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居然陰我!」我猛地拍桌而起。
「我也是為了救你。」他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好吧,」我坐下,又繼續道,「那你幹嘛還和蕭冥北合夥騙我?」
「皇上有令,臣不得不從。」他一臉死士地回答道,好像要立即馬上去為國捐軀了似的。
切,皇帝叫你去吃大便你也去吃好了…
我心裡剛想完這句話,他便忙很應景地點了點頭,我嘴角不由得meng抽了一下。
「可是你說我服用了安忘散就會失去以前的記憶,那為什麼我現在卻又恢復了記憶?」
「因為我將安忘散的成分稍稍地改變了一下,」他有些自得地一笑,又繼續道,「這樣你就只是失憶一段時間,以前我師父的那個安忘散是為天下難以忘qing的癡qing人而煉出來的,我想若讓你真失憶了,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加了些別的藥材進去,減弱了藥性,又可以救你的命。」
「那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的白,難不成是因為他把藥改良了,順便還帶上了一些副作用,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他這個經常一個人躲在煉藥房裡閉門煉新型耗子藥的變tai醫生。
「頭是你自己的問題。」他一臉你想得太多了的鄙視樣。
「哦,」我聳了聳肩道,「其實白也沒什麼不好,看著也挺潮的。」
「潮?」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沒什麼,家鄉話而已。」我擺了擺手道。
「不過你真的不要恢復黑了?我給你的藥,你為什麼不服用?」他抿了一口茶,看著我白色的絲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覺得也沒什麼關係,換個色換個心情也不錯。」
「那出宮的時候倒是會有些不方便呢。」他呡了一口茶笑道。
「你知道我要出宮?」我手猛地一抖,驚詫地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波瀾不驚地喝著茶的男子。
「你一定會想出宮去找肖恩王不是嗎?」他淡淡然地笑道,彷彿只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的話。
「那你知道梓澤現在到底在哪裡?為什麼他們說…」既然他已說破,我也不必和他再打太極了。
「說肖恩王要帶著寒蘭國的兵馬要造反?」他笑著反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我yao了yao牙,始終不願意,梓澤當初是帶兵去南海的,現在怎麼會變成侵略者了呢…
「那娘娘相信?」他並沒有回答我,只是一個勁地反問我。
「我…不信…」可是我卻也願意去相信這個是真的,畢竟,這樣,至少梓澤還是活著的。
「是的,是肖恩王,但是,娘娘該不會還忘記自己有個乾爹叫蕭冥風吧?」他輕輕一笑,眼睛不由得看向屋外。
「蕭冥風?」我倒是差點把他這個反叛人物給忘記了,難道是他對梓澤做了什麼?否則梓澤是不會這樣的…
「正如娘娘所想,」南宮景然緩緩起身,轉身背向我,「娘娘下一步決定怎麼走?」
「我…我要去找蕭冥北…」我yao了yao牙,「我必須得把這個和他說,不能讓所有人把矛頭指向梓澤…」
「娘娘以為,連南宮都知曉的事,皇上會明白不了?」他轉身,低低笑開。
「可是…」他現在說不定就不能明白過來呢!
「皇上定能明白,只不過,就算皇上明白,蕭冥風現在在利用肖恩王,但阻攔得了他嗎?」
「我要出宮!」我正yu轉身,卻一把被他攥住。
「你冷靜點,你這樣出去,恐怕連這個園子也出不去,要想出宮,至少要讓你自己的白黑回來,不管你是扮太監也好,扮侍衛也好,都比你這樣一頭白招搖過市好!」他的話字字珠璣,大概是看慣他平日裡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我不由得一愣,這才現自己方才有多魯莽。
「可是等頭黑回來…」等頭黑回來是何年何月啊!
「不過一日…」南宮景然鬆開我的手,「你今日服用我給你的藥,你明日即可恢復黑。」
「這個高級…」我不由得感歎道。
「我在這裡不宜久留,你自己多保重…」他臉上閃過一絲凜冽之感,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怎麼看著都覺得有些詭異。
「呃…」我有些呆愣地點了點頭,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哎,都怪我師父交給我這個破任務!真是麻煩…」他嚴肅地臉在下一秒猛地垮了下來,有些無奈地晃了晃腦袋走出了屋子。
留我一人看著他那飄逸瀟灑的背影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