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張燈結綵的京城,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好像我很多年沒有歸來了一樣。是因為這裡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人了嗎?所以整個城市都變得陌生了嗎?
這樣的張燈結綵是因為除掉了我這只狐妖嗎?如果是的話,他們真的有必要這樣大勢慶祝嗎?我又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的死有這麼解恨嗎?
我和水瑤在進城後,就沒有再使用輕功,要不然大白天的讓人看到我們飛簷走壁的也不好。
水瑤跟在我身後,我們一路步行,從後門回到了湘月樓。為我們打開後門的人依舊是何伯。這讓我不禁覺得,何伯是專門負責這個後門的,呵呵。
何伯一看到我,馬上眉開眼笑的說道:「紅姑娘,你回來了啊。」
「是啊,何伯。」我回何伯以燦爛的微笑。
「紅姑娘,你的聲音?」何伯滿臉疑狐的看著我。我想要不是因為我和水瑤在一起的話,他一定會認為我是假冒的呢。
「哦,是這樣的,朋友給了我一顆藥,我吃了之後,聲音就變了。」我笑瞇了眼的對何伯解釋道。說實在的,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聲音的。只是現在講起話來,我還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呢。
「紅姑娘真是好福氣啊,能得此仙藥。」何伯笑著對我點點頭,然後還不忘記抬眼瞥了瞥水瑤,可能是想看看水瑤有沒有什麼異樣。在看到水瑤沒有異樣後,他才放心下來。
「是啊,我也沒有想過這世間還會有這種藥。」我假裝沒有看見何伯和水瑤的眼神溝通,附和著他說道。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少爺。」何伯邊說邊在前邊帶路。
「好。謝謝你。何伯。」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對這位老人家地善解人意表示感謝地微笑。
隨著何伯地腳步。我們三人一起來到一間屋子前。何伯上前輕輕敲了幾下門板。然後。對裡邊輕聲說道:「少爺。紅姑娘來了。」
何伯稟報完後。室內便是一片地寧靜。讓我一度以為裡邊沒有人呢。但是片刻後。裡邊就傳來了夜魅毫無波瀾。不帶任何情感。甚至還可以說是很冰寒地聲音「嗯。進來吧。」
切。這是什麼態度啊。好像很不歡迎我一樣。難道我很想見你嗎?
撅撅嘴。有些不滿地看向身旁地水瑤。
水瑤接收到我不滿地眼神後。一眼地不解和迷惑。
我想她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我不滿什麼了,因為對於她和夜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服從,而夜魅的口氣也永遠都是那麼的高高在山,所以她們習慣了,也就不會在乎了。
「水瑤,你進去找她稟報吧。我去看看紅玉。」我轉頭對水瑤說道。
本來我想,我既然下山了,來見見主人家也是基本禮貌。可惜,主人家對我的到來不是很歡迎,那我何必還要討人嫌呢。
「水瑤,都誰在外邊?」夜魅冷冷地聲音從室內傳出。
「回教主,只有何伯,紅姑娘和水瑤。」水瑤低下頭。恭敬的回報道。
天啊。水瑤還真是尊敬他們教主啊,隔著門還不忘記點頭哈腰的。
水瑤話音剛落。就聽到裡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片刻間。房門就被從裡邊大力的拉開。
我本來已經轉身要離開了,卻被大力地開門聲驚得轉過頭望去。
只見,已經摘下人皮面具,恢復了妖艷的夜魅正站在門前,眉頭微微皺起的看著我。
說實話,我一看他那皺眉的表情,我就來氣,我欠他錢嗎?幹什麼一看見我就皺眉啊。就因為此刻我要寄人籬下嗎?所以他就心情好時就逗逗我,心情不好時就一看我就皺眉嗎?
不客氣的白他一眼,轉身,走人。
「你地聲音……怎麼變了?」夜魅不敢置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翠兒的房間。一晚上沒有回來,我想翠兒此刻一定在為我擔憂吧!
我進入翠兒房間地時候,翠兒正坐在窗前呆,簡直和我一樣,一點的警覺性都沒有。
「翠兒」我大叫一聲,把她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你是」翠兒用手指指著我,有些不敢認的說道。自己的一邊思量,還不忘記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人怎麼用的是和姐姐一樣的人皮面具啊!」
「呵呵」我對著翠兒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扯下自己地人皮面具。
「姐姐,你回來了啊。」翠兒興奮的奔向我。
「嗯,是啊,我地好妹妹還在山下,我能不回來嗎?」我一邊調暱的說道,一邊坐在桌子旁。
「姐姐,你聲音怎麼變了啊?」。翠兒也隨我一起坐下,然後為我斟了杯茶。便一邊打量我,一邊問道。
「因為蘭晨給了我一顆藥,我吃了以後,聲音就變了。」我頗為洋洋自得地說道。
「蘭晨?皇后的弟弟?」翠兒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啊,有必要這樣驚訝嗎?」我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才轉手拍拍翠兒的肩膀,讓她不要大驚小怪的。
「怎麼會不驚訝呢,要知道他們蘭家的人,哪個不是把姐姐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啊。他怎麼會那麼好心的幫姐姐。」翠兒一邊給我分析,一邊思量著蘭晨為什麼要幫我的原因。想啊想啊,翠兒猛的一個抬頭,像是真的想到了什麼一樣的神神叨叨的。打量了我半晌,才有些擔憂的問道:「姐姐,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他給姐姐的藥會不會是慢性毒藥什麼的。」
本來,還以為翠兒會說出什麼語出驚人地話呢,原來想了半天。只是想到這個啊。不過,有警覺性還是好的,還是值得表揚的。
「翠兒,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笑著安撫這小妮子的擔憂。
「不行。我們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外一真地是什麼慢性的毒藥,早現也好早點想辦法啊。」翠兒邊說邊站了起來,就要拉我去看大夫。
「翠兒,不用了。他不會害我的。」我拉著翠兒坐下,希望她別再這麼緊張了。
「真的?」翠兒皺起的眉頭顯示著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相信我說地話。
「真的,一百個真,一萬個真。」我舉起右手,做誓狀。
「哦。姐姐真的沒事,翠兒就放心了。」翠兒點點頭,算是勉強讓我過關了。過關後,自然又有新的問題要問了,好奇寶寶翠兒接著問道:「對了。姐姐,那日救你的黑衣蒙面人還好吧。」
天啊,頓時一臉黑線,救我地人?嚴格來說是我救他吧?他充其量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屍體」,而且那屍體還是假的不說,他最後也沒有救到啊,還要夜魅把他救回去。
「翠兒,麻煩你更正一下。他去救的人不是我。好不好啊!」我不滿的對翠兒嚷嚷道。
我能滿意嗎?一想到要不是夜魅那天來地及時,也許那具焦屍就真是我了。
「呵呵」翠兒傻笑兩聲。連忙更正道:「翠兒說錯了,他救的不是姐姐。是姐姐的屍體。」
我被翠兒氣得脖子都伸長了,早知道她會這麼說,我還不如不讓她更正了呢。
「翠兒,如果他去救的是我的屍體,那你覺得坐在你面前的是誰啊?難道是鬼嗎?」我嘴角有些抽搐的問道。
「哎呦,姐姐,你明知道翠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幹什麼還非要和翠兒咬文嚼字地啊。」她不滿地嘟起了嘴,對我抱怨道。
得,這還成了我的不是了。還真是沒天理啊。
「好,我咬文嚼字,行了吧。」我無奈地點點頭,就當我做姐姐的有樣一回,讓讓妹妹了。
「那姐姐快說,他怎麼了,還好嗎?」翠兒見我不再追究她地口誤,馬上興趣索然的問道。
還好嗎?楚秋他還好嗎?這個問題視乎我也說不清楚。
「應該還好吧。」我有些感傷的回答道。
「那他到底是誰?」翠兒帶著很是好奇的表情問道。
「呵呵,你這麼好奇,為什麼沒有問先回來的夜魅啊。」我調暱的問道。
「夜公子一回來,我就想問他,姐姐怎麼樣了,還有救姐姐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看到他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我還哪裡敢問啊。」翠兒嘟嘟嘴,對夜魅不滿至極。
「哈哈,你說夜魅的臉比鍋底還黑?」我被翠兒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姐姐,你小點聲點好不好,要是被夜公子的人聽到了可怎麼辦?」翠兒急得差點就上來捂我的嘴巴了。
「怕什麼,聽到就聽到唄,他又不吃人。」我翻個白眼,撇撇嘴,一副吃定了夜魅的死樣子。
「姐姐,你要是看到夜公子回來時的那張臉,你就知道什麼叫恐怖了。」翠兒沒好氣的白我一眼,好像我的表現很無知一樣。
「能有多恐怖啊,他平時不都是冷著一張臉。」我撇撇嘴,責怪翠兒太容易大驚小怪了。
「如果夜公子平時的一臉冰霜叫嚇人的話,那這次的就能嚇死個人。」翠兒說後半句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來表示夜魅當時的恐怖表情。
「哈哈,有那麼恐怖嗎?那湘月樓的人被嚇死了幾個?」我邊笑邊打趣的問道。
「誰傻嗎,看到他那樣的一張臉,還不躲得遠遠的啊。」翠兒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好像我讓她很無語一樣。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就算不是我的丫鬟了,也是我的妹妹吧,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姐姐呢。
「好,你很聰明,行了吧。」我點頭笑笑,決定做個有風度的姐姐。
「不過,也不知道誰那麼不知死活。敢把夜公子氣成那樣。」翠兒歪著腦袋在沉思,視乎在想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是誰。
天啊,這個翠兒罵人都不帶髒字地啊。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是說的我嗎?我很想招惹夜魅嗎?當然是不想了,而且我還是萬分之不想招惹他,是他自己硬要貼上來的好不好。
「啊!」翠兒驚叫一聲。瞇起眼睛看著我開始打量,還不忘記用手指對我指指點點的,把我弄得一愣一愣地,過了半晌,才見翠兒說道:「姐姐。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呵呵……呵呵……」我對著翠兒無奈的乾笑半天,才燦燦的說道:「怎麼會,怎麼會是我呢,我哪裡敢去招惹夜魅,夜公子啊。」
「夜某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衣兒這麼懼怕夜某呢!」夜魅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嚇得我和翠兒不約而同的一起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看來衣兒真地很怕夜某啊。」夜魅看著我和翠兒不約而同的哆嗦,不由得大笑幾聲,只是那笑聲太複雜。聽起來視乎是得意的笑聲,可細細一品味,裡邊卻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切……」我白他一眼,對他這種脾氣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的男人無話好說。
「衣兒,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啊。」夜魅自動自覺地,不用請的就直接走到桌前坐下,嘴裡居然還說得出。我不歡迎他的話。既然知道我不歡迎他,他為什麼還要湊過來啊。這不是有病嗎!
「豈敢啊,這裡是夜公子的地盤。我要是敢說不歡迎夜公子,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嗎?」我冷嘲熱諷的說道。我可沒有忘記剛才去見他,他對我地愛理不理。我是他家的寵物嗎?他高興了就逗弄逗弄,不高興了就愛理不理的。
「地盤?」夜魅興趣索然的挑眉反問。然後,不等我回答就伸出他的魔爪,揉了揉我的頭說道:「你當我是山大王嗎?」
無語,我徹底無語,夜魅絕對有人格分裂。
「我說夜公子,說話就說話,別老動手動腳的行不行啊?」我一把打掉他在我頭上作祟的魔爪,不滿地對他大叫。
「衣兒,你這聲音不錯,很好聽。」夜魅一副不正經地調暱的模樣看著我。
呃……真冷啊,怎麼感覺夜魅在不斷地升級變化中呢。
「謝謝夜公子的誇獎,不過,夜公子你要是沒有事情地話,麻煩你不要影響我和妹妹敘舊,好不好?」我盡量壓下心裡想扁他的衝動,扯出一抹即難看,又很假的笑容說道。
「敘舊?我沒聽錯吧,你和紅玉好像才一晚上沒見吧。」夜魅故意挑錯的說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樣?不行嗎?」我歪著脖子,瞪著眼睛,一副的悍婦相。
「姐姐,沒有想到翠兒在你心裡這麼重要,翠兒好感動啊。」翠兒在一旁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的天啊,我們現在在幹什麼?拍戲嗎?真是讓我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啊!
「夜公子,你來找我,不是只為了與我鬥嘴吧?」我決定先一步投降,不再和他這麼沒有結果的鬥下去。
「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說。」夜魅收起嬉笑,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什麼事?」看著夜魅的表情轉變,我也微微皺起了眉,在心裡暗暗猜測著會有怎樣的答案等著我。
「你進城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滿城的喜燈高掛。」夜魅有些沉重的問道。
「看到了,不是在慶祝除掉狐妖嗎?」我裝做不以為然的反問道。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心裡的痛。
「不是。」夜魅遙遙頭,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我的臉,好像怕錯過了我的什麼表情一樣。
「難道是京中有什麼大人物要辦喜事了?」我忍著心痛反問道。如果是京中有人要辦喜事,又有誰的喜事可以讓全城喜慶?視乎不用猜也能想到答案吧!只是,他不是正在和他的青梅竹馬,還有他們即將出生的的孩子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嗎?為何這麼快就又要另娶他人了?難道真地是我想得太多?真的是我猜錯了?
「恩」夜魅點點頭,表示我猜對了。他看著我有些呆洩的眼神,重重的歎了口氣。才說道:「但是,不過不是一個人要辦喜事,是三個人要辦喜事。」
「三個?」我不解的問道。
「嗯,其中一個是衛世康,我想你也不會關注他地。」夜魅不急不慢的說道。
「那另外兩個呢?」我知道夜魅先說出那個與我無關緊要的衛世康。那麼剩下的兩個就絕對會和我有很直接的關係了。
「一個是宇王皇甫靖宇。」夜魅說出宇王地名字後,就頓了下來,不再說話,像是想看看我的表情能不能接受,他再準備要不要說。
「還是和司伊青嗎?」我心裡微微痛的問夜魅。
宇王和司伊青這樣一段姻緣。算不算毀了兩個人的幸福呢?兩個人不只不想愛,還各自刻骨銘心的愛著別地人,這樣的兩個人除了做一對陌路夫妻,還會有別的出路嗎?
可是,不是說當初做這個決定是因為太后怕他們兄弟因為我反怒成仇嗎?現在我已經離開了。為何還要這麼折磨宇王呢?
宇王傷痛的面孔在我眼前不斷徘徊,我在這一刻才現,原來他痛的時候,我地心會更痛。
我強自鎮定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逼著自己做點什麼。希望可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茶,上等的茶葉,入口後,沒有了該有的清香,只有苦澀。
「是,而且還是宇王自己主動提出的。」夜魅用凝重地神情向我證實著他話裡地真實性。「啪……」
茶杯掉落在我的衣裙上,滾動了幾下,才滾落到地上。茶杯破碎地聲音在這個充滿著傷痛的屋子裡炸響。
「姐姐。沒事吧。」
「衣兒,燙到沒有。」
翠兒和夜魅全都緊張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蹲在我面前,焦急的問道。
「沒事」我遙遙頭。輕聲說道。
「還好不是熱茶,要不然非要燙傷不可。」翠兒一邊嘟囔,一邊拿出絲帕給我擦衣裙上的茶水。
夜魅有些受傷的望了我一眼,便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這宇王也真是的,姐姐前腳剛出事,後腳他就要娶別人,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深情的男人,沒想到也是個薄情寡性的男人。」翠兒不滿的數落著宇王的不是。
「不,不是他薄情寡性,只是因為他的心死了,所以他在報復,利用報復他自己,來報復他的母后。」我眼神空洞的沒有聚焦的望著前方,喃喃的說道。
「報復?」翠兒不解的反問,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頓了頓。接著便是有些嘲諷的說道:「娶個美嬌娘回去,這叫什麼報復啊?我看明明是享福嗎。」
「對於宇王來說,這是最大的痛苦和折磨了。」我嘴角抽起一抹苦笑。隨即,眼淚也跟著在眼眶中打轉。
我從來不懷疑宇王對我的愛,哪怕這一刻他另娶他人,我依舊相信他只是因為太愛我了,所以他才會做了這樣一個讓他自己會很痛的決定。
「看來你很瞭解他啊。」夜魅嘴角掛起自嘲的笑。
我昂起頭,想把眼中的淚水逼回去,淚水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決堤而出。
宇,為什麼要做這麼痛苦的決定。你愛我,可以帶著對我的愛去隱居,去浪跡天涯,為什麼非要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如果她愛你,我會祝福你們,更會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把對我的愛全部給她,但是她卻偏偏是個不愛你的女子,讓我怎麼放心的看著你就這樣的葬送了一生的幸福。
「我在宮裡的探子來報,說太后震怒,不同意宇王娶司伊青,更不同意宇王隨司伊青回西世。」夜魅的聲音在我的對面悠悠地傳來。
「呵呵」我冷笑兩聲才說道:「這門親事當初是她定下的。現在才反悔,是不是有些出爾反爾呢?」
「司伊青想嫁的人是楚秋,嫁不了楚秋,對於她來說嫁給誰都一樣。而且帶個京兆的親王回西世,就好像活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一樣。所以我想西世王,也是希望這樁婚事可以取消地。再說了,宇王娶司伊青的事情,由始至終也沒有下過正視的旨意,想取消還不都是皇家一句話的事情啊。」夜魅冷靜的分析道。
「可惜。天不從人願啊,等太后那老巫婆想取消地時候,他的兒子卻不聽她的了。」我嘲諷的說道。
「是啊,宇王揚言,不讓他娶司伊青。他就剃度出家。」夜魅感歎的說道。
「呵呵」我苦笑著說道:「不知道地還以為宇王對司伊青一往情深呢。」
「可惜,他不是。我想他是因為知道皇甫逸風有撤藩的想法,才會非要娶司伊青吧。看來他們兄弟之間的仇,因為你,是徹底的結下了。」夜魅沉聲說道。他沒有幸災樂禍。聲音裡反而多了幾分的沉重。
「你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嗎?」我地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卻絲毫不影響我嘲諷的口氣。
「是,我是該幸災樂禍,但是同時,我也為宇王惋惜,他為了一個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女子,想賠掉自己的一生,不值得。」夜魅繃緊臉上的線條。想讓自己說的有氣魄。可是卻被嘴角那抹自嘲的冷笑給硬生生地扯破了他強制繃緊地線條。
「既然知道不值得,又何必一頭栽進來呢。」我看著夜魅。表情冷漠的說完,不去看他地表情。便馬上又問道:「皇甫逸風那夜不是說了,他要讓宇王去和親嗎?現在的結果,不正好如了他地意嗎?」
「是不是如了他的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再管,只是任由太后和宇王在那鬧。」夜魅回答道。
人家怎麼鬧,視乎都是人家的家事了,而皇甫逸風到底在想什麼,怕也不是我能猜到的吧!
「那第三個人是誰呢?」我壓下心中的狂瀾,假裝鎮定的問道。
「皇,甫,逸,風」夜魅一字一頓的狠狠的說道。像是在提醒我,我也不比他們好多少,也是愛著一個不愛自己,更不值得自己去愛的男人。
「哈哈哈」我昂起頭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跟著震顫而出。不知不覺的,笑聲居然趁著我不備的時候,轉為哭聲。
我毫不顧忌顏面的大聲哭泣,好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一樣。其實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
是因為皇甫逸風再娶他人而傷心嗎?
不,這件事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他親自下令燒死我來的痛。
那是為什麼?
我想我在笑自己曾經的癡傻,我想我在哭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
我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我到底愛了怎樣的一個男人?」
「姐姐,你別嚇翠兒。」翠兒抱著我,也掉起淚來。
「他這次娶的是誰?」我停下哭聲,狠狠的擦乾臉上的淚水,冷冷的問道。
夜魅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打量了我片刻,好像怕說出的答案,我會接受不了一樣。看我的情緒沒有再起伏後,他才啟齒說道:「古玄月」。
「光……」
瞬間有什麼在腦中炸開,炸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答案還真的讓人震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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