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六卷、亂世浮沉雨打萍 五、晟國,我回來了
    「哦,還真有點本事!這麼輕鬆的閃開了我用盡全力的當空一擊。那麼,我可要使出所有功夫了,接下來,看你是否擋得住!」薩奇爾道,拍馬又進了一步。一瞬間叮叮噹噹,兩人已經過了十來招。

    「那麼,寒霜嫂子,既然凌月百夫長和薩奇爾百夫長兩人斗的正厲害,就先請您跟我們回去吧!」其他幾個跟班湊了上來,把寒霜圍在中間。

    「兒,救我!」不知所措的寒霜只好大聲呼救。

    「可惡!寒霜!」琴聽到寒霜的求救聲,回頭看了一眼。這時,薩奇爾的刀也剛好遞到,琴盪開薩奇爾的刀,薩奇爾道:「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擔心別人麼?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處境?」琴笑道,「不好意思,我沒空陪你玩了。我一定要去救寒霜!」說罷,手裡的劍忽然舞出一個劍花,反守為攻,劍尖直指薩奇爾的胸膛。

    「哦?有意思!」薩奇爾道,手裡的刀跟著向下揮,想要擋住這一擊。琴劍伸到一半,忽然變招,向上一挑,剛好撞到薩奇爾的刀。琴不退反進,劍向上削去,到了刀柄處,一發力,薩奇爾抓不住刀,刀便向上一挑,飛了出去。

    琴冷冷道:「看來是我贏了。」說完便一拍馬,趕去救寒霜。「讓開讓開,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琴揮劍衝入寒霜的包圍圈,旁邊的人看著她不要命的樣子,有的站著原地被她擋了出去,有的躲她地劍而閃開。總之,琴順利到達寒霜身邊,剛想要衝出去的時候,薩奇爾趕了過來。大喝一聲:「搭箭!」

    他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拉弓搭箭。薩奇爾緩緩策馬過來道:「確實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這次並不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爭奪,而是我們這些人必須完成的任務。凌月,最好乖乖跟我們回去,否則,別怪我們放箭!我想,你的劍再快,也快不過這四面八方的箭矢吧!」

    「兒。我們……」寒霜靠近琴,神情緊張的盯著周圍地人。琴也是緊握著劍,瞪大眼睛盯緊周圍,害怕他們忽然之間發力,兩個人被釘成刺蝟。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琴的額角流下一滴汗。

    正在此時,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接著便是幾聲慘叫「啊!」「啊!」琴身後的三四人紛紛落馬,似乎中了招。這邊琴和忽赤、薩奇爾雙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茫茫月色之下,一個黑衣人騎馬而來。那人帶著大斗笠,黑披風,帽簷壓得低低的。琴看那打扮,不認識。但是他既然出手幫助自己,應該是站在己方這邊的吧!

    那邊忽赤和薩奇爾也是極為驚訝。沒想到此時琴居然會有救兵。薩奇爾當即立斷:「放箭!射馬。抓活地!」

    琴陡然一驚。慘了!已經搭好弓箭地各位紛紛朝著兩人地馬上射來。琴揮舞白漣。倒是把她身邊地一些箭矢擋落了。只是寒霜那邊……

    然而「嚓嚓」幾聲。琴發現射向寒霜馬地箭居然被打斷了飛行弧度。射落下來。好厲害地功夫。居然能在一瞬間之內。打落四五支飛馳地箭矢!

    同樣被那人地功法震住地還有薩奇爾和忽赤等人。他們呆呆地坐在馬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被打落地箭。琴當機立斷。大聲道:「看見沒有。你們不是我們地對手。我說了我絕對不會去告密。所以你們也別再追了。如果要命地話。」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沒有辦法放棄我地使命。」薩奇爾上前道。「凌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是帶不回你。我就只好把命留在此處!」

    「薩奇爾。真地要到這一步麼?」忽赤還在猶豫。

    薩奇爾道:「我向千夫長髮誓了,一定要留下你。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既然已經立誓,就沒有違背的道理。凌月百夫長,出手吧。」

    琴歎氣,過去的兄弟,到現在真的要拔劍相向?她還是不願動手。

    然而,一把鋼刀卻橫在琴眼前,是那個帶著斗笠的黑衣人。雖然帽簷依然低低地,看不出他地表情和長相,可是氣勢卻很足。畢竟,這傢伙可是不聲不響幹掉了四五個壯士,並且能夠將飛馳的箭矢打落地人,實力差太多了。

    琴現在已經徹底明白,這個神秘的黑衣人是站在自己這邊地,便大聲道:「薩奇爾,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勝算。為誓言而戰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明知毫無勝算還要來送死,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表現。如果無論如何你都想和我決一死戰,我會接受。自然,我也不會真的殺了你。但是,砍斷你的一隻手或者一條腿,讓你沒有辦法再繼續追擊,這樣我也是做得出來的。」

    琴說完,很認真的看著薩奇爾,薩奇爾卻低著頭,似乎在思考這樣合算不合算。他皺著眉頭看看被打落在地的同伴,沒有死,但是每個人似乎都不好受的樣子,又看看琴一眼。琴昂首挺胸,似乎成竹在胸。

    終於薩奇爾一臉無奈的點點頭,那意思就是「通過」。琴長出了口氣,很江湖的道:「後會有期。」

    然而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忽赤忽然高聲道:「凌兄弟。」

    琴回頭,只見忽赤還在探望道:「真的要走麼?」

    琴小聲道:「在我的帳篷的書案之下,還放著那些寫好的藥方。藥方上都有名字,而藥就在西面的毯子上,有名字和藥方對應的。以後都不能再給大家看病了呢,真是抱歉……還有薩如拉,這孩子一直想要吃我做的梅花米糕,都蒸好了放在碗裡,也不知他找到沒。其他也是……對不起了。」她說完,很決絕的一轉身,揚起馬鞭,便策馬跑遠。

    黑衣人默默的看著琴和寒霜離開,又看了一眼待在原地的萬驥盟諸人,也一甩馬鞭,跟上琴的腳步。

    道路,在琴的眼前展開。不過,此時的她倒是心亂如麻。心中的空虛如同這茫茫夜色一點一點的漲滿,她不知道以後的道路究竟該是怎樣。一路從國嫁到晟國,又從皇宮被趕出來。就算是她來萬驥盟,也是因為南面、西面和東面隱鷹營的人在重點把守著,而北面卻少有人駐防——也許是他們也根本想不到,琴她們居然會在自家的大本營吧。而現在,又因為戰爭的關係,逃回晟國。

    總之,就是一條,琴自從出生到現在,雖然盡力在以自己的意志生活,倒不如說是在周圍環境的推動之下一步步的被動適應。想要靠自己的心意活著,在必要的時候就必須逃、必須躲。這點,她在宮裡的時候盡量裝成一位不問世事的皇后,就是這樣了。但是,她顯然還是沒有辦法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情愫,不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沒有辦法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冷漠無情。

    怎麼辦?她抬起頭,看著滿天的星光。萬驥盟是她一生中唯一留戀的地方,那裡的人質樸而爽朗,是真的會對她好的,是真的會把她當做家人來接納的。要離開,要遠離,要和過去劃清界限。但是將來呢?又該何去何從?

    她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孩子,以為只要有一雙手,一把劍,天下任我行。人都是有惰性的,人都是會戀舊的。捨棄了那麼多的過往,但是到底哪裡才是適合自己的地方?

    天下之大,難道真的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她兩眼,並沒有說話,只是忽然一夾馬肚,馬兒長嘶一聲,大步跑了出去。這樣的動作自然也驚醒了還在胡思亂想的琴和寒霜,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決定先跟著他一起走。

    寧綏城邊。

    雖然說寧綏並不是邊關重地,不過邊防還是有長城作為掩護。最近草原之上動作頻頻,宇文朗也相應的加強了防守。原本棄之不用的長城烽火台設置了一里一警報的觀測點,士兵們晝夜把守著。

    當然,死角還是存在的。

    比方說每夜子時換班的這一個時辰。

    琴和寒霜跟著那個戴斗笠的黑衣人跑到一處低矮的長城前,藉著月光,可以明顯的看出有條小道可以登山去,而城磚也倒掉不少,部分地方只到人的膝蓋處。只見他拉緊韁繩,那馬便乖乖的順著一條歪歪斜斜的山道爬到坡上,又一抬馬腿輕鬆邁了過去。琴和寒霜相互看了兩眼,也有學有樣,策馬翻越了長城。

    騎在馬背上的琴無限感慨的看著長城內的江山,神情複雜的喃喃自語:「晟國,我回來了。」

    PS:啥都不說了。大家用鮮花和掌聲歡迎第二位神隱的男豬現身吧對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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