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五卷:大漠風塵日色昏 十六、患得患失
    有種人號稱天生摳門,吃不得半點虧。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本來他有一些用不上的東西,本來是可有可無的,但是若有別人想要拿走,那對不起,這是我的寶貝。想要?可以,拿錢來!

    「二……二十兩銀子?我現在哪裡有二十兩銀子?」傍晚的時候,趕好了羊群,薩如拉帶著宇文朗去找魯伊。不過,雖然之前薩如拉告訴了宇文朗魯伊的習性,然而面對獅子大開口的魯伊,宇文朗還是很震驚。過去的他對於金錢根本沒有概念,然而在這半個月,他倒是學會了一點。二十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買上一匹好馬了!

    魯伊狀似無奈地一攤手,道:「那我也沒辦法了。賣茶的那位說這可是好茶呢,什麼紫芽之類的品種,總之是很貴的!」

    「魯伊大叔,你就別糊弄人了,」薩如拉笑道,「這茶哪裡用的了二十兩銀子?只怕二兩就頂天了!大哥哥,你別信他!」

    魯伊紅了老臉:「這孩子!——不過也不能白送給你吧。」

    宇文朗湊上前去:「你說要什麼?——除了錢。」

    「啥?沒錢?沒錢你到我這裡說什麼!走走走走!」魯伊一臉嫌惡。

    求你了……」說完,宇文朗覺得很好笑,過去的他只有人家求他的份,想不到現在為了二十兩,不,區區二兩銀子的事情,居然要開口求人,這是什麼世道啊!「求我也沒用,沒錢什麼都別提!」魯伊轟他走人。

    「魯伊叔叔,你就幫幫大哥哥這一回吧。大哥哥得罪了凌哥哥,正想用茶葉來賠罪呢!」薩如拉也幫著宇文朗說話。

    「哦?是凌大夫的事情?」魯伊眼睛一亮,「這……」

    宇文朗眼皮一翻,誒!想不到連這個死摳門也受過她的好處。

    看著事情有戲。薩如拉也粘上來道:「魯伊叔叔。你就幫幫大哥哥這個忙吧!大哥哥雖然沒有錢。不過他很能幹地。什麼髒活累活都不在乎!」

    宇文朗一汗。什麼叫「什麼髒活累活都不在乎」?我在乎。我在乎!不過此刻除了涎著臉笑裝認同。他沒有別地法子。

    「呃……」魯伊狀似為難地捏捏山羊鬍子。眼珠一轉。「這樣吧。聽說你掃馬棚掃地挺乾淨地。你明天就來幫幫忙吧!」

    汗。又是掃馬棚。馬棚!好。我忍!

    「沒問題。」宇文朗笑瞇瞇地答。

    「哦。對了。我地馬車好像壞了。你看看是不是能幫忙修修?」

    這次是修馬車?好吧!修就修!

    「知道了。」不過這次回答的明顯沒有什麼底氣。

    「還有……」

    「還有?」宇文朗聲調整個變高。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死摳門地大叔了。

    「怎麼了怎麼了?」魯伊大聲道,「你還想不想要茶了?」

    「要……」說到這個,宇文朗頓時洩氣了。沒辦法。誰叫這位大叔握著他的把柄呢!

    「那好,明天幫我到夜香吧!哦,順便幫我把夜壺也刷一刷。」

    「你!——欺人太甚!」總算找著一人,比她還要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了。掃馬棚修馬車,現在還要我……你怎麼不去死?

    那邊薩如拉可能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一臉憂愁地盯著魯伊:「大叔……」

    「好吧好吧,夜香和恭桶就算了……馬棚你可得好好掃!馬車也是!」

    「嗯嗯,放心。」宇文朗點點頭。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下賤,不就是為了還禮麼?八個梅花米糕。至於把自己的尊嚴都出賣了?

    所以他從魯伊家出來的時候,臉上又是臭臭的。

    「怎麼了?鼻子還不舒服?」到了琴家附近,宇文朗剛好看到寒霜打了簾子出來。寒霜見宇文朗臉色似乎不大好,便問了他。

    「哦,沒事了,謝謝。」對著寒霜,宇文朗不會擺臭臉。

    「那就好,屋裡還有一點祛暑地涼茶,是兒走之前特意吩咐我煮的。你喝一點吧。」

    「她特意吩咐的?」宇文朗眼睛一亮。

    「是啊,她說你早上流鼻血是太乾燥了,有點上火,喝點涼茶祛暑會好一點。」

    「噢噢。」宇文朗哪裡還來得及聽她細說?早就一頭扎進去捧著碗喝涼茶去了,「咦?一點也不苦,還甜甜的。」

    「甜吧?兒說放了一點冰糖,這樣味道會好一點。」

    「嗯嗯。」宇文朗悶聲不響地一口喝乾,這才抬起頭來,「她去哪兒了?」

    「哦。又有人病了。是個老人家,她去看看。」寒霜接過宇文朗的空碗。準備去洗。

    「真辛苦啊……她每天都是這樣麼?」

    「也不一定。忙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通常情況都是別人親自上門,不過今天是個老人家,沒辦法。」寒霜把碗放到盆裡,不久,「嘩嘩」的水聲便傳來了。

    她不在。宇文朗坐在帳篷裡也不會太尷尬。他此時才發現,儘管不是第一次進來,卻似乎沒有仔細看過她住的地方。

    收拾地很乾淨,東西碼放的井井有條,一絲不亂。牆上掛著一隻長笛,是她的笛子。角落裡有一張木質棋盤,只下到開局。寒霜注意到他地目光,笑道:「這棋是她自己下的,我的棋力可沒她好。」

    「噢噢。」宇文朗答應著。眼睛又落到案上,墨研了一半,筆擱在筆架上。打開一張藥方,方子上開的藥宇文朗自然是看不出好歹的,能看出的也就只有她的一筆好字。不像一般女人的字那樣只是娟秀而已,風骨硬氣,頗見功力。

    「可惜的是她地鳳……」寒霜搖搖頭,「那是她母親給她的遺物,卻被我們失落了……」

    「鳳?」

    「她的琴……那是她地命根子。到了現在,她還是很悔恨當初沒有死命守護住它。現在就算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了……雖然她總是安慰我人沒事了最重要,不過看得出來她還是很遺憾的。」

    她還會琴麼?宇文朗有些惱火自己,要是自己在晟國,別說是一張琴了,要什麼找不到的?

    「我。我要是回去了,一定幫她找到這張琴。」宇文朗拍拍自己的胸膛。

    「哦,那謝謝了。」語氣平淡,很明顯,寒霜不相信宇文朗能找到。

    宇文朗紅了臉,對寒霜的敷衍態度有些生氣。一瞬間他很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知這個臭屁地傢伙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是怎樣一個表情呢?

    宇文朗志得意滿起來。不過,下一秒。他還是忍住了自己要表明身份的想法。所謂的驚喜,是在她真的看到自己穿著龍袍來見她的那一刻吧?

    咦?奇了怪了,怎麼自己又開始向著她了?宇文朗啊宇文朗。你真是太沒出息了,一碗涼茶就把你打發了!

    正感歎著,忽然門口一陣風,一個白衣人卓然而立。宇文朗抬眼一看,不是她卻是誰?

    「你回來了?」寒霜擦著手看著琴,笑得很賢妻良母。

    「不是說了要你別洗碗了麼?這個我來做就行了。最近你也很累了,要多休息。」琴一改英姿颯爽的模樣,一臉的溫柔,若是外人不知。還真以為這是一對如膠似漆的夫婦呢!

    「你也是,才從外面回來地,坐下休息,我給你倒杯水。」寒霜笑著按下了琴。

    琴坐下,還在和她談笑風生:「真好,那個阿婆換過這次藥了以後,明天就可以下床了。」說著,她眼睛一瞟,這才看到坐在她對面一臉期待地宇文朗。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在這?」

    「我……」本來準備好的一腔地話,被琴這一句給噎的半死不活。宇文朗臉色由紅轉黃,又由黃轉白,「哼」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他怎麼了?」琴覺得莫名其妙。

    「他剛回來,我叫他喝點涼茶,然後他就坐在這裡,貌似是在等你。」寒霜捧著水杯走過來。

    「等我?」琴還是很疑惑。

    「你呀,對他總是向對那個人一樣,他會覺得不舒服也在情理之中。」

    琴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一時間改不掉。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我真有掉頭就走的衝動。」

    「慢慢習慣吧……」

    屋裡這邊沉默,屋外的小山包上,宇文朗也是一臉不愉快,一面低著頭撿來一根木棍抽著青草,一面罵道:「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會治病了不起!會吹笛子了不起!會騎馬射箭,會武功了不起!會下棋彈琴了不起!還是會做飯了不起!」

    是啊,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會治病、會吹笛子、會騎馬射箭、會下棋彈琴、會做飯的事情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話,那也沒什麼好讓宇文朗傷神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說你討厭我!!!」最後地最後,是宇文朗一氣之下遠遠地扔掉了那根木棍。木棍帶著優美的弧線「撲通」一聲掉進小溪裡,在溪邊喝水的馬兒驚得嘶鳴一聲。

    PS:昨天三更,居然沒有求到一張粉紅,滿地打滾……

    蹲地,角落畫圈圈。不過為了感謝大家的,明天還是雙更。

    投點粉紅下努力的蕭吧,繼續淚奔……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