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工作一天的太陽公公回家休息,大地又一次重回黑暗的懷抱,黑暗這小子不厚道,在它的支持下,內心邪惡的信徒都開始緊張忙碌起來,打算利用老大的威信達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張哲就屬於內心邪惡的一類人,所以當黑暗老大來臨的時候,他出手了,先是讓路丁將部落裡所有族人召集起來,然後從中挑選輕壯幫助玄奘大師搭建祭台。
篝火燃起,無論是布須曼人,亦或者被俘虜的瓦特人,統統來到了現場,先是一些民族舞蹈表演,然後就是各種美食派送,一些勇士身邊更是放著兩塊錢一瓶的假酒(度數高),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當真快活似神仙。
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這些土著人雖然無知,卻比文明人更加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不時有一些年長的,在部落裡小有地位的貴族都會來參拜張哲,說些祝福的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當整個篝火晚宴臨近gao潮的時候,張哲走上祭台,尖銳的長嘯一聲!立即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這些人頓時閉上嘴巴,奇怪的看著祭台。隨後越來越多的人現祭台上面的張哲,場面漸漸安靜下來。
這些土著人受了張哲莫大的恩惠,對他也是相當信服,見他威風凜凜的站在祭台上,全都屏氣凝神,想聽聽這位偉大的歐比打算說些什麼。
陪張哲一起走上祭台的還有路丁和玄奘二人,路丁作為翻譯,站在張哲左手邊,而站在右手邊的玄奘卻是今天晚上的主角。
見所有人都向自己看來,張哲大吼一聲:「歐比!」
「歐比……歐比……歐比……」
台下眾人跟著叫喊,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直震雲霄,被全場包圍,張哲甚至感覺腳下的祭台在微微顫抖,不由關心祭台搭建的是否結實,別直接被音波給震塌了,那還真是得不償失。
擺了擺手,阻止眾人繼續叫下去,張哲洪亮的宣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臉上似有瑩光流動,寶相莊嚴,猶如神佛附體。說不出的飄逸出塵,當然這是在愚昧無知的土著人眼中呈現的,而在索亞等人心裡,這少爺已經在一瞬間變成了滿嘴大忽悠的神棍。
場面靜的出奇,只有張哲肅冷的聲音在場中擴散:「善良而又聰明的布須曼人……你們所經歷過的困苦磨難已經為佛祖知曉,特遣一名使者下凡,來為你等佛渡,而今特使就站在我的身邊,大家熱烈歡迎……」
路丁原話翻譯給族人,然後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比他實在,雖不知佛祖是誰,特使又代表什麼,可看到歐比大人滿臉尊崇,全都高呼一聲,頂禮膜拜。
看著一個個撅著pi股虔誠跪拜的土著,張哲又說:「我佛慈悲,普度眾生,今有妖孽下界作亂,特遣玄奘大師蹬壇做法,以便降妖除魔,解決布須曼人到頭來的危機。」
路丁在翻譯的時候,將可可西人比喻成妖孽,頓時引起大眾認可,雖不太相信高台上那白面文明人有什麼手段斬妖除魔,卻礙於歐比大人的面子,又一次高呼跪拜。
張哲很清楚,這些人雖然愚昧,卻也不至於三言兩語就能給忽悠住,所以他沒再多說,想用事實來證明玄奘大師的本領,就把祭台讓出,期待玄奘大師一鳴驚人的表現。
可憐玄奘大師哪經得過這種陣仗?之前有張哲在前面攔著還不覺得什麼,此時張哲一走,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緊張之下,連雙手都無法併攏,額頭上更是蒙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路丁見事不好,急忙提醒道:「玄奘大師,你快說話啊,愣著幹什麼?」
玄奘一緊張,大急道:「貧僧玄奘,對於大家的信任不勝惶恐,其實我本人除了宣揚佛法之外,並沒什麼真正能力的。如果待會兒做的不好,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台下張哲一番白眼,差點沒背過氣去,指教?指教個屁啊,早知你這笨蛋這麼誠實,還不如我親自上陣呢!
所幸那些土著人聽不懂他說了什麼,這才沒有嘩然,路丁也馬上做出另一種翻譯:「意思是說,我所庇佑的布須曼人,請為我歡呼吧,我將竭盡全力,為你等斬妖除魔!」
張哲等不及了,立即對身邊的陳南命令道:「陳南,這次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你的拍攝組如果在這時候給我掉鏈子,我非將你腦袋擰下來當尿壺不可!記住了嗎?」
陳南不敢怠慢,大聲道:「少爺儘管放心,咱這隊伍無論拍什麼片子都是國際水平,燈光特效加上特技表演更是把握的恰到好處,您就瞧好把。」
張哲最近看過他們拍攝的天外飛仙和誅仙戀,對裡面那其實並不漂亮的仙女也曾垂涎yu滴,因此才找來他們這支毛pian隊伍坐鎮指導,想親眼見識一下他們的整體水平。
隨著陳南一聲令下,祭台上頓時鐘馨齊鳴,仿似天籟之音靡靡響起。燈光一亮,頓時照的玄奘大師光芒四射,被這未曾見識到的場面震懾,又加之如此美妙的樂曲,底下的土著人紛紛深埋頭顱,頂禮膜拜,虔誠之極,恐怕古代皇上出巡也沒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後台,一名導演粗俗的喝罵著:「燈光,ma的你眼瞎了,衣擺處再亮一點,對,還有你們幾個,四座蓮台放哪去了,還他ma愣著幹什麼,快點搬上去,咦?音樂怎麼變了,老陳你腦子沒毛病吧,我們在拍佛祖,不是觀音坐蓮,你ma的咋把音樂搞混了,快,快倒回去重播!」
於是乎,原本女人似有似無的呻聲昂然一轉,又是一陣安撫心神的佛音。兩名工作人員也趁著那些土著人不敢抬頭之際將四座蓮花奉上,飛快的隱入黑幕。
這時候土著人抬起頭,真見到祭台上霞光萬丈,一朵四葉蓮花緩緩升起,但見玄奘大師身形一轉,立即「飛」到蓮座之上,只是面部表情有些痛苦,感情是鋼絲太緊把大tui勒疼了。
天空之中突然射下一道光束,光束中竟有九天仙女晃動,只是……只是感覺仙女身上少了點什麼。
後台,導演又是一陣大罵:「燈光,你個蠢貨眼瞎了是不是,又錯了,怎麼把通天之路和仙女戲水給搞混了?」
旋即燈光一暗,卻見玄奘大師頭上彷彿有厲鬼咆哮,直把那幫愚昧無知的土著人嚇得心膽俱裂。不停磕著頭。
「唰」
一聲巨響,祭台周圍突然射出十數道焰火,將中心點定在了玄奘大師頭上的厲鬼影像上,火光激烈的撞擊在一起,燃起一團更大的火焰,緊接著猛鬼被焚,音樂一轉,又是佛教大慈大悲之音。
這種具有震撼力的場面換在平時也是很難見到,更別說這些連蠟燭都沒見過的土著人了。
他們立即放聲大哭,拼了命的以頭撞地,恨不得以頭頂的鮮血來證明自己的信服。
「南無阿彌陀佛。」蓮座上,玄奘大師寶相莊嚴,宣了一聲佛號。
祭台周圍突然下起大雨,然而那些土著驚奇的看到,玄奘大師的衣服並無半點潮濕,反而無風自動,淡淡的螢光下,正好隔開斷了線的水珠。
只聽後台導演又罵:「ma的,他ma的,快被你們這幫蠢貨氣死了,地獄火還沒出來下什麼雨啊,完了,這周圍都濕透了,想放火也放不出來了。」正自懊惱著,陳南卻突然出現在後台,拍著他的肩膀道:「好樣的大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呵呵,看得出來,今晚上少爺特別滿意。」
大兵一怔,旋即咧嘴道:「這麼說,少爺有可能支持我們的電影展咯?」
「那是自然,你們拍的誅仙戀很對少爺胃口,他這一連兩天都在看呢。」陳南一想到張哲一本正經的沒收那套h版誅仙戀,就覺得好笑,尤其是後來非要見一見小青,如果不是索亞在身邊盯著,一向純潔的好像秋天大白菜一樣的張大少爺,很可能化身為張小凡,狠狠的蹂1i一下小青。
天晴了,雨停了,彩虹降下,玄奘大師一步一步從彩虹橋頂走下來,又宣了一聲佛號,然後雙手合十,做老僧入定狀。
無論是布須曼人還是瓦特人,如今再看玄奘大師的眼神,已經變得熾烈如火,相信玄奘大師如果這時候下一道命令,他們定會拚死來完成。就好想那些的信徒,如果玄奘讓他們**,他們估計會擠破頭往篝火裡跳。
張哲見這次的目的圓滿達成,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將路丁找到身邊,低聲吩咐一句。
路丁馬上對族人喊起:「玄奘大師說了,可可西人守護厲鬼已經被他消滅,卑劣的可可西人再也無法威脅到我們,我們部落的勇士們,請你們拿起手中的武器,現在就去可可西部落討伐,燒光他們的房屋,殺光他們的勇士,搶光他們的女人與牲畜!」
「嗷嗷嗷嗷嗷嗷……」
激動不已的布須曼人頓時不做他想,身邊有什麼拿什麼,直接奔向可可西部落殺去,其中竟還有十二三歲的孩子,他們此去必然有許多人無法活著回來,但張哲並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弱肉強食,這是生存法則,其實就算張哲不去鼓動他們,他們和可可西部落的戰爭也無法避免。長年爭鬥,到最後死人的人要比現在多多了。
路丁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堅決執行了張哲的命令。
面對一個個好像吃了偉ge一樣的布須曼人和瓦特奴隸,可可西人抵抗之心明顯降低,在撂下百十具屍體後,立即放下武器投降,酋長更是膝行至路丁面前,親吻他的右腳,誓對他效忠。
可可西部落的滅亡,最終奠定了布須曼人在這片叢林中的地位。
同時玄奘大師宣佈,正式擔負起保護布須曼人的責任,他會找人將這片叢林保護起來,不讓任何文明人進入,如果誰想打布須曼人的主意,他將會用**力幫助解決。
布須曼人對玄奘自然信服,全都高高興興的搬進了叢林裡居住,玄奘大師如外還給了他們一個命令,那就是生孩子,每人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生孩子,因為連續一段時間的爭鬥,三個部落裡的男人死了許多,剩下的大都是女人老人和孩子。
這其中女人佔了ren口總數的一半,如果分攤下去的話,平均兩個男人可以擁有三個女人,這種對比來看,想多生些孩子並不困難。
張哲原本打算在部落裡多呆幾天,無奈基地卻送來消息,說張正斌派人來了,似乎有急事見他,它自然不敢怠慢,留下路丁和玄奘兩人,就匆匆趕回了基地。
張正斌派來的人張哲雖然不熟悉,卻也見過幾面,知道他叫張良,也算父親的心腹之一。
張良這一次給張哲帶來一個十分驚人的消息,一直身康體建準備過大壽的老祖宗居然病危,想在彌留之際見一見這個嫡孫。
聽到這個消息張哲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對方不敢撒謊,可老祖宗突然病危,實在讓他一時無法接受。不過既然接到消息,張哲再想什麼都晚了,也顧不得這裡遺留的問題,當天下午就跟著張良一起離開基地,臨行也只帶著嘰嘰喳喳和哈璨三人。
……