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譚靜,劉天賜便馬不停蹄的剛回了軍八處司令部,莫冷焱看著幾乎破門而入的劉天賜詫異道:「搞什麼玩意?被人追殺啊?這麼急。」
「不是!」劉天賜搶過桌子上的水杯灌了一口,道:「乾爹,我有個想法,我想徵求下你的意見。」
「嗯?」莫冷焱推開桌子前的一摞文件,淡淡道:「說來聽聽。」
劉天賜聞言拉過凳子坐在了他的對面,盯著莫冷焱沉聲道:「我算不算正常人?」
「嗯……不算。」莫冷焱歪著腦袋想了會,說道:「你的夜視能力和多視角鎖敵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特異功能,你這樣的人可以歸類為異能者。」
「正確!」劉天賜滿臉喜色的打了個響指,認真的說道:「那乾爹,如果說我想找一批異能者把他們訓練成絕對忠誠的軍人,你說這有無可能?」
莫冷焱十指交叉在一起搓動著,盯著劉天賜的眼睛看了良久後,突然輕聲問道:「你說呢?」
「好吧!」劉天賜往椅背上一靠,攤著雙手道:「那你總要給我一個不可能的理由吧?」
莫冷焱呼出一口氣,沉吟片刻後說道:「這件事,你是無權知道的,即使是我也無權知道……」
「可是你已經知道了,這證明你已經違反了保密條令,我想你不介意再違反一次吧?」劉天賜狡黠的巴眨了下眼睛,長時間的接觸讓他早就把莫冷焱的性格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唉!」莫冷焱拿著煙在桌子上頓了頓,說道:「其實不光是我們國家,全世界任何一個軍事強國,或多或少的會組織一個特殊部門來處理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件,而這個部門就是由一些通靈者以及異能者組成的。」
看著劉天賜驚詫的表情,莫冷焱繼續道:「從我們國家加入聯合國開始,就簽署了一份秘密協議,本國的異能部門不能參加除靈異事件外的任何行動,如果違反……那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你懂嗎?其實不單單是我們國家,聯合國內的所有成員國都簽訂了這份協議,所以你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
劉天賜重重的出了口氣,問道:「那我們國家的異能組織叫什麼?」
「天冥!」
「那我呢?我算什麼?我不是就在軍隊服役嗎?我也算是個異能者吧?」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強詞奪理,可是劉天賜還是決定據理力爭,誰不希望自己的隊伍能更強大呢?
「你聽著!」莫冷焱一把扯起劉天賜的領子,語氣出奇的嚴厲:「全世界的科學家曾對異能者做過系統的研究。異能,都是先天覺醒的,而你……不同。所以你很幸運的跳出了這五行之外,就算是那個雷永生,我回來以後也查過,以他的能力也完全無法進入那個組織,只能算天賦異稟,比常人強出兩線而已。」
將呆若木雞的劉天賜推回椅背,莫冷焱輕聲道:「你知道你多幸運嗎?七億分之一!這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天賜,知足吧,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他們,那些異能者,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莫冷焱的一番話徹底推翻劉天賜的想法,看來自己的願望是無法兌現了,當下歎道:「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啊。算了,不想了!對了乾爹,過幾天就元旦了,我們聚聚?」
見劉天賜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莫冷焱對他的適應能力打了個滿分,笑道:「那是自然,而且我們想好了,今年的過年給你一個驚喜。」
「是什麼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這一年你也比較累,等過完年,基地估計也差不多了,你的擔子很重啊。」莫冷焱看著略微有點消瘦的劉天賜,歎道:「短時間內要你把血獠訓練成一支具有一定戰鬥力的部隊,你有什麼打算嗎?」
「這段時間我已經把訓練大綱弄出了一份給老爺子了,從援朝到對越再到現代戰爭以及電子信息化作戰,老爺子幾乎見證了整個國家軍隊的展史,我想他能對我的大綱提出權威性的建議。」
莫冷焱點點頭,道:「那你這幾天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個地方。」
「哪?要我陪你去不?」
「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
既然劉天賜如此強硬的拒絕了自己,莫冷焱自然也不好說什麼,看著劉天賜離開的背影,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多孤單的背影啊!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莫冷焱的腦海裡沒來由的冒出這句話,仔細想想,自己經歷了多少的生別?自己又看著多少軍人離開了部隊?
現在劉天賜走的也是自己走過的一條老路,離開了新兵連,離開了機戰團,離開了獠牙,離開了龍魂,可是他的根呢?他的根還在這裡,少的卻是一幫能同生共死的戰友。
同生共死,多簡單的幾個字啊!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理解裡面的深刻含義呢?恐怕劉天賜是理解的吧,因為他經歷的太多了。
莫冷焱覺得很慶幸,一個年輕人能從深淵中華麗的脫身,他擺脫了一切的陰霾積極向上的生存下去。靠的,卻是心中那份對國家忠貞不二的信仰。
軍人需要這份信仰,這就是中國軍人在世界軍界被稱為鋼鐵長城的原因,人可以死,但是信仰卻永遠存在著。而這份信仰還能指引後人在保家衛國的道路上走的更遠更遠。
隨手翻了下檯曆,莫冷焱看著血紅的數字吐了口氣,十二月十七,還有幾天就是二十號。他終於明白,劉天賜要去的地方是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