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鳴利刃tuo手,面上凶色畢露。飛起一腳將李威踢的跌在一旁。
他怒喝一聲,雙手向下奮力一抓,猛地舉起。將志清舉過頭頂,呼的扔了出去,那張陳舊的太師椅被他這麼一砸,喀喇一聲竟被砸的折了。
志清「哇」的吐出一口血,瞪大了眼看著白一鳴,目中幾yu噴出火來。
李威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望了望志清說:「咱們今日打他不過,走吧!」
志清不住苦笑,說不出話來。心想:你以為他還會讓你我走嗎?
白一鳴冷哼一聲說:「想走嗎?晚了!」
他猛地上前滑了一步,李威揮手一擋,被他一腳踢開。白一鳴出手如電,探出兩指,如鐵鉗般鉗制住李威的喉嚨,硬生生向後拖了出去。
「呯」的將他按在那張大方桌上,桌子不堪重負,轟然塌下。李威正倒在志清的身邊。
志清見他雙目似睜似閉,氣息微弱,一顆心怦怦的跳個不停。用手推了他說:「李威,李威,你聽到我叫你嗎?」
李威眼睛睜開了一點,勉強笑了笑說:「這個兔崽子著實厲害,但他打不死我。你瞧…你瞧我還能說話。」
他說出這番話,呼吸急促,竟是出氣多,吸進去的少。
志清甚是擔憂說:「你可千萬別死,我還欠你人情,你要我怎麼還?」
白一鳴冷眼瞧著他們,右腳踏在志清身上,奮力一踩上了牆邊的條案。志清和李威這時都動彈不得,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開那密室。
白一鳴自身上取出那截鐵指,對準那個孔,輕輕放了進去。那牆壁忽然「卡卡」的響了起來,像是機關正在運作。那壁上的老虎,眼睛裡突然射出兩道紅光,嘴巴張了三下。轟隆隆的一聲響,壁畫從中間分開,露出了一道黝黑的門洞來。
那露出的兩扇鐵門是jing鐵所鑄,異常堅固,門上有兩個門把手。白一鳴兩隻手拉住門手,向外一拉。吱呀聲響,那兩扇重逾千斤的鐵門被他緩緩的拉了開來。裡面露出一對黃澄澄的東西,他拿了一塊出來瞧,卻是一根比食指還要長些的金條。
裡面高高的一堆,像座小山似的,全部都是金子。他面無表情,仔細看了看,這金條不下千根。簡直就是個小金庫,倘若知道的人多了,為了這金庫難免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這些金條是胡四爺一生的財富所積,他深信只有黃金才是永恆的。一旦有錢,便將錢全部置買成金條。密室另有一個管道直通他臥室的床頭,他將金子從床頭一根一根的塞進去。讓它落入這密室中。
平時不去開啟它,另造了一個鐵手指,裡面藏有一個開啟密室的芯片。他本以為萬無一失,不想終究還是落入他人之手。
白一鳴十分聰明,一見這密室就猜著**分。看這一堆黃澄澄的金子,他一時到沒有了主意,不知該如何運走。
志清見是那麼一大堆金子,心下竊喜,暗想:你要把它搬走,憑你一個人那是萬萬不能。外面的路到處是深坑,車子是進不來的。我瞧你如何搬運?
白一鳴沉思一會,將那兩扇鐵門往裡一推合好。跳到地上,瞪著志清和李威。
志清見他面帶殺機,知他已經存了要害他們心思。想要起來和他一拼,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要怒目相視。
李威一邊乾咳,一邊笑說:「今日…今日能和你死在一起,那…那再好不過了。咱們在…在地下做個伴,那也不寂mo。」
志清心中暗想:大事未成,仇還沒有報,喪於他的手裡。實在是造化弄人。
白一鳴森然說:「我本不想殺你們,但是現在非殺不可。我要去尋車來搬走這些金子,留你們在這裡可不成。你們若是還活著,一旦洩露出去,就會為我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志清見他過去抽出地上的那把倒鉤長刺,慢慢走過來。這長刺一旦刺入頸間,勾斷血管,立時就會失血送命。
白一鳴抬手舉起長刺,面帶猶疑之色,突然狠對準志清刺了下去。
志清閉上眼,心中默念:小宛和菲兒,咱們來生見吧!一時間又想起家鄉的冤屈,只盼有朝一日他們能得遇好官,為他們洗刷。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不料一人突然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響起一聲痛呼,痛呼過後又是一聲槍響。
他睜開眼,見是李威替他擋住了那一刺。白一鳴則是一臉驚疑,慢慢的掉轉過頭,背上的黑襯衫已經濕了一大片。一股血腥味,在屋子裡瞬間瀰漫開來。
他極力向門口張望,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扶著門框,身子瑟瑟抖。
白一鳴身子一晃,撲倒在地。心頭浮起了以前的情景,那一年父母因病雙亡,弟弟給一個好心的老人帶走。自己離鄉出來闖蕩,露宿在街頭。
那一日,自己已有兩天沒有吃東西,滴水未進。其時是南方臘月間,雖不是北方那樣冰雪交加。但是自己身穿單衣,也給凍的嘴唇青烏,全身青紫。飢寒交迫,縮在天橋下奄奄一息。
一輛經過的轎車上突然走下一名女子,望著他很是憐惜。那女子長的真美,就像是畫上的人一樣,他一見之下就再也忘不了啦。那女子從提包裡拿出幾張大錢,每一張都是一百的。他看的心裡怦怦的跳個不停,心想:這是給我的嗎?老天爺!我不是做夢吧!
那女子將錢塞在他手裡,嫣然一笑說:「去吧!買些吃的,再買些衣服穿。好好去找一份事情做,可別再流浪街頭了。」
車上一名頗為英俊的男子探出頭來說:「好了!給了他錢,就上車來吧!外面有風,可別凍著了。」
那女子嘴角眉梢全是笑意,他都看得呆了。等那女子走了,他彷彿還覺得空氣中停留著她的香氣。
想到這裡,他臉上終於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他又想後來自己在城南打工,機緣巧合下替龍五爺做事,得他賞識,做了他的智囊,專門替他打理生意。又意外的在一個舞會上見到了那名女子,時隔兩年她還是那麼美,像是仙子一樣。可是神情落寞,鬱鬱寡歡。
他大喜過望,上前和她打招呼。她只是冷然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開了。他又去打聽關於這女子的事情,才得知她給自己錢的那一天原是她和丈夫新婚的第二天,難怪她一臉喜氣,容光煥。可是他們新婚的第三天,她丈夫出了一場車禍死了。她從一個新娘子,變成了一個寡婦。
他一時感慨,為了她大哭一場,她的命怎麼那樣苦。他既心痛,又心酸,自知不配和她jiao往,只好在暗中默默的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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