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我穿好衣服,起了身。帶著自得的笑容,我輕輕在月兒和小昭的唇邊吻了吻。兩人嬌慵不堪地呢喃了幾聲,眼皮輕微地抖了抖,旋又恢復了安靜。我知道,這一夜她們相當疲倦,我的索取也有些頻繁,委實累壞了她們,便讓她們好好睡上一覺吧!
輕輕推開房門,正迎上端著水盆和毛巾的諾雅。她望著我甜甜一笑,「夫君,洗臉。」
我道了聲謝,接過水盆,洗臉,淨手。諾雅微笑地看著我,眼中柔情無限。
我接過她手中的毛巾,一邊擦一邊道:「綺兒呢?」
「哦,剛剛熬藥的時候綺兒姐姐看到藥有些不夠了,所以她就去買了。」說著她向床上酣睡的二女瞟了一眼,「她們怎麼還不起啊,我去叫醒她們吧!」
「先不要叫了,她們累了一夜,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
「哦……原來夫君你……」諾雅眼中閃著調皮的笑意,接著悄聲道:「什麼時候寵愛人家呀?」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現在怎樣?」
諾雅微微一怔,便被我抱進了懷中,我右手探入她的衣中肆意揉弄她豐滿的玉乳,只是幾下,諾雅便已嬌喘細細,春情蕩漾,不可遏止。
每天早晨起床大多數男人都會覺得精神振奮,氣血充沛,此時諾雅來撩撥我,豈不是羊入虎口?我毫不客氣地將這送上門的美餐吃掉。於是,床上又多了一個酣睡的美貌佳人。
當我美滋滋地坐在桌前享用著早餐時,綺兒拿著數包藥進了房間,「夫君,早啊!」
我向她一笑,「來,陪我一起吃。」
綺兒點點頭,將藥放好,淨了手,坐在我身邊,吃了起來。「對了,夫君,小昭、月兒、諾雅她們呢?」
聞言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綺兒更奇怪了,道:「怎麼回事呀?」
我笑著向房中一指,「自己去看吧!」
綺兒好奇地站起身來,向我房中走去,不一會兒她面孔紅紅地走了回來,嗔道:「原來夫君使壞,把她們全弄得起不來床,我說怎麼一個人見不到呢!」
我一拉她的玉手,綺兒順勢坐進了我的懷中,玉臂環繞著我的脖子,幽幽道:「可惜綺兒回來的晚了,來不及承受夫君的雨露……」
我笑道:「綺兒你這句話是希望我現在動你嘍!那我們到房裡去吧!」
「不,不!」綺兒道:「她們三個都睡著,一會兒綺兒還要給青嬰和真兒妹妹她們熬藥呢,夫君要想要人家的話,晚上好嗎?」
「我的綺兒就是懂事!」我在她的臉上吻了一記,然後放開了她的身子。
綺兒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忽然問我道:「夫君啊,我最近有一個問題,很不明白,還望夫君指點。」
我被她引起了興趣,道:「什麼事啊?」
「綺兒最近發現自己好像年輕了許多似的,皮膚更細嫩了,體力也更加充沛了,就像回到二十幾歲似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我壞壞地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因為綺兒每天用下面那張小嘴兒吃夫君的東西啊!」
綺兒大窘,玉面緋紅,不住地擂我,「討厭!討厭!夫君壞死了!這麼下流的話也說得出來!」
我揮手招架,笑道:「好了,不下流,說正經的,那是因為愛啊!愛可是這世界上最奇妙的一種東西,當你追求它的時候,衰老會變得年輕,悲傷會變得快樂。綺兒不覺得你的心態已經回到了十八九歲的時候了嗎?」
綺兒揮動的小手停了下來,喃喃道:「似乎真是那個樣子……還有別的原因嗎?」
我自然不能說出是因為自己體內懷有幻真的異能的關係,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道:「也許和那寒泉中的怪魚也有關係!綺兒,你說呢?」
聽我提到怪魚,綺兒又想起了那次顛鸞倒鳳的歡愛,俏臉不禁一紅,道:「或許吧!」
「好了,不要再想了,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要涼了。」我催促道。
兒夾了口菜,放到口中,忽然想起了件事,道:「夫君,剛剛我出去買藥途中,看到了不少峨眉弟子。」
「峨眉弟子?」我愣了愣,「她們有多少人?」
綺兒想了想,道:「大概有二十多個吧,大多數是些俗家女弟子,我見她們向著城內最大的客棧去了,似乎要住店。」
「她們千里迢迢從四川到這裡來做什麼?」我疑惑道。
「綺兒認為,她們可能收到了什麼訊息,要她們到某個地方集合。而這訊息的發出者,很可能是……」
「周芷若?」
綺兒點點頭,「綺兒認為應該是她!」
「那今天晚上我去探探,看看她們來此做什麼?」我打定了主意。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又找了塊黑色的面巾蒙在臉上,向諸女道過別。打開窗子,上了屋頂,藉著月光辨明方向,向那家最大的「天津客棧」趕去。
峨眉派這些俗家女弟子和那些出了家的尼姑不同,她們都有些身家,行走江湖身邊也不缺金銀。所以,這次,這些人居然包下了一個小跨院。
我到的時候,正是差不多該就寢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電視、電腦等用於消遣的東西,除了進行所謂的「周公之禮」外,人們睡得都很早。)女孩子在睡前一般都要洗澡,以保持身體的清潔,當然也為了睡得舒服些。所以,這個時候,也是那些採花賊開始行動的時候。
雖然我的本意是為了調查一些事情,但既然有眼福可飽,我自然不會錯過。正當我看得過癮的時候,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我瞄到牆角有個角落燈光照不到,而且便於藏身,便輕點了下瓦面,縱身到了牆角。
來人也是一身黑衣,顯然是為了便於隱藏形跡。他四處瞅了瞅之後,便輕輕倒掛在房簷上,將窗戶紙弄濕,將臉湊了上去。
「好像是個採花賊!」我心道,「看他來時的身手,輕功還算過得去!」
那人就吊在那裡看,我便蹲在牆角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這人又換了間屋子,仍是倒吊著看。「難道他打算找個漂亮的下手?」我心中不由得叫起苦來,「老兄,你找個湊合一點的就算了,還非要找個好看的,你在那裡吊著不覺得累,可我老蹲在這兒也不是事兒啊,又不是大便,再說大便幾次也解完了!」
那人又接連換了五六個屋子,只是一直在看,也不做別的。把我弄得大惑不解,「這個採花賊怎麼這麼點膽子?為什麼干瞧著不動手啊!真是的,連我都為你著急!」
正在我心裡面嘀嘀咕咕的時候,空中又傳來了輕微的衣袂破空聲,屋頂上又來了一個灰衣人。他忽然向那個倒掛著的黑衣人欺近,腳尖點向他的腳底「湧泉」穴,似乎想把他生擒下來。
黑衣人突然雙腳一收,一個翻滾到了地上,接著他什麼話也不說,匆忙縱身而起,向著漆黑的夜幕中逃去。那個灰衣人也不發一言,同樣縱身而起,向著黑衣人逃離的方向追去。
我被這兩人的啞迷弄得更加糊塗了,「這兩人到底幹什麼來的?一個什麼也不做只管看,另一個更是什麼也不說只管追,真是搞不懂!算了,不管你們了,你們走了,這回輪到我來看了吧!」
我湊到那黑衣人最後看的那個窗口看去,心道:「這裡究竟有什麼樣的美女在洗澡呢?看得那小子呼吸都那麼粗重?」
「……原來……難怪……」
我看著室內的春色,暗歎道:「原來古人也有同性戀啊,我以為只有現代人才有,難怪那小子看直了眼!這一副裸女磨鏡圖確實不凡啊!」
我一邊看著室中的精彩表演一邊讚歎不已,「沒想到滅絕老尼的弟子也能作出這麼精彩的表演!傳到江湖上去不知會不會有人信……」
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等等!那個黑衣小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身影這麼熟悉!啊!宋青書!!那他後邊的豈不是……莫七叔?!剛剛他們背著月光,沒看清他們的相貌。壞了!」心頭大呼不妙,我身影疾閃,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我順著兩人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北,疾追而去。這兩人還真能跑,讓我一直追到了長城外。漸漸地,地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重,似乎兩人的體力都消耗了不少,很難保持一開始的輕捷了。
又追了十數里,我發現了交戰的痕跡,似乎是兩個人在合攻一個人。我心頭一震,「陳友諒出手了!」地上的腳印很凌亂,漸漸成了一人跑兩人追的情況。順著腳印又追了六七里,地上出現一灘很大的鮮血。我心中的不祥感更加強烈了,地上的腳印已經變成了兩雙,我追趕更急,似離弦的箭一般向前飛馳。
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山洞,兩行淡淡的腳印就通向山洞中。山洞中有一點亮光在閃耀,那亮光越來越大,到了洞口,赫然是臉色慘白的宋青書和手舉火把的陳友諒!
宋青書似是相當害怕,連走路都不穩了,他的聲音顫抖著,道:「陳大哥,我……我該怎麼辦?」
陳友諒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就按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樣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件事只要你我不說,又有誰知道?」
「是……是……我聽你的。」宋青書仍在顫抖著。
「宋兄弟,你先和我去吧,我們丐幫七天後在彌勒佛廟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有幫主和我為你撐腰!」
「好,就依大哥!」宋青書跟在陳友諒後邊,漸漸遠去。
「呸!」我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向著他們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取出夜明珠,進入了山洞。洞中有一股腥臊之氣,很是刺鼻,似乎有什麼野獸在這裡居住。
在山洞的盡頭,我終於找到了莫七叔!他仰天躺在那裡,臉上一片悲憤之色,雙目睜得大大的,流露出極度的震驚與不甘!我伸出顫抖的手探他的鼻息,沒有!試他的心跳,沒有!我咬咬牙,又翻開了他的眼皮,瞳孔未散,還有希望!我撬開他的牙關,投入了兩粒回天丹,然後將他盤膝放好,雙掌緊貼他後心,內力滾滾而入。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我汗如雨下,真氣也在一點點地消耗……就在我逐漸絕望的時候,終於感到了他微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