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澤…我感覺自己的腳下猛地一滯,心裡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皇上,現在大臣們都已經候在太和殿…」
「恩…朕知道了…」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聲,聽他們要出來,忙跨出一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安寧,請南宮景然來幫娘娘診診脈。」
蕭冥北囑咐了一聲安寧便匆匆忙忙地朝著院外走去,我躲在樹枝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可是剛才聽得的卻讓我不由得有些小小的興奮,只有我的梓澤還是活著的,我才不管他是要造反還是要起義。
不過…梓澤怎麼會造反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搖了搖頭轉身,卻被站在眼前的人猛地嚇了一跳。
「啊!南宮景然!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我拍了拍自己的xiong口,不滿地道。
「安寧早就通報過了,只是娘娘自己沉浸在什麼中沒聽見而已。」他有些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轉身讓大堂走去。
「切…」我對著他自以為很瀟灑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小聲地喃喃道,「什麼態度,以為自己是神醫就了不起了,人妖個人…」
「娘娘?」他轉身,對著我意味不明地一笑,「娘娘怎麼不走?」
「我不高興跟在你pi股後面走好嗎?」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先他一步走進大堂,對著後一步進屋他隨意地晃了晃手道,「南宮大人自便啊。」
「謝娘娘…娘娘您也知道南宮一向都很隨意的…」他坐下,也沒說要幫我診脈,只是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
「是的麼,這麼好的朋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伸手撣了撣肩,眼中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
我手猛地一滯,方才知道自己失了口,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開始扯開話題,「南宮大人今日不是來診脈的麼。」
「娘娘恢復得很好,應該已經不需要南宮為娘娘診脈了吧。」他抿了一口茶微微笑道。
「哦,那南宮大人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既然你說我沒事,那沒還賴在我這裡喝我的免費茶水幹什麼。
「這麼好的朋友,康復了難道不該好好敘敘舊。」他抬眼看向我,桃花眼微微一眨,我感覺自己的背後不由得刮起陣陣陰風。
「呵呵,敘舊?難道以前我和南宮大人很熟?」我微微一笑,繼續裝傻,我這人也沒啥本事,關鍵時刻裝個傻充個愣倒還是在行的。
「嗯,是呢。」不知道為什麼,他笑得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娘娘以前和景然可是甚為要好的朋友呢!」他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全部飲盡。
「哦?是嗎?」我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問道,心想,誰和你要好,就你那拿著糖葫蘆站在大街上的雷人出場方式,我可不想被別人認為我也是腦子秀逗掉的人。
「是呢,娘娘以前也常和現在這樣和景然一起喝茶品茗呢!」
這個傢伙越說越離譜起來,喝茶品茗?合著我以前還是個雅士來著了呢!
「原來如此啊!」我笑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南宮大人一定知道很多我過去的事情嘍!」
「恩…是,不過現在娘娘不應該比南宮更清楚自己過去嗎?」他把玩著手中的空茶盞不急不緩地笑道。
「你!」我手的中的杯子猛地落下,卻被他快接住。
「娘娘不應該小心點嗎?安寧她們跑進來了我們說話可就不方便了。」他將被子穩穩妥妥地放回桌上淡淡寧地笑道。
「你知道了?」我有些訝異地問道。
「我自己配的藥,昨日我診脈的時候就現藥性已不在,那麼娘娘你說呢?」南宮景然笑著反問道。
「你配的藥?」我不由得蹙了蹙眉,「難道說我的失憶並不是我撞在了那石頭上?」
「當然不是!」他一臉不以為然,「那ri你傷得嚴重,能救你的,只有安忘散,但是服用了安忘散,你將忘記過去所有的事,包括你自己是誰,我對皇上講了這個情況,為了保住你的性命,皇上也答應對你用了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