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堆女人過來鳴不平,瞬間把宇文護席捲在其間。琴撇撇嘴,她最為煩心的就是被一大群瘋狂的女人圍著,不得脫身的感覺。於是她站了起來,想坐的離這些人遠一點。
逃估計是逃不出去的,最後,恐怕還是要動用自己的身份吧。畢竟,宇文護再膽大,還不至於到強逼皇后的份上。
「你要去哪?」當琴走到門邊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宇文護的聲音。琴頓住,回頭看見身後的女人堆裡,宇文護費力扒開眾人,從那些女人的包圍圈裡鑽出來。
「你的侍妾挺多的嘛。你好好招呼她們就是了。我……」
還沒等宇文護回話,已經有些嘴快的女人咿咿呀呀地插腰回罵過來了:「什麼你?對殿下竟然不用尊稱,你活得不耐煩了?」
琴懶得搭理,依然自顧自往外走。宇文護卻站出來道:「站住!」
琴回頭,冷笑道:「三殿下有這麼多如花美眷,何苦為難我和秋葉兩個小小的宮女?」說完,腳已經邁過門檻。
「就是嘛,這麼個丫頭有什麼好的,不值得。」有些嘴快的侍妾馬上回了過來。
「站住!」宇文護又大聲道,「值不值得,本皇子說了算。就算要走,也不能這樣出去!」「哦,」琴戲謔一笑,「就怕,你攔不住我。」
「你是對自己的功夫有自信麼?」宇文護笑道,「先不說這些侍衛,就是只有本皇子和你一對一……別忘了,我在你身上偷到一個吻。」說著,他狡黠一笑:「看來,是你的初次。」
「你!——」琴氣結。那是她的初吻啊,就被眼前這個著三不著兩的風流王爺騙去了。想想都要讓她憤怒不已。
「怎麼?你也被我抱過了。唇也被我吻過了。你還嫁得出去?哦。我忘了。你是在宮裡。皇上不要你。本皇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宇文護從桌上拿起一柄扇子。「唰」地打開。故作瀟灑地看她。很是得意。
琴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深呼吸一口氣。不怒反笑:「我看。你沒這個本事!」
「哦?我沒這個本事?你倒是說說看。」宇文護搖著扇子。吊兒郎當地看她。
「哼。其實我是……」
話還沒說完。宇文護身後地一群鶯鶯燕燕受不了了。照這倆人地說法。宇文護和這個女人。不僅抱過了親過了。貌似還是宇文護主動地?而且這女人是誰啊?這樣居然不領情?也就是說。之前都是宇文護一直相逼。她卻是被迫?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啊「殿下。這個女人真討厭!」
琴看看這群吃醋地女人,笑道:「看來,你還是先管好她們吧!」說完。大步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宇文護在後面喊道,琴回頭,宇文護笑道:「先喝一杯酒吧。畢竟,你來我這裡,什麼也沒有碰過。」
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半晌。忽然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那一笑,卻讓宇文護身後的一群女人閉了嘴。那一抹綻放的美好,恰如怒放地曇花,一現雖難等,卻是美之無極。
宇文護微一失神,隨即搖扇清醒過來,點頭笑道:「好即轉身吩咐侍從:「把那個拿上來!」
不多時侍從端來一個盤子,內裡放著一壺青色雕花的玉壺春瓶。旁邊一隻淺淺的合歡杯。宇文護親自往杯裡倒了酒。遞到琴面前:「這是本皇子珍藏三年的佳釀,只為你一人準備的。你嘗嘗。」
琴看也不看,接過酒杯,一仰脖子,一骨碌往嘴裡灌了下去。若是在普通情況之下,她應該會好好聞聞酒香,搖晃一下杯子查看酒色,細品慢啜,仔細品評一番的。不過今天她顯然沒這個興致,品酒與待人一樣,要看對像和心情而來的。沒有知己良朋,花前月下,再好地酒與白水也沒什麼兩樣。
「酒不錯,謝謝你的款待。我可以走了吧?」琴緩緩把杯子遞了回來,不動聲色地道。
「想不到你竟然會喝酒,有趣,有趣。」宇文護瀟灑地一收扇子,拍著手笑道。
「我可以走了吧?」琴忽然酒氣一上,心臟忽然劇烈跳動,目光有些恍惚。她定了定神,看見宇文護沒什麼反應,又笑道:「三殿下果然守信!告辭!」
「啊,如果你可以走出去的話。」宇文護嘴角上揚,有些促狹地笑。剛說完這話,就見走在前面的琴身體一晃,「咚」的一聲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看吧,我就說,如果你可以走出去的話。」宇文護走上前去,把她抱了起來:「如果你可以走出去的話——我也不放手!遊戲,還沒開始呢!」
腦袋很脹,頭很痛,意識混沌地有如初開的天地。很黑,很濕,很冷,應該是在地下室一類的地方吧。咦?奇怪了,我不是已經回了坤寧宮麼?那這裡,是哪裡?
寒霜?赤霞?翠屏?小德子?你們在哪?
貌似,有片光束打來,刺眼。耳邊貌似有聲響,噪雜。小腹暖暖的,有一股奇異地熱流瞬間滑過穴道,流轉到全身,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似乎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是什麼呢?我的體內還有這樣的渴望?
身體又像騰空般,後背倚靠在一個堅實地所在。很溫暖,很踏實,還有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動的心臟,是男人寬闊的胸膛。是誰?——
難道是他?
記憶裡白衣飄飄的佳公子,騎著白馬,吹著碧玉簫,迎風而來。什麼歌?《良宵引》!《鳳求凰》!到了跟前,一把將自己抱在馬背上,清淺一笑,越發顯得明目皓齒,俊逸不凡。咦?他的臉緩緩靠近,要幹什麼?溫熱地男子氣息傳來,誘惑中有一絲安心。可是,心臟跳得好快,就像打鼓一般,「登登登」響個不停。
要,吻麼?
怕什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的,第一次吻……
誒?我的第一次,不是和黃公子,而是被那個有著邪魅笑容的風流王爺搶去了。他叫什麼?是了,他叫做……
「宇文護!!!」琴猛地睜開眼,眼前赫然是宇文護不斷靠近的臉龐。琴用盡渾身的力氣,猛地掙脫開他的懷抱,跳下床來,後退數步:「怎麼是你?!」
「哦,本皇子看你喝酒醉倒,於是好心把你扶進內室。誰知道你居然主動獻吻,本皇子只是本著不親白不親的原則,配合你一下而已,怎麼了?」宇文護笑得眼角彎彎,一臉正值狀。
「你?!」面對如此小人,琴實在是無話可說,「好一個王爺!守信重義乃是做人的基本,你不放我就明說,何必玩這些陰招?」她想起剛才和宇文護地親密接觸,慌忙檢查下自己地衣服,見扣子絲縫合嚴,並無寬衣解帶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
「我只是讓你喝酒,並沒有說喝完酒就讓你走啊。」宇文護一臉無辜。
「那你也不用在酒裡下藥讓我暈倒,使這種下三濫地手段!」琴怒目而斥。
「我的確沒有放蒙汗藥,只是那酒至純無匹,你接過之後就一口喝下去了,本皇子想提醒你來著,這不是趕不及了麼!」
琴無比氣憤:「那你也不用趁我昏迷的時候,佔我便宜。這總沒錯吧!」
「佔你便宜?」宇文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撲上來的,嘴裡還念叨著什麼良宵啦,鳳求凰之類的。」
「你!?」琴氣結,夢裡自己的確把他當成是黃瀟的替代,可是說是自己主動投懷獻抱……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誰,誰說的,明明是你……」
「是我麼?」宇文護邪邪笑著,走進了幾步,與琴面對面站立,兩人相隔不過二尺之遙。
心裡深處那聲吶喊越來越響,幾乎就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似乎是身體中有什麼空曠了許久,如今終於有了填充的慾望。聞到他身上的香味,琴心跳得極快,臉也一下子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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