想知道?這並不難。」話音未落,他突然摟住淚無痕的脖子,猛地襲擊她的紅唇。這一剎那,淚無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戰春愁突然回頭一看到他們,不由一聲尖叫,立即用手帕蒙住自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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