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香氣四溢的房間裡,吳雨看著對面的漂亮女人笑道:「你就如此放心在夜晚把一個陌生的年青男人帶到自己的房間?你不怕我並不是什麼好人,到時你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如此暖昧的話讓女人臉色微紅。
正色道:「公子笑話了,這有什麼不敢?清者自清,又豈怕別人如何說呢?我看公子也是個正直之人,豈會做那萬人痛罵之事?」
吳雨胡扯道:「姑娘如此信任,本人萬分榮幸,不過說實話,我並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一個憤世嫉俗的可憐讀書人罷了,初見姑娘疑為天人,還以為上天所賜,以至滿腦胡思亂想,甚是慚愧。」
說到胡思亂想時眼睛更是在女人身上快速掃了一圈,一副十足的極度饑喝狀。
女人臉色一變,吳雨注意到在那一瞬間,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寒光,不過她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吳雨的變異神識還真是發現不了。
女人給吳雨倒了杯酒後道:「公子真是性情中人,說話直爽,我喜歡公子這樣的為人,有什麼就說什麼。」
「過獎了,做人其實就應該簡簡單單,如果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點,這世上可會少了很多麻煩。到現在還未請教姑娘如何稱乎?」
「我姓柳。」
「原來是柳姑娘,鄙人性吳名言。」
「吳言,好名字。」女人慢慢念了一遍。
「來,我敬你一杯?」柳姑娘姿勢幽雅地端起面前酒杯。
「謝謝盛情款待,來幹。」說完後一口飲盡。
兩人一來一去很快喝光了桌上的一瓶酒,吳雨剛想招呼小二,柳姑娘擺擺手道:「不用叫了,我都準備好了,也讓小二不要來打擾,就不用叫他了。」
看著柳姑娘從桌下取出一壺酒,吳雨已經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如果這女人是想灌醉了他來套話肯定是不現實的,能找到自己應該知道自己的本事,憑這個肯定不行,如果不是灌醉那會採用什麼方法?
女人輕輕將酒杯放在唇邊,微微一吸,酒已流入口中,性感的小嘴挑逗似地翹了一下,眼睛更是水汪汪地看著吳雨:「公子可否喜歡歌舞?」
「當然喜歡,只是像我這種有口飯吃就已經很滿足的人哪有那個福份!」吳雨邊說邊裝作失望無奈的樣子,暗中卻在觀察這女人的反應。
「如果公子喜歡,我給您唱一曲,我曾在一個富貴人家做丫環時學過幾首歌,也會跳一點舞,就算做為報答如何?」
吳雨暗道:「來了,原來是想用所謂的天魔音和天魔舞,如果那個合體後期女子所說並不誇大的話,這音舞定不一般,若不能制服自己,也不敢設下此計了。」
吳雨也是藝高人膽大,更是對天魔音和天魔舞起了濃厚的興趣,暗暗調出靈力保護住心脈和元神後笑道:「好啊!我可從來沒有過如此待遇,觀美人起舞,可是一大幸事。」
柳小姐輕輕起身,隨地轉了一個圈,身體如同沒有一根骨頭般柔軟輕盈,白色的長裙如同一片雲般飄過吳雨的眼睛,就在這一剎那間吳雨感覺到一絲幾乎感覺不到的能力包圍了他,同一時間房間也被禁制。
心下頓時也起了點警惕,暗道:「這女人果然有點本事,還是小心為是。」
雖然吳雨已經提高了警惕,但他還是輕視了天魔音和天魔舞的威力,剛才那些甚至連開始都還沒有,柳兒瞥了吳雨一眼笑道:「看好了,我要舞了。」
影隨身動,柳兒已經翩翩起舞起來,充滿誘惑力的聲音漸漸越來越熱烈,一道道肉眼看不見的靈力波動湧向吳雨,將吳雨層層包圍起來,柳兒的身體也漸漸散發出白光,天魔音和天魔舞終於全部放開。
吳雨微閉著眼睛,凝神欣賞著柳兒的舞姿,任大風大浪,幻鏡百變都緊鎖著心靈不為所動。
舞動中的柳兒頭上漸漸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舞動的身影也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急,天魔舞和天魔音終於發揮到了極限。
「你有過愛的人嗎?」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傳入吳雨的心神,如同一根被觸動的弦,吳雨在這剎那間想到了歐陽紫旖,他心靈那扇一直緊守的門在歐陽紫旖出現的那一瞬間出現了一絲裂縫。
雖然僅僅只是一絲裂縫,卻足夠讓吳雨陷入其中了。
柳兒氣喘噓噓地停下來,輕輕擦了把汗恨聲道:「臭小子,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很厲害啊,竟然能迫我使出了十成天魔功,若不是看你色迷迷的樣子,知道你這小子也逃不過女人關,我還真治不住你。」
停了片刻,平復了一下心情,柳兒端坐在吳雨對面,伸出一隻手指輕輕點在吳雨額頭,眼睛直視著吳雨的眼睛道:「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男人。」吳雨無知無覺地道。
柳兒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如果不是吳雨的狀態及神致真的已經被天魔舞暫時控制,她真懷疑這小子在假裝受制,故意和她做對。
深吸了一口氣柳兒道:「你從哪裡來?來幹什麼?」
「從荒塹星來,沒事瞎逛。」
柳兒噎了一下:「荒塹星是什麼地方?」
「荒塹星就是荒塹星,一個圓型的天體。」
柳兒差點吐血,強壓著一口氣道:「你和清風派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這怎麼可能?那你來幹什麼?」
「沒事瞎逛。」說到這裡吳雨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柳兒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問出什麼?這人如果不是在說胡話,就是自己聽不懂,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或是這人根本就是個傻子。
柳兒再次確認了一遍,確定吳雨真的是被自己的天魔功給控制了,可問出來的怎麼自己一點都聽不懂?
吳雨在最初那剎那間是真的被控制了,等柳兒停下來時,一道清流從識海流過,吳雨隨即清楚,以他超強的神識想要迷倒他真的很難,吳雨將計就計想知道這柳兒到底想幹什麼。
柳兒平息了一下心情,她不知道究竟能控制他多長時間,但肯定不會太長久。
「你是如何知道和我們的聯絡方式的?」
「從黑衣人那裡知道的。」
「為什麼要查我們?」
「你們……是誰?」吳雨眼中陡然亮起一團如夢如幻的光芒,正凝神盯著吳雨的柳兒只覺得眼中一片茫然,所有的問題和想法在突然之間散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吳雨那雙眼睛所吸引,讓她有種對方就是她的主人,她一定要聽話的感覺。
吳雨所用的正是在玉簡裡學來的一種功法——攝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