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神!賭神易飛……」
不知是什麼人先開了個頭,很快全場便呼應起來,這神乎其技的賭術,不單是外行沒看到過,即便是再內行的頂尖高手也從來不敢想像!所有人都在全力大呼著易飛的名字,這是易飛的名字第一次在外人嘴裡與賭神掛上鉤!
張浩文失魂落魄的頹然望著那幾枚仿舊在地上滾動著的珠手,不知是苦澀還是絕望,或者還是其他的。可是,在這一刻,他有著極其強烈的感覺,易飛的賭術遠遠超越了以前的境界,達到了沒有人可以達到的地步!
「驚世駭谷!我甚至不敢相信那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愣了半晌之後,庫克迅速興奮得皮膚迸發出無數雞皮疙瘩,大聲高呼:「天才而且完美的一招,太恐怖的計算力,太恐怖的操控力了!」
鈕頓足足愣了片刻之後才抑天長歎不止,他無論如何亦沒想到,易飛竟然可以強到這個地步,比手沒廢之前還要可怕十倍。若是自己遇事易飛,那對自己的信心將是一種怎樣摧毀性的打擊……他不敢再想像下去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都同樣感到了極刻骨銘心的傷害。
易飛非常滿意,對這樣的結果再滿意不過。向前邁出一步,就如高進一樣張揚而且銳氣凜然的伸指環指一周,緩緩卻強勢的聲音響徹比賽大廳:「我就是賭神,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贏!」
不需要再隱忍了!易飛隱忍了三年,飛遠和百年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到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忍耐了。要想號令和操縱賭業和賭壇,他就必須站在一個強勢的角度,就必須表現出足夠威懾其他人的權威和實力!
不過。對於現在的一幕,他真的非常滿意!十次只能成功一次地境界在方才出現,才令他做得到那可怕的絕殺。換了平日,他即便手再快,也無法做到。
境界讓他省略了計算的部分,這是最大的幫助。但要是其他人想使出這一招也絕不是想做就可做到的。易飛在這苦練左手的日子裡,沒有刻意把手放在一個很重要地位置。而更著重的還是在於把手訓練得更精確更精準地達到目的。
更確切的說,易飛是在訓練手對力量和角度等等方面的精確度。失去第一快的右方手在他來看,真的是件好事。邢讓他可以更深刻的體驗到其他方面能夠發揮的效用,更能夠深廢發掘那些方面的潛力。
他地左手並不快,只相當於一流高手,遠遠不及張浩文等。可是,他在力量等方面的操控上絕對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他可以以左手持刀片,閃電般的砍斷緊貼著皮膚的頭髮.但絕不傷及皮膚。正因為這份超卓的精確度。他才可以更細緻的操縱任何在其手裡的玩意……
三年地隱忍起到作用了,三年地賭術苦練也起到作用了!想到自己不需要再忍氣吞聲,還有什麼事比這更讓易飛愉快!他很請楚,只要他吞併了泰格集團,賭壇除了紐頓,就沒有人敢再對他指手劃腳!
當然,現在他更關心的依然是賭局,來到張浩文面前。愉快望著個對手:「地獄妖。還有兩局。我不希望你失去信心,那樣將失去一個很好的對手!」
在商場上,易飛可以採用卑鄙無恥的招。可是,在賭桌上。易飛不願意也不需要卑鄙無恥,他需要堂堂正正地贏張浩文。他需要把自己的實力展現給所有人看,告訴所有人,只有他才是賭神!
張浩文那慘白的臉色很快恢復了血色,深深呼吸幾口氣,凝視著逐漸表現出強勢的易飛。在易飛的眼裡,沒有雜質,只有對賭術的熱愛和真誠。他閉上眼睛,想起了師父,只覺得鼻子微微一酸。這一戰,他必須要勝,否則就辜負了師父的願望。他盯著易飛笑了:「讓我們開始第二局!」
望著這逐漸恢復了自信的哀兵,張浩文那自在的笑容之下顯然就只能是背水一戰。張浩文知道,易飛同樣也知道,所以他向他輕笑著說:「開始吧!」
第二局,麻將!易飛望著賭桌感到頭疼了,麻將是張浩文的玩法。易飛當然不是不會打麻持,可是,張浩文想要的玩法與他心目中的麻將玩法完全不同。
張浩文的玩法同樣非常簡單,一副只有萬子的牌,每人各拿十四張可胡的牌,萬子加起來的數字誰最多,認就贏!這其實便是電影《賭神》裡的玩法!
只不過,這顯然不止是想像中的那麼簡章。只聽了規則,易飛就知道這個玩法最需要的是什麼,最重要的手有多快有多靈話,其二考的是眼力和記憶力,能夠把三十六張全記下來。第三依然是計算力,一旦沒有拿到想要的脾,那就必須得迅速計算需要什麼牌才能夠胡,才能夠替代!
易飛最致命的就是左手,他不是左撇子,當初練左手是強行練的,無論如何,左手的靈話性和速度都遠不及當年的右手!而這正是本局最講究的,他不得不為之鬱悶。
三十六張麻將翻起來,易飛迅速計算著,若想贏,加起來就必須在八十五點以上。只得瞬間,他便想妥了一切,微笑盯著對面的張浩文!
洗牌之後,隨著一聲高呼,第二局正式開始。各持一條牌的易飛和張浩文同時動了,只不過,易飛終是慢了少許。只見兩人快若閃電的把麻將撥向自己這一邊……
突然間,正當易飛在撥一張六萬之時,一張牌飛撞過來。他反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豎起牌尺,順勢把牌撥向自己,再迅速一彈,使兩張牌彼此碰撞著,不停改變方向向張浩文撞過去,桌面一片混亂!
張浩文微微一驚。心知易飛再一次使出了驚人的控制力來搗亂局面。但他沒有遲疑,快逾閃電的伸出牌尺在一張一萬上很巧妙的撥了一下,一張牌立刻把那那搗亂的牌撞飛,再反彈了一下,那牌立時把另一張牌撞進了張浩文的牌推裡!
易飛來不及感慨張浩文在這一局上地熟練技巧,只是暗使巧勁。一張麻將牌以極怪的高速旋轉方式在桌面旋轉而開!只聽得砰砰之聲不斷,那牌竟然在旋轉中將易飛想要的幾張牌先後的撞到了易飛面前的牌推裡。這般巧勁今人歎為觀止。
甚至於沒有計算,張浩文亦很清楚,易飛現在還少三張牌,而他還少兩張!兩人的眼睛都盯著賭桌中心地五張牌,那幾張牌就是他們想要的!
再一次同時出手,易飛仍然慢了一線。但他沒有指向當中地幾張牌,而是在自己的牌裡挑出一張擊向張浩文的牌尺,這才迅速向中間的五張牌撥去!
張浩文神情驀然一變,他不敢確定易飛這一張牌究竟是不是大牌。只不過。時間由不得他猶豫,惟有迅速把那張牌送入自己的牌堆裡,順勢挑出一張三萬擊向易飛正在撥牌的尺上。
易飛詭異一笑,他就知道張浩文會那麼幹,牌尺沒有閃避,而是硬生生讓那張牌撞中,借此力用力一挑一彈,兩張牌便飛向易飛的牌推裡。
只剩下最後一張八萬和六萬了。雙方都虎視耽耽的盯著對方。牌局立刻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米亞忙向不知所以然地林靈解釋:「張浩文和師父都不敢硬來,師父肯定慢了一線,所以他搶先意義也不大,只有從破壞地獄妖的動作才能夠尋求到唯一的機會!」
正如米亞所言。易飛和張浩文都不敢亂來,只是凝視盯著對方,就如同兩頭獅子一樣!張浩文心中驀然一動,尾指和無名指夾著牌尺下端,拇指則按著牌尺的中段部位。只見他的手驀然一閃,彷彿消失在空氣裡似的……
易飛同樣也動了,只不過,他知道自己手速不如張浩文。所以,他沒有立刻迎向那兩牌,而只是順勢挑起一張二萬砸了過去!只見那張二萬即將撞向張浩文的牌尺,易飛目光一閃,見到張浩文的手指在牌尺上地動作,禁不住有種仰天長歎地鬱悶!
果然不出易飛所料,張浩文拇指狠狠一摁,牌尺彈起,二萬被更強勁的力量彈回去,封住了易飛快速出手的角度!他再迅速出手,輕輕在那張八萬上撥了一下……
易飛苦笑著把那張六萬撥了回來,這一局,不需要計算,他也知道自己輸了!他沒想到張浩文竟然還有那麼奇妙的一招,這是他地失策,坦然望著張浩文:「這一局,我輸了!」
張浩文冷汗冒了一身,若是這一局他再輸掉,那就那就意味著輸掉一切。所以,他只能是背水一戰,正所謂哀兵必勝就是這個道理!
很顯然,張浩文這一招讓不少人都大聲叫好,紐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眼就看穿了這招之妙,只差沒有鼓掌大聲叫好了!只不過,越看他亦是越心驚。這時的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在臨場時未必能夠及得上張浩文和易飛!
易飛與張浩文那一番動作談不上有多麼快,歡方在彼此阻礙之下,手速未必就完全發揮得出來,所以,這一次,所有觀眾是清晰見到了雙方的動作,忍不住鼓掌大聲叫好!
第三局梭哈!這是將成為決勝局,易飛的賭博王國,張浩文的事業和生命都將在本局決定下來!張浩文掩飾住心裡的小小喜悅,或許還有少許劫後餘生的欣喜!
因為杯賽是以賭術為主,所以牌官不是什麼很高明的高手,就是為了給選手們足夠的發揮空間。張浩文凝神以待,靜望著牌官,實際上眼角卻始終停留在易飛的面容上。
他不止一次考慮過如何破易飛那奇妙的絕招,以大吼來破壞,這無疑是最佳,但無疑也是最無賴的。不過,那也絕不意味著易飛那一招無法可破!
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易飛向那牌官微微一笑,笑容裡充滿了別樣的迷離魅力,讓牌官只覺腦袋微微迷糊了一下。就在這時,易飛就如最優雅的貴族詩人一樣低聲吟唱著。漸漸的,在麥克風的協助之下,那嗡嗡的細聲猶如附骨之蛆一樣鑽入腦裡,即便把耳朵摀住,也無法抵擋那聲音的入侵!
牌官的手漸漸快起來,快到只見到影子的交替錯亂。易飛的低吟亦漸漸更富含蠱惑人心的節奏,甚至讓來賓席上不少人都表現得非常投入與陶醉!
手更快,牌更快!無論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再一次見到易飛這一招的,都為之駭然不止。以前易飛能憑著敲擊聲控制牌官的動作,現在更可以憑著口中所發出聲音控制動作與節奏,無疑更上一層!
張浩文眼裡流露出一股寒光,不是針對易飛,而是針對撲克。就在牌官正在洗最後一道牌之時,那手更是快到了近無影的狀態,牌官面容上同樣流露出微微的苦楚……
就在這剎那,張浩文彷彿無意中將支撐腦袋的手驀然落在桌面上,砰的一聲響動正巧敲擊在易飛的節奏正中。震動之下,牌官面露痛苦之色,雙手軟軟的垂在桌面上,竟是斷了……
一如當初與布林一戰之時,當牌官的手達到了臆所未有的速度之後,骨骼就格外脆弱,任何影響都很可能導致意外!而張浩文極巧妙掌握到那個節奏的空當,看似無意的拍打下去,嚇了牌官一跳之時,也便利牌官稍微脫離了易飛的聲音控制,手同樣也失去控制的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