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獵艷錄 正文 163. 第一百六十三章報仇
    文丑越打越是心驚,知道自己捉許褚交換裴元紹的計劃不可能實現了。感受到許褚的身手和自己大概也只在伯仲之間,決出勝負至少也要千招以上,就算自己在烈日下yao牙堅持,高桿上的裴元紹也受不了。到時候只怕也bsp;許褚變的像一頭瘋虎,呲牙咧嘴,哇哇怪叫著纏鬥文丑。文丑覺的許褚變成了一貼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心下就有些急。兩人你來我往的轉眼之間打了一百多招。

    文丑一看,裴元紹被人堵著嘴,臉孔由紅變的紫黑,已經奄奄一息了。右臂揮槍畫一道弧線,讓許褚不能近身。左臂一招:「弟兄們,殺。」

    黑龍騎出震天徹底的忽哨聲,戰鼓同時在城頭擂響。兩隻隊伍瞬間變成了兩股洪流,撞擊在一起。酸棗城頭上有排弩。張郃命令,排弩射擊,向遠處敵陣中射。殺一個算一個。

    許褚一看單挑變成火並,立即捨了文丑,來殺袁兵。正合文醜的心思,他正想去救裴元紹呢!文丑衝殺了一陣就徹底的失望了,曹洪早有準備,戰端一起,綁著裴元紹的高桿,就向後撤去,片刻到了兩里之外。

    雙方絞殺了一個時辰,互有傷亡,各自鳴金收兵。文丑退回城中,連聲歎氣:「想個辦法把裴元紹救回來才好。」

    城樓上,望了望整肅的曹營,張郃道:「明日若再來挑戰,我帶一路兵埋伏在城外,伺機救人。」

    曹洪想到一條可以消弭敵軍銳氣的妙計,第二天一早,又率兵出戰。裴元紹依然被高桿挑著帶到陣前。曹洪一聲令下,堵著裴元紹嘴巴的二十幾天沒洗的抹布,從他嘴裡掏出來。裴元紹心說,老子不被太陽曬死,也被這抹布的臭氣熏死。側頭吐出一口濃痰,便開口問候曹家列祖列宗:「曹洪,你狗ri的,你把老子放下來,我ri你曹家所有女眷,你信不信?」

    曹洪不用說話,自有二三十親兵手持長槍長矛,照著裴元紹下三路一頓亂打。打得他哎呦哎呦的,仍然罵不絕口。

    文丑在城頭上看的心中不忍,便想衝出去,同埋伏在城外的張郃兩路夾擊,把人質搶回來。曹洪卻話了:「文丑,你可是在等張郃的伏兵?告訴你,他的計策已經被司馬桓階識破,此刻正在官道上和許褚大戰呢,來不了了。你快些投降吧,不然,本將軍立即殺了裴元紹。」

    裴元紹被繩索勒成紫茄子色的脖頸和臉膛,兩隻翻凸出來的眼球佈滿血絲,那眼睛裡流瀉出垂死的仇恨、垂死的傲氣、和少許的一縷膽怯。他鉚足了勁衝著曹洪吐了一口痰,挺準,正好落在曹洪的頭盔上。黃黃的一灘,濃濃的流下來。沒把曹洪噁心死。曹洪惱羞成怒,大叫把裴元紹放下來。

    「給我狠狠地打。」

    一群士兵,領了將令,三下五除二把裴元紹從高桿上降下來,對著那喋喋不休胡罵亂嚷的嘴巴用鞋底抽起來。裴元紹仍然罵不絕口。曹洪和身邊的親兵一陣sao動,那是鞋底抽擊嘴巴濺出的血漿飛到台下人臉上和身上,有人在地上看到幾顆斷裂的門牙——

    文丑聽著那一聲聲的慘嚎,心都揪到一起,只是無計可施。總不能為了一個人放棄酸棗城去拚命吧!

    曹洪打夠了,裴元紹的手臂又被人綁起來釣上高桿,雙腳被吊離地面的那一瞬間,出重重的慘嚎,接連著一聲含混不清的罵聲:「曹洪——你狗ri的——」

    曹洪斜視著城頭上的文丑,伸出手臂向後,指著裴元紹道:「你的毛病就犯在嘴上,老子就給你治嘴,看看誰的手段厲害。你罵一聲,我找人用槍在你的身上戳一個窟窿,偏不朝致命的地方戳,啥時候,你說服了,不罵了,老子就把你放下來,你看怎樣?」裴元紹在高桿上,撒潑的罵:「曹洪,你老爹我拿你娃娃就沒當個啥,頂多就是我褲襠裡的東西!文將軍——文將軍——你對主公說,我裴元紹給他盡忠了——讓他記得給我報仇——」話沒說完腿上已經被扎透了一槍,一聲慘嚎——

    文丑全身劇震,顫聲道:「兄弟——」

    裴元紹從空中「呸」地一聲唾向曹洪,人們看到一股鮮紅的噴泉灑向曹洪脖頸。曹洪惱怒的撩起錦袍擦著臉上的血沫。周圍的士兵又起了一陣sao動,他們看到一塊血紅的肉疙瘩在地上蹦彈起三下,那是裴元紹yao斷噴吐出來的半截she頭。

    曹洪下馬,用腳踩住了它,狠勁轉動大tui用腳碾蹭了幾下。士兵又是幾槍朝著裴元紹不挨命的地方捅去。

    裴元紹的嘴巴已經成為血的噴泉,鮮紅的血漿流過下巴流入脖頸,xiong前的血流成一片,血流通過黑色的褲子顯不出顏色,像是通過一道暗道之後在赤1uo的腳腕上復現了,從腳趾上滴下來的血漿,在乾透起皮的地上聚成一灘血窩。

    曹洪豪氣干雲道:「好,本將軍看重硬漢子。」吊著裴元紹的繩索,突然一鬆,裴元紹從空中掉到地上,雞臨死前掙命般蹬蹭著兩條腿——

    曹洪嘿嘿陰笑,手一抬,裴元紹軟癱在地上的軀體又被吊起來,綁著的胳膊已經伸直了,那是關節全部斷裂的象徵。文丑看著裴元紹那具被血漿染紅的身軀,嘴唇不停地顫動,聲嘶力竭吼道:「曹洪,我ri你的先人——」

    裴元紹連續被摔了四五次,漸漸的變成了肉坨子,像一頭被宰死的牛一樣沒有憤怒也沒有呻喚了。

    曹洪看著腳下一團爛泥般血肉模糊的屍骨,出感慨:「袁軍中最硬的一條硬漢子,硬不起來了。文丑你還不投降,難道想和他一樣嗎?」

    文醜的眼睛就好像是水簾洞的洞口,變的霧氣濛濛潮濕湧動,他悲憤道:「曹洪,我文丑對天誓,若不取你的性命,就讓天打雷劈了。」

    曹洪勃然大怒,他看到城頭上的袁軍士氣被奪,厲聲道:「將士們,雲梯攻城,上。」軍令如山倒。頃刻間幾十架雲梯已經搭在護城河上。文丑歇斯底里道:「放箭——」

    密如暴雨沒有縫隙帶著仇恨的箭雨,一會兒功夫幾乎把護城河填滿,幾架雲梯竟然被從中射斷了。城頭上的石機,彈起五六十斤的巨石向曹軍中軍猛烈的砸下,不時有人腦漿迸裂。一排排的排弩出死亡的哨音,帶走一排排的生命——

    曹洪命令:「鳴金,鳴金,收兵,收兵回去,他ma的損失太大了,回營——」

    張郃經過一番苦戰,滿身血污的回來。他中了別人的伏擊,損失近兩萬人馬。鎧甲已經缺失了,頭披散,前xiong後背都是血污。聽了文醜的訴說,嗷的一聲哭出聲來。「老裴,都是我不好,是我貽誤了戰機,我該死——」張郃一刻不停的捶打xiong前的護心鏡,捶的他一口口的吐出鮮血。文丑拉著他的手臂道:「俊義,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怪你呢,這是我的過失,我看著他死的慘烈,卻救不了他——」

    張郃瘋狂的道:「飛鴿傳書,飛鴿傳書給主公,我要請戰,我要殺了曹洪這王八蛋。」

    冀州的反應可想而知。周倉哭的像死了全家,整個冀州城都能聽得到。「主公,如果你還念在我們的兄弟之情,即刻兵前往官渡,我要替大哥報仇啊!」

    周倉之外,只有胡車兒和昌豨同裴元紹的感情最好,兩人也是淚流湧動,紛紛請命要求出戰。

    文丑在心中描繪的具體,我身上的熱血澎湃起來,衝動的想要爆裂。藏霸吼道:「主公,鐵浮屠已經練成了,我老藏敢保證,一戰可勝曹兵,就請主公下令吧。」

    群情如此激憤,我也控制不了,裴元紹死的慘烈,讓我恨透了曹洪,從矮几後彈起身子:「裴元紹的仇,不可不報,大家各自回去準備,即日出兵官渡。」

    賈詡和龐統追著我來到內堂,不住聲道:「主公,糧草不濟豈可用兵,萬萬不可。」我道;「兩位先生方才也看到了,裴元紹為國盡忠而死,群情激奮,若不出兵,怎麼向大家交代。」

    賈詡道:「至少需要一月籌措糧草。」我道:「半月如何,夜長夢多,曹cao怕會有所準備。」龐統道:「主公,想的太簡單了,曹cao早就有準備了。」我驚道:「這話從何說起。」龐統從懷中拿出一封密信:「這是飛鴿傳書,曹cao聽說曹洪在官渡用極刑處死了裴元紹,已經先一步率軍前往。」

    曹cao果然經驗豐富,我叫道:「那就更加需要盡快開拔啦。」賈詡顯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以前飛鴿傳書的消息,都是沮授負責的,沮授不在我交給龐統來管理。

    賈詡道:「曹cao此次勢在必得,準備比上次要充分的多了,我軍更加要穩紮穩打,不能慌亂。」

    我道:「先生的意思?」賈詡道:「讓高覽、周倉將軍提一軍前往,和張郃文丑堅守酸棗城半月,大隊人馬隨後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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