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咒 第四卷 第五十五章 戲弄野馬
    只聽一聲道:「狼牙,上!」狼牙撲了上去。

    但見拿菜刀的男子大叫一聲:「哇呀!我的屁股!」手一鬆,菜刀掉到地上砍到了自己的腳,又一聲殺豬似的慘叫:「哇!我的腳!」

    女的一瞧,忙鬆開野馬撲到男的身邊急道:「情哥,你怎麼樣了?」

    旁觀的人不由哄堂大笑。在大笑中夾著一串清脆的鈴鐺聲與咯咯咯的笑聲。

    女的指著月含羞道:「是你放的狗?」

    「沒錯!」月含羞很乾脆地回答。

    「你敢傷我的情哥,我殺了這畜生。」

    月含羞卻笑道:「怎麼?你的情哥變了?」

    女的回頭瞟了一眼野馬,立即改變了臉色,又撲回到野馬的身邊,一邊嬌滴滴的撒嬌黏著野馬,一邊道:「你吃醋了?我跟你的男人就是相好。我家男人為他吃醋,活該。你放狗咬得好!他如若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這位帥弟弟好。」

    「放手!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野馬趕忙解釋道。

    「死男人,臭男人。十天前,你偷偷爬上老娘的床,第二日一早就不認帳。今天讓我在這裡抓到,你這該死的沒良心的。還說要好好地待人家,你這死沒良心的。」女的一邊說一邊動手扭野馬。疼得野馬哇哇大叫。

    月含羞不由偷笑起來,她忍住笑,一副責備質問的口吻道:「野馬哥哥,這可是真的?」

    野馬急了起來道:「別聽這個臭婆娘瞎說,沒有的事。」

    女的道:「什麼沒有。你胸口上有顆痣我都見到了,不信你脫了衣服讓這姑娘瞧瞧。」

    野馬喝道:「喂!喂!你想幹什麼?住手,你幹什麼?」

    「脫衣服呀,你怕了?」

    「住手!喂,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月含羞道:「沒用的,他脫了衣服我也看不見。」

    女的眉毛一挑,道:「沒關係,讓大伙看看,作個見證呀。」

    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叫道:「好呀!臭婊子,你敢當著我的面與其它男人調情。」

    此時,卻聽到月含羞咯咯咯的笑聲。

    女的道:「丫頭,你笑什麼?」

    男的橫道:「毛丫頭,你敢嘲笑老子,老子砍了你!」

    只見月含羞慢慢地睜開她那雙空洞的眼睛,道:「二位一定是名滿江湖的郎情妾意。野馬哥哥不是胸口上有痣,而是背上。」

    女的道:「你是瞎子,你怎麼知道?」

    月含羞笑道:「對,我是瞎子,我本不知道。但他相好的告訴我了。」

    野馬指著自己的鼻樑道:「相……相好?」

    月含羞笑道:「春愁姐,你就出來吧。」

    只見人群中擠出一個大男人來,這人眨了眨眼,一扭一扭地衝到野馬的身邊,一把將女的推開,指著野馬罵道:「你這死沒良心的,說了馬上就回,一去就是半個月。原來你死到這還跟別的女人好上了。你這沒良心的,我打死你。」戰春愁打著繡花拳。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叫一旁圍觀的人無不嘔吐。就連無理取鬧的郎情妾意也看不下去,只覺得反胃,摀住嘴撒腿就跑。

    野馬一把推開戰春愁道:「好了,我都快吐出來了。」

    「咯咯咯……」

    野馬指著月含羞大罵道:「你還敢笑!還有你!」指著戰春愁。

    戰春愁重哼了一聲,向野馬拋著手中的手絹,道:「討厭,人家救了你,你不言謝反而還罵人家,哼!早知道這樣,就不幫你這沒良心的解圍。」

    「咯咯咯……別再說了,我快笑死了。我肚子痛了,咯咯咯……」

    野馬哼道:「笑死活該!」

    「咯咯咯……」

    「你還笑,你再笑,再笑,你——哈……我也忍不住了!」野馬也大笑起來。

    月含羞突然收住了笑,道:「有什麼好笑的。無聊!」

    「你耍我。」

    「對。」月含羞十分地認真。

    野馬將臉湊了過去,注視著月含羞道:「為什麼總不把你美麗的雙眼睜開,它雖然只是個裝飾品,但真的很美。」

    月含羞笑道:「如果我經常對你睜開眼睛,你可要倒霉了。」

    戰春愁用手帕摀住嘴道:「你們別在我面前這麼親熱好不好?」

    野馬瞪著戰春愁道:「怎麼啦?看不慣你找個相好的親熱去啊。」

    「你說什麼?」

    「別再過來!」野馬道。

    大夫不由笑道:「我在這行醫三十多年,沒有見過一次郎情與妾意像今天這般善罷甘休的。」

    月含羞道:「這對古怪夫妻玩這種遊戲都三十多年了,也不嫌累。野馬哥哥,打抱不平也得看人來呀,當心被人算計。」

    「是大哥哥教你的?」野馬問。

    「對。大哥哥還說,人心隔肚皮。」

    「瞧瞧,你大哥哥怎麼這麼教人的,把一個小姑娘教成老氣橫秋的老太太了。你大哥哥還說了什麼?」

    「還說……」

    「還說把你嫁給野馬為妻。」野馬馬上接道。

    戰春愁一把摟過月含羞道:「別妄想,嫁給我也不會是你。」

    野馬笑道:「你是她的春愁姐,靠邊,靠邊。」

    月含羞翹起嘴哼道:「誰說是春愁姐了,是我的戰哥哥。」

    戰春愁得意地示威給野馬看,野馬舉起拳頭晃了晃道:「是嗎?」

    戰春愁立即笑道:「還是春愁姐好了。」

    月含羞道:「野馬哥哥,你又威脅春愁姐了?」

    「沒有。」

    「真的沒有?」

    「威脅他又怎樣,你不是要我為你出氣麼?怎麼反為他說話。」

    「對,我差點兒忘了。」

    戰春愁一聽,立即道:「我差點也忘了。遭了,遭了,跟丟了。」轉身就走。

    野馬一把拉住戰春愁道:「相好的,別急著走呀。」

    戰春愁瞪了野馬一眼,道:「別鬧了,否則我翻臉了。」

    月含羞問道:「春愁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戰春愁道:「我……」他看了一眼野馬,道:「我不能說的。古瘋子會打人的。」

    野馬笑道:「相好的,你是不是背著我找相好的了?」

    戰春愁一甩手絹道:「老娘沒空跟你鬧了。死小子,讓我逮住他非廢了他不可。」說完,立即閃身奔了出去。

    月含羞道:「春愁姐好像真的很急,什麼事這麼要緊,還不能告訴我。這跟大哥哥有什麼關係?」

    野馬在一旁道:「娘娘腔平日做事很少這麼猴急。」

    「怎麼樣?」月含羞突然這樣問野馬。

    「什麼怎麼樣?」野馬回答。

    「就是怎麼樣。」

    「那就怎麼樣吧。」野馬顯得無奈。

    「哦,還是野馬哥哥最好。」月含羞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那當然。」野馬得意地回答。

    「我要騎疾風。」

    「不怕摔死?」

    「有你護著呀。」

    「調皮鬼!」

    「走吧!要不就追不上春愁姐了。」

    「你大哥哥沒有告訴你江湖險惡,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點好奇心為妙。」

    「大哥哥說吃一欠長一智。沒有去做又怎麼知道對錯呢?」

    「說不過你!」

    「咯咯咯……」月含羞又用笑來炫耀。

    「走吧!」

    「哦,騎馬囉!哎喲。」

    「怎麼了?」

    「頭暈。」

    「碰到傷口了吧。我看戰春愁的溫泉是泡不成了。你的傷必須好了才可以騎馬。」

    「可是……」

    「聽不聽野馬哥哥的話?」

    「我……」

    「嗯?」

    「哦。」

    「這才乖。」

    月含羞做了一個鬼臉,野馬一點她的鼻樑。月含羞不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渾身的鈴鐺叮叮噹噹地響。一個牽著棗紅馬,一個牽著大狼狗;一個身上傳出銀片的清脆聲,一個傳出鈴鐺的悅耳聲。這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往戰春愁去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帶著有節奏的聲音相隨。

    野馬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鼻樑,問月含羞道:「你這調皮鬼,你怎麼和戰春愁串通好的?」

    月含羞咯咯咯地笑道:「串通?有嗎?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野馬笑了笑道:「就因為哪只眼睛都沒有看到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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