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這章很長啊,足足有5000多字,所以為了表揚紫雪,是不是應該把你們手中的票票奉獻出來啊?)
至那日後,一切視乎又恢復了原貌,太后沒有再和我提起宇王的事情,而皇甫靖宇依舊是那麼溫文儒雅,只是,他眼裡的傷還是依舊存在,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在我面前是有心掩飾的,可是,如果真的是傷從心起,那又怎麼能掩飾得住呢?
他,是在想念蘭琦嗎?
我雖然一直不能理解像皇甫靖宇這樣神仙般的男子,為什麼會喜歡皇后蘭琦那樣只為名利而活的虛榮的女人,但是,也許愛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吧。
我本以為那日之後,皇甫逸風會有所行動,可是沒有想到他除了來給太后請了幾次安後,居然沒有任何舉動,甚至不曾來看過我一次。
我的心因為他的不聞不問而一點點的冷下去。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他是有期許的。
期許他懷抱的溫暖
期許他的光懷
更期許在太后說要把我嫁給宇王的時候,他會出現帶我走。
呵呵,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嫁給宇王有什麼可不好的,他是那麼美好的男子,相信做他的新娘一定會很幸福吧?可是,他是否還能交一顆完整的心出來給自己的新娘呢?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起皇甫靖宇眼裡的傷,我就覺得嫁給了他,會有些褻瀆了他純真的愛。
我不是那種想要追求至死不渝真愛的女人,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是,也許是因為我不曾愛過,所以我和很多都市女人一樣,想找個優秀的男人,安逸的過一生。
在皇甫逸風來給太后請安的時候,我們也見過兩次。他對我只是出於禮節,而寒暄兩句,便不再做深談。可我的心在這時,居然有了刺痛了感覺的感覺。
他為我擦乾濕發,安撫做了噩夢的我,擁我入睡,軟禁要逃逃跑的我,視乎都還在眼前浮現,可是卻物是人非,他視乎已當我是陌路人。
為什麼?我不懂,也想不懂,是他太薄情嗎?還是他和太后的想法一樣,也覺得愧對宇王,所以想補償他,可是為什麼我要是那個補償給宇王的禮物呢?
在皇甫逸風面前,我總是開心的以為,我終於也可以做一回別人心中的「寶貝」所以我才敢在他面前老是那麼的放肆,放肆的做真實的自己,可是,我卻忘記了,他是皇帝,他擁有的寶貝太多,他又怎麼會在意送人一件呢。
心裡在這一刻,多了恨。
二十三年了,我不曾恨過任何人,包括狠心拋棄我的父母,我全當是天注定要自己命苦,可是,在一刻,我心裡隱隱的開始恨皇甫逸風,為什麼他要給我想要被呵護的貪念,對,這是貪念,這麼多年,我都不曾有過的東西,怎麼可以去奢望一個薄情的帝王給我呢。
我每日都會去給太后請安,但是我會特意錯誤皇后和其他妃子來請安的時間。如果說虛偽,誰都會,只是我不削於用在她們的身上。
太后應我們的要要求,沒有把我和宇王排練節目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還特意為我們排練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外邊還有宇王的太監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宇王很認真,也很投入這樣的生活,我亦是如此。至此,我們除了朋友,又多了一樣新的關係,就是合作夥伴。我發現,我們還真的是知己,即使不用言語,也可以永遠那麼默契。而宇王至始至終都沒有提過,在太后壽宴後,我的決定會是如何。
蘭香帶來了一些谷玄日的消失,說他在驛館每日鬱鬱寡歡,恨不得馬上衝入宮中,帶我回齊陽去。可是,他卻進不了後宮。而皇帝和太后也像故意的一樣,一個多月的時間,不曾讓我們見過一次面。其實,對於我來說,見不見他,我都無所謂,甚至還有些害怕見他,在他面前,我會有罪惡感,因為我佔據了他深愛的人的身體。
我想他會痛苦,也是意識到了什麼吧,但是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誰又能篤定結果一定自己想像中的呢。
一個過月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我每日有宇王陪伴我排練,日子過的倒是不孤單,只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依舊會懷念那個溫暖的懷抱,伸手摸摸那始終沒有他溫度的床。
這是愛嗎?我在心裡無數次的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也許這只是貪戀他給的溫暖的一種依賴吧。畢竟,他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了,我童年一直期待,卻始終完成不了的小小心願。
太后身邊的大太監順公公為我送來了一套華裝,說是讓我在今日太后的壽宴穿的。粉紅的衣服,不艷麗,卻也不失光彩。太后還特意吩咐我,讓我記得佩戴她賞賜給我的九鳳紫金釵。聽了這話,我笑了,太后是想讓我成為今晚最讓人艷羨的女人嗎?我想一定是,可惜,我也知道不是為了我,只是為了讓宇王在娶我的時候,多一份驕傲。畢竟,我曾經是皇甫子暄的妃子。雖無夫妻之時,但是卻也有過正事冊封。
如果,不是太后覺得愧對了宇王,我想她也許不會做這麼多,甚至不會讓我這個寡婦皇妃做她的媳婦。不過,她怎麼想視乎是她的事,我始終堅信,只要我不願意,皇甫靖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逼迫於我的。可是,我真的應該拒絕嗎?拒絕以後呢?和谷玄日走嗎?還是流落江湖?視乎我對哪樣生活都沒有什麼信心。而我最怕的更是「一個人流浪」。
「公主,太好了,過了今日我們就可以回齊陽了。」蘭香在去壽宴的路上,興奮的對我說
「哎…….」
「哎…….」
我和翠兒同時歎氣,然後相視一眼,都展顏一笑。笑容裡卻也都上無奈。
「公主,你們在笑什麼?」蘭香不解的看著我
「太后壽宴以後你就知道了。」沒有等我回答,翠兒搶先一步答道
哎,蘭香這個笨丫頭,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式,還在那做她的回國夢,也許她是真的想家了吧,所以才會如此的期待,我是不是該讓她離開,回到她的故土。
「切,你們還和我打啞謎,不問就不問,反正我對太子有信心,太子是絕對不會留下我和公主的。」蘭香的小臉寫滿了自信。
「哎…….」
「哎…….」
我和翠兒再次一起歎氣
「你們…….」蘭香氣得指著我們,卻也沒有做深想,只是不再搭理我們。
待我們三人進入大殿的時候,谷玄日和宇王已經來了,谷玄日看到我進來,馬上起身拉著我走到我們的位置。
雖然,太后有心將我嫁給宇王,但是畢竟我現在還是齊陽的公主,所以我的位置還是和谷玄日一桌。
「飛雪,只要過了今晚,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落座後,谷玄日拉著我,滿臉興奮的說
恩?這是什麼意思?看谷玄日的表情,完全不像知道太后想把我嫁給宇王啊?難到是皇甫逸風根本就沒有聽太后的話去與谷玄日商量?我想一定是皇甫逸風覺得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我做他的弟妹,來礙他的眼。那麼前幾日,谷玄日的不開心,也就只是因為見不到卓飛雪而不開心了。
可難道事情真就只是我想的這麼簡單嗎?我是不相信,我始終覺得這平靜的背後,必有端倪。我無需再多想,等這場壽宴結束,我想一切自然就見分曉了。
壽宴終於開始,皇上,太后,皇后也如期而至。
我抬頭看了一眼多日未見的皇甫逸風,正好與他投來的目光,四目相對,可以他卻馬上別開,開始和堂下的人寒暄起來。
他的反映讓我氣得火冒三丈,這是什麼態度啊?還總說女人善變,就眼前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憤憤不平的在心裡罵著他,等大臣們說完了賀詞,送完了賀禮,我便離了席。
「太子哥哥,我要去準備我的節目,先去換衣服了。」我對身邊的谷玄日說
「好,去吧。」谷玄日寵溺的看著我微笑
我向對面的宇王打給眼色,示意他走。他會意的隨我一起起身離開。
出殿後,我們只是相視的笑笑,並沒有進行太多的溝通,就各自去換演出要用的衣服了。我們表演的舞台不在殿內,而是在花團錦簇的御花園,舞台是我設計,宇王親自監工打造的。
殿內的節目表演完了後,在太監的引領下,太后一幫人馬便移架了御花園,因為之前太后就知道我們要在御花園表演,所以勞煩她老人家移架御花園的時候,但是沒有什麼難度和不滿,但是其他的女人就多少有些不滿了,也許是討厭看我出風頭吧。至於,一些大臣,他們巴不得看到些新鮮的東西呢,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滿。
御花園應我的要求,點了很少的燈籠,所以很暗,只有我的舞台很亮,那是因為舞台的四角各放置了一顆夜明珠,所以在御花園黑暗的環境裡,這裡明亮異常。本來我是想放蠟燭的,但是後來宇王找來了夜明珠,無疑是錦上添花的美事一件。
我,從天而降,一身白衣,右腳落地,左腿高抬,踮起腳尖,右手伸向宇王,藉著他手上的拉力,轉入他懷中,與他一起起舞。
偌大的舞台被不太明亮的燈光罩上了神秘的色彩,而宇王深情的眼神更讓我深陷白狐,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我入戲太深,還是他太癡。
(女)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
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
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唱完第一段,我從宇王身邊轉出,白色的水袖從袖口滑出,輕輕高揚,踮起足尖,用芭蕾的舞法,原地旋轉,一個人舞,聽宇王在身邊傳情的唱
(男)我是一劍書生獨醉江湖
十年寒窗十年苦讀
金榜題名時
功名利碌光宗耀祖
洞房花燭後
陰陽相隔人鬼殊途
一個油紙傘從天而落,正好落入我的手中,我在傘下深情的看著已經吹起了簫的宇王,
唱第二段
(女)我愛你時
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
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我的淚順著臉頰滑落,為這只白狐感動,為自己悲哀,悲哀自己的涼薄。我一直貪婪
別人給的溫暖,卻不願意付出真心,因為怕受傷,所以把自己的心保護的死死的,不准許
任何人進入。
我一直告訴自己,千萬別失了心,因為我除了一顆跳動的心是自己,便一無所有了,
可是我卻忘記了,你不付出真心的同時就已經意味著失去了。
我一直都知道皇甫逸風對我的好,可是我卻總把他排擠在心靈之外,因為他是皇帝,
他很可能會在得到我心的後,再狠狠的摔碎我的心,所以我只能告訴自己自己他對我的好
只是為了答道他的目的,可這刻我明白了,這只白狐讓我明白了,只要你想和他在一起,
就不該去猜測他的心,只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
愛他嗎?真的不知道,但是他卻給了我一種想要依偎他的感覺。
還真是世事難料啊,本來選了「白狐」,選了宇王,都是為了報復他軟禁我的仇,可
最後這只歌舞卻幫他感動了我,我有那麼一陣恍惚,覺得站在我面前的宇王便是他。也或許
這一切只是給了自己一個想要留下的借口吧,也許我的心早有定論了吧。雖然這些天他突然
變得不搭理我了,但是我堅信一切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是只有那麼簡單,我也要親口聽他說。
天上飛起了粉紅色的花瓣,漫天飛舞,我在傘下沉醉在自己的舞裡,宇王的歌聲裡
(男)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永別時的那一次回眸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今生今世卻只能虛度
(男)我是一劍書生獨醉江湖
十年寒窗十年苦讀
金榜題名時
功名利碌光宗耀祖
洞房花燭後
陰陽相隔人鬼殊途
(男)我愛你時
你是一隻千年修行的狐
失去你時
你已煙消雲散萬劫不復
(女)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男)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永別時的那一次回眸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今生今世卻只能虛度
(合)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你是我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今生今世卻只能虛度
我在紛紛落花中,飛上了天空,扔下了手中的油紙傘。傘,緩緩飄落在宇王手中的
時候,我已經消失在了夜空中。這是白狐給書生的訣別,也是我給宇王的訣別,因為我
的心已經有了定論。
「喂,結束了。」我舞台的另一邊走上來,拍拍還在望著我飛走的方向出神的宇王。
示意他該謝幕了。
假咳幾聲,回頭看著我,笑了。
「怎麼了?太入戲了嗎?」我邊對著台下人的人鞠躬謝幕,邊小聲嘀咕。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這一聲,都不要從戲中醒來。」宇王的身子跟我彎到
一個高度的時候,在我耳邊說。
我的身子頓時一僵,這句話不會有什麼暗示吧?還是我想太多?
「謝謝大家」我不敢多想,馬上謝幕後,快步走下了舞台。可是,我還是聽到了跟
在我身後下台的宇王的歎息聲「哎…….」
他是在白狐惋惜,還是因我歎氣?亦或是為了他那無疾而終的戀情吧。對,一定是,
現在蘭琦皇后一定在台下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吧?於是,我忍不住望向大殿之上,卻對上
了兩雙快要殺人的目光,一雙是來自皇后,一雙是來自皇甫逸風。不過,還有一雙溫和
欣慰的目光看著我們,那就是太后,可是她欣慰的目光卻刺痛了我的心,怕是我要讓她
失望了。
哎,皇甫逸風和蘭琦是不是冷血啊?看看台下的其他人,包括皇太后在內,都被我
和宇王淒美的歌聲和優美的舞姿感動的唏哩嘩啦,只有他們這對夫妻,用同樣快要殺人
的目光瞪著我。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呢?為什麼都瞪著我呢?
這個皇甫逸風是不是傻了啊,皇后都知道瞪著情敵,為什麼他不瞪著情敵,要瞪著
我啊?我真想問一句,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而我今晚的「出彩」表現,卻為我提前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卻也算意料之中的消
息的消息,這消息驚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我甚至還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真不愧是狐狸精啊。」
看來我是徹底的幫自己作實了「狐狸精」的美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