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暢、王大為等人在學校的籃球場上正在揮汗馳騁,基本上每個週末,他們都要在球場上玩一會兒,在李暢的強烈要求下,王大為很勉強地接受了這個籃球上的菜鳥參加他們的行列。眼看時間已到六月,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王大為,羅軍,張曉健幾個知道高考無望,乾脆樂得逍遙,而李暢對高考好像也是渾不在意的樣子。
「我警告你喔,不要在球場上耍酷,那是我的地盤。」王大為學著巨星的樣子豎起食指在李暢面前晃晃道。
「我再耍酷,哪有你酷啊,你的酷是天然的、與生俱來的,屬於純天然製品。我的耍酷屬於後天的,是加工品。在籃球上你當然是老大。」李暢嬉皮笑臉地說。
六個人玩半場籃球,三人一組,李暢、王大為、羅軍、張曉健、劉鵬,還有王絹。王絹偶然發現他們週末都來學校玩球後,也吵著嚷著加入了這個隊伍。今天本來還有一個男生要來的,後來他打來電話,家裡有事,出不來。王絹來玩玩是可以,幫幫撿球、送水等後勤工作,上場比賽還是不行。
可是,現在場上只有五人,王大為也只好讓王絹上場。
王大為、羅軍、王絹一組,張曉健、劉鵬、李暢一組,兩組各有一個菜鳥級人物,也算公平。
論水平,王大為那一組還是技高一籌,雖然王絹在場上純粹是個擺設,王大為和羅軍也足夠對付張曉健他們三個了。不一會兒,比分差距就拉大到4個球了。
實際上,王大為這個組比張曉健這個組還是佔便宜些,當王絹去搶球,撿漏下的欄板,別人看在她班花的面子上,又是女孩,也不好去阻攔。王絹投籃時,更不會有人上前防守,相反,還有人給她鼓掌、加油。
李暢負責防守王絹,菜鳥對菜鳥,倒也公平合理。不過,相比與王絹的特殊待遇,李暢的境地就差了很多。這幫傢伙,簡直是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李暢對比之下,不由感歎,做女人真好,當然是做漂亮女人真好。
李暢完全是一個馬列主義老太太,在埋怨同伴的同時,他忘了自己的防守對像正是王絹,換句話說,他才應該貼身防守王絹,阻止她搶球、投籃、撿漏。可是,當王絹投籃的時候,鼓掌最為厲害的還是他啊。
貼身防守?這個主意好像不錯。望著王絹錯落有致的身材,李暢吞了一口口水。李暢再看看周圍幾個如狼似虎的傢伙,不由得怏怏地打消了這個主意。開玩笑,貼身防守,不要說王絹那個小辣椒的性格,這幾個損友還不把自己捶扁了啊!
兩個隊之間的PK最終以王大為這一隊領先五個球告終,而王絹和李暢之間的PK,以王絹的一比零結束。
休息的時候,劉鵬恥笑李暢道:「怎麼了,玩了這麼久,一點進步也沒有,我看你在籃球上完全沒有天賦,以後就不要吃這晚飯了。給你一句忠言,今後不要再把什麼喬丹、奧尼爾、科比什麼的掛在嘴上,免得糟踐了這些偉人。紙上談兵的傢伙!」
張曉健也來火上澆油:「李暢,不是已經換了副新眼鏡嗎?怎麼還總是漏人、漏球?這麼大一個籃球,你也看不清嗎?」
羅軍笑道:「誰讓他和王絹PK呢?他完全是我們這一邊的人嘛,對不起了,張曉健,這場比賽贏得不公平,四個打兩個。哈哈。」羅軍笑嘻嘻地握著李暢的手:「辛苦了,同志,打入敵人內部的壓力很大啊,很危險。我佩服你。」
王大為祭出他那招牌式的動作,伸出一根食指在李暢面前晃了晃:「以後在籃球場上,千萬不要說認識我。沒面子啊!想我王大為,籃球場上一個頂天立地的英豪,居然有你這麼一個菜鳥球友,真是倒霉!」
李暢仰天長嘯:「我的形象啊,今天全讓你們給毀了!」
「形象?這兩個字你認識它嗎?它認識你嗎?」牆倒眾人推,劉鵬也加了進來。
幾個人正在談笑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幾個陌生的小伙子已經走到他們身旁。
「賽一場,怎麼樣?你們五個,我們也是五個,玩全場。」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左右的年輕帥哥對王大為說。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不是二中的吧。」王大為抬起頭,看了看小伙子健壯的身板。不像是中學生了。
「不是,我們是附近一個工廠的工人,週末來這裡玩球。怎麼,這個球場不允許我們來玩嗎?」帥哥笑道。
「這裡有好幾個場子,你們玩你們的,沒人攔著。」王大為毫無表情地說。笑話,看這幾個傢伙五大三粗的,自己這五個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對手。
「你叫王大為是吧,久仰你的大名了,二中高三.五班的NO.1。怎麼,不給面子?」帥哥原本笑著的臉馬上冷了下來。
「請注意,我是二中的NO.1,把高三.五班幾個字去掉。」王大為站了起來。
另外一個臉黑黑的傢伙過來打圓場:「隨便玩玩,隨便玩玩嘛,又不是輸房子輸地的。你看,我們也才五個,人數不夠也玩不起來啊!」
張曉健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並且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也站起身來:「玩,誰說不玩?正好五對五,王絹,你當裁判。」
那個帥哥的目光在王絹的臉上停留了足有五秒鐘,然後目光下移,轉移到王絹挺拔的胸上。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把高三.五班的幾個傢伙惹火了。
「女孩子做什麼裁判,當拉拉隊吧。給我們遞個水,擦把汗什麼的就可以了。」帥哥很輕佻地說。
「廢什麼話?趕緊上吧。」王大為說。
在球場附近的教學樓上,陳森昆幾個人正用高倍望遠鏡觀察球場上的動靜。
「嗯,事情進展得比較順利。王大為他們已經應戰了。」陳森昆舉著望遠鏡說。然後,他把望遠鏡移到王絹的身上,嘴唇咂巴了幾下,嘴角開始滴滴答答掉下液體來。
「老大,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肖河沉穩地說。
「那幾個人可靠吧?萬一出了事,不會把你咬出來?」陳森昆放下望遠鏡,看著肖河。
「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幾個人還是很講職業道德的,在道上聲譽不錯。與我堂兄的關係也很鐵。別說我堂兄了,就衝著你陳老大的面子,他們也得賣力啊!」
陳森昆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你不會把我也賣出去吧?很明白地告訴你,這裡沒有我的事,你聽懂了沒有?」
「不會,絕對不會,你的名字我半個字也沒有提。事情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非常明白,絕對明白。」肖河一個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遭到陳森昆的一頓數落,老大不高興。不過,在臉上他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壓抑著心裡的忿忿不平,臉上依然是掛著討好的笑容。心裡罵道,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天下的好事都讓你佔盡了!
但是,陳森昆是得罪不得的,先不要說陳森昆心狠手辣的性格,只說他的家庭背景,自己以後有許多事還要求他的。至少高中畢業後的工作,陳森昆事已經許諾了的。肖河自家事自家知,大學是沒有什麼指望的。畢業後能盡快找個穩定的工作才是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