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柔和的光輝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閃閃,遠遠望上去。一片跳躍的金光閃耀,美麗極了!
靈蛇島海邊的一塊岩石上,站立著四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她們每人都是濕淋淋的樣子,衣裙緊貼在她們玲瓏有致的眮體上,曲線畢露,窈窕動人,充滿著無限的誘惑。現在,她們無一例外地面向東方,臉上帶著企盼和一絲絲的擔憂神色,四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腳下的海水。
「嘩」地一聲,海水向兩邊分開,一個白衣男子手托一顆碩大的寶珠,凌空躍了上來,在空中微一轉折,輕飄飄落在了岩石上,與四女很大不同的是,他身上滴水未沾。
四女不約而同地圍了上去,口中喊著「夫君」二字。在確認男子平安無事之後,她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顆珠子上面。
我把珠子往月兒手中一放,笑道:「你們怎麼回事,個個跟落湯雞似的?」
綺兒白了我一眼,道:「我們四個游水上來,自然全身濕淋淋的了,倒是夫君你怎麼滴水未沾,還有,這珠子是哪裡來的?」
忽然月兒輕呼了一聲,原來她身上的水珠如同受了什麼阻力似的,滴滴嗒嗒都落到了地上,很快的,她身上的水漬業已消失無蹤,衣服也恢復了乾爽。
我含笑道:「這是柳無雙前輩的贈品,我臨行前向他拜了幾拜,他便又送了我這個東西,避水珠,可保週身滴水不進。還有這個,我解下腰間的兩把長劍,「上古神劍,一名紫月,一名銀星,鋒利之極。」我把紫月遞給了綺兒,銀星給了小昭,「這兩把劍,你們防身用。」
「可是夫君,你……」
我拍拍身後背著的『龍吟』,「我有它,月兒有她的寒玉劍,諾雅用聖火令,你們兩個正好用它們。尤其是綺兒,你不可能還用枴杖吧!」
綺兒抿抿嘴,道:「既如此,綺兒收下了。」
我向她笑笑,轉頭對拿著避水珠愛不釋手的月兒道:「先不要玩了,給你三個姐妹先用一用,把身體弄乾,之後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月兒把寶珠遞給了小昭,道:「夫君,柳前輩還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還有一句話。」
「是什麼?」
我歎了口氣,道:「『名動天下,富貴滿身,到頭來又有何用?晚來仍是寂寞孤單!回首前程,始知真情可貴!若能重新選擇,寧可不做武聖,有心愛之人相伴,終生快樂逍遙!』」
四女沉默了,心中同時想著這麼一句話:「有心愛之人相伴。終生快樂逍遙!」我走上前,將她們攬入懷中,道:「有你們真心相伴,我終生快樂逍遙,與柳無雙前輩相比,我是何其幸福啊!」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們好好吃了一頓,畢竟一連二十餘天都吃魚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吃飽後,我們收拾好行囊,把木排放到海中,準備遠行。出發之前我悄悄去哥哥他們那裡看了看,發現他們早已出發,從留下的痕跡來看,應該走了七八天了。
焦急之下,我們跳上木排馬上出發,奈何無法加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敏敏不要遇到他們。
行了三日,視野中出現了一艘大船,五帆齊張,鼓風而來。
我站起身來,揉了揉眼,舉目遠望,「這是……蒙古水師?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綺兒靠了過來,「夫君,咱們要不要迴避一下?」
「不用。」我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道:「這是敏敏給我的汝陽王調動天下兵馬的金牌,正好借他們的船,送我們回大陸。」
「敏敏妹妹對你真好!」月兒道:「連這東西都給了你,金牌所至,可號令天下兵馬,這東西份量可不輕啊!」
「就是!」小昭輕笑道:「若是夫君拿著它做了什麼壞事,敏敏姐姐的屁股還不得給汝陽王打開花呀!」
我面色一正,道:「她要敢打敏敏的屁股,我就把他的鬍子拔光,讓他吃吃苦頭。」
月兒又笑了,「我想,敏敏妹妹要知道夫君要拔他父親的鬍子,她肯定會乖乖跑來給夫君打她的小屁股的!」
「呵呵……」我笑道:「那時候,我就把你們幾個都脫光放在床上,一個一個地打屁股!」
四女同時嬌嗔起來,一個個小臉都紅紅的。
不一會兒,木排和大船漸漸靠近了,大船緩緩停了下來,上面有一人大聲喊道:「喂,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向四女一眨眼,「用柳無雙的『雲雀鑽』。」霎時間,五條身影拔空而起,以驚人的速度和高度出現在半空中。船上的水手們都愣了,張著嘴巴,仰頭傻看著天空。我大聲道:「四位夫人,『蒼鷹翔』!」我們五人便似五隻蒼鷹,在空中旋了幾圈,最後輕飄飄落在大船上。
我一舉手中的金牌,「這是汝陽王的金牌,叫你們的長官來見我!」
眾人中走出一個穿著軍官服色的人,躬身道:「小的便是這艘水師的官長,賤名拔速台。」
我道:「你們打算到哪裡去?」
拔速台道:「小人奉勃爾都司將軍之命,在這一帶閩、浙、粵三省海面尋找一位張無憂公子,一位張無忌公子,謝大俠和幾位姑娘。不知公子是否……?」
我點點頭,「我便是張無憂。」
拔速檯面露欣慰之色,「原來是張無憂公子,難怪如此武功,不知張無忌公子和謝大俠……」
「他們幾日前便出發了,現在或許到了陸上吧。」我道:「怎麼樣?咱們回航吧!」
拔速台點點頭,「不知公子打算在哪裡登陸?」
我想了想,「就塘沽吧。」
「小人馬上去吩咐舟子,請公子和幾位姑娘艙中歇息。」
我點點頭,「辛苦你了,對了,一會兒準備些食物,給我送到艙裡去。」
拔速台點點頭,「小的馬上去辦,公子請稍候。」
我滿意地點點頭,和四女向艙中行去。
一路上拔速台服侍謹慎,恭敬非常。聽他話說是奉了上級的命令要好好服侍,但由於他官小職微,也不知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我心如明鏡,除了我的心肝寶貝兒敏敏,沒有別人。
這一日傍晚,終於到達了塘沽。我們謝過拔速台等人,自行上岸。拔速台則再度起航,回福建去覆命。
我們找了家客棧,草草吃了頓飯,便即安歇。由於一路坐船,睡得不是很好,這一到了陸上,睡起覺來都特別香甜。
第二天起來,我們用過早飯,買了五匹馬,向大都行去。重返中原,大家心情都相當不錯,一路上談笑甚歡。正行間,前方的密林中傳來打鬥之聲,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狂笑和女子的嬌斥聲。
「有姐妹被欺負了!」月兒拔出了寒玉劍,「夫君,我們去幫忙吧!」
我回頭看去,小昭、諾雅、綺兒臉上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點點頭,「好,進去後先看看情形,聽我的招呼再出手。」四女點點頭。我們將馬栓好,五條身影悄無聲息地穿入了林中。
一入林中,我不由得怒火中燒!林中八個身穿丐幫服飾之人,正圍著兩個少女狠下殺手。二女花容慘白,身上鮮血淋漓,不是別人,正是我時時想念,無日或忘的真兒和青嬰!
我一聲怒嘯,縱身而下,片片掌影似修羅的詛咒,帶著一陣陣厲嘯,無情地飛瀉。
「砰、砰、砰、砰」四聲劇響,四個乞丐首當其衝,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帶著嘔出的內臟被擊飛出去。我身影再旋,雙掌如刀,閃電般插入另二人的胸膛。當二人的慘嚎聲剛剛響起,我凌空的一腿已重重踢在一人的後心上,那人似箭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如爛泥一般倒了下去。餘下一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跑。我頭也不回,回手一指點出,空氣中立時傳來指風破空的尖嘯聲,那人的頭顱「砰」地一聲爆裂開來,腦漿灑了一地。
月兒四女被嚇壞了,她們幾曾見過我如此憤怒?!又如此殘酷無情?!
緊張的心情突然放鬆,受傷較重的朱九真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武青嬰驚喜之下,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軟,委頓在地。
「真兒!青嬰!」我飛奔上前,一手一個,將她們抱在了懷裡。
武青嬰的淚水「嘩嘩」而下,激動的目光不住地在我的臉上流連,聲音顫抖著,「夫君,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抱著她的身子,深情地道:「真的是我,青嬰,你沒有做夢,真的是我!」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我,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激動,「夫君,我太開心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武青嬰含著淚笑了,宛如梨花帶雨,明艷不可方物,笑得美麗極了!
「什麼都不用說,夫君都明白。」我吻著她臉上的淚水,溫柔地道:「你太累了,先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說著,我的手按上了她的睡穴。
「夫君,她們是……朱九真和武青嬰姐姐?」月兒輕聲問道。
點點頭,「月兒,你抱著真兒,我來抱青嬰,我們盡快找家客棧,給她們療傷!」
客棧中的一張大床上,朱九真和武青嬰赤裸裸地沉睡著。我坐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們包紮著傷口,月兒四女站在旁邊,關切地注視著。
「青嬰身上受傷較輕,兩處劍傷,一處淤傷,似乎是被棍棒所擊;真兒身上中了一掌,似是少林掌法,內傷較重,外傷有四處劍傷,一處刀傷,失血較多。青嬰的傷勢月餘便可痊癒,真兒至少要兩個月。」我一邊包紮一邊道。
「夫君,是什麼人下的手?這般狠毒?」小昭問。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和丐幫有關。」
綺兒道:「被夫君殺死的人中,有兩個七袋弟子,三個六袋弟子,三個五袋弟子,是丐幫中中階的人物。他們的服飾穿著,還有口袋的系法,都是按照丐幫的標準,別人很難冒充。」
「可是,聽師父說,丐幫皆是俠義之輩,他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月兒道。
「月兒,天下人不都是和你想像中一樣。」我道:「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靈蛇島上的陳友諒……」說到這裡,我猛然一怔,道:「綺兒,你是從武烈口中得知的冰火島吧?」
「是,夫君,綺兒本把他和衛璧師徒囚於靈蛇島,可在綺兒外出時,卻被他們逃去了。」
「這麼說,陳友諒是從武烈口中得知義父在靈蛇島之事。如此機密之事,陳友諒必定不會讓武烈將此事外傳,武烈師徒極有可能被滅口。那麼,青嬰和真兒被襲一定和陳友諒有關了……好個陳友諒,敢傷害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