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斌隨後也趕了過來,見張哲失魂落魄的樣子,不jin關切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張哲沒有回答,莫名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嘴角有些苦澀。
張正斌這才現不妥,轉身問旁邊的手下:「張浩呢?人怎麼沒了?」
手下倒是看出了點眉目,急忙解釋道:「鍾管家之前來過,他說老爺要提審張浩,就將張浩給提走了。」
張正斌聽到回答以後比張哲的情況好不了多少,甚至他比張哲更加傷心,只是他更善於掩飾而已,沉默半晌,低聲吩咐道:「去查,看他們去了哪裡。」
手下不敢怠慢,急忙轉身離開,他可不敢在這裡多呆,身為張家成員自然知道老爺暴怒的後果。
兩父子靜靜地站著,有些出神,更多的,卻是涉及鍾伯的回憶。
「我們回去吧。」先清醒過來的還是張正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強笑道:「這裡是舊金山,他們一定逃不出去的。」
「或許吧。」張哲歎了一聲,雙眼也漸漸有了焦距,與張正斌對視一眼,二人相對苦笑,其實他們倆都明白,鍾伯既然敢動手,就有足夠的把握,否則一個隱藏這麼深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浮出水面的。
「其實我早該懷疑了,只是……」
「只是感情不能接受是吧?」張正斌看著兒子黯然的目光一時也不知該安慰什麼,他的心也很亂,生活在一起這麼久要說感情,除了兒子以外就屬對阿鍾感情最深,他自問沒做過對不起阿鐘的事情,實在想不通阿鍾為何會選擇背叛。
張哲也不解,只是他更明白自己不能放過張浩,這傢伙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畢竟他也佔著一個繼承人的名分,如今雖然接手了家族,但一時間哪那麼容易控制,其中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如果再有人介入的話,他這位子並不會安穩。
兩父子最後誰也安慰不了誰,誰也沒jing神再談其他,出動了幾乎所有掌握在手中的力量尋找,剩下的就只能慢慢等消息了,張哲知道,如果天亮之前沒能抓住這兩人,今後再想抓就難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現佟飛正坐在桌邊等候,不由問道:「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跑這來幹什麼?」
佟飛愣了一下,原本見到張哲回來時候的驚喜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不滿:「你不喜歡我來這裡?那我走好了。」說著就要起身離開,然而張哲因為出了鍾伯的事情興致不高,也就沒有攔她,任由她轉身離開。
佟飛心裡那個恨啊!自己一個女人能腆著臉跑來找你,你不哄一哄,安慰兩句,反而擺著一副臭臉,有你這麼做人的嗎?一怒之下,佟飛反而不走了,定定看著張哲問:「你就那麼討厭我?這麼長時間沒見,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張哲不是那種在外面受了氣,跑家裡和自己女人脾氣的極品男人,所以儘管興致不高,還是勉強笑了笑:「只是突然看到你有些吃驚而已,而且,你很少給我好臉色。」
佟飛想不到張哲居然會這樣說,一時再也找不到生氣的理由,喃喃道:「我只是,只是……哎呀,人家是女人嘛。」
見女人撒嬌歷來是一種享受,然而在面對佟飛的時候,張哲卻有點接受不了,試問一個平時冷冰冰,好像別人欠了她幾百萬,加上對誰都一副天老大,我老er的傲慢姿態,突然有一天在你面前跺腳,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女人,你會怎麼想?
至少張哲第一反應就是呆滯,緊接著胃裡一陣翻騰,似乎羊雜碎的腥臊又一次吸入鼻端,有種嘔吐的yu望。
佟飛見張哲滿臉古怪,急忙上前關懷道:「怎麼樣?是不是身ti不舒服?」
張哲歎了一聲,這樣去腹誹一個女人實在有些過分,只是,他不喜歡一個女人因為某種原因而改變自己,輕輕退了一步,拍著腦門說:「可能是連日來太過cao勞,身ti有些吃不消。」
佟飛倒沒多少懷疑,柔聲道:「你去床上躺著,我幫你按摩一下。」
說起按摩,張哲突然想起了索亞,忍不住說道:「還是腳底按摩吧,索亞以前做得挺好。」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個女人,偏偏這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敵視,那麼這個男人除了用愚蠢來形容之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
果然,佟飛在聽完張哲的話以後,立即變了臉色:「露露?怎麼你和她也有關係?」
張哲說了一句蠢話還不自覺,又接著說道:「她是個好姑娘。」
你什麼意思?她好我就不好嗎?佟飛瞬間從張哲臉上捕捉到一絲笑容,心裡更是不忿,想到她就能有笑容,見到我卻擺著一張臭臉,我有那麼差勁嗎?當下冷哼道:「是啊,她是個好姑娘,你找她來伺候你得了。」
張哲就是再蠢也能嗅到那股酸酸的味道,不由苦笑:「你和她不同,你們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人,沒必要混為一談,她熱情而奔放,而你冷艷冰霜,各有各的優點,正如我喜歡喝茶,但是對咖啡也情有獨鍾。」
「你什麼意思?我們倆誰是茶,誰是咖啡?」佟飛緊張的逼問,顯然對這個問題很關心。
「你呀,不是茶也不是咖啡。」張哲頓了一下,吊足了佟飛的胃口,這才說道:「你是我的一杯白開水。」
佟飛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顯然她的理解有誤,張哲說她是白開水的意思再明瞭不過,就是對她沒什麼特殊感情。而佟飛的理解卻恰恰相反,茶和咖啡雖然美味,但不喝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只有白開水不行,人如果幾天不喝水的話,任你體健如牛,也最終逃不過死亡。
原來我在他心裡竟有這樣的地位,佟飛暗暗想道,臉上的笑容卻更加溫柔。
張哲莫名其妙,不過見她這麼開心,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躺在床上任由她放手施為,要說佟飛的手法真是好,毫不誇張的說,小惠都比不上她,在他輕柔的按摩下,身心俱憊的張哲很快就進入夢鄉。
這一夜安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後現,佟飛也在自己懷中睡著了,張哲低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不時眨動,忍不住俯身在她眼皮上親了一口,然而這下卻像點燃了火藥桶,佟飛柔軟的身子立即糾纏上來。
shuang唇火熱,如雨點般落在張哲臉上,脖子上,大tui也在張哲腿上不斷摩擦,張哲驚愕莫名,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聽佟飛在耳邊輕輕道:「其實我也可以熱情……」
張哲心裡某處被狠狠地衝撞了一下,一翻身將佟飛壓住,說了句小妖jing,兩人便激烈的糾纏起來。
正在兩人剝光了衣服,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連串的乾咳聲,應該是佟飛的叫聲太大,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少爺……醒來了吧?」乾咳過後,就是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張哲聽出這是紫瞳的聲音,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打擾自己,大概是因為事情特別重要,當下對著身下滿臉羞澀的佟飛報以苦笑,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清醒下來,佟飛也受不了張哲火1a辣的目光,一把扯過薄毯蓋在身上,背過身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哲將tuo掉的衣服重新穿起來,走到外間,咳了一聲叫道:「進來吧。」
紫瞳低頭鑽進房間,臉上有些暈紅,偷偷看了張哲一眼,現他也在盯著自己,兩人都在打量對方,只是看對方的部位不同,紫瞳是看張哲的臉色,生怕他責怪自己,而張哲則是盯著那對晃晃悠悠的木gua奶,眼中儘是玩味兒。由此可見,男人的劣根。
「說吧,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你打擾我休息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張哲嘴角勾起,那笑容明顯不懷好意。
紫瞳倒是沒急著說事,許是小女兒心態,竟然慌張的問道:「少爺想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感覺裡間有些動靜,知道佟飛可能在偷聽,張哲也就收了調笑的心思,嚴肅道:「先說事!」
紫瞳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確認張哲不是在怒以後才說:「今早港口傳來消息,昨晚有幾個偷渡者疑似少爺要找的人。」
「只是懷疑嗎?」張哲見她yu言又止的樣子,憋著氣說:「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紫瞳在心裡腹誹了兩句,這才yao著牙說:「具體樣子那邊已經傳真過來,應該是少爺要找的人。」
張哲沒空理會什麼傳真,直接問:「他們的目的地呢?打算偷渡去哪裡?」
紫瞳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來的時候老爺說了,張正義一早就離開了家裡,去了高麗。」
很顯然這是張正斌的暗示,這麼說自然是告訴張哲他們偷渡去了高麗,在高麗,張哲沒有任何的根基,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他除了攥緊拳頭以外,一時間也無可奈何。見紫瞳沒有離開,張哲不由看了她一眼,問道:「我父親還有什麼話要你傳達嗎?」
見張哲並沒有因為自己見過張正斌而怒,紫瞳稍稍鬆了口氣:「老爺還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張哲緩緩在桌邊坐下,下意識的到了一杯水,端在手中卻並沒有急著喝,而是有些出神。
沉默良久,他又將茶杯放了回去,目光飄忽不定,看了紫瞳一眼,突然問道:「你說,如果親近之人背叛了你,你會怎樣對他?放心大膽的說,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
紫瞳雖然不明白張哲為何會突然提到這些,卻還是肯定道:「我暫時沒有經歷過,不過我認為背叛是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所以,真有人背叛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將他殺死!」
「如果是你的親人呢?比如父母,姐妹之類的?」張哲緊張的問道。
紫瞳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似乎少爺今天有失分寸啊?不過作為一個忠誠的手下,她有必要認真回答主子的問題:「我沒有姐妹,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有一個哥哥,他對我很重要,如果他真有背叛我的一天,我也一樣會殺了他,他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容忍他的背叛。」
張哲低下頭,喃喃道:「是啊,這真是讓人難以容忍的背叛,為什麼呢?難道你對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難道還不明白,你的背叛很可能使我丟了性命啊!」
張哲出神,房間裡的氣氛又開始壓抑,紫瞳感覺很不自在,不由後退了一步,可能是腳步聲太過刺耳,張哲猛然驚醒過來,抬起頭,目光中已經再沒有任何感情,冰冷的讓人心寒,至少紫瞳在這一刻連大氣都不敢喘。
「殺了他!殺了他!」張哲聲音淒厲,那是恨透了一個人的表現!
紫瞳很想知道是什麼人讓張哲如此怨恨,不過她忍住了沒問,因為她很清楚,這個問題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冤枉啊,一天也沒斷更過,昨天更新了的,可能晚了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