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竊玉 正文 85. 陳年舊帳
    志清那樣大喝一聲,眾人皆被他喝的怔住。拿眼頗為仇視的看著他,卻不知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志清冷眼看著他們:「諸位皆是堂堂男兒,怎地看上去還不如一個婦人?」周圍的人一片呼喝:「你說誰不如婦人?」志清笑了笑:「即便是一個婦人,也知道凡是要問個明白,你們卻是黑白不分,像是潑皮無賴一般,只知辱罵一個弱女子。」

    眾人經他這樣一說,立時安靜下去,沒人再出聲。

    台上的劉星魁卻不買他的帳:「你是什麼人?」志清:「我自然是地球人,絕不會是外星飛來的。」劉星魁皺著眉頭:「你想管閒事?」志清:「天下人皆可管不平事,我自然也能管。」劉星魁重複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志清依舊答:「地球人。」劉星魁冷笑著:「倘若真有本事,你就是想管天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你若真有那本事,不妨使出來我看看。」志清搖頭:「天,我肯定管不了,管這事卻還馬馬虎虎。」

    他正想動手,天叔卻搶先躍上了上去。

    劉星魁有些不屑的:「你跟他是一夥的?」天叔:「那又如何?」劉星魁:「既是一夥的,你們不妨一塊上,免得讓我多動一次手。」天叔冷哼一聲:「你還不配。」

    劉星魁怒吼一聲,揮拳便打。

    他能以一己之力創建天鼠幫,身手自然不差,但他實在不該將天叔看的太不堪。

    天叔躲開他的三拳連擊,一個肘襲正中他的下顎。劉星魁吃了虧,這才收起托大的心,小心翼翼的與天叔纏鬥。

    那幾個白衣手下侍立一旁,虎視眈眈。

    天叔看來一眼四周,在心裡盤算:倘若不快制服他,他的那些手下只消一擁而上,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抵擋。

    想到這裡,他暗中使勁,將攻勢催的越凌厲。

    數招過後,劉星魁瞅準時機騰空而起,劈面一個彈踢。天叔沉肩躲閃,雙手一錯正抓住他的足踝,猛地一拉將他摔在地上。

    周圍的人見狀立時便要湧上前來,天叔一個箭步跪壓劉星魁的xiong部,右手卻已掐住了他的喉嚨。

    他厲聲:「誰敢上前?」那幫人見劉星魁被制住,驚慌失措,誰還敢再上前。

    劉星魁只覺呼吸困難,含糊不清的說:「原來,原來這jian人約了幫手,難怪敢大搖大擺的來。」天叔眉頭緊皺:「打不過便開始罵人了嗎?」劉星魁:「哼!今天落在你的手上,我無話可說,你若要我低頭,讓我放過那jian人卻是萬萬不能。」

    天叔拿不定主意,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他回過頭:「這人如何處置?」志清歎了口氣:「放了他。」天叔略有些詫異:「放了他?」志清:「他也是堂堂七尺大漢,想來不會不講理。」

    天叔撒手,躍下檯子:「我放了你,你可不能不講理。」劉星魁捏著脖子站了起來:「哼!」天叔笑了笑,退立在志清一側。

    志清:「我管這閒事,是要和你講理,你若是講理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說。若是你仗著人多勢眾,想橫行霸道,咱們這就開打。」劉星魁:「有理行遍天下,我還怕你不成。」

    志清想了想問:「你家中可否有人因為股票跳樓?」劉星魁:「不錯,的確有人。」志清:「這人與你是和關係?」劉星魁躊躇一會:「不怕你知道,正是我老子。」志清:「他跳樓自儘是否是因為投資失利?」劉星魁:「也可以這麼說。」志清:「炒股有風險人人皆知,你卻又為何來找萬千紅尋仇?」

    劉星魁瞪圓了大眼,指著萬千紅:「你為何不要她說說緣由?」萬千紅依舊垂著頭,一言不。

    志清接著問:「可是因為她丈夫和你老子一同炒股,但卻沒有跳樓,所以你心裡不平衡?」劉星魁:「簡直就是笑話,我怎會做出你說的這種令人不齒之事。」志清:「那到底所為何事?」劉星魁:「你可知今日拍賣的股票,真正的主人是誰?」志清略加思索:「真正的主人難道是萬千紅?」劉星魁:「當然是她,你為何不問問她,這些股票她是如何得來的?」

    萬千紅抬起頭注視著他們,默然良久,低聲:「我不能說。」

    志清笑著:「你即便不說,我也想得出來。」萬千紅紅唇微啟:「你…你…」她連說了兩個你,卻說不出下面的話。

    志清歎息著:「陳年往事,越積越深,你只要說出來,什麼事都可以化解的掉,你又何必將這些事淤積在心裡。」萬千紅堅決的:「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志清搖了搖頭,頗為惋惜的:「死了的那三個合資人,一定將手裡的股票全部轉贈給了你們夫婦兩個。」萬千紅看了一眼,也不否認。

    志清接著:「據我猜測,他們定然還與你夫婦有一種秘密協議,這協議卻又是什麼?」萬千紅yao緊下唇,拿定主意絕不說出來。

    突聽一人狂笑著:「她執意不說,我還是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人們皆側目注視著入口處,不知來的又是什麼人。

    入口處這時又走過來五個人,前邊的三個人中有孩子,還有一個老婦,最邊上的中年人雙目失神,面目略顯憔悴。

    這三人志清都認得,正是萬千紅的丈夫和婆婆,那孩子卻是他救過的烏龍,也是萬千紅的兒子。

    志清皺起眉頭,在心裡暗罵:這人脅迫老弱,實在是不要臉之極,他絕不能看著老人孩子遭難。

    等他們慢慢走近,志清仔細觀察,卻見後面跟著的是兩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左邊的那人面容清秀,斯斯文文。右邊那個卻是略顯肥胖,滿臉橫肉,十分的兇惡。

    他右手抄在左側的腰間,那裡面顯然藏著凶器,卻不知是刀具,還是槍械。若是刀具他想必不至於藏得那麼隱蔽,看來應該是手槍。

    右邊那凶人:「不僅你劉家和他有仇,我趙馮兩家跟她也有賬要算。」劉星魁:「你二人怎麼稱呼。」那斯文少年作揖:「我叫馮玉。」另一人接嘴:「我是趙一飛。」劉星魁:「你二人也是來尋她的晦氣?」兩人異口同聲的:「正是。」

    志清忍耐不住:「你們脅迫老人孩子,不覺得可恥嗎?」趙一飛:「她私吞我三家財物,我這麼做也是她罪有應得。」志清冷哼一聲:「那時這股票分文不值,你等怎不去索取,現在卻來尋釁,未免也有些太見錢眼開了吧!」馮玉接口:「我們來也不完全是為了錢。」志清:「哦?」馮玉:「真相,我們只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不待志清再說,質問萬千紅:「你今日若不把事情說個一清二楚,我們不妨就來個玉石俱焚。」萬千紅氣極而抖:「你們,你們實在欺人太甚。」馮玉:「當年我等父輩縱身躍下高樓,留下了這筆糊塗賬,你們一家事後在外開著公司,日子過得好不瀟灑。可我們是怎麼過的,又有誰知道?」萬千紅:「你們到底想怎樣?」馮玉:「你且先告訴我,我父親臨死之前到底留給了你多少財物?」萬千紅憤恨的瞧著他,默不作聲。

    趙一飛突然從腰間抽出手槍,頂在烏鵬的頭上:「你若是不說,我便先崩了你丈夫。」萬千紅眼裡似乎要滴出血來:「你敢?」趙一飛獰笑著:「我有何不敢?我數到三,你若不說我就開槍」烏鵬這時開口大喝:「不許說,我死那也是我的命,你切莫將那些事洩露出來。」趙一飛凶狠的:「那好,我就先殺你這個混蛋。」

    志清眼見情勢危急,大喝一聲:「住手。」趙一飛:「你再敢幫著烏家人說話,我連你一塊崩了。」志清毫不畏懼的:「你們想知道的一切,我可以告訴你們。」趙一飛猶疑不定:「你真的知道?」志清:「我若說的不對,你自然可以來找我算賬。」趙一飛:「好,你說來聽聽,我老子死時到底留下了什麼。」

    志清沉思了一會,冷笑:「他走時留下了漫天的巨債,壓在你的身上可以壓死你。」趙一飛厲聲:「你敢胡說?」志清:「若是沒有根據,我也不會說出這番話。」趙一飛:「你有什麼根據?」志清:「早些時候,我們走訪千紅居,現有人暗中在盯梢,後來我們派人去暗查,才得知那人原來是幹那種行當的。」趙一飛忍不住問:「什麼行當?」志清「哼」了聲:「放高利貸的。」趙一飛:「那又有什麼稀奇。」志清:「稀奇的是他們討的債?」趙一飛:「什麼債?」志清:「數千萬的債。」趙一飛不屑的:「高利貸原本就是利滾利。」

    志清望著他:「你可知借債的人是誰?」趙一飛搖頭:「我怎會知道。」志清大聲:「借債的正是你老子,他那時借下一百萬,如今已翻到了一千多萬。」

    趙一飛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猛的推開烏鵬,撲向志清,大喝:「丟你老母,你敢造謠生事,我先崩了你個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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