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六卷、亂世浮沉雨打萍 二十一、我想抱你
    小眼睛道:「那算什麼,他們蠻子有布日古德,咱過去有三皇子,現在還有威武大將軍王子騰,沖雲關還有雲大將軍!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點蠻子給打敗?」絡腮鬍也點頭附和道:「我聽我那戍邊的兄弟說,昨晚到現在,雖然在城外發現了蠻子,但是他們動也不敢動,這麼多的時辰他們一下也不敢前進一步呢!我看,他們真是不敢來造犯!」

    「我相信,過不了幾天,蠻子必敗!」小眼睛,喝了口酒,哈哈一笑。笑容衝開了眾人眼中的憂色,不少人都是重拾歡笑。

    「想不到你還挺有名的,過了這麼多年還被人記得。」聽了眾人的討論,琴抿了口茶,看向旁邊宇文護。

    「那是。」宇文護也得意洋洋的夾了一筷子青菜,卻把肉多的那邊不動聲色的推到琴面前。

    不過,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大廳角落裡有雙眼睛,自打他們出現在大廳開始,一直盯著他們看。

    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疑惑道:「難道真是是……那個人?不會吧?他(她)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看著宇文護談笑風生的樣子,那人再深深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還特意去櫃檯問了掌櫃的兩人的名字,明瞭之後,放下酒錢,匆匆出門。

    天色將晚,酉時已到。

    琴和宇文護站在東門,夕陽從他們的身後照來,在地上投上長長的影子。面對緊閉的城門和全副武裝守城的兵丁,琴欲哭無淚。

    「別擔心了,寒霜姑娘她沒事的,」宇文護安慰道,「五弟不是也見過她麼?不會為難她的。」

    琴面有憂色:「我也知道,但是畢竟和她分開以後,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想早點見到她平安無事。」

    「我看啊。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宇文護笑著道。「她和你在一起才危險呢!」

    「我又怎麼了我?」琴朝著他一瞪眼。沒好氣地道。

    宇文護摸摸自己地下巴:「你啊。總是愛做出些出格地事。才會引來這麼多地麻煩!我當初不是跟你說過麼。去寧綏縣城要小心。誰知你還是鬧出了這麼大地亂子。我一直以來都以為你是個冷靜到冷漠地人。做事情極有邏輯。一絲不苟。不該自己管地事情堅決不去搭理。但是想不到。你居然做事如此衝動啊!難道你平常在我面前那副冷傲地神情。都是假地?」

    琴低著頭。許久才緩緩道:「我也知道自己地本性衝動。過去是因為一直壓在別人手下過活。無論是公主也好皇后也罷。性命和地位都捏在別人地掌心。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才壓抑了自己地個性。而現在。過了四年地平民生活。不僅僅是自己地性格張揚了不少。而且對危機地意識也沒有那麼強烈了。我有時候也想過。再這麼任性下去。死地不僅僅是自己。而且還會連累寒霜跟我受苦……」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宇文護嘻嘻一笑。話鋒一轉。「雖然現在地你地確是脾氣又臭又暴力了一點……」

    琴眼睛一橫。宇文護又轉口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地你很好啊。靠真性情活著。不用在意別地眼光。也不用顧及自己地身份地位。也許是有些衝動吧。但是。我覺得這樣地你……很可愛。」

    「可愛?」琴八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和這個詞結緣。她是皇后的時候,有說她愚蠢的,有說她膽小怕事地,有說她個性古怪地;被廢以後,眾人又紛紛傳說她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而金帳汗國的人則認為她辦事嚴謹,是個熱心腸地人。可是說她可愛的……恐怕宇文護是頭一個。

    「你怎麼……」琴有些意外地看看宇文護,卻發現他笑得一本正經:「我是真的這樣覺得地。現在的你有點傻傻的,做事很衝動,會生氣,生氣了以後會打人,但是……真的很可愛。」

    琴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紅紅的,彆扭的一轉頭,哼聲道:「莫名其妙,懶得理你!」說罷,不理宇文護,逕直回了客棧。

    宇文護看著她的背影,笑著道:「還有一點,不坦誠……不過,這點也傻的可愛。」

    聽到了這話的琴差點絆一跟頭,宇文護又搖頭笑道:「說你可愛你還真來勁了,裝小也不是這麼裝的,你當你還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麼?」

    「你!」琴一怒,瞪大眼睛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對著宇文護胸口就是一拳打去。宇文護笑笑,沒有躲。琴這一拳可是用了力氣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到宇文護的胸口,宇文護身體搖了搖,依然站住了,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勉強的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你,你傻啊你?怎麼不躲?傷了哪裡沒?」琴對宇文護這種行為大惑不解。

    宇文護委屈的皺緊眉頭,面色慘白道:「你拳頭又急,力氣又大,又是突然襲擊的,我又不是神仙,哪裡躲得過?我現在胸口可疼了!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一樣!你看你看!」說罷,還示威性的想要解開衣服。

    「啊?真的傷到了?」琴自然是知道剛才那一拳自己用了力,不免有些擔心,上前摸摸被打的地方:「這裡痛麼?」

    宇文護拚命點頭,還用手指頭在全身亂指亂畫:「這裡也疼,這裡也是!你那究竟是什麼拳啊?這麼霸道!」

    琴隨著他手指的方向四處檢查:「不會吧?這裡會疼?是什麼樣的疼?像針刺一樣,還是一陣一陣的痙攣?」

    宇文哼哼唧唧的道:「哎喲!——就是火辣辣的,針刺也有,痙攣也有!」

    琴有些懷疑的抓起他的手把脈,過不了多久,又很奇怪的道:「不對啊,一切正常。」接著,又摸摸胸口:「還疼麼?」

    一抬頭,卻是看見宇文護幸災樂禍的臉。琴明白剛才是這傢伙耍詐,故意消遣人,不由得惱羞成怒,又是一記老拳,朝他胸口重重打去:「你故意騙人?」

    這次真是實打實的打中了,宇文護「誒喲」一聲蹲在地上,面色煞白,連話都說不出來。琴以為他又是騙人的,不理蹲在地上的宇文護,「哼」了一聲轉身走人。直到走出很遠,還看見宇文護蹲在原地,一臉扭曲的痛苦樣,才知道他這次真是受傷了。

    再次跑回來的琴,依舊有點懷疑宇文護是不是又是騙人,於是猶猶豫豫的問道:「誒,你啊,這次又怎麼了?」

    宇文護面如金紙,苦笑著抬頭:「大姐啊,你胸口被打人了兩拳,會沒事麼?」

    「誰叫你亂說話,還騙我!」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爭辯道。

    「是是是,是我錯了。女人啊,無論做些什麼,都是對的。」宇文護慢慢站了起來,一面揉著被打的胸口,一面一臉無奈的搖頭,「你啊,還真是禁不起玩笑話,說什麼都當真!」

    「誰像你?十句話裡有九句是假的,受苦也是你自找的,活該!」琴爭鋒相對。

    「是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可愛,不該說你霸道!」宇文護也笑著回她。

    「哼,」琴故作生氣的一扭頭,過了許久,又訕訕的問:「你……還疼麼?」

    宇文護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會一點功夫就天下無敵了?我是誰?我可是帶兵打仗,剿滅十萬軍士的天煞孤星地獄紅蓮要是被一個小妞兩拳就打給死了,才算是悲哀呢!」

    琴又垮下臉來道:「說你兩句好話,你就蹬鼻子上臉了!你這人真是沒救了……」

    宇文護笑著,忽然一把將琴抱在懷裡。琴一驚,剛想掙扎,耳邊傳來宇文護的話語:「別緊張,我不是想對你做些什麼……我只是想,抱抱你。」

    琴還想掙扎,忽然想起剛才自己重重打了他兩拳,要是亂動的話,會很痛吧?

    琴還記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是在天香樓下,當時宇文護還想搶她做第一百位侍妾,並且乘人之危的抱住她。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很涼,手很冰,臉上雖然笑著,笑容裡也帶著幾分陰冷的寒意。而後發生的一切,讓她深深的討厭這個男子危險的笑容和他鮮艷的紅裝。她幾乎是本能的拒絕他的一切,那些被女人們愛得要命的他的邪魅懶散的面龐,在她眼裡就像是這世間最毒的毒藥。

    但是現在,他的胸膛很寬闊,身體也暖暖的。能嗅到他的鼻息,能感受到他的身體的溫暖,能感覺到他胸膛裡跳動的心臟。陣陣男子的氣息飄來,琴居然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個氣息。是不是因為這四年之中的經歷,讓他漸漸發生了某種變化,而自己,也開始慢慢正視他了呢?

    PS:以下幾章都是這兩隻的感情戲……繼續分開還是推倒了事,還是做「好朋友」,大家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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