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之城是一座有著生命的城市,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就算世界樹之心中能量全無,但世界樹依然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生命存在,是精靈族的象徵。
做為精靈一族的王族,月精靈確實是傳承於阿爾武彌斯的血脈,因此也擁有一些特殊的血繼能力。這就像我們獸族的大聖女一樣,只有擁有血繼能力,才能繼任大聖女之位,並且施展出聖光加持或是自爆。
「月女神之光,就是月精靈一族的一種血繼法術,在任何一個睛朗的丹明之夜,只要擁有丹精靈血脈的精靈,以血為引並吟唱出咒語,就能啟動「月女神之光」。
所謂的「月女神之光」並不是什麼攻擊型的法術,只是和我們獸族大聖女的聖光加持差不多,是一種展現神跡的異能。
啟動了「月女神之光」後,高掛在天空中的藍溟會給大地投下一道巨大的光柱,任何被這光柱照射到的植物,都會像變的有生命一樣,將所有的枝葉朝向月光射來的方向,就像是進行朝拜一樣。
「月女神之光」的籠罩範圍,會隨著藍溟的陰晴圓缺而產生變化,而月圓之夜就是「月女神之光」威力最大的時候,幾乎能夠籠罩十平方公里的範圍。
任何一名達到高級魔法師修為的月精靈,都可以引發「月女神之光」,但做為一種血繼能力,這種異能也有著限制,一名丹精靈終其一生也只能引發兩次「月女神之光」。
一般來說,歷任的精靈女王,都會在繼承王位時啟動一次「月女神之光」。以此來彰顯精靈女神的神跡。至於第二次,除非是碰到什麼精靈族特別重大的儀式,比如說阿爾武彌斯的千年誕之類,不然地話是不會輕易施展的。因此,對於絕大多數的精靈女王來說,她們一輩子也就只有施展一次「月女神之光,的機會。
鑒於「月女神之光,在重要儀式時起到的作用,以及光照下所有植物都朝向藍溟的特性,凡是需要啟用到「月女神之光」的儀式,都會被稱為「拜月儀式」,這也是精靈女王登基時的保留項目。
艾莉斯在危難之際接任精靈女王之位。此時的精靈族幾乎連迷途之森都失去,那還有機會搞什麼「拜月儀式」?但這一次為了攻克世界樹之城,艾莉斯準備動用自己的異能。引發「月女神之光」了。
今晚雖然不是月圓之夜,但藍溟在夜空中也超過了半圓狀態,只要引發「月女神之光」,其光柱籠罩地範圍少說也應該有數平方公里。
戰爭古樹在「月女神之光,的照耀下,只會傻愣愣的朝向藍溟,自然就顧不上向進攻地精靈族大軍發動攻擊。
至於世界樹之城,就算她的體形再巨大,也改變不了是植物生命的本質。
雖然引發的「月女神之光」不可能籠罩全城。但只要光芒照射到的部分也如同其他植物那樣做出反應,也就算是達到了我們的目的。
試想一下,整個世界樹之城的城基,都是構築在世界樹身上,如果其中地某一段城牆,突然被「月女神之光」所籠罩。那會出現一副什麼樣的情景?
我相信,一定會有無數巨大到不可思議的籐蔓。高高的豎起朝向夜空中的藍溟!
至於城牆,連做為基座的籐蔓都豎了起來,城牆還有可能安然無恙嗎?吏何況,構成世界樹之城地城牆,本來就是生長在世界樹之上的一些大樹。同樣會受到「月女神之光」地影響,集體朝向藍溟。
所有的枝葉都會豎起。那麼樹幹與樹幹之間的空隙也會變大,此時的城牆也就等於不存在了。
世界樹之城的防守力量,主要就是集中在戰爭古樹地遠程以及城牆的高大上面,當這兩大依靠都沒有了時,世界樹之城就等於是完全不設防,精靈族和獸族聯軍自然能夠輕輕鬆鬆地攻入到世界樹之城內。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記殺手鑭,艾莉斯才會那樣自信滿滿的表示能夠奪回世界樹之城。
百餘里的距離不算是太遠,我們行軍也沒有特意的趕速度,因此剛好到了夜幕即將降臨時,大軍來到了世界樹之城的南門之外。
沿途狼騎摧毀了無數人族的哨崗,使得人族沒能事先得到我們進攻的消息,但此時大軍離世界樹之城如此之近,就算人族守軍再怎麼遲頓,也已經有所反應了。
世界樹之城的城牆上已經出現了大批人族士兵的身影,其中夾雜著少量精靈。這些精靈族自然而然的分佈在了這段城牆上的幾棉戰爭古樹之旁,顯然是想搶先用戰爭古樹給我軍一個下馬威。
只不過,現在天色還沒有全黑,我和艾莉斯帶著精靈族和獸族的大軍,遙遙的站在戰爭古樹的射程之外,靜靜的等待著機會。
夜,終於黑了,半圓的藍溟也升到了夜空之中。這是一個睛朗的夜,即使不是圓月,在這無風無雲的夜晚,藍溟也顯的格外皎潔。
艾莉斯站在隊伍之前,而我和巴斯圖爾克這兩大聖級則充當起她的護法,保護她在召喚「月女神之光」時不會出什麼亂子。
艾莉斯的手上依然拿著那柄誓師時用過的匕首,在剛剛傷口剛凝結好的手腕上又是一劃,鮮血立刻順著她的雪白的手腕,一滴滴的落向了地面。
艾莉斯仰面向著藍溟,開始吟唱起一段咒語。這段咒語是用精靈古語吟唱,但那節奏卻更像是一首歌,而且語調輕柔充滿了寧靜,在這寂靜的夜空中簡直就如同天籟!
月光照射到了艾莉斯身上,如同給她渡上了一層藍色的外衣,就連那仍在緩緩滴落的鮮血也不再是那麼鮮紅。
漸漸地,艾莉斯手上的傷口凝結,再也沒有鮮血湧出,而此時她口中的最後一個音符也吟唱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