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劃分武藝準則雖以所學全部武技層級相加,但重勁快勁卻為一流高手基本準則,未能大成者級別表示為下品三流若干級,其中一項達大宗師境界者為中品二流若干級,皆通者則為上品一流若干級。
這級別在哪裡都被人稱為高手,二十餘歲能達上品已屬天才。至於上上品超一流與極品無雙流若干級,則需五技和七技大宗師方可得,無不是威名赫赫之輩。
跨至極品若干級,更有道天大難關,必須修通六技大宗師外更需修通心境大宗師,若不然,猶如潛力被挖掘到極限,再不可能有所進展,彷彿內功大宗師技能必須打通任督二脈般,別無他途。
然心境得通者寥寥無幾,僅憑數人經歷感悟哪裡能歸納出明確係統?又非所有達通者都如武當道聖般偉大無私。於是變成道玄關。
同品級之間,即使各類技能綜合等級差距極大,勝負也難以定論。但不同品級之間,幾乎不存在比較性。一技大宗師尋常需得十年,以血戰修行雖快,卻有諸多要則。
倘若雙方武藝差距懸殊,一方可輕易得勝,一方毫無反擊之力就敗北,哪怕心神志均達協調狀態,『行』也不能在戰鬥中被激發更強潛能,故而無作用可言。但若對手數量眾多,達到激發潛能地步,又另當別論。
此法知者不止寥寥數人,武當道聖所以未公佈開,只因知道會引得殺戮成風,禍患無邊。更多知者難免包含私心,不願被人分享奧秘,以防被人追上甚至超越。
席撒一年多前已連通重劍,快劍而至上品一流高手,又修成精準,疾風身法,太極勁大宗師內功(內功至,所修相應內家劍法也至,歸而為一),已屬五技大宗師。入魔太極劍實戰中運用功效等若大幅度提升重勁與快劍效果,實際已算六技上上品,再有八層級擒龍抓鳳神奇內功,九層宗師級內力回復,九層宗師級精力回復,九層宗師級戰將劍訣。
實際武功級數便為六技上上品三十五級。但如今內功大宗師可謂有名無實,陰陽並濟修煉的他喪失一半功力,對整體實力大打折扣,六技等成五技。儘管如此,仍屬上上品級,除非有數個上品高手同時與他生死交戰,若不然,難以通過血戰迅速提升。
天下間上上品級高手雖有許多,但罕有無名之輩。他絕不可能再如過去般,招惹群敵,落得眾矢之的慘死下場。
這也是當初不得不金蟬脫殼結束與易之爭鬥的原因,鳳淚龍騎兵內有六十餘上品級一流高手,憑他一人怎堪敵得圍攻?更有罌粟非煙這個如他般達上上品同級勁敵,這番經歷才終於讓他醒悟,到這種程度再難迅速提升自我,繼續孤軍奮戰等若自取滅亡。
所以早在與義母撒拉決裂前已謀劃訓練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強大戰鬥團隊。他當然不會在日後明說進步神速的理由,卻會有計劃安排的幫助團隊成員快速成長。有他與西妃的治癒術相助,進度必非尋常可比。
席撒看著院中耍劍開懷的阿九,心中已漸漸擬定日後培養之策。艷陽天與索羅實力在上品一流階段,數量眾多的中品或同級一品盡量留與他們,至於幾無級別的阿呆和阿九,用些下品的足夠練許久。
至於西妃……正想間,房門被人推開,艷陽天信步走來,觀望片刻院中場面,冷笑道「一對般配的白癡。」末了半響不再做聲,直到天色漸漸黑沉,下頭的阿九才叫嚷道「天色已黑,明日我們在練功,你今日表現不錯,本小姐請你吃喝。」本就不介意當半日活靶的阿呆高高興興的隨他進客棧食廳,直道好餓。
席撒覺得艷陽天有些奇怪,不獨自埋頭練劍招,竟有雅興看他們鬧騰至今,還沒有幾句話說。正待相詢,便聽他鼓足勇氣般道「據我所知,三狼族戰王為六技上上品六十七級。難道你的武功竟也達到上上品程度?」
席撒哪裡會說真話,又豈能說真話。當年席紅梅不過傳言達上品一流已讓魏國高手震撼無比,若說這等年級已至上上品,簡直禍患無窮,他可不似易之般有整個魏國撐腰,就是她,至今也沒公佈這等驚世駭俗的真相。
然而實際上,這代人中,已有不少年紀輕輕已至上上品的人物,只是都隱而不提罷了。
「哪有此事,我等年級能至上品一流已屬天資過人,怎可能達至上上品超一流?所以奇跡般戰勝三狼戰王,實在有諸多僥倖。再者你口中認為的入魔太極劍法實戰中對於出手速度及力量增幅極大。
你也知道,未修成大宗師快劍重勁的下品三流與上品一流之間的差距,出一劍中別人能出兩三劍,怎可能是一合之敵?是故,這兩者的提升於當時彌補品級差距,才有那般出人意料戰果。」
艷陽天半信半疑,許久,才長歎口氣。「入魔太極劍當真如此神妙?」「那也未必,新創之法短期內當然風頭盡出,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一旦為高手所熟悉瞭解,誰又知道會存在何等缺陷?鳳淚門如何我不知,但個人整理系統至今時日尚短,也並未與各流派高手生死比拚使用,不見得就全面。」
「你這人謙虛的很。」艷陽天忽然這麼誇獎一句,倒讓席撒受之吃驚不安,實屬不可思議。禁不住偷眼打量他神色,見其神色惶惶,心事重重,再觀得一陣,便覺其似有話想說,又難以開口。揣摩猜想一陣,恍然大悟。
以他性情,難以開口當然是有求於人,所求能有什麼?既渴望修行武藝,又提及入魔太極劍,答案自出。不由輕笑出聲,引得他看時,又自顧長歎。艷陽天果然被惹起好奇,追問究竟。席撒便故作煩惱。
「說來不怕你笑。這套什麼入魔太極劍,儘管再怎麼與鳳淚門相似,但的確是我經驗積累所創,最多不過事有湊巧,與易之女王同有所思罷了。想到日後總被人說是偷學,豈能甘心!自從你提起後,就想創個流派,不管能否發展壯大,哪怕遭人笑話,但也無愧於心,不辱沒一番心血。又知此事簡直荒唐,遲疑至今仍不能決斷,不堪其擾啊!「
艷陽天頓時面現喜色,這變化盡收席撒眼角餘光,卻裝作不知。
「這想法甚好!男子漢大丈夫行事但求無愧於心,既非偷學何怕人說?天下間人少的流派何止千萬,又有什麼好笑?我便支持你!鳳淚門的人不服,大可來比比高低,自古成敗論英雄,怕她們什麼!「
席撒故意搖頭歎氣,一副無甚鬥志模樣。「多謝你一番安慰,話雖如此。真若自創流派,用這種被人說道的武功,我們勢單力薄,誰不認為是偷學所得?你雖信任支持,但會進這種門派,敢學這種必定被人羞辱的武功嗎?更何況是別人啊……「
這話正中他下懷,艷陽天當即一副義氣深重模樣,拍窗沿起誓。「你我有緣相識,歷經生死,可算過命的兄弟交情,又豈會不支持到底?流派儘管創就是,我便願意學而用之,只要你不灰心喪氣,必定陪你支撐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