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轉頭打量了他一下,微微一笑,回道:「對於我,兩千萬已經是很大的數目了,我想,娛樂一會兒應該夠了吧。」
「咯咯!容公子,他哪裡能跟您比啊,這人撐死也就身家一兩個億而已。他或許是把全部身家拿出來,才能上了這條船吧。」白衣青年身旁的艷麗女郎,粘聲說道。
「嗯,也對,沒錢還上來充富豪。呵呵!」白衣青年聽了女郎的話,笑了起來,一副狂妄。
「拿自己老子的錢揮霍,這恐怕還不如人家吧。」突然,桌子上另一邊傳來一個聲音,正是那個面色嚴謹的中年人。
「你!」白衣青年登時怒了,看向那位中年人,想罵又不敢罵。
「怎麼,你還想罵我不成,連你爹容建成,見了我恐怕都要客客氣氣吧。」中年人見他樣子,再次沉聲說道。
那白衣青年聽了這句話,臉上一變,不再說話,但眼神依然狠狠地看著中年人。
這時,太子已經拿著籌碼回來,放在桌子上,在文風耳邊輕聲說道:「風哥,那中年人是香港有名的遠洋集團董事長包萬生,這白衣青年是香港另一家航運集團老總容建成的獨子,叫容志安,是個花花公子,包萬生和容建成是死對頭,身價都達到數十億。」
文風聽完,點了點頭。這時,包萬生見容志安不說話了,便看向文風,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這把完了,你也加入吧,重新開始!」
文風回了一笑,點點頭,心裡對這位船運大亨有了一定好感。
荷官重新撕開一副撲克,洗了洗,伸手做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見玩家驗牌。桌上的幾人都搖搖頭,荷官見狀,先抬起頭對文風,禮貌地說道:「先生,底金一百萬,每次下注不得底於此數,但由於本賭局是娛樂性的,上限封頂,封頂一千萬。請下注吧。」
文風聞言,點了點頭,扔過去十來個十萬的籌碼,另外四人也把底金推了過去。荷官開始底牌,了一輪之後,開始第二張要翻開的牌。這時文風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熊貓,旁邊的太子給他點上,他輕輕地吸了一口,微微掀了下底盤,是一張紅桃1o,而面上的一張是梅花6。
「黑桃a說話!」荷官對著那位老者做了個請的姿勢,老者笑笑,拿下煙斗,直接扔出了兩個五十萬的籌碼。
賀啟山和容志安都跟了,輪到文風,文風輕輕合上牌,說道:「不跟!」
「草,才第一把就放棄,窮人果然是窮人!」只聽旁邊的容志安,又不屑地說道。文風轉頭看向了他,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而眼睛裡的笑意,更是慢慢地濃郁了起來。
「荷官,繼續牌!」老者拿下煙斗,說道。聲音雖然輕,但隱隱含帶著威嚴,而口音似乎不是香港,也不像台灣,更不是內地,讓人一時之間斷定不了他的來歷。
文風聞言便轉回頭,不再看旁邊得意洋洋的容志安,而太子卻忍不住了,撇了一眼容志安懷裡的女郎,冷冷說道;「找了一個人盡可夫的,還有臉帶來這裡丟人獻眼,以為沒人知道啊,容公子,小心染上性病!」
「草,你說誰!」容志安倏地站起來,臉露怒色。而那個艷麗女郎更是臉色大變。
「太子,和這種人計較什麼,或許他早就得上了呢。」文風淡淡地說道。太子答應聲,不再說話。
「md,是不是想找死,你她md!」容志安指著文風罵了起來,右手伸了出去。
突然,一道寒光凜然出現,劃出迅疾的弧線,直揮向了容志安,光芒落下,眾人看去,只見一把很細的劍,還帶著嗡嗡的聲音,架在了容志安的脖子上,拿劍的正是一直沒說話的冷血。
這時候,其他賭台看到這邊出了狀況,趕緊轉頭看過來,大廳裡的保安人員也趕緊擁了過來。而賭台上的幾個人,除了包萬生臉上露出暢快的表情外,老者和賀啟山皆是神色不變,只是細細地打量了文風幾眼。
「先生,請您把武器收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面色平靜地問道。他身後帶著幾個遊艇上的保安,一個個都是黑色西裝,眼露jing光,看來身手不凡,應該是賭王手下的骨幹力量。
「冷血,把劍收起來!」文風站起來,回過身子說道,「何必和一隻狗計較呢。」冷血聞言收起了軟劍。
容志安此時早已變了顏色,儘管冷血的劍已經拿走,他卻仍感覺到脖間有微微的寒意。但他張狂的性格哪裡會這麼輕易的變掉,只見他拉住那個保安頭目,急切地嚷嚷道;「你,你把他們拖出去,居然敢拿劍指著老子,這事沒玩!」
「先生,請給我一個解釋,這事情怎麼回事情?」保安頭目把容志安的手拿開,仍然客氣地問道。
文風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包萬生卻站了起來,把事情說了一遍。保安頭目聽完,轉頭看向容志安,說道:「容先生,如果您還想在這裡玩,就請禮貌用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今天是什麼活動,您也知道,而且,這是誰的船,你也應該清楚!」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落得重了起來。
容志安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不敢支聲了。保安頭目又轉回身,看向文風,客氣地說道:「先生,這件事情雖然不怨您,但如果還想繼續玩下去,請叫你的手下把武器交出來,這次活動已經命令不許帶武器的。雖然不知道安檢儀器怎麼沒測出來,但請您現在交出來。」
文風聽完,抬起頭看了看他,淡淡地說道:「這把劍是我手下的貼身之物,視若生命,是不能離身的,而且,我們並不是要存心帶武器,剛才是這位容先生言語太過,我的手下,才會拿出來的。請放心,不會再有下次的。劍,我看就不必交了。」
文風知道一個學武者對自己兵器的重視程度,他們視兵器為朋友,為最親密的夥伴,劍在人在,劍失人亡,所以他說了這番話,說的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