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森林小屋,醉傲峰扛著月含羞回到這裡,月含羞一個勁地笑道:「放了我,放了我。癢!癢!」
醉傲峰一把將月含羞丟到床上,醉傲峰不是真的很用力地丟,但月含羞卻拚命地呻吟叫痛。醉傲峰生氣地道:「為什麼你允許那個男人抱你!」
「咯……咯……」
「不許笑!回答我!」
「哇……」
「不許哭!」
「你這個人好霸道,笑你也不許,哭你也不許。你是我什麼人呀!大哥哥可不像你老對我那麼凶。我走,我要走!我再也不來這了!」月含羞起身就摸著往前走。
醉傲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回到床上。
「痛!痛呀!你再這樣我就霸佔你的床,讓嘟嘟天天都用松果砸你!」
醉傲峰走上前一把將月含羞按倒在床上道:「事情已經幫你解決,你也該實現對我的承諾了吧。」
「承諾?我對你有嗎?咯……開玩笑。」
「陪我上床!」
「你又來了!好好!我陪!我『賠』!『賠』!我呸!」月含羞睜開了眼睛輕鬆地一邊說一邊笑。
「好!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讓我代勞?」
「哇呀!你幹什麼?」月含羞緊張起來,她閉上眼抓住自己的衣領。
「當然是讓你脫光了衣服陪我上床!」
「不要!羞!羞!」
「你已經叫羞羞了,何必說羞呢?」醉傲峰是在報復月含羞上回戲弄他。
月含羞臉上泛起紅暈,一副想哭的樣子。
「喂,喂,你不會真的想哭吧!」
「霸道的壞男人!壞男人!哇呀……」月含羞放聲假裝大哭起來。
醉傲峰禁不住搖了搖頭道:「唉!麻煩!早知道這樣就先把你灌醉了。你醉酒的樣子可比現在可愛得多!」醉傲峰拿著面盆到潭邊打水,想給那個小哭貓洗一洗臉。一打轉回來,嘿!小哭貓不見了。醉傲峰聽到窗外有鈴鐺的聲音,便往窗外瞧,原來是月含羞在爬樹。醉傲峰可是氣急了,好心關心她打水回來,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
月含羞叫道:「嘟嘟!嘟嘟!我拿好吃的來給你!」
醉傲峰氣得把手裡的臉巾往面盆一扔就衝出了門。他走過桌邊,覺得桌上的東西好像少了一點什麼。他打開桌上扣著的碗,碗裡什麼也沒有了。他知道了,他用來下酒的花生仁一顆也沒有了。
月含羞爬到樹梢,摸著小松鼠道:「嘟嘟,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你最愛吃的花生哦!」小松鼠歡喜地叫著。
醉傲峰氣道:「我幹什麼要把她帶到這來?這回我非打她的屁股不可!月含羞!」他大叫一聲,嚇得月含羞從樹上掉了下去。
「救命啊!」月含羞尖叫起來!
一雙有力的胳膊接住了月含羞,月含羞拍了拍胸口道:「呼!嚇死我了!」話音一落,那有力的胳膊一鬆,月含羞重重地摔在地上,月含羞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她氣道:「你存心的!」
「對!」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凶!」
「我為什麼要對你凶?你還好意思問我。」
月含羞吐了吐舌頭,又咯咯地笑了起來,道:「我要去幫狼牙洗澡!」
醉傲峰真想抓住她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可是就是做不到。他咬牙切齒地指著月含羞道:「我後悔了!」說完,氣鼓鼓地扭頭就走。
月含羞依舊咯咯地笑。她看不見,否則很想看看氣得快瘋了的醉傲峰是個什麼表情。醉傲峰向來一個人生活慣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月含羞帶到這個地方來。他說後悔了指的就是這個。
醉傲峰回到小屋,卻不由驚得倒退了一步,他想扭頭就跑,可是那個白衣背影轉了過來道:「傲峰!」
醉傲峰不得已轉回個身,他望著白衣女子道:「你怎麼會找到這來。」
白衣女子就是先前在樹林中殺人的女子,她尾隨月含羞是為了找到狼牙的主人。她看到醉傲峰對月含羞那般好,她的心裡不知道該是嫉妒還是怨恨。「你離開家已經五年,阿娘派人到處找你。跟我回去吧!」
醉傲峰先前臉上變化的表情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恢復了原來那副冷面孔,用著冷冰冰的口吻道:「阿娘好嗎?」
白衣女子朝他走了過來道:「阿娘想你,天天盼著你回去!」
「阿娘想的不是我,而是朱雀!」醉傲峰大喝起來。過了一會,他緩了緩對白衣女子的口氣,道:「小雲,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為什麼?以前你不回去是因為在與阿娘賭氣。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阿娘都不在意了,你還……」
「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惟獨這件不行。」
「你在怪我!」
「不!這不是你的錯!你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
「可小雲並不認為是受害者,是小雲情願的。」
「不!你什麼也不懂。走吧!離開這,回去告訴阿娘,就說……就說沒有見過我。」
「不要!不!」白衣女子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醉傲峰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要離開。」
「小雲!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我不能再犯第二次的錯!」
「你沒有錯。我說過是我心甘情願。」
「不用再說了,你走吧!」醉傲峰一把將白衣人推開。
小屋外傳來月含羞的笑聲,白衣女咬著唇問道:「她就是你的理由,你真正的理由?」
「不關她的事!」
「你錯了,自從你幫她取月含羞這個名字的時候起,她已經注定逃不了了!」
「你怎麼知道?」
「還記得異族傳說嗎?」
「不許說!」
「你阻止不了!」
「我真後悔!」
「後悔是沒有用的。冥冥之中注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你要與她上床的時候,其實我已經來了,你為什麼不脫她的衣服?」白衣女望了一眼醉傲峰,醉傲峰將身子轉開。「你不是不想吧!而是你不敢!你怕她的胸口上紋有異族圖案,你怕她就是你要找的異族人!」
「住口!你住口!」
「她是也好不是也好,將來的命運已經注定在十四個字裡.」
醉傲峰嚇得往後一退,跌在凳子上坐著。小雲的名字曾經出現在十四個字裡,阿娘命醉傲峰脫她的衣服看她胸口上的文身。女孩子的那種地方怎麼能讓一個男人隨便地瞧?醉傲峰被逼之下,決定娶小雲。成親那天晚上,小雲赤裸地出現在醉傲峰的面前,醉傲峰覺得這本是一個錯誤,不敢面對她而離開了洞房。醉傲峰感到內疚,與阿娘生了爭執,下巴的傷疤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最後,他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走就是五年。
小雲道:「你不想讓阿娘知道對麼?」
「我不想再有人受到傷害。」
「你是尋找異族的鑰匙,阿娘不會放過你。同樣,也不會放過月含羞。」
「她不叫月含羞,她叫媚眉,是古楓影的妹妹。」
「不管她曾經叫什麼,但現在她的確叫月含羞。」
「不!不要讓阿娘知道。」
「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不再傷害任何無辜的人,我就答應你。」
「很簡單,我以後說的你都不許反對。當然,不包括阿娘的事。」醉傲峰沒有回答,他似乎只有默認。白衣女笑著走到醉傲峰的面前,跪在地上,將頭貼在他的大腿上,溫柔地道:「傲峰,我愛你。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妻子!」
醉傲峰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與白衣人成親是被迫,曾經似乎對她有過一份關愛,但這種愛是建立在同情與憐憫的基礎之上的,不是真正的愛情。
「抱我上床,我要成為你真正的妻子。」
「小雲……」
「別忘了剛才答應我的。否則,我就把阿娘找來。」
醉傲峰一把抓住小雲的手,顯得有些氣憤。小雲是位漂亮的姑娘,她有著月含羞沒有的柔情秋波。如果非要拿月含羞與小雲作個比較,月含羞就用不上漂亮這個字眼,她只能算得上可愛。而小雲,她身上有著更多的女人的成熟嫵媚,她懂得如何用攝魂的秋波勾引男人,用微笑鎖住男人的目光。醉傲峰起了呆,連他自己都沒有在意,為什麼遇上女人就不自覺地拿來與月含羞作對比。他一把抱起小雲到床上。在他的眼裡,懷裡的姑娘是那個滿身墜著鈴鐺,成天挑逗人的心癢癢,到處惹是生非的月含羞。
「醉哥哥……咯……」月含羞登登登地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