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曹算個屁,老子大小也是個武衛將軍,關內侯,你一個功曹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信不信我宰了你,死窮酸。給我滾出去。」
閻圃被罵的半天沒緩過神來:「你趕我走,行,我這輩子還沒被人趕過呢,你趕我?行,有本事的留個名字。」
許褚大怒:「老東西,你還挺狂,告訴你,站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許褚許仲康是也。」
閻圃嚥了口唾沫,不說話了,我說怎麼這副尊容,原來是虎癡,許褚。
正好,曹仁挎劍從外面走進來,問許褚:「丞相何在,我要見他。」許褚一樣不給面子:「丞相正在午休,任何人不見,你先走吧,一個時辰後再過來。」曹cao楞道:「我有緊急軍情,必須見丞相。」
許褚翻白眼:「沒辦法,丞相吩咐過,睡覺的時候誰也不見。」曹仁不屑道:「本將軍是例外的。」許褚正色道:「都一樣。」
曹仁壓制在xiong口的火焰,從口中噴出來:「你狗ri的,找死是不是,不知道丞相是我哥?你敢阻攔我,我剁了你。」「鏘」抽出佩劍;「老子一定要進去。」
許褚紋絲不動,冷靜的抽出佩刀:「你的屍體可以進去。」眼中的神光和剛出鞘的佩刀一樣,閃爍森寒攝人心魄的光。
曹仁哇哇叫著上來拚命。被校尉劉柱拉開:「將軍,算了,算了將軍,許褚也是為了丞相的安慰著想,將軍放了他這次吧。」
曹仁誓,這輩子全沒吃過這種虧,那裡肯走,叫囂著,扯著嗓子,非要剁了許褚。許褚像根柱子一樣站在曹cao臥房門口。面無表情,儼然木雕泥塑。就是不讓路。
忽聽裡間有人喊道:「是曹仁嗎?進來吧。」曹仁不喊不叫了。冷哼一聲,斜視許褚,把佩劍回鞘,大踏步的=喘著粗氣,走進去。
閻圃在後面喊:「曹丞相,在下振威將軍劉璋幕僚閻圃,前來拜見,請丞相賞臉。」曹cao沉默一下,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找我,劉璋不會是高燒,說胡話,想要來勸降吧。忙道:「先生,請進來吧。」
猥瑣的閻圃,在曹公的眼中很渺小。
和曹cao談了幾句,閻圃的自尊心就大受打擊。曹cao瞧不起西川的官員。當然這是劉璋的為人造成的。可閻圃一樣挺鬱悶。
像一隻在黑夜中游zou的老鼠,閻圃這樣灰溜溜的回到蜀中。一路上,把xiong中的惱恨化作文字,寫在給劉璋的匯報中。盡全力的把曹cao詆毀的體無完膚一無是處,所有惡毒攻擊詞語一股腦用到曹丞相身上。甚至有些是無中生有,臨時杜撰的。勸劉璋和bsp;劉璋拿著匯報,聽說曹cao無禮,心中一半冰涼,一半惱火。決定和曹cao斷交,等待劉備和洛陽的消息。
閻圃走了,曹cao才反應過來,劉璋幹嘛派人來找我,當時也沒問清楚。西羌不是久留之地,設法取西蜀才是正經。懊悔之下,忙派大司空陳群入西平關,前往成都拜見劉璋。
孟達在陳群之前回到蜀中,帶回來的消息讓劉璋喜憂參半。喜的是,劉備對待自己的使者非常有禮,顯然很給面子。憂的是,劉備有心無力。想來西川,必定要向荊州借道。可荊州蔡氏恨他入骨,那簡直是癡線妄想,異想天開。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此刻還不是時候。
劉璋忙問什麼辦法。孟達指著行軍地圖解釋:「只要向東吳借道夏口。江陵水師沿江直上漢水,通過房陵上庸一線,進攻漢中城固郡。就可幫助我軍退敵。」【史料,非杜撰】
劉璋再笨也聽出來了:「不好辦,一來江東肯不肯借道還不好說,二來漢水控制在荊州水軍的手中,也不容易通過。」
孟達苦笑道:「這不是最重要的。他們的水軍太少了,只有五千不到。而且江陵一郡,又在荊州和江東的夾縫中生存,如果,兵漢中,必然巢穴不保。打勝了還可以,打敗了的話,荊州水軍切斷漢水歸路,劉備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劉璋連連揮手:「下去吧,下去吧你,都是廢話,說得這麼熱鬧,一點用也沒有。」光他娘的公費旅遊了。
劉璋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張松的身上了。
卻說張松取道武威前往洛陽,一路快馬加鞭,晝夜趕路。早有特工局的細作,把消息傳回洛陽。半月後張松來到關中,臨近湄城,忽見一隊甲冑鮮明的兵馬,浩浩蕩蕩,旌旗招展,約兩三萬人六個方隊,如刀切般整肅列隊於當道,戰馬雄健,士兵彪悍。張松嚇了一跳,莫非有人要殺我。那也用不了幾萬兵馬,只要十個八個也就夠了。
為兩員將,一個身穿文士衫,頭戴紫金束冠,面貌清秀,身材瘦弱。另一個形象威猛霸氣穿雲。兩人身邊,還有三員大將也是儀表不凡。
那中年文士,提馬向前,迎上張松,恭聲問道:「來的可是益州別駕張永年?」張松一看是正規軍,心就放了下來。只要不是土匪、黃巾賊系列便好。自己來給袁熙送禮,他還能派兵殺我嗎?
張松大大咧咧道:「我就是張松。」那文士露出訝異驚惶神色,慌忙下馬,躬身施禮;「郭嘉再此恭候多時了。」
張松臉色黃,滾下馬鞍,結巴道:「莫非是雍涼大都督,郭奉孝?」郭嘉笑道:「正是。我奉丞相將令,再此恭候別駕。請別駕隨我入長安城休息。」
郭嘉指著身後幾人道:「這是西護軍將軍高覽。後面的是京兆尹鄭渾、扶風太守趙嚴。撫軍中郎將高柔。我等奉命前來迎接。」
高覽等人趕忙過來見禮。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又是親切握手,只差沒行吻手禮了。
張松和眾人見禮,郭嘉就過去給他牽馬,一邊笑著:「聽說別駕乃是蜀中第一才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丞相聞名已久,傳諭各州縣,一定要像對待他一樣,禮遇別駕。我等若是有慢待之處,還請見諒。」
雍涼兵馬大都督,給張松牽馬,差點把他嚇死。「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大都督何等尊貴,怎麼如此。」
郭嘉也覺得沒這個必要,可該死的袁丞相來信一定讓他這麼做。他雖然莫測高深,也只有服從命令了。好在是牽馬,不是讓他給當馬騎。高覽在旁邊勸腦門出汗的張松:「別駕不用客氣,這是丞相的吩咐,丞相平生最敬重有才華的人。他自己對魯子敬、荀文若、郭奉孝先生,也是這樣禮遇的。
郭嘉差點tuo口而出,沒有,他對我沒這麼好。借了二百兩銀子,十來年也沒見還。心說,高覽你編故事也編個像樣點的,袁熙他娘的有這麼好嗎,這不是信口雌黃嗎?
張松心想,袁熙懂得尊重讀書人,果然是個人物。
張松被接入城中,好酒好肉美人侍候,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剛亮,郭嘉和高覽又起來給張松送行。一直送出去十幾里,才依依惜別。張松前腳走,後腳郭嘉就叫起來:「終於走了,這長的也太醜了,昨晚喝酒,我都沒吃飯。吃不下去。」
高覽納悶道:「他有什麼能耐,主公對他這麼好。」郭嘉搖頭苦笑:「鬼知道。」
張松出潼關至弘農,忽又有一對兵馬相迎。兩員大將,上來施禮:「弘農太守於jin,平南將軍張繡,奉丞相之命,恭迎先生大駕。」
張松更加受寵若驚了,於jin、張繡大漢名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忙下馬見禮。張松死死的拉住馬韁不鬆手。心說,還是自己牽著踏實,老讓這些大人物牽馬,小心折福折壽。
於jin道:「別駕一路勞頓,想必也餓了,先用酒飯,再走不遲。」說罷,上來幾個英俊挺拔的士兵跪著敬獻酒菜。張松心中一陣自豪,心說長的漂亮有屁用,還不是給老子下跪行禮。於jin和張繡命人在路邊擺上矮几,設了軟墊。三人坐著吃喝。從午時一直喝到黃昏。於jin、張繡把張松灌的酩酊大醉。張松一個勁的對丞相讚不絕口:「袁丞相,天下英雄翹楚,劉備、曹cao之流,不足懼也。早晚必為所擒。」
於jin、張繡兩個輪流跟張松喝,張松多了,他們可沒多。兩人哈哈大笑:「別駕該動身了。」扶著張松上馬車。這公關任務,完成的不錯。
兩天後,兩人護送著張松過了澠池,前面洛陽青灰的古城牆,依稀在望。又有大隊人馬,在城門口恭候。
我同張郃、文丑、藏霸、張燕、李典、賈詡、沮授、徐庶、龐統親自迎接。我穿一身文士衫,帶丞相冠冕。腰纏玉帶,腳下金靴。遙遙的看見張松騎馬過來。忙對身後千人樂隊道;「快,奏樂。奏樂。」
賈詡等人都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別駕用得著這樣嗎?
一時間鐘磬悠揚、鼓樂喧天。昌豨指揮著五千御林jin軍在城門兩邊相對站成兩排。粉紅色的地毯,鋪展至兩里之外。這只御林是我jing挑細選的迎賓儀仗隊。經過特殊訓練,個子全在一米八零上,齊嶄嶄的,猶如兩排梅花樁。頭頂一尺長紅纓,鎧甲和戰裙都是最好的材料製作。讓人看一眼,便肅然起敬。這些人兩腿繃得筆直,臉上的肌肉像冰塊般凝固,站在那裡,你戳他一槍,都不會動。目不轉睛的盯視著前方。彷彿那裡有幾十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