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變態男看著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估計應該是洞悉了我的心思!
「三個月前,曾經有一位老者寓言說不久後,會出現一位女子,她會是制衡我的力量,亦會是改變我一生,讓我可以得到重生的人。」他認真的娓娓道來,語氣裡全都透露著他對那位老者的信服。
他的話讓我一瞬間對他有了新的認知。我會成為制衡他的力量,他卻不殺我。為了什麼?難道是真的希望我可以改變他,讓他得以重生?為何要重生?他橫看豎看,在那個聖心教裡也該是個大人物啊。而且聽他說話時,連皇甫逸風都不放在眼裡,我就知道,這人在江湖上也一定是有地位的人。而且,看他的人活得也比較隨性,不像是苦惱纏身,想不開之人啊,那為何還想重生?難道真的是凡事都不能看外表嗎?
「這樣的話,你也信,呵呵。」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這古人啊,就是喜歡搞預言什麼的,甚至不惜用生命去信奉。
「我本來也不相信,但是上次我發現我的蠱蟲傷不了你,我就有些信了。誰知在見過你的第二日,那位老者又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說此女已經出現,讓我好好的珍惜老天賜予的緣分。」他的眼睛變得越來越光亮,有種讓人說不出的神彩閃閃發亮。這神彩是因為我的出現嗎?
「難道你就不怕我會成為制衡你的力量?」我壯著膽子問道,然後便是一副他要是發難,我隨時逃跑的意思。
不是我白癡,我想死,所以才問了這樣的問題,而是我必須趁著這個男人心情好,試探一下這男人的口風,以免以後心情一不好了,再殺我滅口。
「如果連你都歸我所用了,你就不會是阻力。只能是助力。」他篤定的說完後,洋洋自得的看著我,好像在說「我聰明吧」。
白癡,我翻白了下眼睛,然後發揮我獻愛心的精神道:「做人別太自負,會害了你自己的。」
「那你地意思是想讓我現在殺了你嗎?」他玩味的看著我。嘴裡威脅的語言卻絲毫沒有減低一點的殺傷力。
呃……我打了個冷戰。我還真是不知死活。人家剛對我好點。我就把人家當自己人了。還掏心掏肺地。我看我才是笨蛋啊!
「呵呵」我勉強地扯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地笑容。然後故意裝得很乖巧地道:「當然不是了。我還要留著命。幫你成就大業呢。你說是不是。呵呵。」
天啊。我真地覺得我像個二狗子。完全一點革命人民地骨氣都沒有。真是丟祖國人民地臉啊!
「那就好!」他附和我地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卻有些陰森恐怖。讓他看起來像地獄裡地修羅一樣。
他。像個迷一樣。有很多面。總是在我面前不停變換。讓我始終看不清。哪個才是真正地他。
「對了。你打算怎麼帶我出宮去?」我被嚇得不敢再和他糾纏於預言之間。所以便轉移話題。談談這個當務之急。比較正經地事情。
「這個暫時不方便透露給你,你只要聽我地話,先乖乖的呆在宮裡就好。」他一副神秘秘兮兮的樣子,打定了主意不想告訴我了。
「哼……」我不滿地發出鼻音,還和我玩神秘。
「好了,我要走了。」他溫柔的伸手撫摸著我散落下來的發。然後又認真的囑咐道:「答應我,再忍耐一下,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全身而退。」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心神被迷惑了的感覺,但是我知道這次他沒有用攝魂大法,迷惑我的是他的溫柔。
他放下撫摸我長髮地手,對我露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後,居然拉開房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天啊。這也太瀟灑了一點點吧?他現在來去我的寢宮。都走正門了?
我跟著他離去的身影也跑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一個飛身就消失在了我眼前。而我宮門口那些守夜的太監。都傻傻的站在那,像沒有看見他一樣。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可以來去自如了,原來是進我房間前,先攝了所有人的魂啊!
一個人靜靜地躺回床上,決定聽他的建議暫時留下,畢竟他說的那麼有自信,說可以讓我全身而退,那我就姑且等等看。畢竟就算自己出宮去,我也不能馬上走,要積攢些銀子才能走。而且他說的對,皇甫逸風的性格我很瞭解,如果我自己跑掉的話,他真的會掘地三尺的把我找出來。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安排了,等出了宮,只要他不用鎖鏈鎖住我,憑借我地輕功,我想離開,並不是難事。
因為決定了要走,所以我也不會再和皇甫逸風鬧下去。但是卻也是有意地疏遠他,想藉著心中的這個結,安心地離開他。
也許這樣的生活我早就累了吧,只是一直以來,我都以一種事已至此,付出了這麼多,現在退出了會對不起自己的感覺。所以我選擇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換來的結果也無非是身心懼疲的落荒而逃,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撞了南牆才回頭?
第二日,皇甫逸風給我的冷靜期限視乎就到期了,因為他又開始每日賴在我宮裡吃晚膳和就寢。即使是我不讓他上我的床,他卻還是依舊留在我宮裡,睡在室內的矮塌上。而他對我有心的疏離只是默默的接受,並不橫加指責或是表現一點的不滿。
而洛夕那裡,據蘭香說,皇甫逸風只去過一次,還是和太醫一起去的,給洛夕看了診,只是簡單的囑咐幾句便離開了。
因此,宮中對於我的流言又開始滿天飛,說皇上因為怕我不高興,連本應該愛如珍寶的第一個孩子都不疼愛。說我妒忌成性,而且狐媚的功夫一流,迷得皇甫逸風神志不清,更說我毫無女人該有的美德。
想想這話都可笑,且不說我是現代來的女人,所以才對於男人的忠誠要求很嚴格。就說說她們這些古代的原產物,如果她們哪個有一天得到了皇甫逸風的寵愛,難道還會勸皇甫逸風去寵幸別的女人嗎?所以她們對我的評價,總結起來就只有兩個字「嫉妒」。
因為皇甫逸風的夜夜到來,徹底的粉碎了那些等著看好戲的女人的惡毒心思,所以也難怪她們會經常三五成群的詛咒我,編排我。不過,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都只是小角色,而且我可以擔保,她們都會是那種一輩子都得不到皇甫逸風寵愛的女人。
想想自己要是真的在不久的將來後消失了,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高興的睡不著覺了!到時候,相信皇甫逸風的後宮裡又會是一番腥風血雨了。特別是皇后和洛夕兩個人,如果我這個共同的敵人不存在了,我絕對有理由相信,皇后絕對不會讓洛夕有機會母憑子貴的。她的後位是犧牲了她的愛情得來的,所以她為了彌補心裡的痛和遺憾,我想她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掃開阻擋她的一切。
本以為皇甫逸風的仍舊眷顧,會招惹來太后或是皇后的算計,卻沒有想到,我的日子卻過得異常的舒服,她們不曾有一個人來找我的麻煩。而其他的那些小角色,在我「得寵」的時候,自然是不敢前來生事的。
就這樣,日子在我對皇甫逸風的躲躲閃閃間過去了三日。而我的宮裡終於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給我下春藥,算計我的姐妹古玄
她來的時候,我正躺在矮塌上看書,只見她一副虛心認錯的可憐模樣,說:「飛雪,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不廢話嗎?我能不氣嗎?她幹那事,是一個朋友應該干的嗎?我真替卓飛雪悲哀啊,和這樣關鍵時刻只在乎自己的人一起長大,真不知道她要吃多少虧。
我放下書,並沒有坐起來,只是單手支著頭,打量了她好一會才道:「如果找我就是問這個問題的話,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如果找我有事的話,那就直接說古玄月的性格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她的公主脾氣我是知道的,我才不相信她會為了一件自己認為做的很對的事情找我三番四次的道歉呢。而且上次道歉未果後,她可是整整一個月沒有再找過我,就算在鴻澤宮碰到面,她也高傲的不願意主動和我說話,也是,就算我現在的身份可以和她平起平坐,但是以前的卓飛雪畢竟是她的丫鬟,她在我面前又怎麼能不高傲呢!說什麼朋友啊,姐妹啊,那只是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想出來娛樂觀眾的。而一個月後的今天,她居然突然又出現在我的面前,還一副可憐兮兮的,她要是不是有事求我,我都敢一頭撞死。
不過,她找我到底所謂何事?不是想讓我撮合她和宇王吧?那她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那種會以怨報德的人嗎?不過,這是我亂猜的,估計她還沒有到那麼厚顏無恥的地步。
古玄月低著頭,揉搓了半天她的錦帕,直到那錦帕都被她揉成一團了,她才像嚇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抬起頭來迎視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