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竊玉 正文 148. 李威的秘密
    志清正胡思亂想,不知自己是否會因此殘廢,又或者落下什麼隱疾,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一時間只覺得憂心如焚。

    想到傷心處,使勁的捶打那條腿,落手處只覺得甚痛。再提一下腿,原來竟可以動了。

    他一時高興,差點流下淚來。隨即頓悟,原來剛才上下血液未曾循環暢通,所以一時之間無法行動。想明白了這層,他隨即又刺了另一條腿。這次明白了,不住用手上下揉搓,不一會竟然可以動了。

    別墅後面的落地窗忽然「嘩」的一聲被人給拉開了。不一會,白玉郎提著一個大便利袋走了進來,說:「李兄,我特意去市內有名的專賣店,買了三十年的珍藏老酒。為了這兩瓶酒我險些跟人動起手來。」

    志清面上不動聲se,問:「那是為了什麼?」白玉郎哼了聲說:「我去那藏酒軒買酒,尋遍了櫃檯也不見有三十年的老酒,問那服務員,他只對我說沒有了。不想這時候市政有一個人來提酒,我見他取得那兩瓶酒正是存了三十年的酒。」

    志清說:「這就該打了,你不問他為什麼不給你三十年的老酒?」白玉郎笑了笑說:「那自然是要問的,你猜他怎麼說?」志清說:「這個我怎麼知道?」白玉郎說:「他只對我說,這是孝敬工商稅務上的,市面上不流通。我聽了生氣,就將這酒奪了過來。

    來提酒的那個也是個官員,神氣得很說:『你個小市民,反了你了,抓你坐局子去。』

    哈哈!他要抓我,你說好笑不好笑?」

    志清說:「那你自然是跑了?」白玉郎說:「要是李兄,怎麼辦?」志清不屑的說:「先打了再說。」白玉郎哈哈笑著說:「李兄是直性子的人,我自愧不如。我當時往大廳裡一坐說:『我就在這裡等著你讓人來,瞧他們是不是能抓了我去。』那人見我有來頭,打電話去問,後來竟灰溜溜的走了。」

    志清「咦」了聲說:「那是為什麼?」白玉郎說:「說與李兄知道,也沒什麼。舞王昔時的座上客,那一個不是一等一的身份,跺跺腳深南就要抖個不停。」

    志清默不作聲,心想:瞧他的意思,這些人莫不是都有把柄在他們手裡?也難怪他們敢橫行,李威倒的確是個jing於算計的人。

    白玉郎歎了口氣說:「李兄,不要想著我是那種愛好橫行霸道的人,只是這有些事實在太不像話。」志清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人說:『不平則鳴』,做人就要這樣才痛快。」

    白玉郎跟著將帶來的東西鋪在桌子上,有兩瓶三十年的好酒,一盒油炸花生米,一盒醬鴨,另有兩份小菜。

    鋪陳好以後,白玉郎倒上酒放在志清面前說:「不是我不肯解開李兄的經脈,李兄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否則龍爺也不會這般的看重,咱們彼此體諒吧!」

    志清敷衍了他,心想:我已經自行解開了,這你想得到嗎?你的金針截脈也稀鬆得很,哈哈…

    兩人碰了兩杯,志清心思:人常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心情不好,醉得自然就快些,我應該誘他說些傷心事才是。

    喝了一會,志清故意重重的歎了口氣。白玉郎問:「李兄歎什麼氣?你想喝酒我就去取了來喝,難道還有什麼不盡意的?你只管說無妨,就是想要幾個漂亮的姑娘來陪酒,我片刻間也給你找來。」

    志清擺了擺手說:「那倒不是,我是在為你歎息。」白玉郎笑問:「我怎麼了?」志清舉起杯一飲而盡說:「我想你白玉郎也是個直爽的人,怎麼要做這些事?以你的本事就是做個懸壺濟世的神醫,那也不錯。」白玉郎被他說中了心事,滿上酒只說:「喝酒!喝酒!」

    兩人連碰了三杯,志清又說:「你不要瞞我了,你那an去救我時我就認出你來了。」白玉郎笑著問:「李兄,記起我來了嗎?」志清說:「你那次扮作乞丐與我會面,雖然蓬頭污面也難遮住你一身的英氣。」白玉郎說:「我見了李兄後,心中也是高興得很,知道必定是一般的脾性。雖然很想結交一番,但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機會。」

    志清聽了正合心意,立刻說:「既然有這樣的心意,咱們就拜一拜,做個兄弟。」白玉郎心中一喜,說:「好,咱們這就結拜。」他說著伸手去拉志清站起來,猛地記起他被自己制住,怎麼站的起來。

    拍了自己的額頭說:「糊塗!我怎麼忘了,這就給李兄施針。」志清見他意城,自己也不好小家子氣,猛地站起來說:「不用麻煩了。」

    白玉郎見他突然站了起來,一時怔住。再去將他制住那自然不好,但是卻又防他走了,自己無法向龍爺交代。

    志清見他這樣,心裡好笑,大聲說:「我要是想走,早走了,何必等到現在?」白玉郎頓時醒悟說:「李兄好本事,我佩服的很。這麼些年能解我這金針截脈的,也就只兄弟一人了。」志清說:「一理通,通百理。我對醫術不怎麼懂得,只是想你一定是阻了我氣血,我胡亂猜測,剛好正中下懷。『瞎貓碰見死耗子』而已。」

    白玉郎笑著說:「不說這些了,不知道兄弟還肯不肯與我結拜?」志清很堅決的說:「男子漢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不作數,不和放屁一樣嗎?」白玉郎拉著他胳膊,兩人一起跪在了地毯上。

    白玉郎又說:「咱們結拜,只是憑心說話,不必拘於形式。」志清點頭稱是。

    兩人拜了天地父母,因父母不在面前,只朝著家鄉的方向而拜。起了誓說:「今日結做兄弟,日後相互扶持,至死不可忘兄弟義氣。否則此生都被人所唾罵。」

    志清本想說出「不求同年同月生」的話,聽他這樣說大有甚合我意的感覺。心想:誓言,不過是個噱頭。做人自然要憑心而論,說那麼些廢話卻做不到,說了也白說。

    兩人都說了各自的生日,白玉郎比志清大上了三歲,自然做了大哥。

    志清叫了聲「大哥」,陪著他飲了一杯酒,說:「大哥,我不是那種喜歡揭人短的人,但是我卻要問大哥一句話?」白玉郎說:「你只管問,咱們之間現在還有什麼好瞞的。」

    志清說:「你為何要在李威手下做事?」白玉郎皺了眉頭不說話。志清又說:「你要是不方便,那就不用提了,咱們喝酒。」白玉郎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太過繁複,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兩人說了一會閒話,志清說:「你替李威做事,這中間有許多的事情,我都不方便問。只是有一件我卻奇怪得很。」白玉郎說:「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只要能告訴你的,決不隱瞞。」

    志清想了想,說:「前者舞王大火,他倒不是存心要燒死我,應該是想要毀了舞王的窩點。這個我理解。

    但按理說,我替王董做事,跟他背道而馳,誓不兩立。我這次和四城老大結怨,他正好漁翁得利,怎麼反要你去救我?」

    白玉郎替他滿上酒,待他喝過了才說:「這事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人常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就是那個解鈴的人。」

    志清聽了說:「這我就更加的不明白了,你快說個明白。」白玉郎歎了口氣說:「這本來事關隱si,但我想你和常人不一樣,說了你也不會見怪。你可知『龍陽之癖』的典故?」志清也看過這樣的字眼,說的是nan寵,大意就是今天的同性戀代詞。

    他心想:難道李威竟有龍陽之癖,以前小宛曾逼迫我娶她,曾有人對我說她那是爭風吃醋,難道李威竟然戀上了我不成?所以她才一定要我娶她?想到這裡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再瞧白玉郎,他臉上的神色十分的古怪,志清艱澀的問:「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李威他…」白玉郎點了點頭說:「不錯,你可還記得他見你時說些什麼?神色間又是什麼樣?」

    志清想了想,出了一身的冷汗,尋思:他前些天來看我時,話語間甚是曖昧,原來…原來是…

    白玉郎見他不出聲,說:「我和及烏吧!我只希望他們兩個好,所以留在了他身邊,一來替他做事,二來是為了小宛守住他,不容他再做糊塗事。」

    志清肅然起敬,說:「大哥真是癡qing人,唉!好事多磨,偏偏就有這種棒打鴛鴦的事。」白玉郎搖頭苦笑說:「說這些幹什麼?」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跟隨龍爺沒多久,被他所折服,他這人的確算得上是天之嬌子了。」志清點頭說:「他確實厲害的很。」白玉郎說:「但沒過多久,我就現他身有隱疾,再加診斷誰知竟是心病。後來仔細觀察,才知道他原來是有同性之戀。我去告訴小宛,無奈她已經愛得太深,不能自拔。」

    志清「啊」了聲說:「據我推斷,李威之所以肯和小宛同房,讓她受孕,只怕是為了掩人耳目,並不是出於真心。」白玉郎面露痛苦之色,說:「你說得一點也不錯。」

    兩人心中都是一般的心潮起伏,連碰了幾杯酒。借酒澆愁無非醉的快些,幾杯下肚,白玉郎面色微酡。

    他突然伸出手拍在志清的肩膀上說:「兄弟,我有一件事求你,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勉為其難?」志清心思:我們現在已經是兄弟,管他什麼,我全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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