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撒一時語塞,不得不承認這些事情,的確不及陽天明白的多,考慮的深入。「此事,多虧你們提醒,的確是本王欠缺考慮了。」又皺眉道「可是,這麼多女人,阿九和上水挑選之後還有百多個名額,讓本王一個個都去臨幸,簡直……難以接受!倒不像她們侍奉本王,反似出賣自己奉迎她們!」
陽天哈哈失笑,將席撒拉近過來,附耳低聲道「我倒聽說過一個辦法。一晚上可應付十多個。」
「哦?說說。」席撒大感興趣,只聽他要教授什麼交歡秘法。「召來一批,同時留下兩三個,拿她們表現的優缺點對比指責,喝退下去,再換一批。最後只留下一個陪寢,其它人也不會怪你待薄,只責怨自己表現不好,未能討取歡心,豈非一舉兩得?」
席撒拍手叫絕,十分佩服。「高明,高明啊!」又遲疑道「如此會否,冷落的太多?」
「不怕。原本就不該將恩寵給予太多人,這樣就顯不出得道恩寵的獨特,要把她們分作幾個等級。最看重的常臨幸,次之的偶爾召之,再次之的只召一回,其它的召來也尋由喝走,階層分明,她們才會各自本份,明確欲進一步先該如何做,後該如何做。否則就會亂成一團,猶如無法可依。明白了嗎?」
席撒點頭稱好,拍手稱讚,誇獎陽天的高明建議。「本王還以為,你懂什麼神功秘法。哈哈……」陽天一臉不齒,「淫賊才學那些東西,每日與女人交歡的王那時昏君!」
當夜,席撒依法炮製,成功打發一十二個嬪妃。這些女子都沒有經驗,只有少數不知聽來還是有意學來些技巧,但也不可能熟練,讓席撒有意挑毛病,實在得心應手。第二晚時,挑的更麻利,百多號人全都被挑選上過床榻,只花了五晚工夫。
最得寵的只有五個,但席撒覺得她們不足以擔當重任,又不願將後宮交託給她們打理。但為表愛寵,每晚都留下一個陪寢,後來嫌如此麻煩,竟荒唐的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又一個。再到後來,乾脆幾個同來。
一連半月過去,阿九和上水在宮中沒見到席撒幾面,終於著慌,意識到情況不對,西妃又外出辦事未歸,雙雙找上了陽天。「王身體想來強健,豈有大白天整日睡眠不醒的?我看是不知覺中沉淪其中,忘乎所以了!」
上水也憂心忡忡道「我看也是如此。過去王素來不重女色,或許隱忍太久,這堤壩一開了口,就收止不住。陽天,你可得出個主意,想想辦法。」陽天聳肩攤手,一副事不關己態度。「有什麼辦法?我看只有等他自己醒悟,或者西妃回來。前日我就曾藉故求見,面都沒見著就敷衍的打發了我走。」
阿九急惱,搓手頓足,責罵道「都是你出的破主意!」陽天大鬧,指她罵道「要怪怪你自己,怎麼挑的人選?還說什麼美貌與德行兼備,看看這是什麼德?哪來絲毫為大事考慮之心,就懂的賣弄風情換取恩寵,把他留床榻上不讓下地。」
「這,這……我怎麼知道,考核時看她們舉止端莊,又熟讀經書,說的頭頭是道,平日又表現的重情重德,最不齒妖媚之女模樣。」陽天本也只是著惱,見她肯認錯投降,也不繼續責備,緩了口氣,輕輕一歎。「再等等吧,所幸目前並無大事。」
這一等,又過去十日。眾人越發焦急,西妃仍舊未歸,李煙雨根本不願當個後宮中的擺設,身負治理山河州要務,哪裡能分身來此?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凌上水忽然咬牙決心道「要不然,讓我去陪寢,見著王后乘機勸說吧!」
阿九與陽天雙雙一愣,前者急忙勸阻道「上水你胡說什麼!忘記自己的志向了麼?」
「可是這樣下去怎麼行?眾部落本就驕橫,這些日子得知王的作為,對他已不似過去那般畏懼,指不定已在暗中謀劃什麼!除了陪寢的女人,我們誰能進的去他寢房?門口侍衛是死腦筋的阿呆,什麼道理跟他都是白說,闖又過不去他那關。你們說,還能怎麼辦?」
說到最後,上水淚眼欲滴,狠狠一把,決然道「就這麼定了。王如此從此沉淪,我的未來又在哪裡?大伙的未來又在哪裡?除了他賞識我的本事,還有誰會拿我當戰士看待?難道要繼續這麼一直等,等到大禍臨頭為止?」
說罷,就要去卸甲更衣,阿九連忙一把拽住,極力勸阻。陽天無奈歎氣,說她不過,又覺席撒可氣。正在此時,一侍衛急匆匆趕來傳報。「不好了……不好了……王的坐騎修羅在山林中跟一群野龍打架,受傷極重……」
三人聞言大驚,正焦急間,陽天忽然拍手叫好。「有辦法了,立即告訴席撒,他素來對修羅愛護有加,把它性命看的跟自己一般重要,必定能讓他踏出寢宮大門!「
北撒寢宮,黃錦的軟塌上,席撒雙眼迷濛,彷彿喪失自我的靜靜睡躺,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物。原本勻稱而見狀的身軀,消瘦許多,皮膚隱隱呈現暗綠顏色,猶如中毒,然而在三個嬪妃的魅惑挑逗之下,剎時回復活力,眼眸也見見亮起濃烈色慾。
「王,您可真是天底下最勇猛的男人,莫說宮裡我們區區二十多個姐妹受寵,縱使後宮全部女子都來侍奉,也不敵王天下無敵的強健體魄……」席撒卻一言不發,只是瘋狂愛撫纏在身上的肉體,行使生物原始本能。
門外傳來通報。床榻上一個嬪妃,眼現妖異綠光,似呻吟般的柔聲軟語,在席撒耳畔輕輕響起。「王,她們真討厭,多討厭,這才幾個時辰,就催促王快些起身。讓她們走吧,讓我們好好侍奉王,給王世上最美妙的歡愉,讓她們走吧……」
床榻上的席撒,臉色漸漸變幻,一副不耐煩又惱怒的模樣。「下去!都下去,有事回頭再說……趕快走,阿呆,把她們趕走!趕走!」門外響起阿呆答應的聲音。「喔……你們快走啊,師傅說不見你們,不走師傅又要讓我打你們走啦啊!」
「阿呆你這個白癡!」阿九憤憤罵咧,哪裡有用,只聽他誠懇的道「我是很傻啊,可是師傅說的要照辦啊。」氣的阿九哪裡還能發作?凌上水忙朝門裡喊叫「王!修羅根一群野龍打架,受傷垂死,西妃外出未歸,只有王才能救它性命!王若不加理會,修羅必死無疑……」
房內床榻上的嬪妃,眼眸中綠光更甚。「讓阿呆把她們打走吧,王,讓這些討厭的,打擾王享受天下最美妙愉悅的人都離的遠遠的,離的遠遠的……」木偶般的席撒神色卻漸漸發生變化,眼眸中顯出濃烈的血光,陰寒的煞氣自體內漸漸外放,讓寢宮室內,平添一股陰森可怖的氛圍。
那嬪妃眼眸的妖光,竟也在陰煞之氣衝擊下,如同波濤中的小舟,搖擺拋甩不停,眼見就要崩潰碎散。「王,請你冷靜,請你平靜,我們是最仰慕,最尊敬,最愛您的人,我們只希望奉獻一切,侍奉王享受時間最美妙的歡愉……」
「王,修羅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王一連近月不曾理它,它本情緒低落,這時重傷不見王相救,求生意志必然薄弱,王!您要眼看修羅傷死嗎!」門口的阿呆沒得到席撒進一步催促的命令,也不吭聲,也不動手,自顧卡吧卡吧的吃東西,不時摸摸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