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張哲預料中的時間提前了一天,兩天後,布須曼人公開在國際社會亮相,許多國家紛紛表聲明,正式關注起布須曼人的未來。更有許多國家領導人嚴厲指責那牙魯等人,說他們是無恥的吸血鬼,趕盡殺絕的屠夫。
無論是那牙魯,亦或者土魯鈍,都從這一事件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很明顯,那些措辭嚴厲的小國家,大部分依附於美國。
美利堅的無恥是所有人都領教過的,他們把黑的說成白的,那就是白的,怎麼,你想否認?好吧,用實力說話!
深知在國際社會討不到好處的兩名大軍閥,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地盤,積極備戰。雖然美國人插手此事,但並不表示他們能給對方施以援手。這幫大鼻子個頂個都是吸血鬼,沒實際利益就想他們出手?那怎麼可能?
聲音叫的再高,沒有實際行動也沒關係。畢竟會yao人的狗不叫。所以,那牙魯和土魯鈍兩人雖然沒佔到大義名分的便宜,卻也並沒有多少擔憂,他倆在坦桑尼亞根深蒂固,把持著絕對優勢兵力,這年頭,還是有人有槍最穩妥。
兩名大軍閥回去以後積極備戰,誓要給侵略者沉痛的打擊。事實上,他們如今所掌握的兵力,確實有著壓倒性優勢。
張哲顯然也明白自己的弱點,這兩天一直和老祖宗商量對策。
目前家族已經被張正斌暗中清洗一遍,許多有想法的成員大部分都被清理出去,雖不敢說目前張哲可以在家族裡搞一言堂,但他的意見一定可以讓下面那些人認真考慮。
家族中的力量有一半可以動用,加上他與西梅爾的關係,尋求這位富婆的投資也不難。還有沈少爺,他可是絕對支持張哲。那麼未來財力消耗上就有了一定保證,剩下的難題便是武裝力量。
張正斌告訴他,馬裡亞可以隨時提供給他一支jing英戰隊,然而人數上不會太多,最多只有兩千人規模。馬裡亞的領土面積只有七八百平方公里,ren口也不算密集,能調出這樣一支隊伍實在很難得,這也是一支奇兵,關鍵時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如今張哲不斷地擴種軍隊,駐紮在坦桑尼亞的隊伍大概能有一萬六千人,這其中有一半來自雅加爾。
把所有能夠掌握的力量加起來,最多兩萬人。
若是與那牙魯和土魯鈍兩人加起來二十多萬的隊伍比起來,實在有些微不足道,然而現代化戰爭並不是靠人多取勝,所以拚一拚的能力也不是沒有,只是失敗的幾率大一點而已。
硬拚顯然是不智行為,那麼,組建起一支高效斬隊伍勢在必行。
那牙魯與土魯鈍兩人也不是笨蛋,自然不會輕易被對方尋到,他們和老薩學習,不知在什麼地方尋了個土坑躲藏起來,短時間內若想找到他們,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就是張哲為什麼會躲在家裡與老祖宗商量對策的原因,老祖宗已然是成了jing的人物,她的建議都值得張哲認真思考。
在家裡待了兩天,張哲從老祖宗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同時,也被老祖宗罵了個狗血淋頭。
原因很簡單,張家培養繼承人的問題。
一直以來老祖宗都將寶寶當成大婦培養,繼承人自然也決定由她的孩子來做。可張哲如今又在內地找了一個女人,還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而且那個大肚子的小姑娘聽說還有一個強勢的外公,這一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張哲其實內心早有計較,小優的身份是最適合做他妻子的人選,一來對方的外公可以在自己今後的展中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二來,對方的家庭注定不會與張家產生絲毫利益。更不會試圖吞併張家。
不像吳家,一旦吳大小姐嫁過來,對方一定會毫無保留的支持她,這麼做無疑是要確保吳家在此次聯姻中獲得的利益。
算了算時間,自己第一個孩子也該出生了吧?張哲決定去見見她,順便解決蘇洋的麻煩。當然,也能趁機逃避老祖宗不厭其煩的說教,以及寶寶幽怨的眼神。
張哲其實很無奈,這些女人中,他對寶寶是唯一沒有歪心的,畢竟當她親妹妹一樣,哪個男人會對親妹妹產生想法?除非他本人不如。沒想到最終卻辜負了她,從老祖宗嘴裡知道,這個小妹妹一直把他看成自己今後的依靠。
張哲雖對寶寶沒有nan女之情,但親情總是有的,所以老祖宗倒不怕他會對寶寶不好。因此,當張哲提出回新加坡的時候,老祖宗並沒有反對,只讓他當斷則斷,不要有任何顧忌。
新加坡不同於其他國家,張哲在那裡無意中得罪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他不敢明目張膽的乘飛機前往。只選了一艘遊艇,走雅加爾中轉,再回新加坡。
因為即將遠征,島上氣氛變得非常緊張,防範也更加嚴密,張哲乘坐的遊艇才剛剛接近雅加爾控制的區域,就被兩艘巡邏艇現,將他回程的消息傳回島上。沒多久長江號便航行到張哲面前。
並不是張哲矯情,非要擺排場讓人迎接,事實上他沒打算在雅加爾停留多久,更希望保持低調。只是接到他回程消息之人是索亞,這個女人對他甚是想念,難免會情難自已。
剛剛登上長江號,索亞就急不可耐的撲進張哲懷中,什麼話都不說,雙手卻抱得緊緊的。
張哲有些意外,索亞是比較理智的女人,正常情況下,她是不會在一群印尼猴子面前表露出任何感情,這一次卻不知為何,在無數人直勾勾的注視下撲到張哲懷中。
張哲安慰似得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島上出了什麼事情?」
索亞抬起頭,深深看著張哲,良久才苦澀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讓你抱抱我。」
「你有事情瞞著我?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成白癡一樣隱瞞!」張哲冷下臉,嚴肅的說道。
索亞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後歎息道:「老爺找過我……」
「怎麼?你聽到了什麼?」張哲隱隱知道父親的意思,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老爺說,張家不會要一個血統不純的子孫。」索亞雖然說的輕巧,張哲卻還是從她的話中聽到絲絲顫抖,顯然壓抑的極為痛苦。
張哲能說什麼?難道他告訴索亞,沒關係,什麼樣的血統都是我的兒子,我不在乎!
或許在沒有接任家主以前,張哲可以放心這樣說,然而在真的當上家主後,瞭解了其中的規則,張哲便不敢就原則性問題開玩笑了,一個真正的家族百年傳承,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異族血脈摻雜其中。老祖宗深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
索亞是個地地道道的混血兒,她本身的血脈就不夠單純,如何能生出純粹華夏血脈的子嗣?張正斌找到索亞說明這些,很顯然是讓她絕後。
她連嫁給普通人的資格都沒有,張家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敗壞家族名聲。
所幸兩個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純血統,如果換成索亞或者海瑞拉甚至是妮娜,她們中間的任意一人,張正斌都會殘酷的動手抹去,即便張正斌不動手,別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就是古老封建傳承的悲哀,但卻是子孫無法抗拒的,除非你不認自己的祖宗!
背宗忘祖之人又豈會好活?沒人介意為家族清理門戶,倒還能落得一世「英明」!
張哲找不到哪怕一句安慰索亞的話,他只能沉默以對。
索亞並沒有因為張哲沉默而表現出任何異樣,依然緊緊抱著他,似乎要把他揉進身ti內。
原本皓月當空的夜晚,海浪溫柔起伏,本應該是nan女qing人相互依偎呢喃說著情話的環境,卻因雙方的冷漠而破壞殆盡。
張哲遠望蒼穹,內心之中一片寒涼,靈魂深處無盡的空虛,使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所謂的孤獨,不過如此吧?
海風輕拂,周圍很沉,很安靜。不知擁抱了多久,張哲感覺身ti已經麻木的時候,索亞悄悄tuo離了他的懷抱,收斂了所有的脆弱,正色道:「少爺,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經與克拉德組織取得聯繫,他們表示支持布須曼人。」
「索亞……」張哲張了張嘴,卻被索亞急促打斷:「克拉德駐東南亞的勢力已經被連根拔起,迪迪霍爾夫父子恨透了天使,他們回到了總部,一方面接受總部的裁決,另一方面組織殘存勢力,給天使製造麻煩。這幫瘋狗,逼的天使非常狼狽。」
「這都無所謂了,我們的勢力已經展到東非,就算天使清醒過來,再想對付我們也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他們還需要我。」張哲長吁口氣,想了想,問道:「克拉德留下的幾家軍工廠呢?」
索亞解釋道:「迪迪霍爾夫失去了總部的支持,又接連被天使打壓,現在如喪家之犬,根本顧不上那裡,教官已經完全將那裡控制,今後可以源源不斷地生產軍火,不過,生產線有些落後。」
「哦?克拉德組織這麼輕易就放手了?」張哲疑惑道,貓會不吃腥?打死他都不相信。
果然,索亞無奈道:「他們手握著各種新型武器的設計圖,以此為籌碼與我們合作,購進大量的毒品。」
「這件事情交給刺血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張哲微微一笑,顯然這樣的結果才符合各自的利益。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項,似乎都有意逃避之前的話題。
臨近雅加爾,張哲心潮澎湃,前面的碼頭比半年以前又擴大許多,新小型艦艇也多出十幾艘,整齊排在兩側,看起來威風凜凜。
早已接到消息的海瑞拉有意賣弄,幾乎把島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碼頭,黑壓壓的一片,至少也有兩三千人。
這些人穿著整齊貼身的黑色軍裝,頭戴貝雷帽,武器挎在肩上,站姿筆挺,滿臉肅穆,彷彿等待領袖檢閱的百戰之師,看起來jing神抖擻。這些都是刺血的功勞,當然,也有路丁的汗水凝聚。
不可否認這個叛徒為張哲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以至於將這群未開化的野人訓練成張哲最忠誠的衛隊。
他給了這些野蠻人信仰,張哲就是他們的信仰。
信仰是非常可怕地,它可以將不同的人種迅凝聚起來,形成一股難以壓制的強大力量。
置身在人群之中,感受他們火熱的目光,張哲終於體會到當初為什麼會有人創造信仰,舉出神的代言人。那是為了滿zu個人統治的力量,這種統治,遠比古代帝王以武力制裁高明多了。
張哲從始至終不一言,然而越是這樣,越讓這些「信徒」們感覺高深莫測。
不知是誰先受不了跪倒在地上,總之,當張哲一直走到隊伍的盡頭,幾乎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那個聲音用華語叫了兩個字:「元!」
緊接著,數千人齊齊高呼,聲音排山倒海,隨著海風一直飄向遠方……
(在南京腫瘤醫院呆了十幾天,整個人變得十分壓抑,很難想像,滿走廊站著的都是癌症患者,會給正常人造成怎樣的衝擊。這麼長時間沒來給大家解釋一下,抱歉。但我想大家可以理解。回來後大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人變得昏昏沉沉,三天的時間,壓抑著自己把本書寫完。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