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這時也已經是頭重腳輕,但他心裡卻是清醒的。
瞧眾人的神色便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冷笑著說:「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就是公司的提拔制度將有所改變。」
旁人一聽到升職,立刻來了jing神聽他繼續向下講。志清接著問:「你們有沒有人想做副總經理?」眾人相顧不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志清大聲說:「你們真是沒用?『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想就想,為何不敢說出來。」
「如果有陞遷的機會,那誰不想呢?」有人立刻接口。
志清又說:「做一個副總其實最好做,是不是?只是陪人吃吃飯,喝喝酒,還有大把的外快撈。」
周圍的人聽了,覺得有些心動了。都想:自己每天忙的跟孫子一樣,副總卻只用坐在辦公室裡,他的錢卻比自己多。這想一想實在窩囊。
志清說:「你們都是李總的老部下,除了他誰也調你們不動。但是你們別忘了,李威終究只是一個總經理。你們覺得董事長大,還是總經理大?」
有人接口說:「在飛蝗,應該差不多吧!」
志清冷笑,說:「飛蝗真正主事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王董,只有她才是飛蝗的最高裁決者。」
他這句話說出來,沒有人敢辯駁,因為這是事實。
志清大笑說:「你們以為你們結成同盟,王董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讓我來告訴你們飛蝗的最新提拔制度吧!
那就是以人為本!也就是說,只要有能力就上,即便他是掃地的,只要他有能力比你做的出色,他就可以頂替你。學歷有多高,不代表你們的智商就有多高。
你們現在做的好,不代表你們就是最好的。」
廳上眾人心想:有這項議案出來嗎?我們怎地都不知道?不過瞧他說的意思,對我們可是大大不利。
志清接著說:「馬上就是每年要召開的股東大會了,想必大家都很忙。可惜王董卻連一份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看到,所以只能說大家都是在白忙活。
我現在向你們宣佈,那個李副總被免職了,滾他個蛋!經理的位置,有能力者居之。
王董也接到了有幾位部長的自薦信,他們說自己很能幹,應該擔負更重要的位置。比如說、財務那邊的,這兩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應該下馬,讓有能力的人去居之。」
財務部的部長聽了,一頭冷汗,心裡暗罵:他ma的,誰來搶老子飯碗?
志清問:「你們現在願不願意配合王董做好工作?」
廳上眾人久被李威所控制,自然不會就這麼被他拉過去。他連問了兩遍,始終沒有人做聲。
志清大怒,厲聲說:「你們都不願意是不是?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是不是?」
他叫過孫不行說:「從明天開始,在飛蝗前後門加崗。只要這些人在飛蝗附近出現,立刻給我打走。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們不來為止。」
數十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盯著志清,全部都驚呆了。
孫不行大踏步向前,厲聲問:「再問你們一次,到底同意不同意?」眾人依舊默不作聲,雙方就此僵持不下。
孫不行暗自運力到雙拳之上,說:「就讓你們瞧瞧俺的厲害。」「喀喇」一聲,面前的一張餐桌上便多了一個大洞。他大聲問:「你們經得起俺一拳嗎?俺大哥和你們好言好語的說,那是對你們客氣,俺可顧不得那麼多。惹俺惱了,先打你們一頓再說。」
門外突然有人哈哈小了兩聲,說:「打爛一張桌子就了不起了嗎?有這種手段逼迫人,忒也無恥了些吧!」
孫不行喝問:「那個烏龜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
一個身穿黑色牛仔衣的人走了進來,光著兩條膀子說:「大家不要怕,李總讓我來保護大家,這個黑漢子敢對大家不敬。我就讓他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廳上的人見他一身肌肉,想必是個能打的主,均想:這下咱們的救星可來了。
這人自背後拿出兩塊磚,「啊」的一聲,照自己的頭上砸下。磚屑紛飛,立刻裂成了兩半。
他向孫不行挑釁說:「你行嗎?」
企劃部的馬部長見風使舵說:「你老兄先別問我們,先問問這位兄弟才是。你要能讓他答應了,你說什麼,我們自然全部都答應。」
孫不行問:「你們可都同意他說的嗎?」
馬部長說:「你不用問了,你若是強過這個人,那你說要我們做什麼,我們怎敢不從。」
餘下的人,不等孫不行再問,都點了頭。
孫不行說:「你們既然都點了頭,若再反悔,可別怪俺拳頭無情。」
他走到那人面前說:「俺不打沒名的人,說個名俺聽聽。」
那人說:「人稱鐵頭光的就是。」
眾人心想:瞧他頭能開磚,這稱號倒也不是誇大。看來這黑小子要遭殃了。
鐵頭光屹然不動說:「來吧!讓你先動手。」
孫不行說:「你可別後悔,俺只要一拳,你便飛出去了。」
鐵頭光說:「你吹牛倒是挺狠的,可惜不能將我吹出去。」
孫不行罵了聲:「不知死活。」
鐵頭光狡黠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有備而來。孫不行向前猛地一躍,立刻就又退到了先前站的位置。
廳上的人,只見他身子一動,那個鐵頭光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直飛到了門外,再也沒能爬起來。
馬部長嚥了口唾沫說:「就…就這樣完了?」
孫不行走到面前,揚了揚拳頭說:「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
馬部長面色綠,忙說:「不用!不用!」
志清在一邊說:「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明天一上班,你們全部到王董那裡去匯報工作。工作做得好了,就有升副總的機會。希望你們不要自毀前程。」
有人問:「李總那裡我們怎麼交代?」
志清說:「你都明白只叫他李總,還來問我?」
沒有人再問,因為事情到了這份上已經無需多言。所以他們全部都屈服了,畢竟誰也不想挨孫不行一拳。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什麼都可以接受,卻不能接受失業。
這座城市,失業就等於失去了繼續在這裡活下去的希望。
志清在想小香,不知道那些女客她是否能對付?
樓上踢踏著下來了一幫女客,她們相互攙扶著,她們全都醉了。
經過志清身邊時,她們大笑,笑得有些fang浪形骸。
「我們堅決擁護王董!」扔下這句話,她們全部都走了。
笑,大笑,志清和孫不行一起大笑。
笑的理由是,小香已經將她們全部征服了。
志清揮手說:「散了吧!別忘了今晚的話。」
一片「不敢」聲中,所有人走的乾乾淨淨,說是逃命一點也不為過。
寂靜,大廳中靜得可以聽到呼吸聲。
小香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一臉的酡紅,明艷動人。
志清拉她坐下問:「你是怎麼辦到的?」
小香說:「拿酒來,我還要喝。」
她拿過志清的杯子,一飲而盡,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志清看著她,看著她臉色更加的紅。紅的醉人,然後她也醉了,跳到了椅子上。
她手舞足蹈說:「我告訴她們,支持王董,就留下喝酒。不支持,就回去捲鋪蓋。」
孫不行怔住,說:「然後她們就都喝醉了。」
小香拍了他頭說:「對!你真聰明,我從來都沒有現,你原來這樣聰明。」
然後她就開始跳,開始唱,一直到筋疲力盡睡著。
她睡著已是深夜,夜深人靜。
志清歎氣說:「讓女人喝酒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孫不行一臉疲憊,背起小香,說:「俺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