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之所以沒有出手阻止小墩,就是因為他知道,教主的目的根本無法達成。息魂之後,黃通的生命重新回歸原點,生命力不斷流逝,他的身ti已經成了無形之體,只不過是徹底消失之前留在這個世界的一抹殘像,任何力量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想看看小墩的反應,結果他看到了,意外或者驚喜,他終於看到了想看到的東西。小墩雖然被控制,但是顯然教主控制他的方式和別人又有著明顯的不同,因為,齊天清晰的感知到了小墩的靈魂,並沒有被同化,更沒有消失,只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jin錮。
或者是因為力量洗禮這個不同於其他人的力量獲得方式,又或者是教主在嘗試一種新的控制方法,不論哪一種,結果對於齊天來說,無疑是一個好現象,只要小墩的靈魂還存在,就代表他仍然是一個完整的人類,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救,但這個方法肯定能夠找到。
而要想解救小墩,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教主,此人的力量真的很可怕,從他手中帶走小墩,齊天真的沒有把握。但是沒有把握,他也必須去做。
白色光芒流轉,「皇泉」仙劍光芒大放,「大衣」打開,雖然不一定有什麼作用,但是面對強敵,齊天不會放過每一分力量。一股驚天力量頓時爆開來,瀰漫了整個空間,空間再次凝固。
任憑齊天如何施為,教主依然背負著雙手,挺立的身軀張揚著他的自信,看向齊天的目光中也是饒有興趣,「這就要開始了啊,力量還可以,不得不說,在這個世界,你的力量已經相當特別了,和其他脆弱的人類相比,你也算得上是個異類。本以為這個遊戲沒什麼激qing,沒想到因為你的出現,卻能帶來一點點jing彩!」
齊天正要釋放的攻擊硬生生止住,因為從教主的話中,他察覺到一個很關鍵的信息,「你不是人類?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教主一愣,「不是人類?哈哈哈……,你看我哪點不像人類?不過——你答對了,偉大的我又怎麼會是你們這種弱小的生物,想知道我是什麼嗎?可惜啊,我不會告訴你,弱者是沒有權利知道真相的,除非,你能戰勝我!」
「魔堊生物,你和黑堊皇是什麼關係?」
齊天的話並不確定,但他的凝重卻再次升級,雖然對方的身份還沒有完全確立,但起碼知道了一點,不是人類,又是外空間生物嗎?一想到外空間生物,齊天自然想到黑堊皇,但是眼前這人和魔堊生物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如果異地而處,齊天根本不會懷疑此人是魔堊生物,因為在他身上,齊天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屬於魔堊生物的氣息,或許是對方太強大,出了自己的感知,或許此人真的很不同。
「哦?魔堊生物,這個稱呼倒挺有意思,比較形象。可惜啊,真的很可惜,本來我還沒準備殺你,但是你不該在我面前提黑堊皇,因為——我很煩他!」
教主臉上的輕笑不見了,轉而是無邊無際的冰冷,整個無水空間彷彿也陷入了黑暗。
壓力,無邊無際的壓力,龐大至不可想像的壓力,而所有的壓力都對準了同一個目標,齊天。
「哼!」
齊天一聲怒哼,雖然只是一個壓力釋放,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教主的力量之強大,雖然在心裡已經有了充分的預估,但現在,齊天現,自己好像還是低估了他。
強大嗎?齊天的眼裡突然間閃現極度興奮的光芒,一股無匹的戰意升起,強大的敵人同時也是最好的對手,受教主的力量激,齊天真正的力量也在不斷打開,骨子裡每一分戰鬥的yu望都在甦醒。
強大的力量固然是好事,也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但是當力量強大到了一定程度,無人可以匹敵時,就會產生一個副作用,寂mo,內心的寂mo,力量的寂mo,那種無法盡情fa洩的痛苦是無人能夠體會的。
力量一重蛻變之前就鮮有敵手,蛻變之後就更沒有對手,無論是修真界還是無邊妖界再也找不到一人能夠承受他的力量釋放,本以為強大的無邊妖王能夠帶給自己一點驚喜,卻沒想到他的離奇死亡讓齊天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
力量不能盡情的釋放固然痛苦,但是最痛苦的是無法從力量釋放中找到二重蛻變的契機,所以,齊天需要戰鬥,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只有通過戰鬥,力量的完全釋放,他才能真切去感受,尋求那可能出現的契機。
力量深不可測的教主,無疑有這個資格!
整個海底彷彿被光明照亮,齊天的整個身ti已經被白色完全包裹,除了一團耀眼的光團外,已經無法看清他的身ti。
「有意思,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教主的聲音,白色的世界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一出現,就迅擴大,如吞噬般取代著白色,轉眼間,世界分為了兩極,一黑一白。
與白色的耀眼和浩然相比,黑色並不耀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光芒,但在氣勢上卻毫不示弱,顏色也有點特別,不是單純的黑,仔細觀察會看出隱隱透著一種紅光,黑紅之色,猶如魔池中的液體,詭異而神秘。
「這是屬於你我的戰鬥,你似乎疏忽了你的屬下!」
殺境中的齊天,不再如之前那般面無表情,這是一種突破,更加自如的控制。目光從小墩身上一掠而過,在他的眼神之中,明顯能夠看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的確如此,退下!」
小墩的力量雖然遠級高手,但是齊天和教主的力量更加的變tai,和這兩人相比,他的力量差的還不是一點。沒有接到命令的他絕不會擅自行動,在兩人的力量威壓之下,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的力量已經全部展開,苦苦對抗著這種龐大到不可想像的壓力,天裁寶衣已經隆起,飛揚得獵獵作響。
小墩的身ti已經在彎曲,壓力太過強大,他已經無法抵擋,然而,就在這時,教主的命令終於到達,沒有絲毫的停頓,小墩的身ti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到了一個安全的範圍。
看到小墩已經離去,教主看向齊天的目光中透著一種難以捉mo的意味,「這就是命運之子的風範嗎?自身難保還能顧慮別人的生命,真是難得啊,現在已經清靜,開始吧!」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