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藍色的光芒從艾莉斯身上擴散開來,投入到了茫茫的夜空中,就像是能和天上的藍溟遙相呼應一般。
猛然之間,漆黑的夜空中猛然光芒大亮,就像是突然有一個小太陽懸浮在空中。然後,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天空中直落而下,籠罩了近六平方公里的範圍,而我們眼前的那一段世界樹之緘的城牆,正好在光柱的範圍之內。
神跡果然是神跡,在光柱的籠罩範圍內,一切都亮如白晝,而所有的植物,不論是枝幹還是樹葉,統統都向天上豎起,甚至還有著輕微的搖罷,那模樣真的就像是在朝拜藍溟。
在見識到這樣的神跡之後,誰還會懷疑精靈女神阿爾武彌斯的能力?誰還會置疑精靈女神又被稱為月女神的原因?誰還會置疑精靈族天生與植物進行溝通的能力?
此時在我們眼前的世界樹之城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無數根直徑超過十米以上的巨大籐蔓高高堅起,在這些籐蔓上還附生有不少大樹,原本是由它們並列在一起構成城牆,但此時卻都是筆挺挺的向上豎起,那裡還有一絲半點城牆的蹤影?
至於戰爭古樹,同樣是所有的枝幹豎的筆直,在光柱的照耀下搖擺的甚是歡快,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那還有半點戰爭機器的模樣?
人族守軍和那些精靈族叛軍此時全都呆在原地,顯然是眼前的這一番變化讓他們的大腦暫時短路。如此的神跡,早已超越了普通生命體的認知範圍,除了傻愣愣地站著外,他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此時的世界樹之城。在我們眼裡已經是一馬平川,藉著「月女神之光」
這一神跡的威勢,艾莉斯緩緩的將手向前一指!
十萬士氣已經高漲到極點的精靈族戰士,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向了世界樹之城,此時在她們的眼中,充滿了必神的信念:在這樣的神威之下,敵人怎麼可能是我們地對手?
我同樣揮劍向前一指,獸族戰士跟隨著精靈族大軍的步伐,向世界樹之城殺了過去。精靈族此時的士氣確實是高,但要說到單兵作戰地能力。當然還是我們獸族戰士甲天下。奪取世界樹之城,是精靈族重給自己種族信仰的一戰,是應該由她們來唱主角。但我們獸族戰士能從旁相助一下的,還是應該出手相助,這樣至少可以減輕精靈族的傷亡。
人族守軍還沒有從巨變中清醒過來,眼見著精靈族大軍殺到,匆忙之間才想起反抗,但雙方兵力懸殊,士氣高下更是叛若雲泥,再加上沒有城牆可以利用。這一場攻城戰還真是與平地會戰沒有多少區別。只不過是片刻功夫,人族守軍就節節敗退,眼睜睜的看著精靈族大軍攻進了世界樹之城。
很快的,在光柱的籠罩範圍內,已經全成了精靈族的天下,而精靈族大軍仗著對世界樹之城內部結構地熟悉。已經沿著各條大街小巷向城內殺去。而我們獸族戰士則負責跟隨著精靈族大軍身後,為她們打掃戰場。鞏固攻下來的陣地。
我指揮一部分鷹族空軍飛到空中查看此時世界樹之城內的情況,發現人族大軍像是已經放棄抵抗一般,集結了大量人馬向相反的方向撒去。此時精靈族所遇到的阻擊,於其說是人族守軍在進行反擊,還不如說是他們撤退不及才做的困獸之鬥。
我能夠理解人族軍隊如此做地原因。畢竟人族自己境內還在進行內戰,他們佔據迷途之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能夠把倫蒂亞扶植成精靈族的傀儡。自然是最好地一個局面,但精靈族在艾莉斯的率領下,做出的反擊是如此頑強,已經超過了人族的承受能力。與其將這支守軍放在迷途之森中白白損耗,還不如將之調回國內參加內戰,反而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這一次精靈族反攻世界樹之城地攻勢是如此的猛烈,正好給了人族一個撤軍地理由。可以說,世界樹之城,人族已經是準備拱手讓出了。
相信在這種局面下,最不甘心的會是倫蒂亞,但她需要仰仗人族的地方實在太多,僅只靠她自己的那點力量,又如何能夠擋的住精靈族和獸族的聯軍?
按照我的估計,倫蒂亞應該帶著她的心腹和人族大軍一起撤退了,不然的話我們在攻城之戰所遇到的精靈族叛軍,不會只有這麼一點。
一方是士氣高漲,一方是無心戀戰,因此這一戰結束的異常之快,不到半個小時世界樹之城就已經易手。
當精靈族的王旗在世界樹之城的各個角落升起之時,所有的精靈都發自於內心的歡呼起來。她們終於將自己心目中的聖地奪了回來,從此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是仿捏沒有依靠的無根浮萍。家園,只有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國,才能夠使自己的心靈平靜下來。
失去世界樹之城再到奪回,這其中雖然只經歷了短短數月的時間,但對於精靈族來說卻是一段終生難忘的經歷。
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
經過這一連串的戰役,精靈族已經明白,要想適應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不做出一些改變是不行的。依靠迷途之森的天險就可以過著世外桃源生活的這種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精靈族失去家園到奪回家園,這期間只有數丹的時間,但我們獸族呢?
困守十萬大山中五百餘年,積蓄在我們獸族心中的思鄉之情,會濃郁到怎樣的一個地步?
熱血的獸族從不缺少激情,在鬱悶了五百年之久後,廣大的獸族戰士們再也不會選擇沉默,殺出十萬大山,奪回布魯賽爾聖山,在此刻不僅僅是戰略意義上的一個選擇,還在於這是全體獸族的民心所向。
精靈族已經開始重整家園,下一個就輪到我們獸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