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從來還沒有流過淚,除過娘親去世的時侯,今天第一次看到爹爹流淚,金玉兒心中大悲,這個可惡的蒙面之人為何要盜御賜之寶,想來那也是邪之輩,想用他來練修真之功。
「相爺,」陳護軍說道,「我看定是那太尉府中之人所為,你想,他們生怕我等現,所以殺人滅口,玄元石乃是人界修身之寶,雖然三塊聚集,才會力量大增,但對於一般人來說只消一塊就可以修成正果。」
「是啊!相爺。」旁邊的一位李護軍說道,這個李護軍乃相府東護軍,還有一位就是他近旁的西護軍鄭將軍。
「不過,要是有兩塊那可就更加的厲害了,你們說是不是呀!太尉手頭不是還有一塊嗎?兩塊放在自己一處,那修習起來是不是更快呀!」鄭護軍的話說得很真切,那兩塊玄元石在一起,那修習功力那是倍增啊!
「嗯!也是,那高太尉向來與我有隙,幾次我在天子跟前諫言,說他與魔界之人有染,他忌我在心,所以想致我於死地,天子賜我等玄元石時說過,若是誰弄丟了玄元石,那就立即誅滅,此石干係我人界的安危,所以責任重大,這高太尉處心積慮的安排這麼一個人在我府上,看來我等到是疏忽了,他是想置我於死地呀!各位將官,你們看看我們該怎麼辦?」
「嗯!相爺所言有理,雖然我們逮著了那個眼線,可是死人難以開口呀!即使有我們搜到的那個太尉府的腰牌,他大可以不承認呀!相爺,各位將軍,你們說是不是呀!再說了,目下這種情形,太尉擁有兩顆玄元石,我等不好下手呀!我們也不敢貿然動手呀!那太尉府定會嚴加防範,此事的確難辦?」鄭護軍唉歎道。
大家正議和著,突然阿四進來了。
「那些個守衛可都處理乾淨?」陳護軍問道。
「已處理乾淨。」阿四戰戰兢的說道。
「來人,把這個不聽命令的校衛拉出去砍了。」陳護軍說道。
「慢,爹爹,不是都是女兒的錯嗎?為何還要斬殺他們,爹爹,你怎麼能這樣呢?」金玉兒顯得特別的委屈,那些個人都是冤枉的,雖說這個阿四惹禍不小,可他總算是給自己放了刑,放了季公子,不管怎的,這人總得救呀!
「女兒啊!軍令不從者,你說該當何處理?」金相爺面色鐵青。
「爹爹,那就先斬了女兒吧!阿四女兒雖然恨他,可是女兒請求爹爹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女兒相信,他一定會感激爹爹您的英明的。」
「是啊!相爺,護軍大人,饒了在下吧!以後再也不敢私做主張了,就念在往日有功於相府的面子上饒了在下吧!」
陳護軍雖然覺得這阿四該殺,可是往日裡這個校衛官還是特別賣力的,總不能看著他送死吧!忙上前請求:「相爺,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其它護軍一看如此,也忙向前替阿四求情。
看著這麼多人替下屬求情,相爺的心也軟了下來,畢竟現在是用人之際,也是關鍵時刻,相爺擺了擺手留下了阿四。
阿四大場向相爺和諸位道謝,那頭碰得血都快磕出來了。
「相爺,此事已止此,我們得好好處理一下後事,這玄元石我們還得尋回來。」李護軍說道。
「嗯!各位,我也沒了主意,總不能跟高太尉明斗吧!他太陰毒,我若逼得恨了,他定會反yao我一口,所以此事我們幾人知曉,且不可傳出去,我們以靜制動。」
「相爺,我有一妙計。」阿四這次看來了機會,忙上前獻媚。
相爺一看是阿四,呵呵,有主意最好,只要能把我的玄元寶石弄回來,歪一點邪一點的都行。
「說吧!」
「相爺,不如讓我混到太尉府裡去,偷回咱們的玄元石,大家看如何。」
這阿四所說的計策未必就不能通行,相爺也想過,人家在自己這邊安眼線,自己為何不在太尉那邊安眼線呢?可是,他們盜走了自己的玄元石,勢必會嚴加防範,想要安插這麼一個人真的很難。
「相爺,莫若如此吧!把此事告知天子,也好群策群力。」鄭護軍剛說到此,就瞅見了相爺的怒色,下面的話沒有往下說。
「嗯喲!萬萬不可呀!此玄元石關乎人界生死,如何能說,不可呀!只能是我等迅查明真相,然後將玄元石尋回來。」相爺的話很中肯,只能如此而已。
「嗯!相爺,既然是如此,可是這夥人弄得神不知鬼不覺,我們無從查起呀!」鄭護軍暗歎道。
幾人正說著,突然廳外有家僕通稟:
「稟相爺,尉府下聘禮了,問放到哪裡?」
「這麼急,好個高太尉,我的女兒我說了不算了,讓他延緩數日,他倒好,先向我索起女兒來了。」
「還有,相爺,太尉還讓來人捎來書信。」家僕說著遞給相爺。
相爺展卷細看,看罷大怒:「狗東西,竟然管起我的事來了,這高太尉,說什麼季公子是他的遠房親戚,希望我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饒他一馬,狗屁太尉,竟然欺我無玄元石,管起我的家事來。」
眾位護軍一聽,心中甚寒,這季公子剛被小姐放了,可這高太尉偏在這個時侯要人,這可如何給得。
「相爺勿怒,我們便可將計就計,只說那季公子在相府內喝了幾杯便自己回去了,其它的一概不知,相爺,你看如何?」
「嗯!看情形,這季公子還是個重要人物,難道高太尉與他有來往,說不準他真是魔界之人,我聽說魔界要尋回他們的魔宗,可否與此人有干係呀!」
「陳護軍,我聽的可不是這樣,我聽說魔宗要重掌魔界了,他正在修習功力當中。」李護軍補充道。
「猜測之話勿論。」相爺阻住了二位的爭論,不管誰真誰假,這只能說明魔界的勢力正在擴展,要是魔界重掌三界,那這個世道可就亂了。
「相爺,太尉所問季公子的事情李將軍所言甚是,我們只說喝酒後便回去,小姐的婚事我們還必須快辦!」鄭護軍說道。
「呸,」玉兒小姐啐了一口,「我才不幹,高太尉家那傻蛋我堅決不從,我寧死。」
「玉兒,勿躁,且聽鄭護軍說個明白,我們也好做個打算,如今之計,我們金家沒有別的辦法,女兒啊!也只有此法了。」相爺雖然沒有聽完鄭護軍的話,可是心裡明白他要說什麼,那是在割自己的肉呀!誰叫那是天子主婚呀!唉!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抗旨不遵那是要殺頭的。
「相爺,」鄭將軍瞅了一眼怒氣沖沖的金玉兒,「小姐且莫生氣,這也是金府求全之策,如今最能接近太尉府,最能將玄元石弄回來的也只有小姐了,我們可答應太尉之婚事,讓小姐盡快與太尉的兒子成親,那麼我們的玄元石也就至日可待呀!當然天子主婚,那是遲早的事,只要早一天尋得玄元石,那相爺也就早一天安心,你們說是不是呀!」鄭護軍說得有理有據,大家也都覺得唯有此計最妙。
「只是要委屈我的玉兒了,」話未說完,金相爺早已老淚縱橫,天子主婚,誰敢違抗,政治婚姻啊!答應了吧!女兒,相爺從心裡呼喚著。
「爹爹啊!」金玉兒跪地便哭,整個成了個淚人。
看著小姐如此悲痛的哭泣,眾人不忍再看,紛紛告退。
真格是:
腥風苦雨兒女情,淚灑成河寸心肝。
人心險惡江湖路,莫留真心在人間。
此愛無涯,此痛無涯,縱哪般好兒郎兒你在哪裡,縱是做個貧家女也遠勝這過眼的富貴,縱哪般天昏地暗,縱哪般言不由衷,縱哪般埋藏真情,縱,縱,縱,這縱的太多,恨也太多。
大廳內只獨有相爺與女兒金玉兒,空蕩蕩的,寂靜的如入真空,太寂靜了,那唉歎的數聲傳得異常的遠,傳得讓人無法知曉,更無從去解,相爺掩面大泣,如今招來的禍害著實不小,整個相府,整個金家人的性命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到這個時侯,的確已沒有推tuo的理由,這是必須痛下決心的了,唯有此法才能尋得玄元石,也唯有此法才能拯救金府呀!
「玉兒啊!」這話剛出口,就已淚眼糊糊,原以來一推再推,尋個機會可以辭掉,可是可是,沒有辦法的事呀!
「玉兒啊!」
「爹爹,爹爹。」一對父子哭成了淚人。
「眼下是金府的危難時刻,倘能度過,也算金府的造化,若是不能度過,那麼全府上下幾千號人就得葬於此啊!」金相爺取出帕子,抹了一下淚痕,那滿眼的悲情暫時斂住。
「爹爹,女兒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呀!爹爹,那高太尉之子,高富乃是一個傻子呀!我去嫁給他,呵呵,天子是不是瞎了眼睛了呀?」
「女兒啊!這就是命啊!那高富的情況爹爹以前不熟,只是聽人說過,天子也不知呀!」相爺邊說邊流淚。
「爹爹,看來,女兒是捲入了你們的政治鬥爭當中,難道必須以犧牲女兒的幸福為代價嗎?女兒命苦呀!」
「女兒,如若當真不願,那你就遠走高飛吧!爹爹與眾人等著天子落就是,你看這樣行不?」相爺的話是在試探金玉兒。
「爹爹,休要胡說,如何能讓爹爹受這麼大的冤屈,不行,女兒絕不能做這種不忠不孝之事,爹爹,女兒一定要救你,救全相府的人。」
「女兒啊!這可得苦了你了呀!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明日就完婚,雖然急了點,嫁妝也不好準備,但女兒啊!這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呀?」
「爹爹,明天,太快了吧!」
「事太急呀!我真怕那高太尉藉故要挾於我啊!沾上人家,我們些許還能多活幾天,要不然,我們就得猝死。」
「女兒明白,女兒明白,爹爹,女兒定會在高府裡幫著爹爹找回玄元石。」金玉兒哭泣著說道。
「嗯!女兒啊!一定要小心,千萬要小心啊!」金相爺說道。
「爹爹,也忙活了一宿了,女兒先回去了,這麼一個大事,女兒得準備一下啊!」金玉兒向爹爹告辭,出了正廳,早有幾個侍女陪著向閨房走去。
相爺哪敢歇息呀!忙讓家僕響幾位護軍進來。
「各位護軍,今日裡事較多,一方面招羅人全府搜尋,務必找到線索,另外,本相決定,明日嫁女,皇歷我也看了,明天正是皇道吉日,一切婚禮之事就由陳護軍負責,明日大婚,想那天子定會去主婚,場面異常熱鬧,各位做事務必小心才是,今日裡我去面見天子,將玉兒出嫁一事向天子稟明。」
「是,相爺。」三位護軍齊聲答道。
「嗯!來人,準備一下,我要面見天子,你們幾位去備辦。」
金府裡可算熱鬧起來,侍女們忙著為小姐裁剪衣服,僕人們張燈結綵,全府上下一派熱鬧景象。
張宇航一路向東而走,他真怕相府之人追來,一路疾行駛,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的樣子,張宇航現並無人跟蹤,這才靜下心來,慢慢悠悠行進。
這個時侯,張宇航最想的就是休息了,人嗎?整天的勞作那可怎麼行啊!此時天色微明,道中已許多市井百姓開始行動起來,很早的就擺起攤子。
呵呵,這裡的東西可多了,很多的針織品做工十分的細膩,一問,全是手工制口,均是來自湘南一帶,這個繡的鳳凰著實逼真,遠比現代工藝強多了,張宇航心裡想著,嘴裡不停的哼著,雖是早了點,只開了幾家,但店舖上的東西著實讓張宇航大飽眼福。
自古刺繡當以湘蘇最為有名,這裡的蘇繡倒少了一些,前面的街市上還有賣油炸食品的,真格是香酥可口,其味融融呀!有點餓了,坐了一府的牢,啥也不能管了,還是吃上一些吧!張宇航隨便買了一些個油炸食品,付了銀子,又朝裡走去,飯是吃飽了,得尋個客棧呀!要不然,真困了。
走在街市上張宇航倒覺得舒服一些,畢竟與老百姓近了,不像那些人大人們,一天繃著個臉,呵呵,自己本來在現代就是小老百姓,呵呵,雖然時代倒退了,可是自己總還是老百姓啊!
也不知小姐現在怎麼樣?相爺會不會責罰於她呀!她可真是個好人,要是當初答應她,和好私奔,那現在就她兩個在這市井裡生活,那還是蠻有意思的,呵呵,又做夢了不是,她是相府小姐,不是尋常百姓,怎麼會真干蠢事。
「季公子,可好啊!」張宇航嚇了一跳,如何這個街市之上會有人認識自己,張宇航轉頭一看,是一穿著紫袍的俊逸相公。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再下黃標,呵呵呵呵,黃標。」紫衣公子又是一陣爽郎的笑聲。
「呵呵!原來是黃公子。幸會,幸會,不知黃公子如何認得我呀!」
「季公子乃一俊傑,我如何能不認得,呵呵,我這人最喜交江湖人士,季公子難道不是江湖人士。」
張宇航一聽,也倒有理,自己在相府內被人審訊,很多家丁都認識,想必他定是相府之人,莫非,張宇航一想,心下大疑,莫非他是來逮我的。
「黃公子,貴府是?」張宇航心中甚怕,既然被他纏著,且得想個tuo身之計才行,要不然,被他抓了回去,那可怎生了得。
「無府,無府,小老百姓也,小老百姓也,呵呵,一生喜好浪dang,善交四方之士,呵呵,朋友廣佈天下,季公子,呵呵,你府上是?」
「黃公子言重了,無府,無府,草民一個,雖也浪dang,但無朋友,黃兄你就算我一個。」
「呵呵,季公子過謙了,季公子,陪我一道可否,近日聽聞秦淮河畔有古會,呵呵,特別是那玉翠苑內新來了一位絕色佳人,若有此興,不妨同去如何?呵呵呵呵!」黃公子大笑不止。
「黃公子,無此雅興,無此雅興,黃公子,在下有事,暫別,暫別。」張宇航一邊推tuo,一邊向旁邊走去。
「勿急,勿急。」那黃公子一把將張宇航拽住,這黃公子勁兒太大,張宇航打了個趔趄。
「季公子,小心。」這黃公子說著將張宇航攙了起來。
張宇航自感難堪,忙躬手作別。
穿過此許人群,又走了幾個巷道,總算tuo離了那位黃公子,張宇航這才舒了一口氣,心中甚喜,多虧自己多長了點腦子,要不然,就被他擄了回去,看著後面並無人跟著,張宇航朝前大步而去。
最前面的算是最大的了吧!張宇航眼睛都不想睜開了,進得客棧,店老闆渾身一打量,招呼的特別熱情,一面命小二哥送茶水,一面安排上房。
「呵呵,店家,有事我會吩咐的,我呀渴睡的厲害,快快讓我先住下休息吧!」
「小二,快快帶季公子上樓休息。」
小二哥急急唱諾:「一間上房,季大公子隨我上樓。」
這種唱的調子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現在倒好,天天可以享受這種唱諾的語調。
小二哥開了門,幫撐著收拾了一下鋪蓋,「季公子,若有吩咐儘管道來,我先下去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小二哥,你去吧!我有事會叫你,去吧!」這小二哥笑著就離開了,張宇航像死豬一般倒床便睡,連日來的困乏全在這一刻表現了出來。
寧靜的張宅此刻變得熱鬧起來,小姐與鐵管家他們早已在一起議和起有關季公子的事來,說來話來,這季公子一直牽著小姐的心,小姐真想能動魔界之人翻遍京城來找到他,可是看眼下形勢一時半會還是很難找到的。
「小姐,太尉府來人了,說是金相爺傳下話來,季公子被他們請去喝酒,喝酒完事之後就離開了呀!」鐵管家說道。
「嗯!我也納悶,明明香姑看見他們把季公子給投入大獄,如何現在不承認,這個金相爺,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忌於他的那棵玄元石,我真想衝進去,從大牢裡救出季公子。」
「小姐,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此事且不可cao之過急,還有,小姐,太尉公子明日大婚,我們可得有所準備呀!」鐵管家說道。
「嗯!這個高太尉得寸進尺,真把我們當成聚寶盆了,儘是要錢,真不知道人界之人竟然比魔界之人更加的貪婪。」
「小姐,呵呵,這就是魔性呀!我們魔界只為一統,才暫時泯滅了魔性,像當年宗主在的時侯,我們也曾血洗人界三十郡縣,呵呵,當時也只是爭一口氣,小姐,你說呢!這種人越貪婪,我們的魔界一統的機會就越大,我們有魔崖裡兩大護法的聚斂,我們是既有錢又有魔性,雙豐收呀!小姐,這是好事呀!」
「呵呵!」小姐略笑數聲,「只是這一萬年來我們魔界收斂了許多,為的就是臥薪嘗膽,光復一統,讓魔宗復活,呵呵,希望季公子能盡快回到我的身邊。」
「小姐,我有一句話想與小姐說,希望小姐不要生氣。」鐵管家顯得特別的神秘。
「鐵管家,有話直言,不知是何話?」小姐定睛注視著這位鐵管家。
「小姐,季公子既是魔宗,我們不妨將此事擺明,用我們的魔火星石助他練功,這樣是不是會事半功倍。」
「呵呵呵呵!」小姐的笑聲讓鐵管家mo不著頭腦。
「小姐,怎麼了?」鐵管家不知所以然來。
「鐵管家有所不知,季公子本是魔宗轉世,他的修真功力級別當是魔天一級,根本不需要修習,那是一種潛在的、隱性的功力,只須牽引就行,所以我們才費盡周折,滅了獸界,奪了獅身玉石,呵呵,這獅身玉石可不簡單,三界之人都在拼搶,有了他的幫助,每一個人可以有一萬年甚到幾萬年的功力,獅身玉石的另一個功用就是將對手打回原始態,讓他一萬年不得成道,所以這萬年之劫就從這獅身玉石開始。」
「哦,小姐,原來如此,這獅身玉石竟然如此厲害,小姐,我們既然已滅了獸界,奪了獅身玉石,為何不自己練,小姐你修得真功,一統三界,做個女王霸天下,那也可以呀!」鐵管家低聲說道。
「鐵管家,休要胡說,此獅身玉石唯有宗主才可享用,我絕不辜宗主,鐵管家,你是故老舊臣,我們且不可背離宗主呀!」
「是,是,小姐,我也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小姐且勿生氣。」
「呵呵!」小姐笑了數聲,這緊張的氣氛總算化解了一些。
「小姐,而今之計,我們當如何做?」鐵管家問道。
「此事最緊要的是尋回要訣,有了獅身玉石還得有那個修功要訣,雖然我也悟出了一些,但只怕宗主轉必用之時,沒有悟出來,反倒壞了宗主的機會,又得讓他再等一萬年了。」
「嗯!金毛獅這些日子沒有行跡,我會親自出馬去尋金毛獅,我聽小姐說過,尋找魔根也是一必要條件,也不知四大獸星此事辦得怎麼樣了。」
「嗯!萬年之劫很快就會到來,只等人界、魔界做好準備,那麼深鎖了一萬年的魔宗將會重返魔界,到時侯,魔界真的要一統三界,這可是魔界的巨大榮耀呀!」說罷,小姐與鐵管家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這四大獸星可算厲害,自帶五百號人馬前往後山金佛洞而去,宗主的魔根就藏於此處,由光祿使者看護,這光祿的修行遠比烏裳要高明的多,他從上一萬年魔宗被神宗轉世馴化之後,一直勤於修功,是神宗座下最讓神宗青睞的弟子,神宗有意把宗主之位傳於他,只是這人最喜耍小聰明,與烏裳時常不和,所以神宗正在思慮當中。
光祿使者自知此命責任重大,神宗早已明言,此乃萬年之劫的結果,不過每隔一萬年就會出現一個劫難,魔界裡的人們一定不肯甘心,定會想點法子讓魔宗繼續轉世,所以,神界裡不可有半絲兒的鬆懈,必須看護好魔根,此等要務光祿比誰都清楚,為此,神宗還親自來過幾回。
「諸位武者,」光祿所言之武者乃是神界裡的最低一級,神界有四級,比魔界少一級,但每一級則需要兩萬年,所以很多人修神修到半中就會停止,這四級分別是武者、使者,尊者,宗主。
「在,使者,有何吩咐。」一眾武者齊聲答道。
「此次護佑魔宗魔根,干係重大,我等必須謹慎行事,且不可大意,那魔界之人對金佛洞凱覷已久,神宗有令,此次護佑成功,每人均有賞,呵呵!神宗的獎賞全是修神要訣,各位須戮力同心,務使我萬年之基穩穩當當。」
「是,一切謹尊使者之命。」
「此次守洞由文、武、德、品四大武者負責,我封他們為四大先鋒,一切聽侯他們的安排,我就在洞內閉關練功,若無大事切不可計饒於我。」
「遵命。」眾武者聽命。
這光祿使者一心潛修,數日以來並無任何動靜,突有一日夜間,文武德品四大先鋒正在洞外飲酒。
突有密探來報:「報四位先鋒,南過似有一團烏雲朝這邊襲來,屬下已探明,乃是虎、狼、豺、豹四大獸星他們。」
「呵呵!四大獸星,他們怎麼來了,不是說獸界已被盡數消滅了嗎?呵呵!你等再去打探,我們四位馬上就來。」
「嗯!」
四位先鋒趕緊停了酒饌,準備迎敵。
「大哥,這四大獸星往日與我等有舊,我們以前修功全靠他們偷些獸界的小寶貝,此次不知他們是何來頭。」武先鋒繃著臉說道。
「二弟,此言甚對,得人恩賜,當思報答,只是獸界這些日子變幻巨大,全族盡滅,連那奉贈給神宗的猩身玉石都被魔界盜走,神宗也沒有辦法,他老人家正在遍尋此寶,因為這關乎神界萬年的存亡呀!我們此次得小心,四大獸星既然來了,我們可不能慢待,也許真還有什麼寶貝呢!你們也不想想,此次尊者之位有了人選,那麼使者之位畢將空缺出來,只要我們弄些修真之寶,這萬年之修也就免了,你們三位說是不是呀!」文先鋒眉開眼笑。
「呵呵呵呵!」德先鋒與品先鋒聽後呵呵大笑,的確修真到了這個地步,著實不易,本想放棄,可是又有了機會,既然四大獸星來了,這倒好,正好弄些個寶貝幫助練功。
「各位武者聽令,一部分由德先鋒和品先鋒領著守衛金佛洞,其它人等隨我去會四大獸星。」話音剛落,那守洞之人馬立馬分成兩列。
「大哥、二哥,一切小心,我與品弟守衛洞府。」
「三弟、四弟,守洞責任重大,切不可大意呀!那四大獸星此來目的我們無從知曉,以防他們偷襲。」
「是,大哥,二哥。」
說罷,那文先鋒和武先鋒率著小隊人馬到山下迎接。
那文先鋒與武先鋒剛到山下,就看見虎、狼、豺、豹四大獸星落下雲端。
「文兄,武兄,二位可好。」
這四大獸星一見兩位先鋒,先行雙膝跪下,虎曾星大哭不起。
「四位賢弟,如何這般哭泣,快快請起,我等一同修道,還得仰仗你等,如此這般哭泣,為何也?」文先鋒問道。
再看看四位獸星的穿著,全如逃兵一般,破爛的不成樣子。
「唉!一言難盡啊!兩位兄弟,唉!獸界深罹大難,如今不成樣子啊!全族盡數被滅,只有我們四位僥倖被獅王派出,所以才算逃了一劫。」說罷四位大哭不止。
文武二先鋒一看如此景況,心中大悲。
「四位賢弟,既然獸界已被滅族,且請上山再說,我們四兄弟絕不會撇下四位不管,走,先上山,我們再議。」
說完,手攙著四位的手向山上走來。
剛至山洞跟前,早見德先鋒和品先鋒上前迎見。
「四位兄弟,為何流落到如此境地,唉!我們早也聽說獸界有難,唉!」一連數聲唉歎把個場面渲染得異常悲烈。
「來人,上酒上菜,我們四位與獸兄弟歡暢一回。」
「多謝四位,我們定當奉陪,只是我等落難,今後之事可要全權拜託諸位了。」虎獸星說道。
「你我兄弟能同聚一處,全是上天安排,如今正值關鍵時刻,我神界這邊正差人手,四位若是不嫌棄,暫可在我們這裡協同兄弟們做事,等有機會再向使者和神宗舉薦。」文先鋒笑著說道。
「大哥,難得一聚,快快端起酒杯,我們與四位痛快一回。」武先鋒笑著說道。
四位獸星一看四大武者如此款待,心中俱為感動,紛紛轉憂為喜。
「是啊!難得一聚,現在我們又在一起共事,以後還得四位多多提攜,若有用得上我們四位獸星的,我們定當效犬馬之勞。」狼獸星端起酒杯說道。
「啥也不說了,來,先乾了這一杯。」德先鋒催促道。
文先鋒一飲而盡,然後是武先鋒、德先鋒、品先鋒,然後才是虎、狼、豺、豹四大獸星。
「虎賢弟,獸界滅族,聽說那獅身玉石被魔界盜走,是否有此事?」文先鋒問道。
「文大哥,有所不知,我們只因在外,今日剛回來時,已見三涯之內俱是獸骨,就連獅王也已不見蹤影,那獅身玉石也不知被何人劫走,是否魔界之人我等不知,只是魔界凱覷已久,說不準就是他們下的手。」虎獸星抹了一把嘴說道。
「虎獸星,三界都在搶那獅身玉石,萬年才修一枚,誰能得到必將大功告成,再者魔界想用他來轉世魔宗,其用心險惡至極,呵呵,我們神宗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什麼?魔界想用他來轉化神宗?」狼獸星驚問道。
「狼獸星當真不知?」武先鋒問道。
「當真不知,我等只聽獅王說過,此種寶貝每萬年都會敬贈給神宗,由其分配給下屬弟子,讓他們修仙練道,成就正果,並未聽及此事。」
「呵呵!我總覺得獅王太笨了一些,呵呵呵呵。」品先鋒一直未有言,突然迸出這麼一句來。
「品先鋒何出此言。」虎獸星問道。
「呵呵,自練的寶貝,為何不自己修習真功,若是他自己修得正果,那獸界就不會滅族,你們說我說得是不?」
「品先鋒有所不知。」虎獸星笑著說道,「盤古神開天闢地之時,只創造了三界,也就是人、神、魔三界。呵呵,神宗為了給人界和神界找一個資源之所,所以創下了獸界,所以獸界只是給人界提供食物,給神界提供修真法寶,我們並沒有自己修習的權利,品先鋒,明白了嗎?」
一聽虎獸星如此說,大家才算明白了這箇中的原由,三界之外的獸界原來如此悲慘,怪不得人、神、魔都可以在獸界任意的妄為而不受約束。
這箇中內幕的確不為人知,四大武者與四大獸星酒足飯飽之後,品先鋒安排四人住宿,文先鋒聚集其它三位先鋒商議。這三人行蹤不定,到底來此何目的也不清楚,雖然自己的道行遠在三位之上,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各位兄弟,而今使者正在閉關,我等不能去討饒於他,可是這四大獸星突然造訪,大哥我心裡沒底呀!我們兄弟四人可得好好堤防,且不可因小失大呀!看他們此次狼狽的樣子,並未帶得什麼奇珍異寶,看來,我們修真還得靠自己了,你們看呢?」
「嗯!大哥,你與那四位獸星最為熟識,有機會你就去問問,看手頭有無寶貝,若有,賞我們每人一個,也算是兄弟情誼吧!」
「三弟,此事全交與我了,沒問題,等晚些時侯,我就跟他們說這些個事情,若是有了,便給幾位,若是沒有,就讓他們在金佛洞給咱們練幾塊寶貝。」文先鋒笑著說道。
「嗯!這樣最好,難得他們四位一同前來,且不可輕易饒了他們,不練出點寶貝給我們,絕不答應。」
三位先鋒正說著,突然品先鋒來了。
「三位大哥,四位獸星我已安排妥當,他們四人正呼呼大睡,看來跑得夠累呀!」
「有勞四弟了,讓他們好好睡吧!我們神宗座下又添了四員虎將呀!」
「嗯!大哥,等使者出關,我們定將這四位介紹給他,也讓他們當個武者。」
「嗯!不過,三弟,二弟,四弟,此四人的道行修為甚高,剛才我在與他們四位碰酒之時,已經略微感覺出來,他們的功力與你我相差不遠啊!我們可得堤防,至於他們的展,我看暫就讓他們住在這裡,若是長久,勢必對我等不利。」文先鋒的沉思讓其它三位明白了這四位對自己的威脅。
「大哥所言有理,只是我們與他四位乃是望年之交,我等的修練還得依靠他們呀!」武先鋒說道。
「嗯!巧言推tuo,不傷面子,再者說了,也得給我們留條後路,獸界畢竟不會終滅,還會復興,萬一這四位當道,那以後我等可就有麻煩了。」文先鋒說道。
「嗯!我們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
「暫就於此吧!三弟、四弟,快快出去巡視,這幾日一定要小心為是。」德先鋒與品先鋒忙抱拳領命。
德先鋒與品先鋒領著眾人往山下巡邏,兩人心裡老是不踏實,因為以前文先鋒總是在從四大獸星要回寶貝時,先挑一些功力高的留給自己,而留給他們兩個的總是最沒作用的,所以到現在,他們兩個功力遠在自己之上,他們兩個與其它武者相比,實則相差不大。這次又是這樣,這四大獸星遭難,大哥二哥定會強迫他們給他們兩個弄一些珍稀寶貝,這可如何是好,使者曾經暗示過德品先鋒,一定要強加練功,越文武先鋒,他很看重這兩個人,現在倒好,文先鋒定會從四大獸星那裡覓得珍寶,以助修練,而他們兩個整天在外巡行,如何能得到好的寶貝呀!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不過,想法倒是統一的,那就是不能讓文武先鋒越自己,眼看萬年之劫很快到來,要是在這萬年之劫之前,不能修得正果,那可得好好再等一二萬年。
「四弟,看你心事重重,是否有什麼事呀?」德先鋒問道。
這個德先鋒平素裡就聰明,說話渠渠道道,呵呵,自己想說,但又怕這個口先鋒沒那意思,所以故意尋個話題來考問他。
「三哥,我呀!不敢說,我知道三哥你我一心,大哥老是偏向二哥,我們根本抵不過他們的功力,此次你我要是不能晉級,那麼以後可能會更難,三哥你說我說的是與不是。」
「四弟之話正合我意,本來我兄弟四人戮力同心一道修神悟道,不想,大哥二哥一心獨佔鰲頭,本次晉級只有一個機會,我們兩個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德先鋒正色道。
「你可知道,使者最希望晉陞的是我們兩個,而不是他兩,可是我們道行太淺,敵不過呀!三哥,你說該怎麼辦?」
佛曰:人性中最大的悲哀是猜忌。
看著四弟的問話,德先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修習真功全憑個人造化,造化好了兩萬年神界可以升兩級,造化不好,別說兩萬年升一級,就是四萬年也未必可以升一級呀!
「我也明白呀!所以才想和四弟你商量,如今你我被貶到外面,裡面是何情形如何能弄個明白呀!你說該怎麼辦,我倒想請教你的意見,我是沒轍了。」
「三哥,其實我也很矛盾的,神界裡最怕小人之心了,不如我們隨緣吧!」
「四弟,你有此意,我隨你了,當然,說不定大哥會幫我們要一些個寶貝,助我們晉級,你說是不是呀!」德先鋒笑著說道。
「嗯!三哥,此事我們先不去管,我們先自己修身,你看如何,只要我們修身成功,說不定我們會過他們。」
「你說的也是,那我們趕緊去修練吧!」
兩人一路無語,德先鋒沒了主意,沒有品四弟的幫忙,自己一個人那可是孤掌難鳴,再說了,修身之事全憑悟性,先看看再說,四弟既然不幹,那我就去偷著尋那四大獸星,看他們能否給我給幾個寶石,呵呵,我呀!自顧自了。
走著走著,德先鋒突然大喊道:「肚子好疼啊!品兄,你去巡山吧!我有點撐不住了,我得回洞休息一下。」
「三哥,怎麼了,好好的,說疼就疼起來了,不打緊吧!」看著疼痛難忍的三哥,品先鋒真沒了主意,這可不能耽擱,得讓他回去治病。
「好吧!三哥,我讓兩武者陪你回洞,你且注意休息,我去巡山。」
這德先鋒在兩位武者的攙扶下向金佛洞走去。
剛到洞口,德先鋒遠遠的看見文先鋒手裡揣著個東西,那東西好似寶石一般,還在不停的光,武先鋒手裡也好像有一個,一看兩位武者過來,忙將手中的寶石藏了起來。
「三弟,怎麼了,怎麼回來了。」武先鋒問得有點支唔。
「是啊!三弟,怎麼就回來了,看你的樣子,生病了嗎?」文先鋒也跟著問道。
「是啊!是啊!肚子有點疼,兩位哥哥可是去要寶石了,有我的嗎?」德先鋒有點心急了,這話問的有點唐突,不過話已說出來,總不能後悔吧!
「沒,沒有,三弟,有了寶石定會分給你兩的,我們絕不會獨吞,你說是不是呀!二弟?」文先鋒用臂膊碰了一下武先鋒。
「嗯!三弟,我們同是兄弟,我與大哥怎麼會騙你們,呵呵,你有病,快快回去休息吧!只要有大哥二哥在,咱們有福同享。」武先鋒笑得異常彆扭。
「哦,我最信大哥和二哥了,沒什麼,呵呵!我先休息了,肚子疼得厲害。」德先鋒說著抱著肚子進洞去了。
「噯!這不是德先鋒嗎?怎麼了,面色如此憔悴?」虎獸星問道。
「原來是虎獸星,肚子疼,呵呵!肚子疼。」德先鋒一邊往自己房間走,一邊忍痛說道。
「哦,那你先休息一會,呆會我來看你。」
這德先鋒進得屋裡,拉開被子便睡,兩位武者自知無趣便在門口守衛。
德先鋒心裡特別難受,情同手足的兄弟竟然三番五次的騙自己和品先鋒,如何的有難同當,如何的有福同享,真他ma的讓人難以想像,這是德先鋒入神界以來第一次這麼無恥的罵,他們真的很無恥,想那一萬年以前,天界大劫之時,神魔兩界大戰,數日不息,自己兄弟四人協同作戰,同生共死,一點嫌隙也沒有,那時才真叫情同手足,現時倒好,魔界已熄,再無力與神界對衡,這兄弟之情卻變得如此的單薄,如此的不盡人意,真是搞不明白,安逸裡失卻了兄弟情,災難裡卻使兄弟變得親密,難道這萬年之劫的本源在於此嗎?若那是真的,倒真希望神界也會有一場浩劫,到時侯兄弟四人又可以協同作戰了。
這德先鋒的心靈異常的複雜,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後面的事情,品先鋒還蒙在鼓裡,唉!無緣晉級呀!這樣的結果難道就是必然的嗎?想到這裡,德先鋒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