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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轉過頭來,看著許卓然,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上一次,你用馬鞭打了我四十二下。今天,我是否要連本帶利還回來?」
「你!?」許卓然一時語結,他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看來上次本公子教訓你還教訓的不夠!」
沒等琴玥反應,穆言卻擋在她身前:「這位公子,青天白日,天子腳下,你還是注意點!」
一個僕人上前粗魯地推開了穆言:「蠻子滾開!」
這下可真激怒了穆言。他缽兒大小的拳頭緊緊攢著,眼睛裡也射出一股狠厲之色:「你說什麼?」
然而,還沒有輪到穆言發火,琴玥卻堪堪攔住了他。在穆言驚異的目光中,琴玥一臉平靜地道:「對不起穆兄,在下還有些私事要處理。改日若有機會,再請穆兄喝酒。」她說著,輕輕巧巧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到窗台上。
「你們兩個今天都別想離開!」琴玥的淡然態度又一次激怒了許卓然,他支使著兩個僕人,攔住琴玥與穆言的退路。
琴玥依舊一臉平靜:「穆兄與我素不相識。許卓然,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對付的是我一個,別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老子願意!」許卓然怒吼。穆言方欲說話,琴玥又攔下了他:「姓許的,要對付就衝我來,別不是個男人。」
「你?!」許卓然這下真的氣得七竅生煙。這個娘娘腔居然說自己「不是個男人」?他目齜欲裂,然而卻大手一揮:「讓蠻子滾!」一心一意瞪著琴玥,看那眼神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剝。
穆言卻站著沒動。琴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卻一笑:「你既然叫我一聲『穆兄』,萍水相逢也是緣。咱們有酒一起喝,有架一起打。」
琴玥一愣,看著他黝黑的肌膚綻放的陽光般的笑容,自己心裡也像照進了陽光一樣。她挑了眉笑道:「不錯,咱們有酒一起喝,有架一起打。」
這一笑,不僅許卓然又是呆了,便連穆言的目光也有些迷離。琴玥知道自己的微笑可能引起的不便,她略一搖頭,收住了笑容。然而,那抹笑容卻已經深深印在穆言的眼眸中。
琴玥心知不好,然而也沒有辦法收回。她表情一肅,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衝了出去,指尖揮舞,許卓然的兩位僕人還沒回過神來就又一次軟軟倒下。琴玥一閃身到許卓然的面前,神色淡然道:「許公子,您想怎麼辦?」
許卓然驚異地看著兩個僕人癱軟在地上,而眼前的琴玥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他心裡忽然升起一陣莫名的恐慌,而恐慌一定程度上促成了他「破罐破摔」的勇敢,他瞪大了眼睛,一聲低吼,張牙舞爪地向琴玥撲過來。
穆言驚呼一聲:「小心。」雖然他看見琴玥使出點穴的功夫,畢竟還是擔心她力氣小,躲不過許卓然的拳頭。
琴玥卻依然站在原地沒動,等許卓然衝向自己的一瞬間,她忽然身體一偏,側過頭去,一手抓住許卓然的拳頭,右手迅速從許卓然的手臂下套過去,挽住他的肩膀,身子一扭,頭一低……
在眾人的驚異聲中,許卓然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正如上次被琴玥打下天河去一般,撞出了窗子,從二樓摔了下去。「砰」的一聲落到地上,疼得嗚哇亂響。琴玥默然探出窗口往下望,見許卓然癱在地上,雙眉緊皺,一臉痛苦的樣子。她淡淡丟下一句:「那四十二下,算是還清了。」
琴玥一回頭,見穆言瞪大了眼睛怔怔看著她:「好功夫!」琴玥搖頭:「本來今日是出來消遣的,可惜了,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穆言笑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不開心。萍水相逢,總算有緣。我今年十九,未知凌公子?」
琴玥淡然道:「小弟今年十六,我該尊稱一聲『大哥』。」
穆言大笑:「好好,想不到這次來上京,竟然認識了凌兄弟。此處已經凌亂不堪,不如再找個地方把酒談天?」
琴玥歉然道:「小弟與其他人有約,恕我不能離開。」
穆言有些失望,他默然一會,又問:「不知府邸在何處?改天有空定來拜訪。」
琴玥吶吶地道:「我也是客居在此。」
穆言道:「是麼?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琴玥一揚眉,淡淡的笑意泛上臉龐:「有緣自會相見。」
穆言眸光閃閃,然而他似乎看出了琴玥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的笑臉看,雖然萬分不捨,卻還是收回眼光。他一拱手道:「舍下還有些私事,就先告辭了。」
琴玥點點頭:「再會。」
「再會。」當穆言轉過樓梯口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店小二和掌櫃的已經開始收拾,客人也幾乎跑光了。琴玥卻獨自倚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淡雅、出塵,彷彿週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穆言一時又呆了,草原上的女人他也見過不少,可是還從沒見過這般比女人還清俊的「男人」。「他」的容貌算不上極美,品行也端良謙恭,偏生一身豪氣,敢做敢為。然而等安定下來,卻靜若處子,讓人有種疏離的感覺。
「他」也說「他」從小沒有父親疼愛,「他」還感歎那位深宮裡的寂寞皇后「不記得甜蜜是什麼滋味」。「他」應該過得很苦吧,不然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為什麼會有如此深邃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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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指天發誓此文非虐文,本銀非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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