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一種聲音比還有深入人的靈魂,或許有,但這七人是無法聽到,他們健碩的軀體在眾人的眼中不可思議的乾癟,直至變成粉塵消散在半空,夜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一層血氣在他背後的血之紋章幻影中衝撞,夜天彷彿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泛著血色的眼球盯著飄灑在自己面前的粉塵,扭曲的臉頰流露出不解的光芒,在夜天的預想中,他們應該變成失去血液的屍體,而不是粉塵,感覺到圖騰的躁動,夜天的心眼呈現出圖騰,夜天發現圖騰不僅環繞著一層血光,還有一層綠光,夜天猛然驚醒,這是魂玉的力量,魂玉果然也是圖騰的一部分,只是為什麼魂玉的力量會自己發動,夜天艱難的壓制自己內心嗜血毀滅的,心界的透明力量流動在夜天的腦海中,這是夜天控制自己意識的唯一方法,似乎每次自己施展血之紋章的血忌時,心中都會不由自主的燃燒起嗜血的。
閃著血光的蟒目散發著嗜血無情的光芒,很難讓人想像這是人類的眼睛,夜天緩緩的站起身子,他的身落了不少的粉塵,夜天知道這些都是那七人的生命粉塵。
夜天轉過身來,望著氣勢洶洶的牧星,他正不可一世的望著倒在地的牧落,他的身體散發著讓夜天產出奇怪感覺的力量氣息,夜天慢慢向變成魂的牧星走去,沒有理會剛才正在破壞結界的結界師衝向自己。
夜天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對這身後,黑芒一閃即逝,結界師的身體撞擊在結界,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結界師驚恐的望著自己頭頂旋轉的血之紋章,「不…」在他不甘的吼叫聲中,血之紋章與他的身體一同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這一次也是那樣的輕柔,沒有血雨的飄灑,沒有爆炸的聲音,霧一般輕輕的消散。
這是夜天第一次將自己的意志,流力,血之紋章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使用,效果很是不錯,夜天雖然沒有回頭,但心眼已經看到了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魂牧星也饒有興趣的望著夜天,他變異的軀體,夜天感覺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夜天眼中的力量始終旋轉著,唯一的不同就是現在增加了一層血氣,但黑色毀滅流力是無法掩蓋。
「不錯,能在相界掀起這麼大的轟動,果然有幾分能耐,但你的獨角戲也只能到此為止,我便是你的終結者,哈哈哈哈…」魂牧星得意的望著夜天:「你說如果我殺掉了你,相界會有怎樣的反映,我很是期待,你是不是也和我有一樣的期待呢?」此刻的牧星如同已經戰勝了夜天,忘我的享受著勝利的果實。
「我在想,將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屍體扔在相界最繁華的地段,你說?大家是不是更加的好奇?」夜天抖落披風的塵土,不經意的望著牧星,但夜天的心眼卻盯緊牧星的一切,夜天雖然戰勝了幾個臨界者,但夜天清楚這些人並不是孤辰門的修行者,此外,臨界者與臨界者也是不同的,就如剛才自己殺死的臨界者,對比十宗的臨界者還是存在差異的。何況自己的對手還是從未聽聞過的魂。
「夜天,你要小心,守住自己的心神,魂可能擁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技能,剛才我就是突然心神震盪,才被他有機可趁,你要小心。」牧落癱倒在地,眼睛不斷的想閉起,但牧落通過各種疼痛讓自己清醒。
「心神?靈魂的力量?」夜天淡然一笑,若是其他的能力夜天可能會仔細斟酌三分,但如果是關於意志心神方面的攻擊,夜天還是很自信的,先不說自己擁有心界的力量,夜天自己的意志力也不是普通的修行者可以比擬的。
不過,牧落的這句話提醒了夜天,意志不禁可以融入自己的力量進行攻擊,自己是不是可以通過心界的力量直接對修行者進行攻擊呢?
「多謝提醒。」夜天自信的對著牧落一笑,牧落艱難的點點頭,但他卻沒有理解夜天真正謝他的原因。
牧星不屑的輕哼一聲,他的蹄印踱在地,一圈詭異的力量湧動在地面,眾人感覺地面像是活物似的翻滾一遍。
夜天的身閃過一層白光,任由地面起伏他依然不動如山,閃著血光的眼睛半瞇在一起,黑色流力的力量在蟒目中旋轉,魂牧星雙臂間的彎形刀尖匯聚著大小不一的光球,牧星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注入其中,夜天知道牧星想用這些光球的力量試探自己的實力。
夜天望著牧星,雙手自然的下垂在兩側,牧星宛若被夜天的姿態激怒。
「不知死活,竟然你這麼想死,我倒也願意之美。」魂牧星增加的光球的力量,原本三十厘米的光球被牧星壓縮到十厘米。
黑色的光芒在夜天的蟒目中透出,帶動著周圍的空間旋轉彎曲,向夜天的圓形光球頓時僵持在空中,光球的形狀扭曲改變,夜天的雙眼繼續散射黑色光芒,夜天的眼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在牧星瞪大的眼睛中,他所發射的光球全都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扭曲的空間逐漸恢復了正常,夜天眼中的黑芒回到了蟒目中,但黑芒仍在旋轉,宛若兩顆黑色的辰星,深邃而久遠。
夜天的嘴角淡然一笑:「這就是你魂的力量?不過如此。」夜天故作不屑的說道,他當然知道這不是牧星的真正實力,但他認為牧星變成魂凝聚的是怨念和怨氣,這些都是人性中極其殘暴的一面,人在這種狀態下很容易失去理智,夜天想通過言語激怒牧星,讓他失去理智,無論多麼強大的敵人,只要他失去了理智,戰鬥力都將減退。
「別急,一會,我會讓你知道魂真正的可怕之處,很快,很快?嘿嘿」牧星猙獰的望著夜天,眼中說不出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