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魏國秘事
    一番關問之後,便聽艷陽天詢問她打算。不想這女子竟一副好似能被眾人救出,完全是天賜榮幸般語氣,其實都知道她必來自晨曦國權貴,偏架子擺的如強國公主皇子般。還故作神秘的說什麼雖不能透漏出身,但日後必有重賞之類。當時就把艷陽天惱的一聲冷哼,再不說話。

    倒是西妃好脾氣,毫不在乎她的傲慢。席撒很是喜歡,向來認為,己若自信,何在乎別人傲慢。當然,無禮又另當別論,那已如同化言語為利劍攻擊。她們聊許久,那女子語氣有些變化,已肯對西妃推心置腹訴說心中所想。

    自然沒忘提起魏國易之,席撒也想不到罌粟非煙竟有如此名望,出奇之餘卻又覺理所當然。諸國前輩高手,只看魏國聖道面子也不回與她這種後輩動手,挫她威風,其它正道厲害高手,莫不如是。

    週遭敵國部落,戰場之上也難敵鳳淚龍騎圍攻,哪來單打獨鬥機會。若非逼急的邪道高手,也不願為虛名觸這霉頭。這也是大國權貴子弟高手易於成名的根本理由,再說易之本非花拳繡腿。

    房中的人仍在溝通。「唉……西妃你不知晨曦情況。捨卻妖族神秘徽章與七公主,結果中途遭劫,紋章失去不說,小公主更遭不白之冤,落人說道清白。又橫空殺出個李若,據說有傾國傾城之姿,日後哪裡還會受寵呢?

    魏國王位繼承人一事內鬥不休,魏太子自幼得寵,自視極高,得罪許多朝臣以及後宮寵妃,李若一事更讓落王世子因妒生恨。易之女王這兩年鋒芒太盛,又不甚在意權勢,竟因此得許多人喜歡,認為她若得權必易擺佈。魏太子儲君之位已呈不穩之象,奈何太子竟在這種時節離家外出,不知所蹤。

    魏王為此震怒異常,險些就把他太子之位廢去,雖然暫時未失,恐怕也保不得多久。七公主還能替晨曦說上什麼話,做些什麼事?如同被打入冷宮守活寡而已。

    晨曦國位處三大強國之間,週遭部落個個悍勇強盛,指不定哪天就有災禍臨頭,眾部落早有人笑話我國後繼無人,只靠華山三劍聖門下力量勉強支撐。我雖非王家子弟,又是女子身,但資質得天獨厚,若不傾盡全力做些什麼,此生絕難甘心!

    便想效仿易之女王,看她一支鳳淚龍騎據守易之險地,邊境三國多番交戰盡皆慘敗,週遭諸國誰還敢犯?若能闖出這等名頭威風,雖不足為晨曦擴張領土列身強國,卻也足可威震諸國,讓人不敢輕易來犯!豈可因小小挫折就言放棄?」

    驟聞李若在魏國消息,席撒情緒一時複雜,卻未多想,心下佩服這女子與那魏國太子的志氣。高叫一聲「說的好!」便以移形換影身法瞬間穿窗入內,倒驚嚇那兩女子。又發覺原本惱怒的艷陽天注視那女子的神情頗為複雜,目光中又不乏讚賞。顯然也被她言語打動。

    那女子頗有慌亂之態,想不到還有他聽見那些話,一時竟忘做惱。「抱歉,好不容易尋得那伙賊匪藏寶所在,追回失物,匆忙趕來驟聽見那番言語,驚贊之餘又不忍打斷,倒是無禮。」

    那女子聞言一喜,「竟追回失物了?」「幸不辱命!」艷陽天見他這話說的煞有介事,禁不住頗有不屑之色,鄙夷他如此厚顏無恥。「那太好了!在哪裡?」席撒微笑擺手道「此事不急,那群可恨賊匪盡已伏誅,藏寶之處異常安全。倒是有一邀請只怕冒昧,不知可許說得?」

    聽的那女子面露疑色。「我等一眾雖不如小姐般身懷無上高明絕技,但也志向修成大器,所求一路懲惡鋤奸,專殺凶狠盜匪!一則為民除害,二則借此修煉武藝。故而想請小姐加入同行,為理想一同努力,也不怕勢單力薄不敵匪徒人多勢眾。」

    那女子果如席撒所料,本就為他們一眾能輕易剿殺大群匪徒能力暗自讚賞,如今離開婢女更感孤單,何去何從全無主意,更怕再遇上大群匪徒寡不敵眾。聞此提議哪有不同意之理?況且西妃與她交談許久,隱隱已被她視為朋友,也不會覺得難以適從。

    至於那女婢,本以為有望留下,卻被席撒從中作梗,仍被遣返。倒非他認為此女無可雕琢,只是深知前途凶險。想當初鳳淚龍騎只對他一人,其中成員無不是資質優異者,活到最後修得大成的也不過區區數十。就是艷陽天也難保能走到最後,更別說這女婢,留下也不過枉死,眼前並沒到急於擴充人數而可接受這類成員的時候,不如遣返的好。

    敲定此事,眾人互通名姓。到那女子時,竟仍舊故作神秘,道華山流派喜穿藍衫,就稱她藍九,九是九劍之意。眾人暗道好笑,她已透漏許多,能知晨曦國那些秘事的不過十數重臣,能教養出她這種忠心的算來更少,隨便一打聽,也能知道這位離家出走的千金大小姐名姓身世。

    卻都由她如此,誰也不說破。從此便簡呼她阿九,艷陽天這提議本有將她劃歸阿呆一類之意。席撒本覺不好,但很快覺得應該如此。在還回她們財物兵甲,將盜匪財物變換易於攜帶的珠寶後,陽天勸她換上不顯眼的外袍。

    阿九的傲慢便又發作。「本小姐不同於你們,身份高貴異常,豈可不重儀表?縱使外出歷練,也不需隱藏與生俱來的驕傲……」這番話只說開頭,陽天就已黑著臉不再理她。席撒與西妃置之一笑,既不附和,也不打擊。

    偏偏阿呆竟然附和出聲。「是啊,阿九長的這麼美,就該這麼打扮。」換來阿九頗自得的一眼輕瞟和稱讚。「看你傻頭呆腦,眼光倒不錯。」在席撒和艷陽天眼裡,她雖無愧美人之稱,但也絕不致一任群芳妒,如此自戀,當然讓人搖頭。

    眾人連日勞累,歇息一整天。至黃昏時分,席撒才首先醒來。便聽見客棧後院的聲響,阿呆不斷叫喊道「哇,這劍好厲害!啊,這劍好快……」如此半響,就聽阿九不滿責備。「總這幾句,毫無誠意!」「我不會說其它的啊,你教我說。」「真苯!聽我教你……這一劍,其勢如滔,其迅如電……」

    席撒推窗看去,只見阿呆坐在院子中央,一動不動的任由阿九使獨孤九劍刺砍,每每打在身上,還隨她教的稱讚。這時來看,阿九全無阻力的揮灑表演,寶劍幾不沾手,純以氣機牽引,環繞身軀飛來旋去,或劈或刺,甚是眩目,如靈蛇般刁鑽多變,如箭矢般飛射極遠,倒也賞心悅目。

    只可惜武功程度仍停留不能活用階段,重招而不重意,重劍快勁更只有六七級水平,實戰威力有限。天下武修者,大多首先修煉重勁快勁,以及掌握能增強這些威力的外功技巧。是故,此兩技未大成者,與人交手結果幾乎呈一面倒之勢,一旦修通,其它武技等級若非差距太大,至不濟也有一拼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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