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拂下宇文彥的手,宇文護搖搖頭道:「不可能的。$$就算是皇兄登基之後,我也一直在他的身邊等待了三年。是他一直懷疑我的動機,是他把我軟禁在府裡,不給我報效國家的機會。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就算回去,最好的結果也只不過是被軟禁在宮中。說不準,皇兄真的會殺了我滅口。我還不想死,抱歉……」
「為什麼會這樣?」宇文彥失神的瞪大了眼睛。他雖然也算經歷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全然不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兼且掌控了北部邊防,手下握有一萬精兵與大內密探之後,更顯老成,但人生歷練顯然還是沒有宇文護來的多。雖然皇位之爭的兄弟鬩牆,在前朝屢見不鮮,但是在宇文朗的強勢和宇文護的玩世不恭之下,這一切都在暗地裡比拚過後便消散無痕。當年他還是一個小孩子,根本看不出這其中的勢力消長。
「三哥……」宇文彥還想勸他。
「何況,我沒有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整天自由自在,也不用考慮什麼算計什麼朝臣的。」宇文護笑笑,忽然臉上又浮現出一抹悠然的神情,「不瞞你說,我原來一直很迷惑,就算是皇兄剛登基的那時,我也時常覺得心中憤懣不已。整日裡花天酒地,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但是現在,我找到了自己的榮耀。我要守護這份榮耀,即使用盡所有的力氣也在所不惜。」
「榮耀?」宇文彥聽的一頭霧水。
「啊,當你以後有了自己真正想要守護一生的人,你就會知道了。」宇文護難得不露出他一貫玩世不恭或是陰險的微笑,看上去還挺正經的。
「想要守護的人……難道是?!」宇文彥一下子就急了。他當初年紀小,雖然在金殿大審之時,看得出宇文護對琴的感情不一般,但是還上升不到交付「一生一世」地高度。他只知道他這位三哥別的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有一點他還是不能認同的。那就是,三哥他未免也太花心了不是!九十九位侍妾耶,放浪花叢這麼多年,要是他想抓住那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而且,看看剛才姐姐對三哥,貌似也是關懷備至的模樣……
「你想要對她怎麼樣?」宇文彥的口氣陡然增強了好幾分。
「啊?」宇文護仔細的看看宇文彥一眼,雖然他知道宇文彥和琴過去私交甚篤,不過,宇文彥目前的表情。明顯大過一個弟弟該有地衝動。慢著,這小子該不會也……
宇文護沒有在意他的憤怒,而是笑著看他。宇文彥是大怒:「你是不是騙了她?」
宇文護還沒有開始反應。倒是門一下子被撞開了。宇文彥和宇文護回頭一看。進來地是琴和寒霜。接著。門外七八個黑衣人也都湧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們。就等宇文彥地號令!
琴自然也現了身後地黑衣人。還有屋裡面對面地兩人。不由得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彥看到琴。又看看門口拔槍舞劍地事態。喝了一聲:「你們先退下!」
大內密探們還是訓練有素地。看看屋內地宇文護。有些不甘心地退了下去。宇文護看著琴。有些笑意:「怎麼找到這裡來地?」
琴眼睛一橫:「你當我是傻子?不是你故意一路留下了痕跡麼?」
宇文護暗笑。地確。他跟著宇文彥過來地時候。在路上不著痕跡地劃上了一些線索。沒想到琴真地順著這些線索找來了。看來。她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蠢嘛!
宇文彥卻是驚訝不已,回頭看看宇文護:「三哥你……居然……」
「別激動別激動,」宇文護連忙擺擺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某個傻妞找不到人,會急而已。」
「你說誰是傻妞?」琴怒了,揮舞著小拳頭就要揍人。個啥……」宇文護聳聳肩,裝傻充愣。
「好你個宇文護!」琴咬牙切齒,就要動手。被寒霜拉了回來。
這在兩個人眼裡,是頗為正常的開架方式。不過,這落在宇文彥眼裡。就成了夫妻之間標準地「打情罵俏」。他看的可是青筋暴起,小臉通紅。只怕寒霜要是沒攔下琴,他自己就去攔了。
「姐姐你告訴我。是不是三哥欺負你了?」宇文彥緊緊的看著宇文護,一副揍人的樣子。
「喂。你這麼說就過分了,明明是她要打我,怎麼變成我欺負她了?」宇文護雖然在抱怨,不過還是一副嬉笑的表情,「這個女人,又蠢又自以為是,相貌一般,還粗魯的很,當朋友還好,至少能為你兩肋插刀;要是娶回家,典型一個河東獅,我可消受不起!」
「好你個宇文護!」琴越聽越生氣,「你有種再說說試試?」
宇文護一副嫌人的表情:「你看你看!說你粗魯還真沒冤枉你了!真是奇了怪了,過去的你不是嫻靜又端莊的麼,怎麼到了草原,和那些蠻子住了幾年,人就粗魯起來了?看來,還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說,拉著一臉汗然的寒霜出門,重重摔上了門。「彭」頭霧水的宇文彥。
過了好久,宇文彥才緩緩道:「三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護笑笑道:「我不是說了麼,和她只是朋友,所以可以隨便開玩笑。因為,我已經不需要再去討好她了,明白麼?」
「可是你不是說,要守護她一生麼?」宇文彥還是有些不信。以往風流成性的三哥,啥時候就從良了?
「做朋友,一樣可以守護啊。」宇文護笑道,「我也知道這有些難,不過還是努力去做吧。而且……就算我真地有一天忍不住了,以她的功夫,想要溜掉還是挺容易地。」
「但願如此……」宇文彥低下頭,緩緩道。
宇文護自然是知道他這個弟弟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笑著道:「誒呀,說了老半天了,都餓得不行了,我想吃
「啊?」宇文彥沒有宇文護這麼快的思路轉換,一下子愣在那裡。
「我餓了,想吃東西,你不會摳門到一頓飯都不給吧?」宇文護笑道。
晚上地時候,李玉堂的府衙內,一派燈火通明。
琴遠遠地看著小院外不遠處的火光,坐在院子裡和寒霜喝茶。
忽然,牆角一棵樹上傳來「沙沙」聲,琴警覺起來,摸著劍柄,一面小聲喝問道:「誰?」
那人身形一晃,跳了下來,笑道:「是我!」
是宇文護的聲音。琴緊繃的神經驀地一鬆,而下一刻,又忽然緊,「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宇文護「嘿嘿」一笑,「還晚?不就二更天麼?吃飽了飯一個人躺著也無聊,反正有人可以打擾,當然來打擾你
琴看著他猛翻白眼,然後裝作一臉平靜的樣子道:「白天不是有人說本人又蠢又自以為是,相貌一般,還粗魯的很,那你還翻牆過來幹嘛?」
宇文護笑著搖搖頭:「看來還要多了一條小心眼真是的,計較那麼多幹嘛!」
真是的,明明是這人亂說亂笑的,居然還有理了!算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宇文護又是「女人」又是小人!
琴只好笑笑:「那你說,你想怎麼打擾?」
宇文護笑著摸摸鼻子:「往常我和女人們的那一套……」琴眼睛一瞪,宇文護趕緊接口:「那什麼,反正都決定做朋友了,當然就不用了是吧。聽說你下棋不錯?要不咱殺兩局?」
琴一橫眼,貌似蔑視的看著他:「你?」
宇文護道:「喲,區區腐螢,敢於日月爭輝?這樣,不如我們設置一個懲罰措施,誰的一個要求,怎麼樣?」說罷,很挑釁的看著琴。
「有意思,來就來!到時候,可不要哭的滿地找牙!」
「君子一言九鼎,你可不要反悔啊!」宇文護瞇著眼睛,微微一笑。
而一院之隔,李玉堂府衙的後堂,幾個人圍坐一圈,在堂中,赫然是以大同、沖雲關為中心的邊防圖。李玉堂、王子騰,還有遠道而來的宇文彥,以及從寧綏趕來的許卓然。
四人齊集一堂,商量的自然是目前的戰事。據探子回報,由金帳汗國彙集到大同城北的軍士已經有好幾萬了。但是很奇怪,他們只是集結而已,並沒有做出進一步的行動。而攻打寧綏的軍士,等著許卓然和總兵帶著一干精銳上戰場,便悉數退了個乾淨。不過還未撤走就是了,還在北部不遠處虎視眈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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