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姐進來以後,目光第一時間放在張哲身上,她清楚,指揮沈家少爺給自己遞紙條的男人便是此人,因為此刻,沈少爺正一臉諂媚的坐在此人身邊,沈少爺是誰?高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讓他屈尊去討好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背景可想而知。這也是她來此的另一個原因。
四大公子現樸小姐一來就盯上了表哥,心裡有些不舒服,包括沈少爺。雖說不敢和張哲搶女人,可這麼一個女人眼看吃不到自己嘴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張哲卻不管這些公子作何反應,起身走到樸小姐身邊說:「跟我來。」
說完徑直出了房間,樸小姐因為主要是在華國展,所以會說華語,見張哲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似乎認定了自己會跟上,不免更加疑惑,晃了晃手裡那張紙條,柔聲問:「是你送的嗎?」
張哲停下腳步,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催促道:「快走吧。」
樸小姐很想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找自己又有什麼目的,好奇心驅使下,居然真的跟上了張哲,她的經紀人卻被沈少爺熱情的攔了下來,安慰道:「你們不用擔心,樸小姐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表哥只是想和她聊聊,單純的聊天。」
經紀人能說什麼?眼下四公子都在,哪有他們反駁的餘地,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在休息室,祈禱對方千萬別鬧出緋聞才好。
所幸這裡保安措施嚴密,應該不至於被狗仔隊tou拍到。
李載元見到心目中的女神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華人帶走,當真是憤怒異常,大聲質問道:「沈兄,你表哥什麼意思?就這樣帶走樸小姐,他想幹什麼?」
沈少爺聳聳肩,抱歉道:「我表哥做事,向來無跡可尋,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哼,我不管,我必須跟過去。」李載元跺了跺腳,就要追上去,卻被沈言攔住,「別急啊李兄,我表哥做事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呆著,不要鬧的大家都不愉快才好。」
「你威脅我?」李載元一臉古怪,似乎忍到了一定極限,居然一掄胳膊,想要教訓沈言。
花田岡川生怕事情鬧僵,急忙阻止道:「李兄,何必動怒,你覺得表哥就一定能將樸小姐怎樣嗎?給自己一點信心,給樸小姐一點信心!」
「你……」李載元停下手,見花田岡川不停給自己使眼色,顯然是不想和沈言撕破臉,可李大少爺平時哪受過這種憋氣?頓時一跺腳,叫了一聲:「不陪你們完了!」轉身跑了出去,作為手下第一號走狗,車師表自然也緊隨而去。
花田岡川歎了一聲,看看沈言,又看看李載元的背影,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選擇了與李載元一同離開。
如今休息室裡就剩下沈少爺和樸善美的助理及經紀人,沈少爺哼了一聲,留下一句:「你們在這裡呆著!」隨後也匆忙離開了,這讓最後剩下的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言出了休息室,直奔十三層的套房,剛出了電梯,就見一個男人負手而立,雖然是背著身子,沈少爺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此人:「老師,您怎麼在這裡?」
能被沈言稱為老師的,除了刺血還有誰來?刺血轉過身,沉聲問:「都走了?」
「你說花田岡川他們?」沈少爺問了一句,見刺血點頭,連忙說道:「是啊,都走了,看起來氣的不輕。」
刺血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在笑,不過沈少爺卻內心寒,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刺血沒有管他,逕自撥通一個電話,說了幾句,然後走進了電梯。梯門緩緩關閉,在只剩一條縫隙的時候,從裡面飛來一張卡片。
「這是我的房卡,你的任務完成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少爺從地上撿起房卡,卻並沒有進刺血的房間,而是掏出另外一張,得意道:「還好我早有準備,提前安排了一個房間,嘿嘿,不知酒店給我安排了什麼樣的極品?可愛的法國女郎,你們沈少爺來了……」
……
張哲坐在柔軟的沙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仔細打量起面前這個女人,她有一張乾淨的臉龐,眼神乾淨,肌fu乾淨,那一頭青絲也讓人覺著乾淨,一雙玉臂緊張的交錯在一起,bai皙瑩潤,像是被象牙雕琢而成,五官並無特別之處,只是組合在一起,卻獨有一種靈秀,很耐看,越看越覺得有味道。
難怪是被大家公認的天使,在高麗這個沒臉沒皮的國家,能找出這樣一個女人的確很難得了。
自從進到這個房間,張哲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這讓樸善美內心忐忑不安,不明白他下一步想幹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任由他像看裝飾品一樣,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不定。
「樸小姐,能邀請到你,我感到非常愉快。我很欣賞你舞台上面的表現,你的氣質,在高麗這個國家中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
張哲終於開口,並沒有賣什麼關子,直接進入正題:「我希望和你建立親密的關係,不知樸小姐意下如何?」
樸善美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一時間百感交集,雙手不斷搓著裙擺,臉頰也紅的滴血,緊yao著嘴唇,下意識的搖搖頭。
這時,電話響起,張哲看了樸善美一眼,身子向後靠了靠,將電話貼在耳邊,聽了幾句,緊皺的眉頭鬆了下來:「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他們,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放下電話,張哲笑mi瞇的看著樸善美,這是兩人見面以來張哲第一個笑容,讓樸善美小心肝撲撲跳個不停,神情有些慌亂,似乎很難抵禦這麼迷人的笑容。
「樸小姐不願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討厭和我呆在一起?」張哲淡淡的問道。
樸善美終於受不了這種壓抑,解釋道:「張先生您誤會了,我……我不是您想像中的那種人。」
「哦?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樸小姐沒有這種想法,為何又過來見我,耍我是嗎?」張哲冷下臉,話裡卻多了些玩味兒。
「不,我只是……只是不明白那紙條意思。請您原諒,我只是好奇才來見您,並沒有要耍您的意思。」樸小姐深深低下頭,看上去特別委屈。
「想知道空白紙條的意思?」張哲笑著從兜裡掏出支票本,直接丟到樸善美面前,「現在知道了嗎?」
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張哲站起身,淡淡道:「自己填吧,填你喜歡的數字,我現在去洗澡,如果樸小姐願意就進來給我擦背,不願意的話,可以自行離開,呵呵,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人。」
當張哲離開以後,樸善美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支票本,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掙扎,從手包裡掏出電話,她很快證實了這本支票的真實性,同時也知道支票持有人所能支付的金額。仔細地想了想,樸善美最終在支票本上填下了數字。
扭頭看看那浴室的方向,輕yao著柔柔的嘴唇。滿臉堅定地走了過去……
浴室裡很快就響起了令人血脈噴張的呻聲,玉女明星樸善美並不是只在台上唱歌好聽,在床上,她的叫聲一樣。
張哲將嬌柔的大明星擺成任意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姿態,無絲毫憐惜,狠狠的fa洩自己,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張哲並沒有強迫過她!
歪歪斜斜的離開張哲的房間,樸善美嘴角掛著疲憊且滿zu的笑容,張哲沒有虧待她,將她自己填寫的數字改了一位,僅僅是這一位數字,卻是無數人奮鬥一輩子也無法得到的,所以樸善美即使失去了那層珍貴的薄膜,也並沒有絲毫感傷。
張哲滿zu的同時,又感覺好笑,這個女人,居然真是玉女,難怪臉皮這麼薄,支票上面只填寫了五十萬美元,張哲給她的底線可是一百萬,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在證實對方的支付能力以後,一定會將利益最大化,她卻不同,所以,張哲將多給了她三十萬,一向很摳門的他,這一次覺得很值得!
夜已經很深了,張哲卻沒有休息,他在等,等刺血帶給他想要聽到的消息。
刺血自然不會讓他失望,很快就將消息傳來,花田家果然與張浩有聯繫,在背後支持張浩的倭人,正是花田三郎。至於什麼原因,如今還在調查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如今刺血正在盯著花田三郎,只要查出張浩躲在那裡,就會立即動手除掉他。
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消息,早就身心疲憊的張哲換了個提前預定好的房間,安心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張哲跑到刺血的房間去找沈言,打算一起吃個早餐,順便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然而遺憾的是,沈大少爺並沒有呆在刺血的房間裡,打他的電話也不聽,再找酒店的負責人,卻沒人能說得出沈少爺的下落,種種跡象表明,沈言出事了!
……
事情還要從昨天夜裡說起,沈少爺一心想著女人,並沒有去刺血準備好的房間休息,反而住在了花田岡川安排的房間內,結果可想而知,花田家派來的人很容易將他從幾個女人的肚皮上揪了起來,連夜將他交到張浩手中。
所幸刺血一直盯著花田家的動靜,對於沈言被抓,刺血是知道的,因為是在凌晨時候生的事情,考慮到張哲連日來的cao勞,加上沈少爺自作自受,刺血就暫時沒有通知張哲,獨自一個人mo到了張浩的藏身地點。
無奈張浩對自身安全極為重視,藏身地點更是佈置了嚴密的警戒,饒是刺血神出鬼沒,一個人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解決張浩也無法辦到,只得放棄,盯緊對方的舉動,等候張哲指示再開展行動。
從刺血嘴裡聽到這些消息,張哲憤怒異常,一方面是因為沈言不聽話,自作主張。另一方面是沒有想到張浩居然這樣迫不及待的動手。
和刺血商議了一下,張哲馬上調集人手,來的時候未免目標太大,將手下分散在各地,如今召集起來卻也非常麻煩,等所有手下聚齊,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根據刺血一夜的觀察。如果要動手的話,中午十二點一刻為最佳時機,因為那段時間是兩撥人換夜崗的時候。而且大白天這些人防範不嚴,動手的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如今耽誤了最佳時機,只好選在午夜十二點動手,也是換崗的時間段,不過夜間的防範要嚴密許多,大概是因為黑夜能給人帶來本能的恐懼吧。
商定好一系列行動步驟,張哲抬頭看著外面的天色,擔憂道:「沈言這小子知道的事情不少,我只怕他會出賣我們!」
刺血一樣滿臉無奈:「我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所以不敢在春都多呆。」
張哲突然轉過身,皺眉道:「是啊,如果他出賣我們的話,昨天晚上就應該有人去你房間搜查了,可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你的房間並沒有人去過,我有些迷惑。」
刺血也解釋不通,他當然不相信沈言那種草包能經得起拷打。誰讓那混蛋一貫的表現那麼軟弱?就算是他的老師,也不得不對此產生懷疑。
像張哲和刺血這種人,解釋不通的事情是不會多想的,他們只關心事情的結果,至於過程,閒來無事的時候或許可以思來調劑一下。正常時候,他們都在努力放鬆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使頭腦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