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五卷:大漠風塵日色昏 十九、眾口鑠金
    寒霜連忙解釋道:「就是這個月十號的四王大會。這是金帳汗國每年的傳統,屆時四王會選取四個汗國中最優秀的壯士,比試射箭、騎馬與摔跤。名次靠前的勇士,都會受到大王的嘉獎。」

    「其實不只是比試,四王大會的時候,還有豐富的集市,算是一年之中的盛會吧。」琴道,「如果不是去比試,倒是挺有趣的。」

    「那就去吧,多好,就算是去玩玩也行啊!」宇文朗倒是歡呼起來,「我還沒去看過呢,真想見識見識!」

    「嘿,」琴對他的欣喜有些奇怪,「我又沒說帶你去。」

    當頭一盆涼水澆了下來,宇文朗臉上的喜悅一下子無影無蹤,他懨懨地收回笑容,立在那裡。

    「兒……」寒霜勸道,「聞公子也是一片好意。聞公子,你想去就去吧。」

    「不了,我不去了。」宇文朗搖搖頭,臉上掩不住的失望。

    「真是怕了你了,」琴搖搖頭,「好吧,反正我也只是去玩一玩,沒打算真的去爭什麼勇士的。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啊?真的可以麼?」宇文朗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琴點點頭。

    「太好了!我去收拾收拾!」宇文朗說完,一扭頭便鑽了出去。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而男人則是《零下一度》。宇文朗的天地裡全是她,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動作,這天地就可以翻江倒海。

    是不是因為太閒了呢?要是宇文朗真地每天都有忙不完地國事。恐怕就不會老圍著一個女人轉了吧。

    這邊琴望著宇文朗地背影。歎了口氣:「寒霜。這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寒霜搖搖頭。憂鬱地看著宇文朗雀躍地身影。「我看聞公子是對你……」

    「就是奇怪了。我應該沒有……算了。反正再過半個月他就走了。以後估計再也見不到了吧。」

    「你就不擔心他會回來找你?」寒霜笑著問。

    「當然不會。」琴神秘地笑道。「我聽薩如拉說了。這小子家裡姬妾成群呢!他現在這樣。一定是因為無聊吧!」

    「萬一,他真的回來,你怎麼辦?」寒霜緊逼著問。

    「怎麼辦?那還用說嗎?」琴表情一收,「我不想回晟國,更不想回國。這裡很好,我很喜歡,我不想離開。何況……我又不是真的對他……」

    「你是說真的?」

    「誒……」琴歎了口氣,「你知道的,他很像他……不。不僅僅是他,是他們,是我地過去。而我並不想回到那種生活中去。你知道麼?我用了多大的代價才從籠子裡飛出來?」

    「兒……」

    「錦衣玉食,不如粗茶淡飯,在這裡我過的很開心。唯一覺得虧欠的就是你,寒霜……」琴說著,握住她的手道,「這些年辛苦你了,我真是過意不去……」

    「現在說這些幹嘛?你不是早就說過,我們以姐妹相稱,就是一家人了麼?對家人。還用得著道歉?」

    「可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為了我耽誤青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人,可是,卻因為我的關係,你們……」

    「別這麼說……我只是個小小地侍女,而雲公子……何況他喜歡的人一直是……」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很沉默。然後,寒霜收回手:「我去看看湯燒好了沒。」

    琴一直坐著沒動。而在帳篷外的宇文朗也站著沒動。剛才琴和寒霜的對話他聽到了一半,至少,那句「雲公子」他是聽到了的。

    雲公子,在晟國,不就是說的雲陽館麼?而琴也說「錦衣玉食,不如粗茶淡飯」。能和雲家扯上關係,又不像是窮人,她們,到底是什麼人?

    啊。是了。聽薩如拉說,琴家過去似乎十分輝煌。而她幼時遭受大難,全家除了她,沒有一個人逃了出來。那她和雲家的關係,應該是在事發之前的事吧?

    是了,還有什麼「奸人」和「大惡人」,逼得她走投無路。我在這裡一無是處,而回了晟國,則一定要幫你找到那兩個混蛋,還你一個清白!

    還她清白的事情另說,第二天,在宇文朗地死纏活磨之下,琴總算同意帶他一起去斡難河,選擇萬驥盟的五十名勇士。

    騎上黑馬,和琴並騎而行,宇文朗心裡滿滿是欣喜。萬驥盟所有二十到四十歲左右的丁男都出動了,一路上浩浩蕩蕩地,頗為壯觀。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一件事發生了……

    傍晚,大隊人馬又浩浩蕩蕩殺了回去。大多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騎著馬,唱著民歌,有的策馬奔騰,而有的徐轡而行——比如說在隊伍最末尾的琴和宇文朗。

    「今天你幹嘛不出手教訓那個叫朱虎的傢伙呢?他當著幾百人的面罵你是小白臉,其實我看那傢伙的箭術、騎術和摔跤都不及你嘛。」宇文朗為琴鳴不平。

    「不相干地人,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生氣,」琴倒是臉色平靜,「反正,更難聽的話我又不是沒有聽過。」

    「還有人罵你更難聽的話?真是可惡之極!」宇文朗不知不覺開始維護起琴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那是當然,天下都把廢後琴的八卦傳遍了。什麼不尊婦道,和小叔子混在一起;買兇陷害,意圖不軌;還有嫉妒嬪妃,穢亂宮闈之類。一開始琴還很氣憤,到了現在,已經懶得理睬了。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隨便他怎麼說好了。我只要問心無愧,其他人的話,又何必理會?」

    「可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那你有沒有聽過眾口鑠金君自寬的話?」琴一臉平靜。「我才懶得和這種人一般計較。而且,倘若我真的接受和他的比試,也至少得耽擱大半個時辰。有這些閒功夫,不如回家陪陪寒霜。」

    「你和寒霜……感情真的很好啊。」

    「是啊,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地親人。」

    提到親人。宇文朗忽然想起了琴的身世:「我聽說……你的家庭,在你很小的時候,遭人陷害。全家除了你沒有一個活下來吧?」

    沉默。宇文朗看地琴的眉頭微皺,連忙道:「別誤會,我不是想打聽什麼……我是說……我家在晟國,總算還有點地位,如果真是冤案的話,也許我,我能幫得上忙……」

    琴遲疑了一瞬。平靜地道:「那麼多年的事了……不管平反也好正名也罷,都沒有意義,我也不想再追究。何況。這是皇上判的案子,翻不了。」她說地沒錯,不過這皇帝不是晟國地,而是國的昭穆帝,她地父親。

    說到皇上,宇文朗沉默。他以為這是父親定的案子,為人子女,的確不應該去翻案先帝的判定。於是他轉移話題:「我聽說,還有一個什麼大惡人。一直想要你的命。不知道這個人又是……」

    繼續沉默。琴也知道宇文朗是好意,不過,他口中所謂的「大惡人」,一個是當今的晟國皇帝,而另一個……她只知道是鳳儀樓花魁鳳媛地主人。至於是誰,她一直猜不出來,也許與她當初在上京街頭偶遇的穆言有關。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神秘人策劃了之前在宮內行刺宇文瀟,害地自己含冤入獄。最後又不惜大戰上京。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人是我家族的死敵。」

    但是這句答覆,在宇文朗耳中聽來,就像是琴為了保護他而特意不告知真相一般。宇文朗有些激動的道:「別擔心,我要是回國,一定會幫你查出來這個大惡人,還你一個公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

    「為什麼?你擔心我幫不了你?放心。我家在晟國還是很有地位的,就連……就連雲家也要給我家一點面子。」

    琴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和雲家有瓜葛。過去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有牽連,何況是淵源甚深的雲家?

    當即她冷冷一搖頭:「我說了沒事,你不必再理會。」

    「為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宇文朗很奇怪。那個大惡人逼得她自殺,逼得她不得已從晟國逃出來,這筆深仇,說不算就不算了?

    琴卻忽然把馬一停,冷冷地問:「你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管我?」

    「我……」宇文朗啞然無語。是啊,自己算是她地什麼人?朋友,還是戀人?貌似什麼都不是。

    「我……我住在你們家,麻煩你們這麼久了,我想……」宇文朗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才說出來。

    琴冷笑道:「你住在我家雖然是意外,總算是你既幫忙幹活,又送了茶葉作為租金。我的事情,就不必勞煩聞公子了。」說完,拍馬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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