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來這的目的是想聯合奉月族誅滅異族。當阿文齋頭一次聽到「異族」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眼睛不由一亮。
曾經聽族裡的老人們講述過山裡的傳說,沒有想到現實當中真的有異族。異族傳說一直是奉月族的最高機密,長老們一直沒有將這個傳說告訴阿文齋,因為他們幾乎已經不再相信這樣的鬼話。可是,來人居然會提到這個傳說中的族。傳說異族一族的血液有神奇的功效,他們具有很強的生命力,長期以來都是一些巫師術士抓捕的對象。異族之所以被稱為異族,是因為他們的血液與普通的人血不一樣。傳說用他們的血液可以煉出不老丹。早在秦皇時代,神秘的巫師就已經在一本上古的典籍中現了有關他們的記載,開始誘捕異族。可惜的是,異族始終只是一個上古的傳說,恐怕只有愚昧的人才相信不老,不死。有生有死,生命才能繁衍不息。可就有這樣的神秘一族。他們不是傳說,不是神話。異族繁衍至今,已經銷聲匿跡,幾乎沒有人會提到,已經將它的存在當成了上古神話。來人帶來了一個令阿文齋興奮的訊息。異族如今只剩下一個人,她被一個神秘的家族奉為主子,稱之為聖女。因為隨著異族與普通的人類結合,他們家族的身上漸漸地形成了一種火焰般的朱雀圖案,這種圖案是由血液中基因所帶。
經過了一番描述,阿文齋知道所謂的異族原來就是她在後山見到的那個女子。阿文齋想乘此機會殺了負心的姐夫,殺了那個陌生女子為含恨而終的阿姐報仇。於是她答應了來人的要求,幫助他們誅滅異族。阿文齋需要傳說中朱雀的血液救活阿姐,她期待著阿姐的再度重生。有了這個理由,阿文齋就更有理由剷除異族。在阿文齋的眼裡充滿了對血的渴望。她要朱雀身上的血液,她要阿姐的復活。
只要一想到阿遠晴,想到朱雀,阿文齋的情緒就異常。阿文齋從往事的幽夢中驚醒過來,她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如此邪神,如此可怕。千萬不要從外表去判斷一個人,阿文齋端莊,邪美,雖然已經是中年,但她的外貌卻像一個新婚的少*婦。沒有人能猜到她的心裡在盤算什麼。總之,寧願看她板著臉也千萬不要看到她的微笑,因為她的笑是那樣的邪美,那樣的可怕。
阿文齋剛躺下不久,便聽到門外小二跟守門的獨眼之間的談話。小二道:「這位客官,你家主子可是叫阿文齋?」
獨眼滿臉橫肉抽搐,他重哼了一聲道:「找死,我家主子的名諱可是你叫的麼?」
小二立即解釋道:「不是,不是,小人不敢。剛才有人送東西來,叫小的將東西務必送到。」
獨眼問道:「什麼東西?」
小二舉起手裡的燈籠道:「就是這個。」
獨眼橫道:「什麼燈籠?送錯地方了。快滾!」
只聽房內傳出阿文齋的聲音道:「把東西拿進來。」
獨眼接過小二的燈籠,便打他離開,隨後將這個燈籠送了進去。這個燈籠的外表非紙糊成,非白非紅,而是呈褐色,材料像是皮革。阿文齋看到這燈籠的時候,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獨眼頭一次看到她的臉上露出這樣驚恐的神情。獨眼立即道:「族長……」
阿文齋立即道:「人皮燈籠?燒了它,趕快燒了它!」
「族長……」
「燒了它,快燒了它!」阿文齋倒退在床上,神情異常的古怪。
獨眼立即用桌子上的燭火將人皮燈籠燒了。獨眼一邊燒燈籠一邊偷望著阿文齋。阿文齋聽到燒燈籠的時候出的滋¬;滋聲,彷彿看到火焰中有一個披頭散的女子在對自己說:「這是夢厄的開始,是異族的詛咒。我會來找你的,你等著,我會來找你的!哈……」阿文齋的額頭汗珠滾滾,嘴唇泛紫臉泛青。
獨眼在一旁關切地問道:「族長,你沒事吧。族長……」
阿文齋從幻覺中回過神來,她道:「異族!異族!」
這時,阿迦、老六、大熊都闖了進來,他們都聞到一股刺鼻焦味。阿迦問獨眼道:「生什麼事了?」
阿文齋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四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都退了出去。
阿文齋突然喝止道:「慢!快,快收拾東西,走,離開這!馬上!」
老六道:「族長,您不是說明兒個一早……」阿文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道:「馬上!馬上!」
這四個人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人皮燈籠的出現似乎令阿文齋心慌,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又是怎樣可怕的事令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那一定是一件很可怕的經歷,還是不要追問的為好!
在這條街上,一個滿臉是血的瘋子拿著一把帶血的菜刀追著一個披頭散,衣冠不整的女子滿街跑。一邊追一邊喊道:「臭婊子……」
女子驚慌地提著裙角跑,一邊回頭一邊大叫:「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野馬正帶著月含羞在醫館裡,野馬問身邊的大夫道:「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出了這種怪事也無人管它一管。」
大夫歎了一口氣,一邊幫月含羞檢查傷口一邊搖頭道:「像這樣的事,一天要生好幾樁,誰有那閒空管這芝麻事。」
「哼!」野馬提著馬鞭就要走出去。
大夫立即拉住他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固然是好,不過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最好別管。你會後悔的。」
「哼!不管我才後悔呢。」野馬衝了出去,他立即閃身攔在二人中間大叫:「住手!青天白日,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把刀給我放下!」
大漢喝道:「臭小子,你少管閒事。」他打量了野馬一番,「哦,原來就是你勾引我老婆!」
女的一把拉住野馬的胳膊笑道:「對!對!就是他。他又年輕又俊俏,而且身體那麼壯,比起你這個死老頭可好多了。我的甜心,你就招了吧。」女的竟趴到野馬的肩頭撒起了嬌。
野馬用力推也推不開那個女的,那女子就像一塊又粘又黏的糯米,粘得緊,巴得嚴。野馬道:「大姐,請放手。」
女子嬌聲道:「不嘛,不嘛。反正今天是逃不了的,你就與那臭老頭說清楚,往後咱們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了。」
男的氣瘋了,咬牙切齒,舉起手裡的菜刀就砍了過去。野馬被女的抓住一隻手臂,險些閃身不了。女的甩也甩不掉,又左右野馬的靈活性。男的又劈來菜刀,呼呼的風聲,好幾次險些砍到野馬。
這時,野馬才知道大夫的警告是對的。
明擺著,女的是故意左右野馬讓男的砍。男的用菜刀亂砍似乎沒有章法,實際上卻是有武功路子。野馬揚起手中的長鞭想要還擊,女的卻一把撲身過去抓住長鞭尖叫道:「哇呀!救命呀!好怕!」
野馬的長鞭不能用,眼見菜刀劈頭蓋臉的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