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玲瓏領刺情營進入小楚國,成為小楚國薪成立的鷹眼機構負責人,通過她們收集整理的信息,席撒才知道王后與夏妃,還有小楚王原來認識的很早。王后自幼就不太正常,不知因何緣故,不喜歡接近男人,對其父梅薪也如此,她生母辭世後一段時候孤僻的幾乎不與任何人接觸。
夏妃原本家境尚可,遭變故沒落後,廝混於市井,本就不想女性的她在此期間糾結地痞流氓,甚至小楚國境內的匪寇,幾乎所有能賺錢謀生的買賣她都做過。與小楚王自幼分分合合,雖然兩次彼此不止一次為對方不顧一切,但夏妃從不曾以他女子身份自居。
小楚王繼位之前,她曾有過三十多個男人,所以說有,因為她從不願為人附屬品,性情自我手段又十分毒辣,對小楚王的容忍和真心幫助,是唯一的例外。但包括小楚王在內,任何人都無法對她下令,強迫他做任何事情。
她會成為夏妃的理由,無法查證,似乎只有她和小楚王才知道,但席撒從傀儡夏妃口中問不出來,為此不禁懷疑精神控制的並不徹底完全。但此事並不重要,因為席撒知道,小楚王和夏妃從不曾行夫妻之禮。
他所以容忍王后,不是因為畏懼梅薪,事實上他非常痛恨王后,他不敢對王后下手,因為王后是夏妃的女人。王后從十歲那年意外結識夏妃開始,就一直纏著她,為能呆在夏妃身邊,曾幾度不顧梅薪震怒離傢俬逃,夏妃對她忽冷忽熱,確不容人傷害。
席撒從沒有見過如此不正常,讓人難以理解的古怪關係。面對雙玲瓏的匯報,他感到無從入手,因為無法把握其中心理。就在他為此苦思無果時,德總管忽然來報,說王后正與左將軍喝茶說話,離開了夏妃寢宮。
席撒推想小楚王過去必然不會錯過這種能見夏妃的機會,當即做高興狀,起駕過去。見傀儡夏妃病重疲憊的近乎昏迷般沉睡,臉色也十分難看,雖然不知緣故,確覺饒有興趣。便交待德總管殿外候著,打發婢女太監都出去。
黃錦被枕間,一張披散黑髮,蒼白而無血色的艷容,氣若游絲,彷彿頻死不支。席撒探手查探她傷勢,知道她只是心力透支過度,稍作調養必然無恙。腦子裡想著如何對付梅薪的事情,人已鑽進被褥,隨意撫摸著裡頭的胴體,不覺又喃喃感歎。
「想不到竟與上水的動人如此想像……」想著,就想做些愉快的壞事時,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便叫來德總管,悄聲吩咐他不著痕跡的讓王后得知他在此與夏妃獨對,倘若她回來,又絕不可讓她闖入。又道假若王后趕忙回來,就交待左右將軍及朝中幾員忠臣書房等候。
德總管對他眼前行徑表現的頗為差異,更多的卻是歡喜,似乎為他能衝破束縛枷鎖由衷振奮,含笑領命而去。席撒不慌不忙的脫了衣袍,暗自得意。『這便宜早晚要占,此刻倒能看看王后這種不正常的女人是否會嫉妒,嫉恨,甚至激憤……』
上水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壓著,疲累讓她不願睜眼,也不願清醒,這般半醒半睡中反覆幾次,心頭忽然一驚,雙目一怔,震驚的險些又暈過去。她面前是席撒埋在胸口的頭頂……
腦海一片空白的她,驚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應對。就在她失神間,耳中聽見席撒一聲愜意的長長喘息,慌忙將眼閉上,極力裝作副仍舊昏迷的模樣,但身體內緊繃的神經讓她自己都懷疑不能騙過。
但席撒根本沒有興趣看她的臉,在床榻上折騰一會,有意弄的更亂,便悠然自得的躺倒一旁,側耳靜聽外頭動靜。等了片刻,略覺失望,以為王后不會過來,這才望眼身畔的傀儡夏妃,眉頭微皺。
「身材雖像,容貌卻差太多,望之如兜頭冷水,興致全消。下回還是蒙了臉面的好。」席撒自說著,心覺這主意絕妙,不由得意輕笑。外頭傳來王后要闖入的說話聲,迅速吸引了他注意力,便沒看見身旁人臉上的難堪紅暈之態。
席撒心理歡喜,卻故意慢吞吞的穿上衣袍,緩步出殿。殿外德總管奮力阻擋發作的王后,雙方見他出來,忙都跪禮,王后低垂著臉面,似怕被他看見臉上的焦急和疑問。席撒假作扶她起身,在她耳畔低聲嘲笑道「在小楚國,一切都是本王所有,今日夏妃如此,今夜你也如此。」
言罷,丟她一旁,起駕書房。他尚未入轎,驚急錯愕的王后已不顧其它的直奔夏妃寢宮裡頭。席撒心情甚佳,他很迫切的希望知道,如此不正常的王后是否如別人般會因嫉妒而瘋狂,以致喪失理智。
傀儡夏妃床榻上故意防的利刃,會否成為多餘?
御書房,左右將軍及八員朝中重臣一直等候,都不知道發生何事將她們召集。席撒神色冷沉的入房坐下,著眾人免禮。張口一句,就把眾臣驚的楞呆當場。「本王決定,楚西全軍由察爾將軍率領,七日後主動出擊進攻泰國,楚東成由左將軍梅薪率領全軍,全面攻打東合,務求一舉剷平東合國,同時打開入侵泰國的要道!」
眾人愕然以對,這根本是瘋了。東合戰事雖然佔優,但東合王親領全國之兵駐紮河岸,至今沒有速戰之策,誰都知道必將長期對壘,東合國不能長久支撐,最終必然敗亡。此刻大舉進攻如同不過徒增傷亡,同時伐泰幾乎自取滅亡。泰雖糾纏與北面戰事,但邊防從不敢鬆懈,憑楚西城十萬兵馬絕難有所收穫。
「大王!此事絕對不可……」梅薪沉默不語,獨自在想著什麼,右將軍察爾失驚之下張口勸阻,其餘幾位重臣也都附和。席撒詐作不快的聽著,其實早知這主意不可能實行,不過是以此讓眾人不疑被召集的理由。
書房外忽然喧嘩,只聽德總管阻攔不及似的追著喊勸。「王后娘娘,娘娘,不能進去,大王正與朝臣議事啊……」眾人都為這變故驚疑,齊朝書房門望去。『砰』的一聲,被闖入的王后打開,只見她神情激憤,身軀手足都微微顫抖,渾然不顧眾人驚訝,也不理會其父梅薪喝阻,放緩了腳步,慢慢走到席撒面前,躬身致禮。
席撒內心十分歡喜,看出她已有心行刺,表面卻裝作按耐憤怒的模樣,冷冷相對。不帶她開口,一拍案桌喝問出聲。「本王與眾臣談論軍情,王后竟敢如此擅闖?」王后身不直起,語氣極力平靜。
「臣妾有一句話非問大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